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勤做工(5)
风渐渐小下来,天也渐渐亮起来,传凯把帆降一些,一手把舵,一手准备网。摆弄好了,再降帆,下网,升帆,坐稳,把舵。东方出霞,鱼鳞云黄紫变幻不定,后边射出橙色光条,越来越亮堂。传凯只顾欣赏这天绘锦缎,不觉船慢了,原来风已经很小了,把帆升到顶。再看,霞光有几分耀眼了,山头冒出亮光,钻出小圆脸,脸变大,变大,跃出腾空。就光耀世界了。
这日出东山可以理解,不是家乡的日出东海,因为东边是陆。可是那脸一点点上来,开始应该是脸顶,再半脸,才全脸,怎么一开始出的就是全脸而小,再长大?没法解开,也没人可问。不会一霎时就由小长大的,这该是错觉?罢了,还得收回心来打渔!
船长一大觉醒来,半头午了,传凯已经上了两次网,不过仍然收获不大。船长马上弄饭,让传凯先吃了睡觉,自己一边慢慢把着舵,一边吃饭。传凯睡一会,就起来了,他过来把舵。船长检查了一下网,也坐下来。一个想问,一个想说,两个人都是憋了不少话,这会终于排上时间说一说那个“礁后怪船”了,为那个,两人都度过了提心吊胆的不眠之夜。
船长认为传凯那一个行动是能够安全过来的关键,就是闷声不响地站到前边。这大个子一亮,他们就得考虑了,总得需要两个人对付吧,我们舱里还有没有这样的?又不说话,不说话就不惹事,他们也就摸不着头脑。那一站太好了。另外他们也知道船上没有鱼,还没打着鱼的渔船,当然动手的价值也不高。
传凯倒没想到能“震慑”别人,只是想护着船长,他当时也没时间想那“不知深浅莫下水”的俗话。现在他想知道那船是干什么的,不像打渔的。船长也说不准,不过肯定传凯说的,不是打渔的,说不定就是常听说的“水掠”,就是小海盗,只敢欺负渔民,也叫“渔盗”。他们主要劫掠渔民,没有本事劫商船。渔民出海不会带财富,就只有几天的生活用品,可劫的只有打回来的鱼。一艘船,只要在水里晃动,就能看出它轻重,船上有没有鱼,他们一看就知道。
传凯又问船长,和那人说话好像跟平常不一样。船长说,这是他专门请教过几位老渔民,才学会的。和那些可能有害的家伙,尽量不说话,更不要和他们瞪眼。一般低头干活就好,实在需要也还是得说,说就客气点,但不能带“妇人气”。传凯问什么是妇人气,道就是女人平常拉家常表示亲热那一类。为什么表示亲热不好,他们会觉得你可欺,就忍不住想折辱你,那怎么办?你忍了,他得寸进尺,甚至过来翻动你,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你忍不下,顶起来,可能就没法收拾了,拼命又不值得。打渔才是正事,能不沾他们最好,能走就走得越远越好。
喻船长可是自小给别人当小伙计,至自己租船单干,也用过经验老手当伙计,前前后后接触过十几个久惯海上生涯的。对于如何在碰到渔盗时尽量少受损失,他们都有看法,但归结起来就是,别瞪眼,少说,客气,不妇人气。当然实在撞上了,要鱼,又没有能力对抗,就只好任人宰割了。能早躲开最好!
船长又道,老人们说,碰到渔盗的时候也不多,一般尽可能走船多的路线,就不会有。这次咱是怕风,慌不择路,走进礁石堆里去了,谁知道他们藏在那里?
正大光明的事,走正道是正理,传凯当然知道。他问:“他们三个人,那说话的个头不大,年纪也不小了,好对付,但那两个年轻的看起来膀大腰圆,恐怕难对付。他们既然吃这碗饭,自然动手是常事,说不定还会两下呢……”
“怎么三个人,四个”,船长道,“那一个没露面就是。”传凯惊奇,怎么知道,只有一个人说话——那不露面又不说话的——他那么大的船,差一个人也看不出轻重来,再说船上总得有点别的东西,看轻重就能断定还有个人!
船长告诉,说话的也一直没睡,先出来解手两次,可能也是观察情况。另有一人出来解手的时候,舱里却有两个人的鼾声,没睡的不能打鼾吧?就奇怪。后来那说话的又出来一次,听到里边还有第三个骂人,就明白了。
传凯点头,佩服。他也听到很小的骂声,其他都不知道。他这差不多一夜,没有太去注意别人,只想着要是动起手来,得怎么对付,自己还真没打过架,就是曾经想揍茅待诏一顿,却又没能去找他。他想过关羽的拖刀计,想过岳飞的回马枪、秦琼的杀手锏……都需要一件武器,可以用桨。但是如果对方不用武器,自己也不好用,那就赤手对空拳。燕青摔任原,关键的得站稳……又想,其实自己什么都不会,不过凭力气也可以对付两个……别惹事,只能后发制人,保护船长,不行就让船长先走,可是怎么走,没有第二条船,保护他上岛……
这也好,两人互补,一个知己,一个知彼。不过在那时,知彼应该在先,还是船长老到,传凯显然涉世不深。

