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是对历史兴趣很深的人,他也曾以“敏而好古”作自己的考语。他尽力考究了三代制度之后,觉得周代吸取了前二代的精华,文物灿备,不禁说道:“吾从周!”除了一些小节的修正,像“行夏之时,乘殷之辂,……乐则韶舞”等等以外,他对于西周盛时的文物典章全盘接受,并且以它们的守护者自任。他盼望整个中国恢复武王周公时代的旧观。

他的理想怎样实现呢?照他不客气的看法,只有等待一个“明王”出来,用他弼辅,像武王之于周公。手把大钺的周公,那是他毕生憧憬着的影像。在晚年他还因“不复梦见周公”而慨叹自己的衰颓。不得已而思其次,若有一个霸主信用他,像桓公之于管仲,他的理想也可以实现一部分。

“假如有用我的,仅只一周年也可以,三年便有成功。”他说。但是谁能拔用孔子呢?鲁昭公不用说了,他十九岁即位,“犹有童心”,况兼是个傀儡。孟孙氏大夫孟懿子是孔子的门人,但他还是个后生小子。三家之中,季氏最强,大权独揽,但他便是曾以僭用天子礼乐,致孔子慨叹“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不久,更不可忍的事发生,昭公被逐,孔子便往齐国跑。

他到齐国,大约是避乱的成分少,而找机会的成分多……孔子在齐七八年,虽然养尊处优,还是(用他自己的比喻)活像一个葫芦,被人“系而不食”。这是孔子所能忍耐的么?乘着鲁定公即位,鲁国或有转机,他便回到祖国。

他归鲁后约莫三四年而阳虎的独裁开始。眼光如炬的阳虎就要借重孔子。他知道孔子不会干谒到他的,却又不能屈身去拜候一个穷儒。依礼,贵臣对下士若有馈赠而他不在家接受,他得到贵臣门上拜谢。于是阳虎探得孔子外出的时候,送一大方熟猪肉给他。孔子也探得他外出,然后去拜谢。可是他们竟在途中相遇,阳虎劈头就说:“来!我和你说句话。怀着自己的宝贝,却瞒着国人,这可谓仁吗?”孔子只得回答道:“不可。”“喜欢活动,却坐失时机,这可谓智吗?”孔子只得答道:“不可。”阳虎道:“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岁月是不等待人的!”孔子只得回答道:“是,我快出仕了。”

但他没有出仕,而阳虎已倒。这时他机会可真到了。他的门人孟懿子因为发难驱阳虎的大功,在政府里自然争得相当的发言权。季孙氏一方面为收拾人心,一方面感念孔子不附阳虎,便把司寇一席给他。这时孔子有五十多岁,距郑子产之死有二十多年。

孔子受季氏的真正倚任也只有三个月,虽然司寇的官他至少做了三年(从定公十至十二年)。

前五年(定公十年)孔子辅佐着定公和齐景公会盟于夹谷(齐边地)。孔子在鲁司寇任内所经历的大事,除了夹谷之会,便是前四九八年的“堕三都”运动。所谓“三都”就是季孙氏的费邑,叔孙氏的邱邑和孟孙氏的成邑;“堕三都”就是要将这三邑城郭拆除。三邑之中,费、郈都是旧日家臣叛变的根据地,而费邑自南蒯失败后,不久便落在另一个家臣公山不狃之手。不狃是阳虎的党羽,阳虎既倒,他还屹然不动。

“堕三都”一方面是要预防家臣负隅作乱,一方面亦可以削弱三桓。二者都是和孔子素来的政治主张相符的,故此他对于此举,极力赞劝,虽然主动却似乎不是他,而是他的门人子路,这时正做着季氏的家宰。子路的发动此事原是尽一个家臣的忠悃。此时费邑已成了季氏腹心之患,非堕不可的。季孙氏地广邑多,毁一城满不在乎。但叔孙和孟孙二氏各毁一大城则元气大损,这也是于季孙氏有利的。叔孙氏犹有侯犯之乱可惩,至于孟孙氏堕城,好比一个无病的人白陪人家吃一剂大黄巴豆,完全是犯不着的。所以堕城议起,他一味装聋,后来定公率兵围城,没有攻下,便把他放过。但郈、费到底被堕了,堕费最费气力,孔子受季孙氏三个月的倚任就在此时。

