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人眼中的定州,原来是这样的!

文化探访之路---定州
游客随笔

久闻定州历史深厚但未曾到访,年初有假驱车几百公里来定一游。颇感震撼,感后随笔,表达对定州文化敬畏之情怀吧。

高速定州站,第一站参观定州博物馆。站在博物馆广场前,引入眼帘的馆舍,堪称河北第一馆!汉风古韵,建筑独特。进馆前预约、扫码程序过后,入馆参观了7个展厅,汉家陵阙,北朝佛陀,金翠明珠,天下大白,尘外千年,梵华佛韵,故乡星空。内容丰富,展品多样,不愧为中山国文化之宝地,人杰地灵。

下一站贡院,到此才知道是全国保存最完整的一座科举考试场所,尤号舍建筑独特,为采光建筑之巨作,大堂、后楼建造用工讲究。可想科举制的严苛,人才重用之选拔严格,说明历史上定州就注重人才的培养及用任。

至文庙,进入院内古柏清脆,仰慕已久东坡先生的龙凤双槐,古槐之最。在看到文庙的全景图,定州文庙规制应与督府等同,不由得感叹!文化传承之地!西院师范学院使用,可惜进不去。参观完文庙,感觉文化的神圣。定州不愧为文化之都。

出文庙右行往南既能看到雄伟的定州南城门,到此可惜铁栅栏紧锁,城下四门大炮矗立无语,锈迹斑驳。只能站在城下仰望城墙彩旗飘飘。定州南城门现存三座城门,护城河从中间穿过,城外还有石桥两座,未能复原。

经询问,导航至定州未开放的王灏庄园,据当地年仅7旬的保护员王师傅介绍,当年国家修铁路时,为了避开庄园,铁路修成了弯道。庄园占地120亩左右,该院落为三进院落,南北并排三院,但建筑破烂不堪,倾塌严重,应尽快保护修缮。

经指引来到大道观玉皇殿,门口矗立国宝标志,但铁门又是紧锁,有幸扣门看护人员开门。大道观玉皇殿为庑殿顶建筑,铺设琉璃瓦,前廊抱厦,建筑等级甚高,琉璃在封建社会只有皇家或皇家寺院才能使用。又一次对定州的文化所震撼。

走出大观前往定州中山汉墓石刻馆,进馆之前首先是国宝单位净众院塔基地宫标志,回想博物馆的天下大白,尘外千年展厅文物出自此地宫。

进院有种久别重逢亲切之感,院内几十余株高大的柏树蔽日遮天,青砖铺地,惬意!

经讲解员一路讲下来,感觉定州的文化内涵如此了得,院内不仅有距今2000余年的汉墓,墓顶文字保存至今实属难得,后室字迹清晰,书写潇洒飘逸,篆、隶、行并用,精品质及。还有东汉的黄肠刻石,全国罕见,字迹拙朴,篆演变到隶过度文字,数量之多为全国之最。围绕汉墓封土院内有大量的历代碑刻,内容之丰富,数量之多,震撼人心呀,科学、文物、艺术价值不逊西安碑林。

尤为还有关于东坡先生大量的碑刻,得知东坡雪浪石现还保存完整,还购买了本久闻谢飞先生写的《雪浪石》一书。后特驱车赶往武警医院,石前矗立,感觉东坡文化扑面而来。在苏轼被贬,边关生活拮据的情况下,东坡还能休闲玩石,体现心胸如此宽广。仔细端详观赏前后雪浪石,心中甚喜,太阳西下,灯火亮起,意犹未尽。

部队一位漂亮的女警官说,要在院对面恢复众春园,出门驻车看到对面已经拆迁圈地,我感觉这个项目是定州市委政府,做的划时代有重大意义的决策。

我浅薄研究苏轼,对他文学的敬仰,人格的崇拜。但读完谢飞写的《雪浪石》一书,内容更为丰富,受益匪浅。

出于对文化的敬仰,对众春园敬畏情怀,说一下我对众春园的研究看法及小小的建议,不妥之言,见谅。

众春园作为历史之遗园,园内又以名石、名人、名诗相著称的雪浪石和历代的名人碑刻,以及帝王之御笔,当之无愧为定州历史文化遗产之瑰宝,也是历史文化名城之根基。恢复众春园乃文化之兴,民众之乐,政之勤也。也是文化自信。

