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家打扫卫生,准备来一波断舍离,从书橱隐秘的角落翻出了高中时代收到的情书,估计是当年怕爸妈发现给藏起来的。16岁的年纪,花季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忘了在哪里看过一段话:从那以后遇到的人,都是心里曾经装着别人的人,再没有人会像一张白纸一样,用全部来爱你了。唉!眨个眼近20年的光景。离别容易再见难,以后之后无以后。

#来自北青报的专栏文章#
【积极向上的怂,姑且一搏的勇】

  作者:黄集伟(作家)
  来自:9月18日北京青年报客户端

  “被”“税”“变”等很多单字都曾当选年度汉字,评选机构或参与投票的老百姓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说法。后来或描述自我、或呈现族群意志、或抒发情感困扰啥的,也开始流行用单字归纳,莫非这就是所谓语文表达极简主义?

  这种用单个汉字概括生活、表达感受,还不全因为偷懒,它的流行因由繁杂,难于拆解,更难描述。有一年的年底,某网友用一个紧随时闻的长句慨叹一年辛劳,原句说“坐在大趋势的后座,我哭得像辆汽油车”。

  这个描述句精确形象,意味深长,特别酷,可在语言生活中,这类神来之笔可遇不可求外,也不便于传播。相比而言,用“尬”字快描“社恐”“社懒”们的窘迫社交、用“刀”字代指上班摸鱼网购杀价下单,稳准狠外,也契合语言经济原则:省事儿。

  当然,单个汉字忽然受宠,成为简单归纳、粗暴总结语文新范式,还跟言说空间日益多元、逼仄、言说成本持续通胀、失控有关,在这一语境里,单个儿汉字的奇妙尤显神奇:它看上去很抽象,一琢磨很具象,就说那个热门单字“丧”,点横竖撇捺不过8划,可却斑斓繁复,一言难尽。

  “丧”的“街坊”可不老少。其中有近义词,也有相关词。像“悲催”“沮丧”“躺平”这些,就是近义;像“黑鸡汤”“积极废人”“负能量积极体”这些,则属于相关。其中如“积极废人”“负能量积极体”这种矛盾修辞,造词鲜明大胆,令人印象深刻。

  相比“梦里千条路,醒来路一条”这类最为常见的情绪状态,“积极废人”这样的造词确实简单了,但也更传神了;相比“间接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这类生存描述,“负能量积极体”这样的委婉保住了体面,坦言了颓唐。

  “丧”的核心,是在描述精神生态的倦怠。《奇葩说》有一季里,就催生出过一个黑鸡汤款金句,叫“念念不忘,必定很丧”。这句流行语用电影台词镶嵌当下观感,将公共生活、公共情绪中的恁多无聊、无奈和无助一语道破,“丧”得喜气洋洋。

  环绕这种喜“丧”,诸如“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相信这句话”,“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真的很舒服”之类的丧语录摩肩接踵、此起彼伏,在被捅破的窗户纸一侧那窄窄一缕罅隙里,光鲜其表、颓丧其里的疲惫可触可感,如在目前。

  “丧”的内里,藏着斑斓多姿的情绪状况。一样米、百样人,百样人、百样丧——90后的“丧”喧哗、热烈、生脆、劲爆;50后的“丧”寂寥、温顺、工整、顺滑……这样的归纳当然刻板,因为无论老少,那种大面积的内心崩溃多半一样寂静无声:“外面看着好好的,该干吗干吗,但内心其实像个酥皮饼,每走一步都在掉渣。”

  在“丧”的人群里,有我有你,有她也有他。要么命运丧(没错,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些人就生在罗马),要么财富丧(这年头理财就像理发,越理越少),要么地域丧(现在整个东三省也就海南景气一点),要么身份丧(盖茨休学创业成了世界富翁,可人家休的是哈佛大学),要么情路丧(喜欢一个人就去表白,万一成备胎了呢?)……在无边无际丧语文队列里,最断魂者,应属希望之丧。作家雨果早就说过,“有时,寄托便是断送。”

  这样看来,当“丧”成为与生活相伴相生的一种必然,它也可以衍生为一种积极向上的怂,一种姑且一搏的勇:它不装×,不滤镜,不鸡汤,也不非黑即白。它游弋在玫瑰灰、橄榄灰、淡青灰、莱茵灰、红豆灰、浅蟹灰之间,灰得花不棱登。

  这样看来,“丧”的坦白,是面对艰窘命途的诚意,是面向尴尬世事嫣然一笑,是不对别人撒谎,不用谎言安慰自己,不以愿景充填虚空……而这种对自我缺陷的坦白、对生存实况的探究,已经就是对于外部世界真相探究的一部分。

  这样看来,最接近“丧”之积极面的,是人数众多的作为“积极废人”的我们——我们很丧,可还在强撑;我们很废,却仍在挣扎;我们胆怯,内心贮满冲突,可对不合理的世界,仍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抵抗。也许,这正是所谓“自嘲之上,悲观未满”?

  几年前,诗人余秀华写过一首诗,叫《我们老了,没有人再对我们说爱了》。诗的最后一段,她这样写:“你看,我并不关心天上的星群/也不关心温热的气流里一些回窝的鸟雀/我那么远赶来,就想赞美你无处安放的沮丧”……

  这首诗我很喜欢,其中特别合意的,是最末那句——那声纠结再三的“赞美”看上去有气无力,可却无比真切。我想,赞美沮丧,就是在赞美真实,赞美复杂,赞美挣扎,就是在赞美不甘心,赞美有心有肺的存在。

      2022-07-08

  https://t.cn/A6S1sqCT

《假如你是我的牢》

(作词:

叶尘)

主:
梦里有约
却不能牵手现实的悲
画面凄美
没有人再买醉

要爱变美
把现实当做奇幻的罪
不能后退
让自己来受罪

假如时间会停留
别让我等太久
不然我会发疯
冲破囚笼
去任性厮守

副:
如果你是我的牢
为何没有同锁在一个牢
距离那么遥远
连牵手都无法成全
我泪流满面

假如你是我的牢
竟得不到那咫尺的拥抱
想要靠近一点
连步伐都没法往前
我痛哭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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