堕费之役孔子虽然立了大功,但不久(前四九七年),孔子便辞职,他辞职的直接原因,有人说是祭余的烧肉没有照例送到,有人说是季孙氏受了齐人的女乐,三日不朝。孰是孰非,无关宏旨。总之,季孙氏的势力完全恢复了以后,再没有可以利用孔子的地方了,再不能维持向日对孔子的礼貌了;鲁国再没有孔子行道的机会了。他只好再到外国去碰碰运气,虽然他不存着怎样的奢望。

但是到什么地方去呢?齐的韶乐虽然值得孔子再听,齐景公却值不得他回顾。卫虽小国,地理上和政治上却最与鲁国接近。恰好这时子路的僚婿弥子瑕甚得卫灵公的宠信。去职的次年,孔子便领着一班弟子来到卫都帝丘(在今河南濮阳西南)。这时距卫人第一次避狄迁都——从朝歌(在今河南淇县)迁到楚丘(在今河南滑县)有一百六十多年,距卫人第二次避狄迁都——从楚丘迁到帝丘,有一百三十多年。当第一次迁都时,朝歌的遗民男女合计只有七百三十口。经过长期的休养生聚,新都又成了熙熙攘攘的大邑。孔子入境,不禁叹道:“好繁庶呀!”给孔子驾车的弟子冉有忙问:“既繁庶了,还要添上什么呢?”孔子答道:“添上富。”“既富了,还要添上什么呢?”“添上教。”

但此时卫灵公正被夫人南子迷得神魂颠倒,那里有闲心去管什么富咧,教咧,只照例用厚禄敷衍着孔子。孔子居卫些时,觉得没味,便又他去。此后十多年间他的行踪,记载很缺略,而且颇有参差。我们比较可以确知的,他离卫后,到过宋、陈和楚新得的蔡地,中间在陈住了好几年。在这长期的奔波中,孔子不独遇不着一个明君,而且遇了好几次的生命危险。

在旅途中孔子曾受过不少隐者的讥讽。有一次他使子路去向两个并耕的农人问渡头的所在。甲说:“在车上执辔的是谁?”子路答道:“是孔丘。”“是鲁孔丘么?”“是的。”甲说:“这人便知道渡头的所在了!”子路只得向乙请问。乙说:“您是谁?”子路答:“是仲南。”“是鲁孔丘的徒弟么?”“是的。”“满天下都是洪水滔滔,一去不返的。谁能改变它呢?而且您与其跟随到处要避人的志士,何如索性跟随避世的隐士呢?”乙说完了,不断的覆种。子路回去告诉孔子。孔子说:“鸟兽是不可与同群的。我不和世人在一起却和谁在一起?假如天下有道,我便不去改变它了。”#每天读国学#

很多明星,不管平时拍戏的时候有多忙,都会抽身回到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的。很多的明星相信提起来,你都不会想到他也是农民出身。那么这些人在回家的时候,还会不会如电视荧屏上的那样光鲜亮丽呢?

相信很多人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这些人回老家时候的画风。那么具体来看一下,这些所谓“明星”是否仍亲切不忘本呢?大牌明星光环去掉之后的他们还会再次端起大牌的架子,成了很多人的好奇之处。

其实身为明星而言,向来都是备受关注的特殊人群,小到生活的一举一动,大到绯闻频出。其实这些现象大家已经屡见不鲜,毕竟人家每天生活在聚光灯下,而我们或许只能面朝阳光奔走上班儿。不过明星备受关注的同时,在很多场合当中的种种表现也成为了我们口中的饭后谈资。

对于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们来讲,虽然经常为了生计四处奔走,但仍旧免不了常回老家看看。抛开明星光环,他们又何尝不是这个样子的呢?所以很多明星在自己大红大紫之后,必然也是要回老家去看看的,看看那棵曾经自己爬过的歪脖子树、看看小时抓鱼抓蟹的小溪是否细流、再看看那些人的熟悉面容。

