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試著改變我們這一念心,試著再回憶起、呼喚起我們本有的慈愛之心,從小自然具備的、愛護生命的心情,那種對小動物、小狗、小貓等等自然的珍惜愛護之心;甚至對於其他生命、乃至沒有生命的物品,我們周遭身邊的事物等,不只是生命,還有各種事物,我們也都要去珍惜,而不隨意蹧蹋、破壞,這都是慈愛之心的一種表現。
大寶法王噶瑪巴
時間:2014年6月6日下午
地點:德國柏林

先生已年逾五十,二婚时,正是亡妻去世的九个月后。

听阿爸说,那天正银装素裹,大雪霏霏,先生订了家低调的餐厅,接着就把同一单位的那个阿姨迎进了家门。

第二天,雪停了,先生来我家找阿爸喝酒,一番推杯换盏,几轮觥筹交错后,他突然双手抱头,抽噎起来,进而渐压抑不住,开始失声大哭。
出门离开时,他红着眼圈,对我爸吐出了几个窝在心里的字——
“我心里苦哇!”

常年不在家,很少见叔爷辈在我面前哭过,但已见过先生三次。

一次是亡妻去世六个月后,在他们独生子的婚礼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姐姐和姐夫一对新人正待奉茶,只见一盏茶悬在空中良久,却像无家可归的失散儿童一样,无人伸手去接。
于是大家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齐刷刷扫向先生,一抬头,却见他双泪滚滚,滔滔不止,数十年里经手过无数棘手案子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好像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像一根被风折断的芦苇,疲垮了许多。
良久,他方才接住,用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的音线说——
你妈在天有灵,今天…今天也最开心。

先生家本清寒,四十而中,方才在单位立稳脚跟,数十年栉风沐雨,贫贱哀苦,和他青梅竹马的妻子一路同行至人生的秋天,本该坐享天伦,共同收获与欣赏上半生拼出来的彩虹。

然而好景不长——

那天风轻云淡,日子寻常,根本不像要发生什么血光之事。
先生像平常一样,中午下班后,和他妻子打了会羽毛球,共同出去吃了两份拉面,两人边吃边聊——
“你爹今天过寿辰,蛋糕啥时候买?”先生问。
“下午我去学校签个到,正好旁边那家奶油好。”
“行,那晚上聚头。”
……
事发之后,交警赶到现场,只见蛋糕乳白色的奶油冲出礼盒,撒了一地,混杂着那爱人的鲜血,在沥青的马路上,构成一幅达利风格般诡异的画。
“打球去。”
“等会我”
“行,那晚上聚头。”
“晚上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话犹在耳,人已阴阳两隔。

先生和阿爸是同学,先生妻子和阿爸是同事,婚礼后,我们一家去拜访他们的老人,中间聊天,又不知不觉说到她——

“xx心可好了,在学校里学生喜欢不了!”阿爸的眼神渐渐迷离,好像回忆起了很多美好的事,过了良久,方叹道——
“这么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闺女小时候,我带她去学校,记得很清楚,xx从篮子里给了我闺女一个大红苹果。”阿爸接着说道“几十年后,没想到,她的苹果,原来是送给了未来的儿媳啊!”

先生鼻子登时一酸,立即扭头擦了擦泪,以几乎耳语的声音说——
“以前…以前还在的时候,我听她提过。”

那声音像一道朦胧不散的雾霭,立在空中,颤巍巍的,像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以前。
以前还在的时候。
我听你说过。
说过很多遍。

冥冥之中,缘分一词,已染上几多宿命因缘,仿佛隐隐约约,在空中又看到了那根早已注定好的爱与被爱的接力棒。

人是命运洪流里的虫蚁,置喙因果,如蚍蜉撼树,自不量力,然而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始终都有一股自我拯救的潜力,只要抓住那根微细的稻草,在绝无手指的黑夜,总能试着拨开山雾,刺破苍穹。

第三次,是在最近。
两轮庆生宴即将结束,宾客将归未归。
先生爱人的本家不满二娶,在宴席间突然耍赖闹事,其实司马昭之心,拿钱了事,路人皆知——
“吃了半辈子苦,她啥也没得到”
“你良心不亏吗?”
“你赔偿。”
“那么好的人”

是啊,那么好的人。
青梅竹马,一路同行。
既是至爱,又是至亲。
分明那么好的人。

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先生把头埋很低很低,没过一分钟,他站起来说了一个字——
行。

我不欠你的,我只欠她的。
不止我欠她的,老天也欠她的。

听我阿爸说,九十多万送过去那天,先生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清醒后,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
两清。
两清了。

