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烟云(55)美人归来花如初

在丽都饭店大蕉叶餐厅门前,丁一见到刘文锁护送过来的未浅浅居然流了泪。
未浅浅上前低声问:“担心我了吧?”
“不是……”
“那你哭什么?”
“你真好看……”
从认识丁一那天起,未浅浅还是第一次听丁一这么对她表达,突然地有点不适应,转而动情地倒在丁一的怀里。未浅浅感觉这些日子的“大牢”没白坐,居然换来丁一这么大的情感回赠,这是她十几年前就期望的。
站在一旁的刘文锁拍拍丁一的肩示意自己先回避。
丁一立即拉住刘文锁:“嘛去?菜都点好了!”
“你们这……”刘文锁憨笑着看看未浅浅,又看看丁一。
“不能走,我得好好看看你这么一坏人怎么总帮我办好事!”
“又来了,我不是好人全北京都知道,但你应该知道我不对好人干坏事。我守法,我忽悠钱是为了干事业,帮着建设新北京!我送进大牢里的那些大脑袋哪个不是最有应得!”
“得得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未浅浅打圆场说:“刘大哥,这些日子辛苦了,今天我陪您喝几杯。”
“啧啧,看看人家浅浅,多体面!”
“您为我的事辛苦了,我一定要谢的!”
“我不过是信息灵通一点,疏通方便一些,根子上你又没什么大事,我就得手喽。再有,你要是再出不来丁老弟就得疯了!”
未浅浅感动地去看丁一,丁一正愣愣地盯着她。未浅浅羞嗔地说:“你老这么看,弄得人很尴尬。”
“你比年轻时还好看。”
“在里面老吃素,瘦了是吧?”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看呢?”
“哎呀——”未浅浅羞得忙去看刘文锁。
“我饿啦!”刘文锁对这对男女公开表示厌恶:“你们可真是肉麻。”
“好,吃饭!”未浅浅一手挽着一个,三人走进了餐厅。
大蕉叶是泰菜餐厅,未浅浅爱吃咖喱做得任何菜,所以凡与咖喱有关的菜丁一点了一遍,餐桌已经快摆不下了。
席间,丁一跟未浅浅沟通了一下公司的事。
丁一说:“我看,你把公司现有的房子卖完就不要干了。”
“干,凭什么不干!”
“难道你还没在里边待够吗?”
“现在清楚了,咱没什么事,咱也就这点事!”
“咱的钱还少吗?”
“那刘大哥的钱少吗?”
“我现在缺钱啊,我缺钱!”刘文锁赶紧声明。
“你缺德吧,欠了那么钱不还,银行的、客户的、朋友的!”丁一待债主出气。
“我是周转不开,欠钱也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
“现在正清理老赖,你小心就是。”
未浅浅盯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心里盘算自己的机会。
“刘大哥,你有打算盘活资金想法吗?”
“当然,我天天都在想。”
“刘大哥,你的资金缺口有多大?”
“60亿总有了。”
“有考虑卖些物业,或者地块吗?”
“价格合适当然!”
“能不能我拿出20亿,大哥对付一下债务,然后你所有的物业都归我来管理,负责租赁。”
“未来的租赁业必定红火,未总有眼光!”
“你欲卖未卖的房产和待开发的房子都由我来卖?”
“我做梦都想找你个专业的销售公司帮我打理。”
“咱们说好了,赚了钱先还我的20亿?”
“天地真理!”
丁一急了,指着刘文锁说:“他可是坏人!你跟他做这么大的生意小心他让你倾家荡产!”
刘文锁指着丁一笑说:“你不但草莽,格局还很小。”
未浅浅说:“我的法务顾问会跟刘大哥公司对接,我还会找一家咨询公司对刘大哥他们集团做深入调查,我不是感恩刘大哥对我的帮助,我是在做生意。”
“你不好看了,一点都不好看!”丁一愤愤地说。
未浅浅上去拍拍丁一的头,胡撸胡撸他的头发。
刘文锁哈哈大笑,他冲着丁一伸大拇指:“你羡煞我啦!我他妈就没遇到这么棒的女人!”
