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朗专访】想像心目中的星爷丁子朗80年代口音够盏鬼
撰文:冼丽宜摄影:钟汉平

剧集《青春不要脸》以八十年代娱乐圈为背景,并由四个新人担正演出,由开播至上星期大结局,不论收视及观众评价都非常不错,特别是饰演齐轻舟的丁子朗(丁丁),表现更得到不少网民大赞。二十四岁的他,港男出身,入行五年多,由拍综艺节目到做大骚主持,到近年主力拍剧,一直都得到好评,加上在今年的《台庆颁奖礼》夺得「飞跃进步男艺员」,难怪外界都一致视他为TVB今年必上位的新进男一。他特别感恩多谢大家的支持和包容,「坦白说,我之前不是有很大信心,怕观众不接受,因为我一向给人的形象都是正正经经,做MC、做乖仔、做别人的弟弟……突然之间去做舟仔,究竟是做什么?所以也有很大压力,记得一开始拍的时候,我有跟监制说过,不如我不做舟仔,让我做荣仔,斯斯文文,正正经经,可能会做得好些,但监制给我信心,说看到连我自己也看不到的百厌一面,于是我就说好,尝试一下,结果真的发掘到我的小宇宙,做好舟仔的角色。」

不少网民都赞他做的齐轻舟有周星驰的神韵,以为他一定是看了很多星爷的电影作参考,谁知他笑言到现在也只是看过一、两出他的作品。「拍之前也没有特别去看,是故意不看的,反而是去看星爷以外的戏,去感受当时的气氛和节奏,因为监制跟我说过不要模仿周星驰,这部不是周星驰传,这部是八十年代的追梦故事,有一个新的角色叫舟仔,只不过有些情节是星爷以前经历过,所以不要模仿他,我觉得也是对的,不如就用我想像中的星爷,再加少少创作去做出来。」

丁子朗说剧中角色因为比较夸张,所以他就像舟仔一样,不断去尝试,找出一个独特得来又令人容易留下印象的演法。「如果我的行为举止不够支持,出来的效果就会流于表面,所以我特别加了一些口音落去,是八十年代说话的腔调,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香港style,例如『我好like你』,英文有少少不啱音,但感觉又似本地的英文,我觉得很正,还有舟仔有一个特别的说话语调,得得意意。这是我自己想的,初时尝试做了一星期,看看监制和导演看完之后有什么反应?他们没有意见,我也没有问他们,就继续做下去,幸好出来后观众也有听到这个舟仔腔调。」

丁子朗的演戏年资不多,只有短短几年,但可以这样快速成长,他笑言是给工作人员骂出来的。「我入行大约一年左右,拍摄《坚离地爱坚离地》,跟刘佩玥、黄心颖有感情线,都叫做重角色,有自己的一条主线,但当时我完全不懂得做戏,记得有一晚凌晨在厂开工,导演叫我笑一下,我笑极都笑不到他们的要求,之后不是导演出声,是FM、收音师说:『你张大口就是,要收工了,已经over了一个小时』,作为一个新人,很大压力,我已经尽力做好那个笑容,我明白大家鼓噪,因为超时,拍到凌晨五、六点,大家收工后两小时又要再开工,那一刻我好惊,那个感觉我这一生人都会记着,被人骂是怎样,之后就不断的去改进做好。」

今次成绩令外界一致认为丁子朗做好男一,已经成功上位,他说:「绝对不敢当,我经常都觉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都是在努力做,可能是公司需要很多新血去拍戏,刚好我是一个正常的年轻人,就让我去,我也很多谢之前有不同的机会去拍不同的综艺、剧集,是不是上位?正如舟仔所说,不是公司说就是,而是观众说的,观众给了我认同,就是最开心的一件事。」就算得到赞赏,丁子朗也不敢自满,因为身边经常也有人提点他,要无忘初衷。「Jinny(吴若希)经常都会跟我说,红了不要变,否则一巴掴下去,不把女儿嫁给我,虽然她只是讲笑,但长期有人提醒自己,要做回自己,不要忘记当初为什么会想做演员这件事,不要以为做了男主角就了不起,我心目中的男主角是观众认同的才是,我拍一套剧是男主角,下一套随时跌回去也说不定,所以真的要努力做好每一个角色,给观众见到,认同了,就算做配角,大家也会觉得你是主角。」