天上淡云几丝丝,已经风和日丽。望见前边海鸟不少,传凯兴致高起来,放下心里关于称呼的疑问,而改问船长,前边该有鱼群了吧。船长也正几分兴奋地望着前边的鸟群,欢声道:“是,快去。”帆已经到顶,风其实还有的,船速也不低,不过心急。且收起网,倒空准备着,船也能快些。
远看只见鸟盘旋,近看却都纷纷扑向水面。只见众鸟上下,却不见有船来往。船长道,鸟戕的是上层,咱们绰中层、下层,下网……

两个人早都脱了布衫,传凯光膀子,船长披着一方麻布。船已经满满的了,船长把网围着船摆放,满帆向前,向东,就是向岸。他自己用心掌船,交代传凯观察前边和左右,一定远离岛子。有可疑的船也要躲开。传凯就是极目远望了。
一次打这么满的一船鱼,船长半辈子还没有过,也没见别人的船有这么满的。心里不踏实,有个伴就好了,附近已经有渔船,可是不认识,而且他们船还不满,所以不能和他们搭伴。出来前约好的那家,不知来没来,如果他现在还没到这一片,这趟赶山羊、撮棉花一样的鱼群就错过了!
望到远处有岛子了,船长对着岛子看了一会,他道,这是正道,就是到常兴港的,两边都有岛子。本来这里可以放心,经常有海警来,渔盗不敢白天动手,不过咱这船太显眼,还是不能靠近岛子。传凯听了,提起一条奖,站在船头,碰到渔盗也让他掂量一下。
船长看了一会子,突然笑道“关老爷义气千秋”。金老汉也说过这句话的,当时传凯好容易通过写字才明白。这关老爷说的是关云长。传凯家乡的老人称关羽为老爷,连“关”字都不用,尊崇得很,差不多村村有“关帝庙”,更不会有人提名道姓说了。传凯明白过来,船长是说自己站在船头的样子,像单刀赴会?一看自己身上,哑然失笑,光着膀子,一身鱼污、鱼腥呢,说道“是周仓才对了”!但是船长只知道关老爷,竟不知道扛刀的周仓,不看书也不听书的人嘛。
穿上衣服,传凯想到田兴瑞说过这里的人知道《三国》,不知道《水浒》,可千万不能提唐朝,因为说到唐朝他们看法相左,就能打起来。现在又觉得自己其实更像阮氏三雄之一,就是打渔的啊。
拐过几个岛子,船进港了。这常兴港比洪生港大多了,虽然天还早,就泊了成片的船,得过百。这是渔码头,船长说还有商港。显然李大叔说的不准了,洪生港不能算大。很快鱼贩子围上来了,船长却告诉传凯,他下去看看,就让传凯守着。原来船长去打听了价钱回来,便宜一点卖,卖了明天再去赶一趟。结果还有一多半没卖出,天黑了,人们不愿买回去存放,只能早上再说了。船长又去四边转了一圈回来,没有看到约的那家。又去灌了水来,明早卖了鱼早走。
两个人伴着鱼在船上对付了一夜。传凯夜里又想,我也不是阮氏,自己可是有儿有女,是勤劳顺民……想想,站在船头,是不是像那画上画的,在黄天荡布兵的韩世忠?哈,韩世忠,那梁红玉呢,姚莲要是从小不练锄镰练刀马,冲锋陷阵也不能比谁差。姚莲干什么都不会差,就是要饭,一家人也离不了她。
《关东路》选段

8月16日,郭晶晶在个人社交账号上晒出一家去赶海的近照,并留言称,美好的暑假即将结束,最近跟孩子们去了海边探宝,大家一起在礁石边、水流旁边寻找那些藏起来的海洋小伙伴,有时候一个石头缝就有许多惊喜。