很久以后——
暑假某天上午,先生来串门,我刚睡醒,举着一本还没看完的书装模作样,他见阿爸不在,便随手翻起了书桌上一本中华书局的宋词,幽幽念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啊!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啊!短松冈。

是日中秋,又听家姐提及相干,皆在平常一点一滴,令人不胜凄悲。
自是说者抑抑,听者哀伤,故添酒回灯,稍记此事,以放哀愁。

白子的动物低语,往期动物低语可以在我微博里搜“动物低语”。
本期动物低语是对仓鼠Genie,Genie和粒粒生活在一起,粒粒也在往期动物低语出现过。
本期内容可能因为照顾者kundi的提问意外地有些哲学(?)。感觉白子在对话过程里也拼拼顿住。
没有需要警告的内容。对话经照顾者同意后发出

——
动物: Genie (金丝熊)
照顾者:粒粒的好兄弟 (简称 兄)
白:鼠鼠来了
略有些胆小
而且经常呆呆的
1. 感觉生活怎么样?对周边环境满意吗?身体感觉舒服吗?
genie:你怎么问这个呢,怎么回事呢,你要住过来吗
白:没有,我就是,问问你的感受
genie:你询问我的身体
白:你这样说很奇怪不要这样说吧
genie:你想干什么呢
白:你满意环境吗
genie(感到慌乱
genie:挺好的,如果这样你能满意的话
白(闭眼
 
兄:《你想干什么呢》,草,鼠你在想什么
阁:《你要住过来吗》
T:《你要住过来吗》
年:《你要住过来吗》
阁:《你询问我的身体》
T:把白子老师当成来看房的下任房客了吗
阁:差不多,房东带租客看房来了,而且没提前告知租客!
T:《如果这样你能满意的话》,好奇怪的对话
阁:好怪再看亿眼
 
 
2. 喜欢现在这样有土有草,还是喜欢很久以前那种只铺木屑的?
genie:哦
genie(好像安定下来了
genie:嗯,这个我觉得每一种掘感都各自不同,对,风味,你试过吗,就是都不一样的
genie(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
genie:我觉得不同地块有不同感觉是很棒的,现在就有点这个意思,啊,不同的质感,抠一抠,拱一拱
 
T:草
好像我在点评红酒
风味 产区 质感(
给鼠鼠一点时间说不定还能告诉我们不同材质的风味余韵有多长
您您妈:属鼠我啊,是搞土木的
 
 
3. 有意识到人类(照顾者和室友)的存在吗?能分得清不同的人类吗?
genie:我知道
genie:大而友好
白:你分得清楚吗
genie:我们接触不太多,而且又大而友好
白:?你是说,都大而友好,所以你其实不太分得清楚吗
genie:对
 
兄:……。并不意外
白:意思是说如果你们有人对它很差它就分得清楚了.....
 
 
4. 怎么看待自己和照顾者之间的关系?
genie:这是我要考虑的事情吗
genie:嗯嗯
白:你有什么想法吗
genie:嗯嗯,就是我没有想法
白:。
等了一会儿
genie:我不能确定,但是我觉得ta会给我带来好运
白:啊?
genie:就是感觉和一些好的事情挂钩
白:也行,你这么说也可以
genie:是吧
白:是
 
阁:?转运
白:就是说感觉照顾者给它带来了好的东西
但是ta说它没有证据自己身边的好东西都和人类直接挂钩
但是它又觉得似乎是这样关联的
兄:「转发这个人类你今天也能吃到花生」
(挠头)也是,我喂食的时候他不是一直都在外面
麦:坦诚的鼠:我没有想法
您:人类带来了土地的风味和食物,
猎:这难道不是,迷信的起源吗
阁:进群的时候是没想到还可以变相研究“神明的恩赐”这种话题的
 
 
5. 有意识到猫和狗的存在吗?会害怕吗?
genie:有
genie:不是很舒服
白:你害怕吗
genie:其实我发现它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genie:但我觉得没有更大的人那么安全
genie:为什么这两个一直在我附近?我不由要这么问
白:.
白:呃,因为是你照顾着的伙伴,别的伙伴
genie:哦哦
genie:ta不怕么
白:不
 