不过,时间点向来都不是自己能够确定了的,毕竟还有经纪公司在那儿盯着。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人活一世,难免要回去几趟,正更像是一种美德和追其记忆的美好方式。而成名立万的这些人,在做出回老家这一想法的时候,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在农村老家的大街小巷传开,但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当然,对于不同的明星而言,回老家的待遇也是大相径庭的。因为有些明星难免都会端着架子回去,而有些明星却是没有架子的。村民的“盛情款待”自然是免不了的,例如踏破门槛的大衣哥朱之文。在自己火了之后,就安心回到了老家继续生活,可能面子上觉得挂得住,又是铺路又是结善缘,怎料最终换来的是村民砸门的现实。不过村民也算是“热情”,比较其他人或许还是惨了点。

当然,其中也不乏从头到尾看不出有明星架子的明星。最好的例子莫过于刘德华,华仔在自己回老家的时候就没架子。在早些年就已经戴上影帝头衔的他,在很多村民们眼中就显得朴实无华了。不仅在影视剧中的角色很经典,就连生活中的他也显得很接地气,其实身为明星不也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吗?

刘德华在自己回老家的时候,也仅仅只带了贴身助理而已。据悉在还没进村子的时候,刘德华就让助理将车子停在了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是山路不好走还是不想太高调,总之自己是轻装简行进入到村民视野中的,试问谁能看出他身上的明星架子呢?许是长时间在聚光灯下呆久了,初见阳光拂面的缘故,整个人心情也非常不错。

再看看其穿着,活脱脱一个地道的农村小伙子,那里还像是一个天王级巨星呢?尤其是在面对村民的时候,华仔始终都是笑脸相迎的,就算有人专门跑过来找他合照他也表现得非常亲切,哪像那些天王巨星一样,有什么保镖随行“鸣锣开道”呢?抛开光环的刘德华,似是更像是一个值得村民簇拥的骄傲。

接下来这一位,无疑也是娱乐圈中早些年就能够独占鳌头的角色。被称其为“发哥”的周润发相信对于很多人来讲,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影视前辈。因为他曾在无数的影片当中,为我们塑造了很多的经典形象。名副其实的影视圈一哥,曾影响了一个时代的经典电影,大火的时候都一向低调,更何况回老家了。

为人低调的他虽然这些年并未再出现在荧幕中,但是名气素来是没有丝毫削减的。在发哥回老家的时候,架子肯定是没有被带回去的,这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毕竟就连绯闻都不会出的影视清流,又怎会生出嫌隙呢?所以在回老家的时候,发哥就连衣服都“特地”换成了平易近人的款式。最重要的还是脸上时常洋溢着笑容。

都说岁月不饶人,但从发哥微笑的面容上看,他又何尝饶过了岁月呢?饱经沧桑又怎样,他仍旧还是那个从发山深处走出去的孩子,那份稚气或许不再。但对故土的情怀是没有变的。这相比较那些曾经深处大山,再走回去时乡音都不会说的人,完全就是一个对立面。

相比较之下,功夫巨星成龙就显得有些高调了。在刚得知成龙回老家的时候,村民们也早已在村口大排长龙了,谁不想亲眼目睹一下只能在电视荧屏上面才能见到的巨星呢?显然现在的他已经上了年纪,尽管如此,成龙依旧表示自己没有退圈的意思,并且在早期的时候,还出过很多的系列电影致敬影视圈。

尽管常年奔波海外,但成龙还是经常会回老家,去探望从小看自己长大的那些老人们,并且送上关怀。吃再多的山珍海味,相比较回老家时乡亲们的粗茶淡饭,似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在这一点上成龙就做得比较到位了,摄像人员从头至尾从不离身,显然是要比上面的两位更高调了。

从当时的照片上面看来,足见乡亲们对于这位名声响彻中外的功夫巨星,关注度向来是热情高涨的。不管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有多么风光无限,在回自己老家的时候,能说上一口亲切的家乡话,吃上一口家乡饭,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出身农村又怎样,身居繁华又怎样,对乡土的这一份感情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要说成龙每次回老家的时候,摄像人员随行算高调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一位的风头就足以盖过成龙了。那就是身为知名主持的李湘。李湘在回老家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真的摆谱。或许对村民们来讲,李湘无疑是山沟沟里飞出去的“金凤凰”。只能说名气不大,架子可不能少,该有的设备必须凑齐了,要不然别人哪会知道自己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呢?

