我和妹妹是在2021年7月3日正式在一起的,為了紀念這個美好的事情,所以我想用文字的形式記錄一下我們的故事。
回想起我們的初識,那應該已經是2020年2月份的事情了,疫情開始之初我們無聊的在微博的某一條帖子下評論,然後因為知道了在同一個城市,因此就相互躺進了對方的微信好友列表。那段時間(可能是一兩個月吧)我們每天都在微信談天論地,妹妹沒有開學,我也沒有收到我的offer,正好彼此消磨自己在家無聊的時間吧。
我也記不清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了,那時候疫情已經平緩,南寧也已經沒有再限制出行,妹妹早就回到了學校繼續讀書人的生涯,我們就相約在朝陽市中心。那天我在地下商業街隨著人流一直往前,但是剛剛轉彎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站在MI.DI門口那個小小個的妹妹。像我這麼調皮的人,小小的惡作劇了一下,偷偷的繞到了後面蒙住了妹妹的眼睛,妹妹那時候的確很驚訝,我是如何把她認出來的(那大概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後來我們還約出來了幾次,去逛夜市,去吃飯以及去打羽毛球,2020年我的生日還是妹妹陪我一起過的,我記得吃的是雞翅煲。不過僅此而已,因為我知道自己未來是在香港讀書,會很長的時間不在這座城市,妹妹也是一個不喜歡經歷異地戀的人,所以我們都很默契的只當朋友。後來的一年,妹妹在努力她的學業,我也因為香港的疫情在家上了一年的網課,就很神奇的我們兩個都沒有聯繫。
一直到了今年的5月底,久違的妹妹給我微信,問我是否放假回到南寧了,有沒有興趣6月份一起去北海旅遊,哈哈哈哈哈,妹妹應該是不知道我已經蝸居家裏一年在ZOOM University吧。不過去旅遊本來就在我的暑期計畫裏面,所以妹妹的邀約我就欣然的接受了,那段時間大概又把缺失了一年的聊天補了回來。
我們是在6月7日啟程去的北海,至於晚上為什麼鬼使神差的說自己怕黑,明明有兩張床,也一定死皮賴臉的和妹妹一起睡(怕黑是真的,小時候自己在家睡覺都會把房間所有的燈打開,只是長大之後,這種恐懼有慢慢的減少),但是我只是很老實的抱著妹妹睡覺,就像抱著抱枕一樣而已,當然有丟丟得寸進尺的埋脖子,嘻嘻,至今還對那時候的美好記憶猶新。很感謝這一次的北海旅遊,不然我們可能就會一直只是朋友。
從北海回來之後,妹妹又重新回去上了兩個星期的班,但是中間有為了感謝我在旅遊過程中對她的照顧請我吃飯,大獅子的好面子讓吃完海鮮之後,錢包有小小的出血,不過也因為這樣的原因,導致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飯局往來。在這期間(省略我給妹妹送荔枝、妹妹給我送粽子以及一起去園博園的漫長過程),心情的小小改變應該是發生在微博的那條帖子,妹妹知道了我在微博的LES超話裏面發表了一條引起眾人關注的話題,便拜託我在自己的帖子下徵集合適的小姐姐(長髮,雙魚座),後來的幾次一起出去吃飯,我一直在意為什麼妹妹執著的只要雙魚座的女孩子,獅子座不可以嗎??大概那時候,我就開始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我想對她好,想好好地護著她,可是我不開心妹妹對於未來對象的初始篩選,卻還是不停的對妹妹瘋狂試探和暗示,那段時間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曖昧期吧,妹妹主動與我十指相扣一起逛街,讓我很確定那種心動的真實存在,卻不敢輕舉妄動,(有一次妹妹送我到地鐵口,我有問過:要不要試著和我談一個甜甜的戀愛?不過看到妹妹有些震驚的表情,這個問題就被我玩笑般的帶過了),因為我害怕主動表白的話,如果被拒絕豈不是很丟臉??
7月2日那晚,我直接用電動車沒有電的理由告訴父母,我要在妹妹家留宿一晚。感謝自己的勇氣在那一個晚上爆棚,雖然一直心理建設磨蹭到淩晨兩點多,但是認真的問完妹妹,是否可以做我女朋友之後,有感覺完成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情,雖然對於妹妹的答案我是沒有任何底氣的。果然,妹妹覺得可能只是我們最近一起玩得比較頻繁,我就產生了一種喜歡她的錯覺,哈哈哈哈,我就猜到妹妹會有這樣的懷疑。我花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候,反復的驗證自己的那份心動不是一時而起,我在家裏每次收到妹妹資訊的喜悅感的真實性讓我很確定,我想和妹妹在一起,雖然我可能不是那個妹妹心目中對象的標準,但是感覺是問自己的心噢!!當然,妹妹沒有拒絕,不然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們啦,不過有短暫的尷尬,從朋友到情侶很美好,可是需要時間去適應。
7月份的時候,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妹妹家,白天早上送她去上培訓課,然後就去買食材準備晚上的東西,下午接妹妹回家,相處的日子讓我們的感情很快速的升溫,雖然妹妹是金牛慢熱的性格,但是我有感受到她慢慢的一天一天的對我表達她對我的感情。7歲的差距並沒有任何的影響,我最喜歡的場景大概就是我們吃完晚餐之後,一起手拉手的去江邊的步道散步,很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情侶,或許是因為小時候家庭對我造成的影響,和妹妹在一起讓我有很安心的感覺,特別踏實。
現在異地戀ing......