一、古众春园

1、众春园之兴

众春园宋初李昭亮创建,仁宗皇佑年间,知州韩琦在此基础上扩建,规模扩大,时让百姓游观,与民同乐,众登春台,嘻游广漠…。宋朝是历史上的文化国都,君王以仁德适于臣民,重民亲民,这应该是韩琦拓园初意。宋元祐八年苏轼被贬定州知州,从此众春园又注入了鲜活的文化内涵,雪浪石是苏轼之作品,被赋予深厚的文化内涵,堪称中华第一名石,也成为中国赏石文化之先风,伴随社会经济、文化、艺术、园林的繁荣与发展,赏石文化也进入了鼎盛时期。使得众春园名声大噪,繁华一时。宋朝南迁百年后园毁。

明万历(1586)年太守唐祥兴任知定州,复建众春园,建韩苏公祠像祀之,此园也是百姓寄托心灵的地方。园内矗立保存历代碑刻。

清康熙年间此园辟为行宫,四十一年州守韩逢庥大兴土木,对众春园进行了全面修缮,新建雪浪斋,并移雪浪石、盆置斋前。乾隆曾六过定州,驻跸众春园。乾隆三十一年,命将临城发现的雪浪石移入众春园,立于东坡雪浪石之后,御题为前雪浪石和后雪浪石,使得此园又增加了帝王之气。光绪十四年,雪浪亭倾倒塌落,定州大儒、富豪,完成畿辅丛书之刻的王灏,捐重金重修雪浪亭。

1952年,党和政府对雪浪亭进行修缮,前、后雪浪石得到保护。是年,毛泽东主席考察定州,自火车站驱车直奔众春园,他详察了雪浪石,并给随同和地方官员解读了雪浪石盆唇的雪浪石铭。1967年,众春园旧址改建为部队医院。

2、众春园之文

众春园起初是对百姓开放游观的官家园林,之后又是文化聚集传播之地。其文化的兴起源于苏轼的雪浪石,苏轼得雪浪石邀诸多好友、同僚赋诗、和诗,苏轼作《雪浪斋铭》刻于白玉芙蓉石盆口沿上,将书斋名定为雪浪斋。当时掀起了中国赏石、咏石之先风。围绕雪浪石的诗文唱和就此拉开帷幕。具载,宋代诗文15首,元代诗文2首,明代诗文8首,清代诗文54首(其中乾隆皇帝27首,翁方刚9首),近现代诗文14首。现存关于雪浪石诗文碑27件,故宫1件,其26件在定州。明代之后众春园更是定州文化之载体,园内增建韩苏公祠,有纪念韩苏之碑刻,传承韩琦为官之清廉,苏轼为人之豁达,清代又是定州历代碑刻存保之地,有彭城寺碑、乾隆御笔碑、雪浪斋碑、王维墨竹、关帝诗竹圣迹碑等大量碑刻在园内存放保护。堪称清代石刻博物馆。



3、众春园之乐

众春园为宋代园林之首,重点有二,其一,韩琦、苏轼所建及赋予文化内涵,两位在宋代政治上有举足轻重不可小觑的地位,韩琦为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宰相,政治卓越,苏轼宋代大文豪,妇孺皆知,民间流传官拜韩琦民拜苏轼之说。其二,众春园为宋代唯一对百姓开放的公园,有诗:“匪贲立园、与民同乐,众登春台,嘻游广漠…”。苏轼在定州给百姓提了高物质生活,种植水稻、制作东坡肘子、东坡肉、创造中山松醪酒,在提升精神享受方面,编制定州大秧歌。在安全保障方面,整伤军纪、修葺营房、严创贪吏、部勒战法等一系列措施。所以在闲暇之余,众春园成为百姓娱乐游玩之地。