据悉,李湘在每次回老家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将自己的名车开到家门口呢?走路不存在的,万一脏了自己的名鞋也就得不偿失了。据说李湘一家人一个月的花销就将近65万,相信这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所以,这样一个阔太在回老家的时候,肯定是大张旗鼓的。时刻都不摘下能够照出人影的黑墨镜,即使有人接她,她也不会摘下来,那叫一个傲娇。

不知道身为李湘老家的那些老乡们,会不会自此嚼舌头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好在李湘还记得自己的出身,这或许已经足够。因为摆谱的权利人家还是有的,并且人家也有足够的资本去炫耀,我们又有什么好去评价的呢?

迢递路回清野,人语渐无闻,空带愁归。

《外 婆》随笔

记忆永远停留在外婆家的窑洞里,那是位于西北地区黄土高原上典型的地窑洞。
深挖下去十多米深的方形院子,侧面则是一圈六孔大小不一的窑洞,面南的住人,面西的养牲口、存放农器工具和牛羊要吃的麦秸秆、玉米秆、干草,面东是跟邻居家的一堵墙,这堵墙是后来砌起来墙那面也是本家的舅舅,面北的由于上方较窄,需要从上方往院子里打通出入口,所以在出入口两侧只有很小的两孔都不能算窑洞,一个在通道西边是茅房,一个在通道东边连接厨房存放一些厨具粮食。
连接院子的出入口是一孔打穿了的窑洞,弧形的三十五度斜坡。
院子临近东墙有一口水窖,用来收集院子里的雨水,黄土高原本就干旱,每一滴水都要好好利用,小时候吃的就是这口窖里的水。窖口没有辘轳,还用很重的石板盖着,肯定是怕我们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掉下去,舅舅打水的时候,我们都会很好奇水窖到底有多深?
院子中间成井字状用大小匀称的青色鹅卵石铺设了散水,连接着每一孔大大小小的窑洞。院里还种了梧桐树,已经不记得具体有几棵,只记得它们好高,已经长到天上去了,对!它们冲出来地窑洞,确实长到天上去了!
外公没有太多记忆,约摸我三岁左右他就去世了。只记得他坐在面朝南的第二孔窑洞前晒太阳的影子,穿着深灰色扎腰绑腿的对襟棉衣棉裤,戴着同样颜色的瓜皮帽,目光停滞。妈妈说:“那时候外公由于病痛缠身,人已经糊涂了。”糊涂归糊涂,大表哥来的时候他就不那么糊涂了,一直笑着叫表哥的小名,眼里全是疼爱,他一直那么喜欢大表哥。如果外公不生病,不知道会不会也喜欢我们。
外婆是一个瘦小但很麻利的小老太太,我记忆中的她从来都是手里忙着活计的。喂鸡、喂羊、喂牛、做饭、烧炕(窑洞由于潮湿,夏天也要烧炕)、洗衣、缝缝补补、农忙还要下地、三舅的豆腐磨坊也要搭把手、还要照看我们好多个小孩。即便如此忙碌,外婆的衣服也一直很干净,补丁打了不少,污垢却从来都找不到,洗的已经不知道曾经是什么颜色,蓝的发白、灰的发白、黑的也发白。头顶常年四季一丝不苟的网帽和正方型不大不小的帕子,是外婆这么多年一成不变的标准装束。外婆是大脚,走路很快,噔噔噔的脚步,即便睡着了,我也知道是外婆在走动。
冬天的傍晚,天黑的很早,簌簌的风吹的人脸疼。外婆烧好炕,忙完一天的活计,上炕后,一边打着盹,一边缝着什么。我每回都担心外婆的缝衣针会扎到自己,每回都会“大声”叫醒她,她总说:“我不困,我没有睡着。”然后就又开始忙活了,我就后悔,应该让外婆再打一会盹,只要针不会扎到她就行。她这么困,晚上我们几个半夜要吃的炒面馍糊,从来没有耽误过,凌晨喂完我们以后,家里的老黄牛三次夜草也从来没有晚喂过。牛吃的干草要拌上青草麦麸拌好了,它们慢慢咀嚼,一晚上也不睡觉,一直再咀嚼,白天把它们要拉去小池塘饮水,白天还有专门晒太阳的地方它们悠闲的在那里晒太阳。