丁一的手机响了,是乔男。
丁一看看未浅浅刚上站起身离开,未浅浅说:“乔男吧?”
“嗯,乔男。”
“先不要告诉她我出来了,过一段时间我去找她。”
“是不是20亿的事?”刘文锁知道未浅浅的实力不能够拿出那么多钱,必定要多方融资,她是看上了自己的“货”。
“刘大哥,做人不能太聪明。”
“未总,女人不能太聪明。”
他们俩话里有话,但都无恶意,丁一心胸窄,看不得未浅浅跟刘文锁谈得那么投机。他接通乔男的电话后气不顺,没等乔男说什么就吼道:“谁呀?待会再来电话!”
丁一挂掉电话没两秒电话又过来,刚一通乔男就吼起来:“你怎么那么没有礼貌!你数狗吗?”
“我这边有事呢……”丁一觉得刚刚自己有问题,话头软下来。
“你什么事,就不能听人家把话说完吗?”
“好,你说你说……”
“我不想说了,我忘了!”
“是我不好行了吧……咱的……孩子怎么样?”
“我正想告诉你我想吃辣的……”
“哦,酸儿辣女!儿子啊!”
“你兴奋什么?又不是你的。”
“大部分是你的,一小部分是我的。”
“耍贫嘴!”
“我这边有事,过会儿再打行吗?”
“我是问你,今晚会不会来吃饭?”
“还定不下来,过会儿再跟你联络。”
“你别忘了多喝水。”
“行。”
丁一回到餐桌,刘文锁故作平淡地说:“乔男的电话?”
丁一忙去看未浅浅,未浅浅脸色麻木毫无表情。
丁一瞪着眼骂刘文锁:“你他妈真不是一般的坏!”


文/阿登 绘画/王晓辉

老娘23岁了,真的觉得自己老了,搞不懂一群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默默地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好嘛!谁做的事找谁去,别天天瞎BB非要带上我胡,还@他,我扪心自问说自玩微博起就没有黑过一个人,没有骂过一个人,马蓉除外,胡歌就是我的心头宝,要骂是吧,那就来互相伤害啊!反正我也考完试了,谁怕谁!还上升到胡歌,胡歌不缺你喜欢。

“翰墨先生”回到办公室后,刘城当着公安的面问“翰墨先生”关于文小誓重大违纪的情况。“翰墨先生”只要是知道的,都一一相告,只是隐瞒了早上文小誓找他的情节。刘城仍然批评“翰墨先生”态度不诚恳,于是宣布全团暂时关闭整顿,配合公安的严打行动。经过半个月的整顿,在刘城的运作下,县文化局宣传办下来了对楚剧团的整顿决定,免去了“翰墨先生”团长职务,副团长文正香在县局级会议上做检讨,团长一职由管秀暂时代理的处理决定。后来经过换届选举,管秀转为正式任职。文小誓则被“双开”;开除党籍和工作籍。至于众下乡演员迫切关心的返城问题就在单位整顿中被无限期搁置了。刘城临走时开了个剧团全体成员大会,会上文正香向刘城提出了返城申请的问题,刘城用这句话来答复众人,他说:
“任何年代,社会要进步,要搁置争议,维护城市或者社会的稳定,总避免不了会有一小部分人的利益要被牺牲。”
这件事后,乞十二只要一见到杨菊花就要向她讨要那赊的五斤酱油钱,杨菊花自然是死活不认账,乞十二说捉到了“奸”,而杨菊花则坚持说没捉到“奸”,这样一要一赖过了一年;一年后,县里对平反的人员落实政策,乞十二在落实政策的名单之中。这个时候,乞十二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于是天天拿着礼品到县上去找人找门路,最终被允许恢复公职,安排到胡家集小学教一年级的数学,而恰巧这一年湘菱满七周岁,到了报名上小学一年级的年龄。于是就正好被乞十二收录在自己的班里。湘菱上小学后,乞十二自然更加天天“然”着她,一有机会就把她带到宿舍里去,在外人眼里就像亲戚一般。
