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亲历河南“758”暴雨,李泽椿院士:讨论“千年一遇”没有意义】近日,86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气动力和数值预报专家李泽椿接受《中国科学报》专访,针对最近的“720”河南特大暴雨灾害提出了一些反思和建议。

李泽椿是46年前“758”河南特大暴雨事件的亲历者。那场暴雨,给李泽椿的预报生涯留下了深刻的印痕。其后数十年,他参与建立并一步步升级了我国的数值天气预报体系,极大地提升了我国气象业务预报水平。

以下是他与《中国科学报》的对话:

△ 《中国科学报》:1975年8月,河南省驻马店等地区遭遇特大暴雨,多个水库相继垮坝溃决,给当地人民带来了极为惨痛的生命财产损失。作为气象预报工作者,您怎么看待当时的情况?

△ 李泽椿:当时的预报,我觉得做得不好。我说这个话,没有贬低任何人,因为这个预报就是我们做的。

我那时在中央气象台天气预报组工作。当时国内的天气预报还是靠天气图方法作,所用的基础资料非常少,有的还缺乏观测。例如,我们当时用来接收美国卫星探测图像的设备在那天晚上出了故障,只能等第二天研究人员上班找人来维修。然而就在这一夜,罕见的特大暴雨袭击了河南。

灾后,我去河南省气象台做了调研。我问当地工作人员,有没有雷达,有没有观测记录?回答是只有一台雷达,但因为郑州停电,所以没有观测记录。原本气象部门都有备用发电机,但他们又买不到汽油。

你可以看到,当时的预报条件、预报手段、预报能力都是极其欠缺的。

△ 《中国科学报》:时隔46年,我国的天气预报显然已不可同日而语。但具体到对暴雨的预报,我们现在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水平?还存在哪些不足呢?

△ 李泽椿:近几十年来,得益于基础设施的日渐完善,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我国暴雨预报的准确率稳步提高。

“758”暴雨发生时,全国也没有几台雷达,而我们国家现在有数百部雷达,光河南省就有十几部。当年河南省只有寥寥几个气象站,现在则至少有几千个自动气象站。在资料来源大大丰富的同时,我们对大气物理规律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数值天气预报的准确度早已今非昔比。

但暴雨的形成机理非常复杂,加之我国地域辽阔、地理位置分布不同、地形地貌多样,人文与社会经济发展不均衡。因此对极端性暴雨和局地突发性大暴雨的预报准确率和精细化程度,还远远达不到社会发展和防灾减灾的需求。

△ 《中国科学报》:具体到这次“720”河南特大暴雨,我们在预报方面的表现如何?还有哪些不足?

△ 李泽椿:大雨到来前一周左右,中国气象局就通过中期数值天气预报,发现河南会遭遇一次强烈的降水过程。随着时间推进,我们的预测也越来越准确。

自17日以来,中央气象台发布了暴雨黄色预警10期、橙色预警3期;河南省气象部门发布雷电、暴雨、大风等预警信息1427条,暴雨红色预警信息162条;郑州市政府也从19日夜间开始发布暴雨橙色、红色预警信号。

那有人就要问,为什么预报了暴雨,还是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我觉得要强调两点:第一,损失只能减少,不能避免。预报做得越好,准备时间越长,就越有利于损失的降低。第二,预报和预警争取来的时间,究竟怎么才能利用好?我们的应急管理部门和其他相关机构,是不是有足够的知识、经验和思考?我们前期的宣传教育够不够?红色预警发送后,从管理者到老百姓,大家有没有足够的警觉性,知不知道该做什么?

另外,每一次灾害都是不一样的。同样是河南暴雨,“758”暴雨是冲垮了水库大坝,这一次是降水产生大水涌入了城市。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具体地对待每一次极端天气过程,就像现在提倡的“精准医疗”个体化一样,“精准防灾”,针对不同灾种个别应对。

△ 《中国科学报》:两次特大暴雨灾害都发生在河南,而且都与台风有关。这里面是否有规律可循?是不是河南的特殊地形导致这里更容易因台风而形成超强降雨?