二、众春园“雪浪石”文化价值

众春园始建于北宋,为全国园林之首,该园李昭亮创建,韩琦、苏轼扩建,使之规模完善,其文化内涵倍增。

众春园历经宋、金、元、明、清、民国至今,雪浪石堪称华夏名石,经历千年文人墨客的文化洗礼,附属了独特赏石、诗词内涵和珍贵的文化价值,而文化价值又涵盖了名帝、名人、名石、名诗、名园、名刻等品牌价值及产业价值。尤为清代康熙年间辟为行宫,乾隆五驻跸于此,此园又增加了帝王之气。

三、建设定州特色的《定州石刻博物馆》

1、《定州石刻博物馆》不仅有全国罕见的东汉黄肠石题铭石刻,还有从北齐至民国的碑刻,形式多样,书体有篆、隶、行、草、楷。内容丰富,有官刻,体现了当时政治、经济、艺术对文字影响。有民间百姓之刻,刻法简练,体现拙朴之美。“定州石刻博物馆”建成后属省乃至全国顶级石刻专题博物馆。

各院校书法专业学生在“定州石刻博物馆”进行研学,进行书法临摹、研讨。定州的整体文化艺术水平会受到影响或提升。

定州碑刻是河北省乃至全国重要的文化遗产,它不但应该受到妥善的保护,更应该让它活起来,它所承载的深厚文化涵养韵味和它所经历的历史的、文化的、生活的鲜活故事。

建《定州石刻博物馆》可行性

石刻馆回廊镶嵌的487块汉代黄肠石,是1959年出土于北庄子汉墓。听讲解员说63年拆除水闸、石桥才得以保护,75年建回廊保护。历代碑刻也是从民间收集而来,而且一大部分当时就在古众春园内。按照文物保护单位与馆藏文物(可移动文物)不同。《定州碑刻群》、《北庄子汉墓石刻》保护单位应属于馆藏文物,因此可以按需变动,更好的利用。

既然如此,为了更好地保护《定州碑刻群》、《北庄子汉墓石刻》石刻,可以建《定州石刻博物馆》。鉴于《定州碑刻群》、《北庄子汉墓石刻》的文化、艺术价值不断地被发掘、研究,认同,其以超越了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界限,达到了国家级别的文物保护单位的水平。文物保护的职责和义务属当地人民政府,因此,建议定州市人民政府进一步重视定州碑刻的保护工作,使其科学、突出,进而提升其文物保护单位的级别,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建《定州石刻博物馆》必要性

《北庄子汉墓石刻》、《定州碑刻群》石刻多年的风吹日晒雨淋,现已出现严重风化严重,尤为北庄子汉墓出土的黄肠石刻,出现空鼓、脱落,酥减,甚至有60余块自然破坏无字,成为废石,无任何价值了。因此建立《定州石刻博物馆》是必然的。既能保护文物,又能传播碑刻文化。

2、置入相关的文化品牌产业,将有助于定州文化产业的兴起,有力支撑旅游业发展。

置入《东坡文化园区》依托众春园复建项目,依据东坡雪浪石文物、文化、品牌和产业价值的综合分析,并结合定州城市发展、文化、旅游强市的社会需要,对以东坡文化和赏石文化为核心的文化产业建设提出以下设想:《东坡文化产业园区》,园区之下设《东坡赏石文化园》、《东坡奇石商贸交流中心》、《中山松醒酒文化体验园》等等。

中山汉墓专题博物馆

《中山汉墓博物馆》,以战、汉中山文化为专题,展示中山发展历程,讲述中山故事,中山文字的演变。附属展示中国丧葬文化,包括有史以来墓葬规制的演变,陪葬品的制度,陪葬品的制作。定州是玉衣之乡,中国博物馆展出的是定州东汉第六代穆王刘畅墓出土,所以作玉衣制作流程展示。