除了吴若希会关心提点他外,同样因为拍《森美旅行团》而认识的麦美恩和森美,也待他如家人般照顾。「刚来香港的时候,坦白说也有压力,自己一个回来,当时只有十九岁,要处理所有生活上的事情,还有事业上,所以是有少少彷徨,也需要别人带领,幸运地,入行第二年就拍了《森美旅行团》,认识了他们,好难得,是一种缘份,拍一个节目可以识得一班朋友,而且到现在感情仍然非常好,Jinny、Mayanne、森美大哥三个都非常锡我,例如我收工,去Jinny家吃饭,因为这两年我吃素的关系,她会特别煲素汤给我,就算他们食九大簋,她丈夫都会再煮一些素菜我食。好像刚过去的新年,有两晚我都去Jinny家食饭,有他们很开心,知道没人陪食饭的时候,可以随时打电话去他家,今晚加多一双筷子可以吗?」

至于麦美恩,丁子朗笑说今次《青春不要脸》出街,她比自己还重视。「她帮我约访问,还帮我找场地,很多细节她比我还紧张,我第一次出剧做主角,她告诉我应该要怎样做,森美大哥就经常提醒我有什么路可以行,有些可以避的就避,千万不要行差踏错,不要做一些事拖累自己。好好彩一直都有他们看着我,令我行少很多冤枉路,所以在《台庆颁奖礼》上多谢他们是必须的。」

虽然视如至亲,但始终不及真正的家人,因为疫情,丁子朗也有两年没有回加拿大探父母。「好挂住他们,上年有三个月的空档期,我打算就算隔离都要回加拿大,有时拍剧会突然想起他们,很想跟他们吃一餐饭,但奈何很难做到,谁知那三个月的空档,却突然通知有机会拍《法证先锋V》,我想了一下也马上应承接拍,虽然没有了回加拿大的机会,但换回来是有一个很好的角色,相信我的家人都明白,知道他们的儿子在香港是搏杀阶段,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给他们打多些电话和视讯。还好姊姊去年也来了香港工作,所以父母也很放心,两姊弟在香港也可以互相照应。」

为了工作,丁子朗可以放弃跟父母见面之余,是不是也会放弃爱情,不敢去谈恋情呢?事实入行以来,他的绯闻不多,最为人知的只有一个已离开TVB的华姐林宣妤。「我觉得感情不是谢绝就可以谢绝,人始终有感情,但我会将自己专注在事业上,因为很难得,公司给了我很多珍贵的机会,我真的不想自己分心,但感情真的很难说落闸就落闸,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随缘吧!只是如果有一晚,约了女朋友吃饭,突然之间收到通知说要开工,我会选择开工,以工作行先。」

最近有点烦恼。
说到底我的烦恼,总是关乎我自己。关于我能否论证我的行为和理论之间的关系,一旦脱离可解释的范畴,就会惴惴不安。
但这很明显是种强迫症。人是动态的,不可能实时用静态去解释。除非人格也有x光机,感到自己面目全非的时候就拍一张片,一切了然。

我经常感到自己面目全非。
兴许是与自我距离太近的原因。
昨天刷到一条关于日本人「距离感」的视频。我立即想到村上小说里似乎总是极力地描述这个词。处女作《且听风吟》第一章就反反复复在写,就连他翻译的最钟爱的小说家菲茨杰拉德的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中亦有言及。

后知后觉,「距离」或是日本人的母题之一。
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人与世界之间都横陈着「鸿沟」。我们要做的并非跨越,而是以「尺」测量「与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以求把握「尺度」。
与自我也是如此。距离太近就会面目全非。
最近发生的对话:「保持距离才客观」。

回味时感慨,村上果然是我「在气质上相投」的作家。但怀揣着这一论调再读他的小说时,反而会感到更多差异。
即使喜好「迷糊/暧昧」,回过神来,我已经不自觉在追求「精确/客观」。即便深知「客观」是理论值,任何问题和回答都有预设的角度。就像我在强调自己的「低道德/无道德感」时,其实强化了另一种广义上的「道德」。
但没关系。终点总是乌托邦,重要的是朝它的方向不断修正的过程。

「但我想做这件事,尝试构建一个体系去解释我自己。哪怕它总是动态中的一个静态,完整中的一个部分,甚至是舍去了我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的被摒弃的部分。哪怕它对其他人没有意义也不被承认。我还是想做看看。」跟慧打电话时,我说道。