△ 李泽椿:很多人都问这个,但我觉得这不是目前最紧迫的问题。

我们现在最应该关心的,第一是提高预报和预警的精准度;第二是针对各种不同的情景制定好应对策略。至于所谓的“河南规律”,研究这个问题除了发篇看起来不错的文章,还有什么用呢?我们要做的是,不管这样的暴雨下在中国的哪片土地上,我们都有办法提前预知、正确预警,做好应急对策和管理。

还有就是“千年一遇”“百年一遇”的提法,我也持保留意见。作为一个老气象人,我深知不用说千年百年,就算是几十年前的气象灾害,我们也没有准确详实的记录。

我想我们的精力不要放在这些概念上,还是应该多做一些有用的,实际改进预警准确时效的工作。

△ 《中国科学报》:哪些是有用的工作?

△ 李泽椿:有用的工作,我觉得要兵分两路。其一还是深入机理做好基础研究,继续提升我们的预报水平。我们现在的数值天气预报,中短期以内基本都比较准确了。但10到30天内的天气预报一直是国际难题。这个难题要不要解决?要。但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不是突然有一天就突破了。而灾害性的极端天气随时有可能发生,这就有“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问题。

所以另一条路就是具体研究,好好总结探讨每一次暴雨事件中暴露出的具体问题,寻找可行的解决方案。此外还要鼓励培养科研型的天气预报人才。预报员是战斗在第一线的人,如果他们在面对一手数据时,能针对现实问题即时研究、即时判断,那将是一支非常重要的生力军。

最后,大雨虽然已经停了,很多问题还没有解决。比如这么多房屋被水泡了,地基一定遭到了损毁,政府有必要对受灾房屋进行及时的逐栋评估、修缮和加固。此外,交通、医疗等方面的问题也都不容忽视。

极端天气灾害的应对处理,是一项系统性工程的工作。所以在这里,一定要提醒有关部门做好灾后评估和相应的补救工作。

△ 《中国科学报》:作为一名老气象人,关于近期的极端暴雨事件,您还有哪些想要强调的呢?

△ 李泽椿:国家对我们科研人员的要求是: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写在国家和人民的紧急需求上。我们做任何研究,先想一想是不是发展国民经济、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所需要的工作,而不是泛泛地议论和发表没法实际检验的文章!

不要老想着我这个论文在国际上是什么水平、什么地位?这些暴雨是下在了中国的大地上,是由中国的特殊气候地理条件造成的,跟国外的研究没有可比性。检验我们工作的唯一标准,永远是有没有满足中国老百姓对预报和预警的需求!https://t.cn/A6fd8tzp

#棉花美娃娃[超话]# 本周【小安利の提问箱】

这一周内小姐妹们遇到了以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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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24小时# 【室内甲醛如何检测?记者带您一起去看看】5月底,洛阳市市场监管局开展了一系列民生服务活动。其中,市质量计量检测中心为洛阳市区居民提供了30个室内空气质量甲醛项目免费检测名额,并于2日起入户服务。

您知道室内甲醛是如何被“捕捉”并检测是否超标的吗?市民网购“甲醛测试卡”测试空气质量是否靠谱?2日上午,洛报融媒记者跟随该中心轻工室的工作人员一起,记录室内空气质量甲醛项目检测过程。

现场:20分钟通过专业仪器采集空气样本

9时30分许,工作人员带着仪器和试剂来到洛龙区一小区市民李女士的家中。李女士的新房已经装修好大半年了,前一天接到工作人员的电话后,她已经按照要求将房间的门窗关闭12小时以上。“室内温度保持在20℃以上,保持密闭性,这是为了让甲醛真正得到发挥释放,保证测试结果准确。”工作人员说。

在客厅和主卧,工作人员分别将两台双气路恒流大气采样仪安装在三脚架上,取出提前配制好的酚试剂,放入采样仪中。“采样仪开始工作后,空气就会被吸入酚试剂中。”工作人员说。

20分钟后,采样完成。带着采集到的空气样本,工作人员会将其带回市质量计量检测中心实验室,通过紫外分光仪进行数据分析,最后得出准确的检测数值。工作人员说,按照国家相关标准,室内空气甲醛每立方米应不高于0.1毫克,到时根据检测结果,就可以判断李女士家里的甲醛是否超标,大约需要一周时间。

这些去除甲醛的“妙招”,真的有用吗?

新房装修后,不少市民为了去除室内的甲醛,通过网络寻找“妙招”,这些方法真的有用吗?我们听听工作人员的解答。

■问题一:网购“甲醛测试盒”检测室内空气质量靠谱吗?