已经开学三个星期了
第一个星期根本忙的没时间吃饭睡觉,每天都在适应新环境,不过好在学校检修,放了两天假
于是再次回到学校里就是每天跑操跑操还是跑操,
直接晒黑八十个度[怒]
1.有一天早晨集合演练,从走廊回教室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束光,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厚着脸皮叫帆哥拍下啦,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我当时好勇[馋嘴]
2.学校放假家长等候处,说实话,真的找了半天没找到这班牌
3.莫名其妙就被拖出去在雨天拍了这么一张班级照
4.每天跑不完的操,每次跑完操就是早餐时间,于是每天飞奔回宿舍洗头[怒],yjj说我天天洗头,头发都要掉没了
5.我妈在家长群里保存的视频,她说我看着没睡醒一样,我悄悄告诉她,其实我就是没睡醒哈哈哈哈
6.最值得说的是我去竞选学校学生会了,当然是非非非非常紧张,但是我想着我一直相信的一句话“胆小鬼是不会胜利的”,还把这句话写进了演讲稿里,于是我走进了招聘室,进去后就一点也不紧张了,最难熬的是等通知的那几天了[顶]好在我没有做胆小鬼,我成功啦!
7.最后一张是我今天偶然间翻到的,小学画的画[笑cry]

大周六的,我的闹钟是7:20,但是6:30被大雨叫醒了[二哈]

然后它就一直下雨,我觉得脑子开始进水了,所以【我要开始无理性输出了】。

好多时候,仔细回想,真正让我脱离年轻时候那种多愁善感过于呻吟的心理状态和糊里糊涂随心所欲的行走方式的拐点究竟在哪里?

也许,真的是因为在机缘巧合之下拥有了一个女儿吧?

年轻的时候,我对自身以外世界的认知常常都是非常混沌的。毕业十年之后,还经常从同学们的聊天中才恍然自己有那么多当时不知道的八卦。例如跟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一起策划写台本连带着排练演出了大半学期短剧,都不知道他俩一直在暧昧而我显然是一颗闪闪发亮的大电灯泡;又或者对门宿舍那个漂亮的湛江妹子大二出国之后,她的就读另一个系还住在另一栋宿舍楼的高中闺蜜依然每天去串门,是因为和她们宿舍的一个女孩成为了恋人;比如我的中学死党们、大学同寝姐妹们,她们恋爱了、失恋了、跟男朋友吵架了、和父母闹矛盾了、丢了手机、被人占便宜、本来应有的保研名额没有了、专八考不过……所有这些,我好像也时不时地后知后觉。

那些年真的是,活得非常自我吧?虽然不吝关心他人,但是也没有特别敞开自己。没有那么需要别人,也,不是特别想被需要。

严格来说,我骨子里也从不是一个主动理性的人,虽然也经常纠结,但是做决定的时候理性从来拗不过直觉,好像还有点排斥用一些可见的价值去左右判断的秤杆。我很了解自己,即使是被证明错误的决定,只要它是我在当时直觉应有的选择,我都很少后悔,也能放宽心量去接受那样的结果,在这方面我很擅长与自己和解。就算结果是“好”的,让我舒心的也只是,我就是想要这样而已。结果不那么好,也容易说服自己,其实这样也不差。

巨蟹先生评价我说,虽然从不激烈,但是无比固执,根本不听劝告,专会一意孤行,他也的确算是,在将近三十年的相处中对我有非常深刻的认识和了解了[允悲]

但是,自从拥有了一个女儿,似乎不去认识和思考外部环境,已经是不行的了,那种“我只不过是尊重我自己”的优越感在面对她的时候变成了一种很深的危机感。毕竟,无论如何,我不能代替她去感受和认识,无法替她思考和抉择,虽然我知道,迄今为止我为她做的一些决定,仍然还是“我不想那样所以我选择这样”,但是越来越多地,我也会去想,她会喜欢这样吗?以后她不满意我的选择还有后悔的余地吗?我和她会不会终究有一天走到,“你不懂我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世界上来”这样的境地呢?