又过了五年,杨道金举家黯淡地离开胡家集,到客店镇街上去谋生,因为这年湘菱考取客店的一所中学读初中;而乞十二也恰恰被调到初中任教,湘菱就又被录在他的班里,乞十二让她当数学科代表,这样就经常到乞十二家交接作业,正值青春期叛逆期的湘菱在乞十二的名烟洋酒、金钱零花的诱惑,软硬兼施的淫威下,湘菱反正也没有朋友,于是就继续和他稀里糊涂地混在一起。
到了湘菱初二那年,很多女生家长到教育局反映乞十二对女学生的 “作风”问题,乞十二才被开除了公职,被驱逐出了教育系统,叛了刑。
乞十二的事件被揭穿以后,公安局负责办案的同志审问出了乞十二和湘菱的事;为了湘菱的名声,杨道金最终选择了隐忍,不起诉;再说,湘菱也没勇气有站出来揭发他,她从幼年就和乞十二在一起,受他的影响太深了;而后来,随着湘菱的年龄增长,对事物认识的改变,湘菱自己也像杨道金一样充满了矛盾,她虽然一边恨乞十二对年幼的自己的欺骗,但一边却莫名其妙地陷入无边的孤独之中,常常把和乞十二在一起的日子,作为一种无法驱逐的苦涩回忆;她常常无比的痛恨他,有时又像乞十二的女儿,或者情人一样对乞十二的被判刑感到无限怜惜和心痛,她痛苦地觉得乞十二是她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一部分,有时她甚至有着去探监的强烈的愿望;由于无法实现这些愿望,她倍感痛苦,绝望;她疯狂地贬低自己,躲着父亲杨道金抽烟,酗酒,自暴自弃。
而胡筱戏自从到了客店镇上后,就天天穿戴的整整齐齐和镇文化站的人在一起吹拉弹唱,后来文化站改制后,她就加入了一家乡村乐队,到处跑婚丧嫁取的场子,唱一些《小女婿》《九里十八岗》这样的小曲小调。
由于胡筱戏不再理家,湘菱有时课余回到家里,往往面对的是父亲整天没完没了,撕心裂肺的叹息和唠叨,他唠叨胡筱戏对他的背叛,抛弃;上天对他的不公,自己自幼聪明,心怀雄心壮志,为家业兴旺从不计较个人幸福,最后却落得如下下场,因而天天以酒买醉。而每到这时,湘菱也会被勾起身世的沧桑,内心的迷茫,于是不免和父亲推杯换盏,举杯对饮,哀叹不幸,各怀悲怆,直到双双酩酊大醉的时候,杨道金总要老泪纵横地抱怨这么一句:
“这一切…….都是严打的错,要不是…….严打,你爸我也不会报警来抓你妈,你妈……也不会背叛我…..再不为我烧火扫地,洗衣做饭,整天打扮的像个城里人,天天在街上鬼混……”
而每当这个时候,湘菱总要舌头打滚的来上这么一句:
“严打又和我又有么事关系咧?一切都是上帝的错,是上帝创造了无边的金钱美酒,无边的声色犬马,让人深陷其中;当初,人又何必不承美意,非要拒绝咧?当初,又为么事非要承其美意,而不拒绝咧……”
两个人又每每说到这里,便心有戚戚,搂在一起,脸贴脸地哭在一起,心连心的惺惺相惜,哇哇哇哇地痛哭起来。哭完了,两人就会无限悔恨地诘问:
“上帝为什么不提前把这荒唐的答案告诉给人咧,这骗人的上帝!”
人生就是你样,你越是执着便越是纯真,而越是纯真就越执着,因而被执着蒙蔽了执着的眼睛,俗话说离地三尺有神明,你不应因发不现神明就骂它完全是个骗子;执着是美好的,但纯真却往往是幼稚的,偏颇的。
--节选自《大洪山花鼓》又名《一次同学聚会后惹上的今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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