古城定州历史悠久,文化灿烂,遗存有大量名胜古迹、碑刻,令今人为之仰叹。博物馆馆藏文物,石刻馆收集的碑刻具等,都有很高的艺术、科学、史料价值,可以说是艺术珍品,看后会给人以美的享受,令人产生无限深思。期待定州的文物旅游更好的挖掘、发展,成为定州的经济支柱业。

吾游中山国有感,辈才疏学浅,但中山文化深厚,需深挖善用。中山国之文化,国人传承,国之有人,文化必承,承之必兴。吾小辈斗胆多言,期待定州文旅之兴。

襄公·襄公二十七年原文 原文
  【经】

  二十有七年春,齐侯使庆封来聘。

  夏,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

  卫杀其大夫甯喜。

  卫侯之弟鱄出奔晋。

  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

  冬十有二月乙卯朔,日有食之。

  【传】

  二十七年春,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必周。使乌馀具车徒以受封,乌馀以其众出。使诸侯伪效乌馀之封者,而遂执之,尽获之。皆取其邑而归诸侯,诸侯是以睦于晋。

  齐庆封来聘,其车美。孟孙谓叔孙曰:“庆季之车,不亦美乎?”叔孙曰:“豹闻之: ‘服美不称,必以恶终。’美车何为?”叔孙与庆封食,不敬。为赋《相鼠》,亦不知也。

  卫甯喜专,公患之。公孙免馀请杀之。公曰:“微甯子,不及此,吾与之言矣。事未可知,祇成恶名,止也。”对曰:“臣杀之,君勿与知。”乃与公孙无地、公孙臣谋,使攻甯氏。弗克,皆死。公曰:“臣也无罪,父子死余矣。”夏,免馀复攻甯氏,杀甯喜及右宰穀,尸诸朝。石恶将会宋之盟,受命而出。衣其尸,枕之股而哭之。欲敛以亡,惧不免,且曰:“受命矣。”乃行。

  子鲜曰:“逐我者出,纳我者死,赏罚无章,何以沮劝?君失其信,而国无刑,不亦难乎!且 [插图]实使之。”遂出奔晋。公使止之,不可。及河,又使止之。止使者而盟于河。托于木门,不乡卫国而坐。木门大夫劝之仕。不可。曰:“仕而废其事,罪也。从之,昭吾所以出也。将谁愬乎?吾不可以立于人之朝矣。”终身不仕。公丧之,如税服,终身。

  公与免馀邑六十,辞曰:“唯卿备百邑,臣六十矣,下有上禄,乱也。臣弗敢闻。且甯子唯多邑,故死。臣惧死之速及也。”公固与之,受其半。以为少师。公使为卿,辞曰:“大叔仪不贰,能赞大事。君其命之!”乃使文子为卿。

  宋向戌善于赵文子,又善于令尹子木,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如晋,告赵孟。赵孟谋于诸大夫。韩宣子曰:“兵,民之残也,财用之蠹,小国之大菑也。将或弭之,虽曰不可,必将许之。弗许,楚将许之,以召诸侯,则我失为盟主矣。”晋人许之。如楚,楚亦许之。如齐,齐人难之。陈文子曰:“晋、楚许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许,则固携吾民矣!将焉用之?”齐人许之。告于秦,秦亦许之。皆告于小国,为会于宋。