曝光的画面中,郭晶晶一家人去了海边游玩,穿白色衣服,脚蹬粉红色运动鞋的女士,正是郭晶晶。生活出了名节俭的她,还是那么喜欢用5毛钱的塑料发圈绑头发,相当朴素。

几个小孩围绕在她身旁,一家人直接蹲在地上,扒开石头徒手抓海鲜,一点都嫌脏。

仔细观察,郭晶晶手里拿了一个空瓶子,应该是来装海鲜用的。

另一张照片中,霍启刚也出镜了,他穿着白色衣服,头戴棒球帽,造型休闲。

只见郭晶晶的手握得很紧,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霍启刚立马出手协助她,大儿子霍中曦则弯着腰,紧张地看着爸妈的手,小模样可爱极了。

郭晶晶还分享了一家人赶海的成果,他们抓到一大盆贝壳,以及多只小螃蟹,收获相当丰富。郭晶晶配文时,用了多个代表开心的表情,看得出来,这次活动大家玩得很愉快。

网友们看了郭晶晶的动态后,纷纷留言点赞,称一家人一起赶海很有爱,是豪门中的清流。

说起来,霍启刚有稳定的工作,郭晶晶虽然不再做运动员,但经常获邀参加不同的活动。平日里,夫妻都很忙碌。

不过,他们不管再怎么忙,都不会忽略孩子,经常利用周末或假期陪孩子们出去骑单车、玩滑板等,共享天伦之乐。

长时间坚持下来,3名子女跟父母感情都非常好,一家人家庭氛围很是融洽。

除了带孩子们去玩,霍启刚夫妇偶尔也会让孩子们去劳动,让孩子们学会珍惜眼前的生活。

之前,霍启刚就晒出过孩子们洗车赚零花钱的照片。当时天气寒冷,孩子们包裹得严严实实,但他们干活都很卖力,没有不耐烦。

夫妻俩还试过带着大儿子霍中曦去田里插秧,感受当农民的不易。顶着烈日弯腰插秧,还弄得满身都是泥巴,霍中曦没有哭闹,表现格外认真。

看得出来,在霍启刚郭晶晶的悉心栽培下,3名子女都非常乖巧懂事,相信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他们未来一定会成长为优秀的人才。

【乐享五世同堂 传承优良家风】现在在柘城县老王集一带,传颂着三个儿子比孝顺、百岁母亲享安宁的故事。霍宗莲老人的三子一女都已年过花甲,老人今年已经101岁。这个家庭如今已经是五世同堂,全家50多口人。更为可贵的是,这个家庭中老人教子有方,儿女贤惠孝顺,代代相传良好的家风,让当地村民们羡慕不已,彰显出社会的正能量。

  一生乐善好施

  霍宗莲老人出生于1921年,祖籍周口太康,1941年和柘城人王居清结婚。当时婆家比较穷,便随着婆婆一家背井离乡,逃荒要饭。解放后在婆家分得了土地和房屋,定居下来,从此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时光荏苒,如今霍宗莲老人已经年过百岁,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儿子王念夫,80岁,退休前是一名医生;二儿子王念林,74岁,现在家务农;三儿子王念士,68岁,退休教师;女儿王念兰,现居住在新疆精河县。霍宗莲老人现在是五世同堂,全家50口人,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重孙子、重外孙45人。

  霍宗莲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腰板还算硬朗,语言清晰、思维敏捷、性格开朗,从见到记者时老人就一直乐呵呵的。据老人讲,她一生不会与人计较什么事,逢事到她这里都能过得去。老人一生居住过很多地方,不管在哪里居住,都没有和邻居发生过矛盾和纠纷。

  说到这里,老人给记者讲了一个小故事:上世纪50年代,有一次邻居家的孩子在她家的鸡窝里捡走了一个鸡蛋。她就跟了上去,向小孩的母亲说了此事。小孩的母亲不信,说她诬陷孩子,她就从小孩的衣袋里掏出了鸡蛋,还热乎乎的呢。小孩的母亲哑口无言,只好说家里没鸡蛋,小孩想吃鸡蛋了。她听后二话不说,扭头回家又拿了两个鸡蛋,塞给了孩子的妈妈。要知道那时候的鸡蛋可是“农家银行”。就这样,对别人本来是一场纠纷,却被她的好心化解了。

  “母亲一生乐善好施,助人为乐。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1962年3月,正是青黄不接。村民贾秀英临产,生下孩子后一点米面都没有,我母亲听说后,就把家里仅有的一瓢面送给了人家。多少年后,贾桂英见人还说‘那时候要不是好心大嫂送去的面,我真不知道该咋办’。”霍宗莲老人的大儿子王念夫说。