阁:为什么一直在附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怨念!
深深的怨念!
您您妈:我不由要这么问
你询问我的身体
(咂摸
T:ta不怕么
鼠:你不要过来啊!
阁:好怪的鼠鼠啊
猎:你询问我的身体。白子说你这么说话很奇怪后
鼠害怕了,我笑死
T:Genie整个鼠的气质都很
怎么说
谨慎
安全意识很好
阁:然后加上那个“你满意环境吗”
鼠开始慌乱了
感觉很像白子下一秒就要对鼠做什么
——你满意环境吗
T::突然来了个陌生人先问我房子又问我身体我身边还经常有两个令我觉得不舒服的存在
像是一些
被夺舍的前奏
猎:今天两个物种的动物都提出来,人类很大所以不怕其他动物
白:哦我想起来,它形容猫狗的时候说有时候它们会凑很近看它,它问为什么它们不能自己也有一个盒子
白:。
兄:抱歉…。鼠,你的盒子在猫狗的盒子里面(指整个家)
猎:人也会有自己的盒子
猎:我可以想象其实
特别狗鼻子靠近时候
然后眼睛注视
兄:(狗和鼠的照片,即配图)
猎:。嗯额,对他来说确实很巨大呢
白:我想一下怎么翻译那个感觉
就是对面鼻子贴着它的笼子,它觉得它们自己有个格子,就算脸贴着笼子,和它也有一段距离,它也距离它们有一段距离,这样就特别好(
兄:或许可以给鼠笼子外再围一层
 
 
6. Genie你……知道在轮子里跑的时候其实是一直在原地吗?
genie:我不在,我在轮子上
白:就是,我觉得意思是说,你的位置没有动,是轮子在动
genie:是我下了轮子,位置没有动
白:你以为你在轮子上位置动了吗
genie:我在动,我在跑
白:但是你没有去任何地方
genie:那是我出来后,诶~就在笼子里
白:。。。。。。。。。。。。。
 
T:疯狂掉san(
兄:啊???????
阁:“诶,就是玩儿”
又开始哲学了
白:它甚至没有说笼子里
它的意思就是,我出来我在原地
我进去,我在飞奔
猎:这都是什么抽象问答啊
T:我飞奔了 我就不在原地了
阁:打开蓝盒子,你进入了另一个次元
关闭蓝盒子,你站在原地
麦:鼠不可能踏进同一个轮子两次
阁:鼠不可能踏进同一个轮子两次
猎:鼠不可能踏进同一个轮子两次
兄:鼠不可能踏进同一个轮子两次
猎:仓鼠:一种有了迷信前奏的唯心生物
我是不是在原地不以地为参照物
只以运动的我本体为参照物
SS:感觉鼠鼠分不清“运动”和“移动”
阁:是地球在黏着我的脚,不是我踩在地球上
月亮在跟着我走
猎:风动还是幡动!
阁:是心动!
年:笑死!但是如果拿脚底的轮子作为参照物也确实在相对运动
 
 
7. 怎么知道每天要去轮子上跑的?是天生就会吗?
genie:我探索的时候发现可以这样动
白:就是你跑了两步试试,是这样吗
genie:是的
 
白:提示:这里它的意思是,轮子是它发现的,不是它会用轮子、
兄:…。就是,他以为自己发明了跑轮子的玩法?
白:是,它发现了轮子,这个地图
鼠呆呆的
但是说话很有,意思
猎:什么原来是呆呆的吗
我脑内一直是鼠,然后背景是宇宙(……)
兄:猫猫宇宙.jpg
SS:宇宙鼠鼠!
T:奇怪的知识增加了(鼠鼠版).jpg
 
 
8. 之前不吃干的mealworms,现在放的活的有去抓来吃吗?(大概1-1.5厘米长的红棕色面包虫,长成之后是黑色的小甲虫)
genie:偶尔,抓起来吃过几口
白:哦!(难得很清晰的回答
genie:不喜欢
白:为什么
genie:不香甜
白:???香甜,不过,我也没吃过
genie:嗯,不是那种可口的虫子,就放着吧
 
兄:竟然吃过!(欣慰
馒:可口的
虫子
感觉鼠鼠有一种
原始的睿智
一种胡子飘飘的大师
 
 
9. 种草浇水的时候Genie会感觉不舒服吗?
genie:我无处可逃
白:我时常也有这种感觉
genie:浇水是吗
白:不,我说的和你说的不是一回事,但你继续
genie:但过后就好了,在湿度逐渐消失到某一种程度
白:嗯
genie:就觉得挺好
 
白:(感觉它似乎对湿度有点期待
兄:嗯,鼠不喜欢潮湿
白:可以理解,但是它总的没有觉得这是一件纯坏的事情
好像可以理解这个让他家更好了
兄:那还好!

 
 
10.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或者希望照顾者改进的方面?
genie:地下没什么东西
白:你觉得应该有东西吗
genie:其实有的
genie:我还未发现
 
兄:Hmmmm?
馒:考古学家
猎:掘地大师
馒:地质学者
白:似乎期待地下有东西
你要不要藏点
兄:看来得找点什么给他埋一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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