  五月甲辰,晋赵武至于宋。丙午,郑良霄至。六月丁未朔,宋人享赵文子,叔向为介。司马置折俎,礼也。仲尼使举是礼也,以为多文辞。戊申,叔孙豹、齐庆封、陈须无、卫石恶至。甲寅,晋荀盈从赵武至。丙辰,邾悼公至。壬戌,楚公子黑肱先至,成言于晋。丁卯,宋向戌如陈,从子木成言于楚。戊辰,滕成公至。子木谓向戌:“请晋、楚之从,交相见也。”庚午,向戌复于赵孟。赵孟曰:“晋、楚、齐、秦,匹也。晋之不能于齐,犹楚之不能于秦也。楚君若能使秦君辱于敝邑,寡君敢不固请于齐。”壬申,左师复言于子木。子木使驲谒诸王。王曰:“释齐、秦,他国请相见也。”秋七月戊寅,左师至。是夜也,赵孟及子晳盟以齐言。庚辰,子木至自陈。陈孔奂、蔡公孙归生至。曹、许之大夫皆至。以藩为军,晋、楚各处其偏。伯夙谓赵孟曰:“楚氛甚恶,惧难。”赵孟曰:“吾左还入于宋,若我何?”

  辛巳,将盟于宋西门之外,楚人衷甲。伯州犁曰:“合诸侯之师,以为不信,无乃不可乎?夫诸侯望信于楚,是以来服。若不信,是弃其所以服诸侯也。”固请释甲。子木曰:“晋、楚无信久矣,事利而已。苟得志焉,焉用有信?”大宰退,告人曰:“令尹将死矣,不及三年。求逞志而弃信,志将逞乎?志以发言,言以出信,信以立志,参以定之。信亡,何以及三?”赵孟患楚衷甲,以告叔向。叔向曰:“何害也。匹夫一为不信,犹不可,单毙其死。若合诸侯之卿,以为不信,必不捷矣。食言者不病,非子之患也。夫以信召人,而以僭济之,必莫之与也,安能害我?且吾因宋以守病,则夫能致死。与宋致死,虽倍楚可也。子何惧焉?又不及是。曰‘弭兵’以召诸侯,而称兵以害我,吾庸多矣,非所患也。”

  季武子使谓叔孙以公命,曰:“视邾、滕。”既而齐人请邾,宋人请滕,皆不与盟。叔孙曰:“邾、滕,人之私也。我列国也,何故视之?宋、卫,吾匹也。”乃盟。故不书其族,言违命也。

  晋、楚争先。晋人曰:“晋固为诸侯盟主,未有先晋者也。”楚人曰:“子言晋、楚匹也,若晋常先,是楚弱也。且晋、楚狎主诸侯之盟也久矣!岂专在晋?”叔向谓赵孟曰:“诸侯归晋之德只,非归其尸盟也。子务德,无争先!且诸侯盟,小国固必有尸盟者。楚为晋细,不亦可乎?”乃先楚人。书先晋,晋有信也。

  壬午,宋公兼享晋、楚之大夫,赵孟为客。子木与之言,弗能对。使叔向侍言焉,子木亦不能对也。乙酉,宋公及诸侯之大夫盟于蒙门之外。子木问于赵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对曰:“夫子之家事治,言于晋国无隐情。其祝史陈信于鬼神,无愧辞。”子木归,以语王。王曰:“尚矣哉!能歆神人,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子木又语王曰:“宜晋之伯也!有叔向以佐其卿,楚无以当之,不可与争。”晋荀盈遂如楚涖盟。

  郑伯享赵孟于垂陇,子展、伯有、子西、子产、子大叔、二子石从。赵孟曰:“七子从君,以宠武也。请皆赋以卒君贶,武亦以观七子之志。”子展赋《草虫》,赵孟曰:“善哉!民之主也。抑武也不足以当之。”伯有赋《鹑之贲贲》,赵孟曰:“床笫之言不逾阈,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闻也。”子西赋《黍苗》之四章,赵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子产赋《隰桑》,赵孟曰:“武请受其卒章。”子大叔赋《野有蔓草》,赵孟曰:“吾子之惠也。”印段赋《蟋蟀》,赵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公孙段赋《桑扈》,赵孟曰:“匪交匪敖,福将焉往?若保是言也,欲辞福禄得乎?”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幸而后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谓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谓矣。”文子曰:“其馀皆数世之主也。子展其后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乐而不荒。乐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后亡,不亦可乎?”