  子女孝顺有加

  霍宗莲老人虽然没有文化,但一生教子有方。老人育有三子一女,从孩子牙牙学语开始,老人教孩子说话就讲规矩。一些骂人的脏话、粗话,老人从不教孩子说。如果有孩子在外面骂了人家,回家老人非吵孩子一顿不可,质问孩子骂人跟谁学的,然后保证今后不再说脏话才算了事。

  “小时候,有一次我和母亲去挖野菜,不小心挖掉了邻居的一棵庄稼苗,母亲便拿着这棵庄家苗领我去向邻居道歉。邻居受到感动,连说没事,就是十棵八棵也没事。受此影响,我们兄妹在外面行为举止非常文明,从不惹是生非,不和别人吵架。”老人的大儿子王念夫回忆道。

  老人的二儿子王念林说:“我在部队服役时,每次写信,母亲都安排我在部队好好干,别想家,保卫好国家。因为国家好了,咱这个家才能好。”

  “我在学校教学的时候,俺娘经常嘱咐我,好好教人家的小孩,要用心把学生都教好。”三儿子王念士说。

  如今,老人的三个儿子都已年过花甲,按理说也需要有人照顾。但是三个儿子为了让母亲的晚年更加幸福,便决定在家里专门照顾母亲。王念夫本来在城里住,为了母亲晚年居有定所,专门从城里搬回老家伺候老母亲,并特意在老家的老宅子上给母亲建造了专用卧室,卫生间、空调一应俱全。王念林的几个孩子都在外地做生意,他本来可以去儿子那里帮助打点生意,但是为了伺候好老母亲,便放弃了跟儿子的计划,在家里也为母亲专门修建了卧室,安装了豪华的移动卫生间。王念士退休后本来在商丘儿子家里住,为了照顾好母亲,也在自家老宅子上又盖了四间房子,定期回来照顾母亲。

  80岁之前,老太太的生活能够自理,三个儿子定期不定期到母亲那里,给母亲准备一下煤球和米面油盐就行了。母亲过了80岁以后,三个儿子就不再让母亲自己做饭了。老母亲开始轮流吃饭,每家一个月,比着看谁家把母亲伺候得好。本来月初换班接母亲,有的提前一两天就把母亲接到自己家里去了。

  女儿王念兰,虽然居住在新疆,但无论多远,每年都要坚持回到娘家来,伺候母亲一两个月。

  好家风代代传

  更可贵的是,这个家庭不光是三个儿子孝顺,三个儿媳妇也争着孝顺。她们都把婆婆当成亲娘对待。上世纪80年代,大儿子王念夫在城里工作,母亲想去城里住几天,大儿媳张爱云就用架子车拉着婆婆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徒步20公里,汗流浃背地把婆婆拉到城里。二儿媳余传荣不怕苦不怕累,把地里的农活全部包了下来,让丈夫王念林有更多的时间照顾母亲。三儿媳周秀云退休之前在学校教学,退休后专门在家伺候婆婆,婆婆想吃什么她就做什么。

  “王念夫、王念林、王念士三兄弟真是大孝子。他母亲健康长寿都是他们三兄弟孝顺的结果。不但他们三兄弟孝顺,三个儿媳妇也比着孝顺。他们三家下边的孩子也一个比一个孝顺,这是其他家庭很少能比得上的,也是全村以及周围村庄的人都称赞的。老太太百岁生日时,我们村给老太太写了一副对联——王氏家规言宜慢心宜善,王老太太好传统传后代。”村里人说。

  霍宗莲老人的儿子、儿媳对母亲的孝心,言传身教地影响着晚辈们,老人的孙子、孙女们也争着孝顺奶奶。

  大儿子王念夫的儿女们都在县城或郑州工作,经常带着自己的孩子回老家看望奶奶,希望他们的孩子也能得到奶奶的教诲。每次回家都给奶奶买衣服和好吃的。二儿子王念林的子女在外地做了新品种的蛋糕,都会不远千里开车回老家给奶奶送回来。三儿子王念士的子女也都在外地工作,放假或休息的空闲时间,都带着孩子回家看望奶奶,给奶奶洗头、洗脚、剪指甲……

  霍宗莲老人经常感慨现在的幸福生活,感谢共产党的恩情。百岁生日宴席上,老太太高兴地唱起了《东方红》……

  “我都100多岁了,还能享上孙子、重孙子的福,这都是托党的福。没有共产党咱哪有今天呀!”采访结束时,霍宗莲老人激动地对记者说。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唐朝诗人孟郊的《游子吟》很多人都耳熟能详,柘城县三个儿子孝顺百岁母亲的故事,就是对这首诗最好的诠释。文/图 本报融媒体记者 成绍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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