/
摄影课老师说到摄影的「镜派」和「窗派」。文学史老师也提到过,意指「向内审视」和「向外窥探」两种方式。

「对我来说主体性是第一位的。我看向其他人其他事物,遭遇事件和经历时,总是看到我自己。我知道我是自我意识过剩(笑)。」我向慧解释为什么他人于我而言都是「镜」时这样说。

所以毫无疑问,我是「镜派」。
反观我所写文字/所摄照片的常用意象,「镜」很重要。不一定是实实在在的镜子,可能是玻璃、水面,甚至窗,或是更抽象的带有隐喻意味的事物,一切可以反射/描述出「我」的,都是「镜」。

可以说,这个分野象征性地区分了本质上的「内向」和「外向」。从视野,而不是能量。两者是目的和动力的关系。
当然,「以镜为窗」和「以窗为镜」也是存在的。实验室之外的事物总是中间值。以内观外,以外观内,使我们得以调和内外在。

以此观察周遭的人,差异立显。
但在此我想引入另一个论点:表达和表演。
上述关于「镜与窗」的描述是基于「视野」展开的。「方式」则如下叙述。

/
「摄影师和导演有表达欲,或者说是控制欲,演员有表演欲。」摄影老师如是说。
我反思自己对于摄影师和导演的野心中,多少包含了对「控制欲合理化」的欲求。

「美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
说到底,掌镜人的根本任务就是「对象化」。

在我的创作过程中深有感受的是:
对内在的某种形式(观念/情绪/感觉)有表达欲,这只是第一步。最重要也是最困难的地方在于,如何将它们精准地于外在表现出来,通过何种介质,如何排布,才能足够逻辑/合理以致不破坏它。越是追求精准,越会感觉困难。
幸运的话,这世上正好有事物可以成为你的内在形式的介质,稍加排布,就可以顺畅不费力气地表达出来。
但很有可能,你的内在的这种形式,暂时在外在找不到对应的对象可以承载。(可能是主观的局限性,未能穷尽选择项;也可能是客观上真的不存在。)这时你必须创造一个对象,但由于外在不可能凭空创造对象,所以你只能对某些和它联系性较大的事物进行改造。

总之,无论是选择还是改造,都是为所要表达之物匹配对象。从根本上说,都是主观映射到客观,主体转变为客体的过程。正所谓「对象化」。

一个作家需要描述自己,需要一个对应的小说人物;一个摄影师描述自己,需要一种对应的拍摄物,人像/风景/静物……

我需要表达自己,一样需要介质,矛盾在于:
假如,被我选择为对象的,是无生命的物体,它没有选择权,我可以随意改造它。
但如果对象是一个人呢?
长久合作的摄影师和模特之间肯定面临这个问题。导演和演员也是一样。王家卫就是绝对控制的代表,在他的那里,演员只是承接对象化结果的工具。
如果在朋友的关系中施加这种控制会如何呢?

狗是典型的演员派。
也是窗派(但暗含镜派的倾向,并有靠拢的趋势)。作为朋友,我似乎理所当然地将她作为我的对象化载体处理了(主要是影像方面)。那一时期,任何内在形式都想借她输出。
直到有次她拒绝了请求,并表示为什么总默认她会加入「我的创作」。

我的「主体的他者化」不应该由他人来背负。我终于意识到这一点。
或许我应该试着将自己作为对象来看待。时刻变化的,时刻想表达的我的内在,是可以以我的外在作为载体的。我之前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假使我不能使我自己合乎我的美学……我就不能真正的自洽。

创作,从物化自己开始。(笑)

/
其实还没有写完。每次都是。
但永远不可能写得完。

每个阶段都有不一样的挣扎。
每一次变动都要重新修订我的理论。
但没关系。
也以「生物多样性」层面的宽容对待自己吧。

可以不柔软,可以混乱,可以失控。
就像可以说谎,意气用事,可以犯错一样。
我们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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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新娘说,为什么不发我的婚礼啊,哈哈哈哈~原来宝宝们这么在意我们的朋友圈。
解释一下,DreamPark所承接的每一场婚礼,真的是每一场,都是我们的用心之作。10月婚礼较多,摄影师来不及出预告,我们来不及发,因为小伙伴们为了保证现场最好的品质感受,为了婚礼当天不给新人宝宝留遗憾,我们在日常工作中尽心尽力巡视婚礼前的每一个细节,根本没空刷朋友圈[捂脸][捂脸][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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