  宋左师请赏,曰:“请免死之邑。”公与之邑六十。以示子罕,子罕曰:“凡诸侯小国,晋、楚所以兵威之。畏而后上下慈和,慈和而后能安靖其国家,以事大国,所以存也。无威则骄,骄则乱生,乱生必灭,所以亡也。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废兴存亡昏明之术,皆兵之由也。而子求去之,不亦诬乎?以诬道蔽诸侯,罪莫大焉。纵无大讨,而又求赏,无厌之甚也!”削而投之。左师辞邑。向氏欲攻司城,左师曰:“我将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又可攻乎?”君子曰:“‘彼己之子,邦之司直。’乐喜之谓乎?‘何以恤我,我其收之。’向戌之谓乎?”

  齐崔杼生成及彊而寡。娶东郭偃,生明。东郭姜以孤入,曰棠無咎,与东郭偃相崔氏。崔成有病而废之,而立明。成请老于崔,崔子许之。偃与無咎弗予,曰:“崔,宗邑也,必在宗主。”成与彊怒,将杀之。告庆封曰:“夫子之身亦子所知也,唯無咎与偃是从,父兄莫得进矣。大恐害夫子,敢以告。”庆封曰:“子姑退,吾图之。”告卢蒲嫳。卢蒲嫳曰:“彼,君之仇也。天或者将弃彼矣。彼实家乱,子何病焉?崔之薄,庆之厚也。”他日又告。庆封曰:“苟利夫子,必去之!难,吾助女。”

  九月庚辰,崔成、崔彊杀东郭偃、棠無咎于崔氏之朝。崔子怒而出,其众皆逃,求人使驾,不得。使圉人驾,寺人御而出。且曰:“崔氏有福,止余犹可。”遂见庆封。庆封曰:“崔、庆一也。是何敢然?请为子讨之。”使卢蒲嫳帅甲以攻崔氏。崔氏堞其宫而守之,弗克。使国人助之,遂灭崔氏,杀成与彊,而尽俘其家。其妻缢。嫳复命于崔子,且御而归之。至,则无归矣,乃缢。崔明夜辟诸大墓。辛巳,崔明来奔,庆封当国。

  楚薳罢如晋涖盟,晋侯享之。将出,赋《既醉》。叔向曰:“薳氏之有后于楚国也,宜哉!承君命,不忘敏。子荡将知政矣。敏以事君,必能养民。政其焉往?”

  崔氏之乱,申鲜虞来奔,仆赁于野,以丧庄公。冬,楚人召之,遂如楚为右尹。

  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辰在申,司历过也,再失闰矣。

襄公·襄公二十五年原文 原文
  【经】

  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

  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

  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

  秋八月己巳,诸侯同盟于重丘。

  公至自会。

  卫侯入于夷仪。

  楚屈建帅师灭舒鸠。

  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

  十有二月,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

  【传】

  二十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以报孝伯之师也。公患之,使告于晋。孟公绰曰:“崔子将有大志,不在病我,必速归,何患焉!其来也不寇,使民不严,异于他日。”齐师徒归。

  齐棠公之妻,东郭偃之姊也。东郭偃臣崔武子。棠公死,偃御武子以吊焉。见棠姜而美之,使偃取之。偃曰:“男女辨姓,今君出自丁,臣出自桓,不可。”武子筮之,遇《困》之《大过》。史皆曰:“吉。”示陈文子,文子曰:“夫从风,风陨,妻不可娶也。且其《繇》曰: ‘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困于石,往不济也。据于蒺藜,所恃伤也。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无所归也。”崔子曰:“嫠也何害?先夫当之矣。”遂取之。庄公通焉,骤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赐人,侍者曰:“不可。”公曰:“不为崔子,其无冠乎?”崔子因是,又以其间伐晋也,曰:“晋必将报。”欲弑公以说于晋,而不获间。公鞭侍人贾举而又近之,乃为崔子间公。

