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纪念一下我不平凡的2021年鸭,毕竟真的挺难忘的。

记得听清楚的,2021.1.4放完元旦就去了北京,进了我心心念念的事务所,那时,在一个央企里面做审计,旁边是交大,两站以外是民族大学和国家图书馆,说实话,我挺想进去看看的,但是工作太忙了,从早到晚,从周一到周天,从到北京到离开北京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休息过,更没有去这样那样的景点,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翻不完的凭证,做不完的底稿,交涉不完的财务,原来注册会计师都是这样的啊。那时北京疫情正严重,一个是我想回家过年;二个是我对我的考试还抱有希望,虽然它可能进不了一志愿,但还是可以调剂的吧;三是我不想待在整天加班的日子里了;四是对这个事务所挺失望的,我对它的期待太高了。所以,我就回来了。回来之后不久,草莓就来找我了,这是我们毕业之后第一次见面,我们从一开始的新生群到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大学四年,虽然我们在不同的班级不同的宿舍,但是她是我大学期间最亲近的人,从1000多公里的兰州到泰安,我蛮高兴的,我们在德城区转了转,好像大学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可以说这四年我的每一个阶段她都有参与,失恋了她会陪我一起喝酒,她分手了我们一起去压马路。成绩好像要出来了吧,在正月十五,意料之中,跟想象的差不多,过国家线了,但是数学不怎么样,只能走调剂,但是,能去哪呢,一边着手找工作一边留意着调剂信息,只能去B区了,但是会计学调剂谈何容易啊,在我已经放弃的时候,有招生办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是否接受非全日制,我犹豫了,放弃意味着一年的辛苦又要白费了,但是接受的话,唉,算了,没有再多想,拒绝了。后来,和老郑、孙姐一起去济南找工作,我们仨也是患难三姐妹,走在济南的马路上,有种压抑的感觉,上次这样走着还是在青岛某个周六出去放松的时候,我们三个都说,为什么有种在青岛逛超市买东西的感觉,哈哈哈。一连面试了好几家,无果,要么就是待遇不好,要么就是专业不对口,说实话,我挺烦躁的,回到家像是陷入了迷茫期,我不断问自己,以后要干什么,大学期间教资没考,普通话没考,那教师编肯定今年是考不了,找工作也是一头雾水,我害怕进入社会,害怕去应付各种复杂的关系,害怕我学无所成………在又一次去济南的时候,联系到了我的大学舍友,她在天津正大财务线总部,在她的帮助下,我一轮面试,二轮面试通过了,在接到录取结果之前,我很忐忑,经历了这些,我早已对自己没有信心,我害怕又失去这次机会,于是在我接到录取结果之后第三天就去了天津,说实话公司待遇还是挺好的,我挺感激它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接纳我,虽然我实在不能容忍它的加班文化,但这个平台还是很好的,它也带给我可观的收入,在这里我结交了几个小伙伴,一开始只有我一个新人,我每天都在期待另外的新人,这样我就可以和她一起摸鱼,我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了,但是这里的工作内容好像并不是我所想要学的,日复一日的excel操作、数据统计让我对做账报税一无所知,很多个晚上我在想,这样下去,我能干什么呢,这是统计不是会计啊,毕业一年了,看着同学们都有了各种相对稳定的生活,好像只有我还在忙于颠沛流离、一路奔波,高中闺蜜鑫鑫跟我说她考上一中的老师了,她和她之前的男朋友又在一块了,张婆跟我说她考上武城的一个初中当老师了,大学舍友考上公务员了,高中同桌要订婚了……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这样的生活,有时候我就又会觉得如果这样的话我还能见到外面的世界吗,我不想就止于此,还想出去看看、还是想进步的啊,并不是我眼高手低,和之前相比,我想我已经能藏得住心事,不再逢人说起,因为并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啊,从天津回来之后,备考公务员吧,整天待在家里,我觉得我快长虱子了,但也会偶尔排泄一下,最让我开心的莫过于我马上就要变成一个瘦子了,看着体重一点点往下掉想到我还是可以认真做成一件事的。

虽然这一年开头结尾都不如意,但是我还是希望我能变成最好的自己,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一个老教授,退休了要,之后他就回到远方的他村子里的老家。

“小魏!还是要上教授的,你曾经带过的学生都是教授了,你还有怎样的脸面?心里总会不舒服的!加把劲儿再!”

他说的没错!也触碰了我心里的那根弦,但微微麻了一下,也就过了。

我来看他,因为他又回了他的老家,弄了一栋房子,房子后面有小山,山上有大树,房前有菜地,老了,退休了,回归老家的山村,菜地旁,一把椅子,晒晒太阳。

“养一条狗,种些菜!狗是我养的,菜是我种的,它们会对我有反应的!”