当然我也会想,父母替我做的决定里,有多少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呢?也会想,我是不是因为看起来太有主意了,所以亲密的人们时常拿他们的纠结来咨询我的看法和建议?可是事实上,我能给出的意见基本上只有,“你想要这样还是那样?你要不要逼自己去接受不想要的道路呢”。

随着女儿长大,我的忧虑也不可避免地不断增加,我会开始想,我和巨蟹先生的相处,不再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它会向孩子示范两性在婚姻家庭中的关系,所以我们在之前数年恋爱婚姻中的相处模式,很需要调整甚至颠覆。好比,我自己内心的想法要说出来,即使担心会引起争吵和冷战,也不能放弃沟通的努力,爱当然是包容,但不是迁就,以及,不能因为抗拒或者害怕冲突,就一味避免争吵。有时候,争吵也是一种教育,例如能不能就事论事,能不能不进行人身攻击,能不能道歉,等等等等。

没有女儿之前,我其实很少把自己是女性这个身份放在日常环境中去审视。我觉得自己在人际关系里永远只是一个人,而女性的身份不会处于人的身份之前。我有时候也会因为养育孩子的疲惫觉得在家庭之中不是那么公平,但是归根结底,也不是家人强迫我去承受什么,不是因为我是女性所以要去承受这些,只不过是我想要这样选择。巨蟹先生和我在数不清的彻夜交谈里基本得到一个共识,是我对这个孩子的过分在意,以及来自自己童年的一些认知,使得别人有点插不进手,为了避免育儿过程里无穷尽的拉扯和矛盾,我们共同接受现状,我来承担日常的琐碎,而他承担一些遗憾和失落(这部分,我对他真的有很深的抱歉,我主观意愿上对他的一些教育观点的接受不代表我能拥有一个稳定的认知来平衡这件事,所以……)

在某一些时刻我们都清楚地意识到,那个看起来对自己的什么都不是很在意的我,却似乎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妈妈。这个认知令我惶恐了很久,因为我太知道自己是多么奇葩的人了,被这么奇葩的妈妈控制会不会是一件很绝望的事?可问题是我又没有真正足够稳定的理性,来确保我可以不控制,或只进行“正确”的控制。我唯一能做的,可能只有保持惶恐,保持认识自身的不足。

这真是,一段无比拧巴的路程,我们两个人,当然都明白拧巴不会是有利于孩子成长的氛围,但是如果能捋通顺,谁会想去真拧巴呢?

同时,也是这个过程里,外部环境中的女性处境,才真的进入我的视野,成为一件我会去主动了解和思考的事情。我会想知道,当我的女儿长大,需要在这个社会立身的时候,她在面对什么,而我能为她做些什么。

在这个问题上,我其实是非常庆幸我的女性身份的,因为这些东西,不见得是爸爸能够感知和引导的,女性天然会对女性的处境敏感。有时候大家会去质问一些男性——如果是你的母亲姐妹妻子女儿遭遇了这些事呢?我想,要男性共情女性是不合逻辑的,反之亦然,在这个时候,讲道理确实比共情更有意义,以个体的人出发,而不仅仅强调性别身份,可能更利于达到相对共识。

其实,虽然我们常常会因为一些分歧而不愉快,但是我还是很感激巨蟹先生的接纳。我们用了十年来磨合并且认识到,想去改变对方的一些教育理念非常困难,但是这些一次一次并不轻松愉快的沟通和磨合,也都让我们看到彼此对孩子和家庭的在意。我也看得到,他不那么认可但是也渐渐接受,并试着在这样的模式下建立稳定关系的努力。

所以婚姻关系在亲子关系面前,也逐渐变成,我们或许都很顽固,或许即便都倾心交谈过无数次,仍然改变不了自己,但是如果你有回到自己既有模式中的反复,我也会接纳你,因为我也一样不可避免会回到自己的模式里去。而好在我们让彼此知道了不同模式的存在和各自的依据,知道,总比不知道要好。

写到这里发现自己……还真是辞不达意[允悲]

我可能是要感谢万千机缘之中,拥有了一个女儿吧。

为什么会唠叨这么许多呢?是早上大雨滂沱里我躺在枕头上,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所谓亲密关系的经营,永远都要拨开一切琐碎龃龉去看待对方的真心,父母子女伴侣,的确能够看见真心,并不是很容易的。但是总要明白,大家付出真心的时候都是义无反顾的,做不了精确的计算,或者没有条件去做精确计算,不是任何人的错。

我的女儿是个十岁的女孩子,她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成熟的女性。但是我更希望她立足在世界上,还是首先要当自己是一个人,作为人的独立先于作为女性的独立,思想的独立先于身份的独立,看待关系的时候能尽量摒除立场,以及,拥有一双慧眼,看得清人心向背。

嗯,就这样吧。

图源:①见水印

#我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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