  夏五月,莒为且于之役故,莒子朝于齐。甲戌,飨诸北郭。崔子称疾不视事。乙亥,公问崔子,遂从姜氏。姜入于室,与崔子自侧户出。公拊楹而歌。侍人贾举止众从者,而入闭门。甲兴。公登台而请,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于庙,弗许。皆曰:“君之臣杼疾病,不能听命。近于公宫,陪臣干掫有淫者,不知二命。”公踰墙。又射之,中股,反队。遂弑之。贾举、州绰、邴师、公孙敖、封具、铎父、襄伊、偻堙皆死。祝佗父祭于高唐,至,复命。不说弁而死于崔氏。申蒯,侍渔者,退谓其宰曰:“尔以帑免,我将死。”其宰曰:“免,是反子之义也。”与之皆死。崔氏杀鬷蔑于平阴。

  晏子立于崔氏之门外,其人曰:“死乎?”曰:“独吾君也乎哉?吾死也。”曰:“行乎?”曰:“吾罪也乎哉?吾亡也。”曰:“归乎?”曰:“君死安归?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暱,谁敢任之?且人有君而弑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将庸何归?”门启而入,枕尸股而哭,兴,三踊而出。人谓崔子:“必杀之!”崔子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卢蒲癸奔晋,王何奔莒。

  叔孙宣伯之在齐也,叔孙还纳其女于灵公。嬖,生景公。丁丑,崔杼立而相之。庆封为左相。盟国人于大宫,曰:“所不与崔、庆者。”晏子仰天叹曰:“婴所不唯忠于君利社稷者是与,有如上帝。”乃歃。辛巳,公与大夫及莒子盟。大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氏闻大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

  闾丘婴以帷縳其妻而载之,与申鲜虞乘而出。鲜虞推而下之,曰:“君昏不能匡,危不能救,死不能死,而知匿其暱,其谁纳之?”行及弇中,将舍。婴曰:“崔、庆其追我!”鲜虞曰:“一与一,谁能惧我?”遂舍,枕辔而寝,食马而食。驾而行,出弇中,谓婴曰:“速驱之!崔、庆之众,不可当也。”遂来奔。

  崔氏侧庄公于北郭。丁亥,葬诸士孙之里,四翣,不跸,下车七乘,不以兵甲。

  晋侯济自泮,会于夷仪,伐齐,以报朝歌之役。齐人以庄公说,使隰鉏请成。庆封如师,男女以班。赂晋侯以宗器、乐器。自六正、五吏、三十帅、三军之大夫、百官之正长、师旅及处守者,皆有赂。晋侯许之。使叔向告于诸侯。公使子服惠伯对曰:“君舍有罪,以靖小国,君之惠也。寡君闻命矣!”

  晋侯使魏舒、宛没逆卫侯,将使卫与之夷仪。崔子止其帑,以求五鹿。

  初,陈侯会楚子伐郑,当陈隧者,井堙木刊。郑人怨之。六月,郑子展、子产帅车七百乘伐陈,宵突陈城,遂入之。陈侯扶其大子偃师奔墓,遇司马桓子,曰:“载余!”曰:“将巡城。”遇贾获,载其母妻,下之而授公车。公曰:“舍而母!”辞曰:“不祥。”与其妻扶其母以奔墓,亦免。子展命师无入公宫,与子产亲御诸门。陈侯使司马桓子赂以宗器。陈侯免,拥社。使其众,男女别而累,以待于朝。子展执絷而见,再拜稽首,承饮而进献。子美入,数俘而出。祝祓社,司徒致民,司马致节,司空致地,乃还。

  秋七月己巳,同盟于重丘,齐成故也。

  赵文子为政,令薄诸侯之币而重其礼。穆叔见之。谓穆叔曰:“自今以往,兵其少弭矣!齐崔、庆新得政,将求善于诸侯。武也知楚令尹。若敬行其礼,道之以文辞,以靖诸侯,兵可以弭。”