“您的那栋房子弄好了,我去看您,喝喝您泡的酒,听您闲聊!……”

一些礼节性的话,他乡,很远,都各顾各的了,原子化了的社会,再见一次就难了。

他极为洒脱,其他的我也不羡慕。他回了老家,中国人的方式。有那么多的村子,很多的村子有极好的山水,但那是人家的村子,也在弄一些乡村的研究或规划,也期望其他地方的人,那些有闲有钱的人反城市化了,也到乡村里;若他告老还乡了,他会去哪里呢?还是他的老家。

家里的山水再险恶再不好,也是自己的老家。异乡之地,山水虽美,但不是我的,周边房子里的人说的话我听不懂,不也还是异乡?这样很不舒服的。因而乡村里的那些已经空了的房子,其实都没有空!依然是人家的家,也只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出去之后再回来的安息之所。

这样的房子,你一个异乡的人,你敢住吗?

村子依然是一个很硬壳的社会空间,这个村子里的人在这个村子里才有家的感觉:老家的感觉,祖坟,奶奶的坟头、太奶奶的坟头,坟头荒芜,野草丛生,但毕竟这是自己家的祖宗,没什么可畏惧的。即使房子的周边好多个的坟头,也没什么,自己家的祖宗而已,去世了的祖宗依然是祖宗。

但若一个外来的人,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所谓的以城市的眼光来“郊区化或乡野居住”的人,山野里有坟头,膈应,有畏惧的心,这是谁家的坟头?谁埋在这里?晚上里面的他会出来吗?村子就是村子,也是由房子构成的,但只属于这个村子里的人的村子。外面的人,住一两天而已,住多了,心里很不舒服,这不是我的地方(place),还是那种陌生人高密度聚居的城市里的空间(space)更为舒爽一些。

有时候想,老了!退休了!在广州的周边很美的山林里有一栋房子,异乡城市化之后了,老了又在异乡的城市外围的村子里实现自己在乡村里老去的梦。现在突然就明白了:这是痴心妄想。

郊野空间里有两类类似于村子的房子:一个是为陌生人聚居的郊野型的像村子的别墅,无非是一个住区而已,外面也有极好的山,但在我们的眼睛里,这个山仅仅是一个散步的地方,且还是在很明媚的艳阳天里才敢在一条很清晰的山路上走走,远了、深了,就不敢去了。

这个“不敢”,意味着这个空间只是一个空间(space),不是一个地方(place),有这种感觉的大多是陌生人聚居于此的住区而已,仍是城市在郊野的一种空间类型。

外面就是原生的那些村子,也是一栋栋的房子,没有别墅那么漂亮,就隔着一道围墙,人家的那个村子里的人住在自家的村子里的房子里,泰然自若,他死了,他的孩子也理直气壮地活在这里,山林里有坟头,清明时节拜山,放一挂鞭炮,山林里的夜路,他敢走,他们家的啊这是!

城市味儿的人即使住在郊野别墅里,也没有家的感觉,这也不是村子。一个村子在老家的地皮上沉淀的时间太长了,也就成了历史,即使这个地皮上的房子很破,但依然是他的家,而不是你这个外来的人的家。你看起来极为恐惧的客家人的围屋,他们在里面坦荡荡的。

村子,一个外来的人进不去的!

或许有那么一天,城里的人在一个村子里搞到了一块地,搞了一栋很好看的房子,但他跟这个村子里的人没啥关系,似乎被隔离了,之后他还是回到了那种看起来像村子的别墅,反正大家都是外来的人,无所谓的,这样的别墅空间(space)里,他却有了家(home)的感觉。

郊野这种类似于村子的别墅里的人,总有一天,他又会回到陌生人更为高密度聚居的中心区,大家都是陌生人,不必跟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山水有瓜葛。周末了,以一个游客的外来人的心态去那些郊野去玩玩,晚上也可以小住一夜,但第二天就得走了。这个极好的民宿也就仅仅过一夜而已,之后就再也没有再住一天的想法了,想逃的心思。

只有两个地方是真实的。异乡城市里的那个很多陌生人聚居的公寓,我的家;我的那个空了很多年的村子里的旧房子,也是我的家。你也可以去其他的城市,但村子里的老家是动不了的,原点在这里。你也去不了异乡城市外围的那些村子,你不属于那里,即使那里的山水极美,但跟你的关系不大。

一个极美的山村,一个极好的民宿,偶尔来住一晚的城市里的人,他也就住一晚,大清早就回城了,多住几天,他会疯的!

……

要好好珍惜别人羡慕的日子 赶早上八点四十五分的第一节课,在八点左右去食堂买一根油条,一个烧麦,一颗茶叶蛋。路上会遇见一两个熟悉的同学,会嬉笑打闹着谈论让我们同样懊恼的作业,抱怨老师考试范围太广。上课开着小差偶尔打个盹,迷迷糊糊一节课又过去了,中午放学第一个冲出教室,不需要着急,因为已经在十一点整领券点好了外卖,只是害怕被挤成肉夹馍,想抢一辆美团共享单车。到了寝室会催促外卖怎么还没有到,会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吃好久,下午第一节有课没有时间午休。又蹦蹦跳跳的走在石板路上…… https://t.cn/A6xeGEc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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