早晨,天还灰蒙蒙的,没有亮,外婆已经喂了鸡,大概它们吃饱了,大公鸡叫的好响亮!伴着鸡叫声我已经闻到了饭香,一骨碌爬起来,胡乱的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去闻香寻饭了。
外婆简直就是魔术师,什么菜、什么饭,经她的手一调制,就是人间美味。腌制的红白萝卜外婆用那把大笨刀可以切的既匀称又细长,调上醋、酱油、泼上一丢丢花椒油,光看着就馋到流口水;玉米糁稀饭里面煮上红薯块,稀稠合适,香味充斥着整个院子,迟迟散不尽;最爱吃的当然还是她炒制的独家炒面馍糊,干面粉我看见外婆一直在锅里翻炒,需要翻炒好久,她的手应该已经很酸了,还要不停的给炉灶里面加麦秸秆,不能是木柴,柴火太旺,就炒焦了,就这样反正炒了很久,炒到金黄色,调了盐,加了干调货面,继续翻炒出盐和调货面的香味,就可以出锅了。食材都是那么的简单、淳朴,但确是那么的美味。以至于三十七岁的我,一直记挂着,回家去,还是馋那一口,外婆总是变戏法一样的从厨房拿出一个淡绿色的有手柄有盖子像篮子似的搪瓷罐,里面有专用的铁勺子,一次两勺,外婆说不能多,多了太粘稠不好喝,水烧的滚烫,小号搪瓷碗多半碗水,搅拌好一会,保证里面没有一个面疙瘩,满窑洞都是香味,外婆搅拌一下,我的口水就不自觉的咽一下,等外婆说:“可以喝了。”我的口水感觉已经流干了,再喝不上,就仿佛身体里的口水都咽尽了,即便这样,也是端起来慢慢的喝,心里想着这么美味的东西,一下子喝完了可不好!
外婆从来不让我们乱动她的东西,她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一丝不苟,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粒灰尘。她自己的那一孔窑洞,每天都是香香的,她会用黄土高原特有的一种“白土”加上少许清水去涂抹炕沿下面人能踢到的地方,这种“白土”有特殊的香味,很好闻。窑洞的地面是黄土的,大概挖窑洞的时候用铁锨铲的很平整,已经被外婆扫出了釉面,像玉石一样起了包浆。
外婆的口头禅就是“好!好!都好!”再她那里没有什么人、什么事不好,儿子好、儿媳好、孙子孙女孙媳妇个个都好,我们这些外戚两个女儿、两个女婿、外孙们也是极好的;即使哪一个顶撞了她,她也是笑盈盈的,没有发过脾气、生过气,就是这样的外婆让人一直喜欢并爱戴着她。她的记性估计是从来只记得好事,坏的事情一件也记不住。
这一年,她的大儿子,我的大舅病逝了,所有人都瞒着她,其实她都知道,那是她疼爱的儿子,她怎能不知道,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的,那么平静,只是红着眼睛宽慰大家,说着“她没事,让大家都忙各自的事情去。”是啊!大家都太忙了!上学、工作、结婚、生子,那么多事在忙,有多久没有再看看外婆傍晚打盹了?或许,她已经不打盹了!晚上不用喂牛,不用担心我们几个尿炕上,不用再花那么长的时间再给我们做炒面馍糊了......

2022年5月4日
A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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