  楚薳子冯卒,屈建为令尹。屈荡为莫敖。舒鸠人卒叛。楚令尹子木伐之,及离城。吴人救之,子木遽以右师先,子彊、息桓、子捷、子骈、子盂帅左师以退。吴人居其间七日。子彊曰:“久将垫隘,隘乃禽也。不如速战!请以其私卒诱之,简师陈以待我。我克则进,奔则亦视之,乃可以免。不然,必为吴禽。”从之。五人以其私卒先击吴师。吴师奔,登山以望,见楚师不继,复逐之,傅诸其军。简师会之,吴师大败。遂围舒鸠,舒鸠溃。八月,楚灭舒鸠。

  卫献公入于夷仪。

  郑子产献捷于晋,戎服将事。晋人问陈之罪,对曰:“昔虞阏父为周陶正,以服事我先王。我先王赖其利器用也,与其神明之后也,庸以元女大姬配胡公,而封诸陈,以备三恪。则我周之自出,至于今是赖。桓公之乱,蔡人欲立其出。我先君庄公奉五父而立之,蔡人杀之。我又与蔡人奉戴厉公,至于庄、宣,皆我之自立。夏氏之乱,成公播荡,又我之自入,君所知也。今陈忘周之大德,蔑我大惠,弃我姻亲,介恃楚众,以冯陵我敝邑,不可亿逞。我是以有往年之告。未获成命,则有我东门之役。当陈隧者,井堙木刊。敝邑大惧不竞,而耻大姬。天诱其衷,启敝邑心。陈知其罪,授手于我。用敢献功!”晋人曰:“何故侵小?”对曰:“先王之命,唯罪所在,各致其辟。且昔天子之地一圻,列国一同,自是以衰。今大国多数圻矣!若无侵小,何以至焉?”晋人曰:“何故戎服?”对曰:“我先君武、庄,为平、桓卿士。城濮之役,文公布命曰: ‘各复旧职!’命我文公戎服辅王,以授楚捷,不敢废王命故也。”士庄伯不能诘,复于赵文子。文子曰:“其辞顺,犯顺不祥。”乃受之。

  冬十月,子展相郑伯如晋,拜陈之功。子西复伐陈,陈及郑平。仲尼曰:“《志》有之: ‘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晋为伯,郑入陈,非文辞不为功。慎辞哉!”

  楚蒍掩为司马。子木使庀赋,数甲兵。甲午,蒍掩书土田,度山林,鸠薮泽,辨京陵,表淳卤,数疆潦,规偃豬,町原防,牧隰皋,井衍沃,量入修赋。赋车籍马,赋车兵、徒兵、甲楯之数。既成,以授子木,礼也。

  十二月,吴子诸樊伐楚,以报舟师之役。门于巢。巢牛臣曰:“吴王勇而轻,若启之,将亲门。我获射之,必殪。是君也死,疆其少安!”从之。吴子门焉,牛臣隐于短墙以射之,卒。

  楚子以灭舒鸠赏子木。辞曰:“先大夫 [插图]子之功也。”以与 [插图]掩。

  晋程郑卒。子产始知然明,问为政焉。对曰:“视民如子。见不仁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鸟雀也。”子产喜,以语子大叔,且曰:“他日吾见蔑之面而已,今吾见其心矣。”子大叔问政于子产。子产曰:“政如农功,日夜思之,思其始而成其终。朝夕而行之,行无越思,如农之有畔。其过鲜矣。”

  卫献公自夷仪使与甯喜言,甯喜许之。大叔文子闻之,曰:“乌乎!《诗》所谓‘我躬不说,皇恤我后’者,甯子可谓不恤其后矣。将可乎哉?殆必不可。君子之行,思其终也,思其复也。《书》曰: ‘慎始而敬终,终以不困。’《诗》曰: ‘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今甯子视君不如弈棋,其何以免乎?弈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而况置君而弗定乎?必不免矣。九世之卿族,一举而灭之。可哀也哉!”

  会于夷仪之岁,齐人城郏。其五月,秦、晋为成。晋韩起如秦涖盟,秦伯车如晋涖盟,成而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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