甲醛测试盒采用的是比色法原理,利用特定液体吸收甲醛等物质后变色,再将变色情况与标准比色卡比对得出的检测结果。但是受光线、温湿度、操作方法等方面的限制,测试结果准确度较低。举个例子,甲醛浓度0.1毫克/立方米和0.2毫克/立方米,在比色卡上的颜色界定非常模糊,但是前者是达标,后者却属于超标,对于非专业的消费者来说,很难分辨清楚。

工作人员告诉洛报融媒记者,他们专业配制的酚试剂,和甲醛发生化学反应48小时以后就失效了,不能再用于实验。网购的甲醛测试盒通常保质期较长,对于其内搭配的特定液体有效性如何,市民需要谨慎。

■问题二:市场上售卖的甲醛测试仪,“扫一扫”就能检测甲醛浓度,有用吗?

市场上尤其是网络售卖的甲醛检测仪,大多数只是安装了简单的电子元件,采用的是传感器原理,并没有发生化学反应,测出的结果容易对市民造成误导。

■问题三:柚子皮能去除甲醛,活性炭包能吸附甲醛?

室内摆放柚子皮、洋葱,只能暂时盖住甲醛的气味,并不能去除甲醛。有人利用甲醛易溶于水的特性,在室内放很多盆的清水,其实这也是不对的。因为水能够接触的空气面积很少,因此吸附的甲醛也很少,并且时间长了还容易滋生细菌。

利用竹炭包和活性炭包去除甲醛,这也是很多人常用的方法。这种方法的原理是依靠物体内部细微的小孔来吸附甲醛。事实上,竹炭和活性炭对于甲醛的吸附能力有限,在高温时,其对甲醛的吸附能力会明显减弱,而释放能力却会大大增加,起到反效果。

■问题四:宣称“环保”的家具不含甲醛,可以放心使用?

“环保”家具并非不含甲醛,只是甲醛释放量在国家规定范围内。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家里所有的甲醛含量加起来,总释放量很有可能就超标了,所以不能仅凭“环保”来判定。

室内装修别“过度”,通风是最好的办法

工作人员说,室内空气污染源除了甲醛之外,还有苯系物、氨气等有害物质,尤其是甲醛,释放时间最长能达到十几年。对于刚装修完的房子来说,最好、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自然通风,正常情况下需要半年以上。还可以摆放一些绿萝、仙人掌等绿植,起到改善空气质量的作用。

“不要过度装修,尤其是板材家具、地板和油漆。”工作人员说,部分市民为了追求美观个性的装修效果,大面积使用人造板、墙纸和造型复杂的家具,以及着色剂较多的深色窗帘。然而,过于复杂的装修会增多污染物散发的源头,当它们被密集地放置在一定面积的空间内时,容易造成室内甲醛浓度超标,危害人体健康。

同时,建议市民在购买家具和装修材料时最好到大型专卖店,选择知名品牌的产品并查看是否有合格检测报告。“温度越高,甲醛的挥发速度越快,尽量不要选择夏天入住,而是利用这一时段通风散味。”工作人员说。

每月30个免费检测名额,市民可在线申请

如今,市场上不少甲醛检测公司号称“专业检测”,让市民难以辨别。工作人员说,根据国家室内空气检测标准规定,正规的检测机构会有CMA证书(中国计量认证合格证书),检测报告中也会使用CMA(中国计量认证)标记,您可以要求查看对方的相关资质,并留意上门服务的检验机构和出具报告的检测机构名称是否一致。

与此同时,洛报融媒记者从市质量计量检测中心了解到,该中心每月为市民提供30个室内空气质量免费检测名额,您可在线申请。

■具体的申请方法是:

登录洛阳市质量计量检测中心网站https://t.cn/A6VWYkdB,点击右侧“室内空气质量免费检测报名”,进入后点击“我要报名”,按照要求填写相关资料并提交即可。

检测范围为洛阳市市区,检测要求在家具、电器及其他物品未进入住宅之前进行。

申请报名时间为每月1日至5日(不分节假日),申请时间为每天9时至17时。

需要注意的是,报名采用实名制方式,申请人、住宅产权人必须身份相符,同一住宅地址不能重复报名(含以前报名过),否则视为无效信息,当月申请的客户当月检测完毕。

市民申请成功后,工作人员将提前电话联系告知检测要求,预约检测时间,受检客户现场填写“委托检验协议书”, 办理委托时需提供本人身份证原件、房屋产权证或购房证明复印件。工作人员到现场采集室内空气样品后及时封存并送至检验室检验,检验完成后出具检验报告。(洛报融媒记者 李岚 通讯员 孔鹏 王东甲 文/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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