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拾贝

作者:辽宁山子

那些贝壳,睁着眼睛
躺在地上,它们一定把蓝天认成了大海
它们无泪,有时风替它们发声

听得见潮水声
它们把白云误解为海浪
直到被人拾起,才知大海放弃了它们

有的心已空,只留下
呜呜的哭声,不
也许一声声的呼唤。对大海的呼唤

我低头弯腰拾起一只海螺
在潮水找回它之前
难道是我毁灭了它的期望
至今都在我耳边哭个不停

2022年8月20日

三年前的今天,在普羅旺斯。

打從讀過彼得梅爾筆下的「山居歲月」。便嚮往著閒雲野鶴,簡單生活的小日子。

普羅旺斯的瓦倫索,薰衣草一年僅盛開四五週。空氣裡飄散著清新微甜的香氣。田間非常寧靜,只聽得見風、蜜蜂振翅飛翔、相機快門和我自己貪婪地、用力呼吸、怦然心跳的聲音。

當地人說:「夏蟬、 薰衣草、橄欖樹,是最能代表南法的三樣東西。」

幾年前讀到一則關於夏蟬有趣的新聞。

“法國東南部瓦爾省(Var)一處風景如畫的城鎮勒博塞(Le Beausset),鎮長收到一些遊客抱怨蟬叫得太大聲,打擾了他們早晨在床上多躺幾分鐘。

「他們抱怨說,蟬到了晚上10時還叫不停,我試著向他們解釋,這是普羅旺斯的背景音樂,就好像是我們的一種傳統,但他們聽不進去。」

「對他們來說,知了的歌聲是煩人的噪音,唧唧唧,他們無法理解對我們南部人耳朵來說,這些聲音就像是音樂一樣。」”

普羅旺斯夏蟬的叫響,的確十分熱情,「聲聲」不息。如今回憶起來,猶在耳邊。和窗外台北的蟬鳴不同,卻勾人特別渴望出去遠行。

週末愉快!

钟:我终究还是要走的,纵然我可以舍得,纵然我舍不得;我的记忆里,有这里的时光,有这里风吹过的声音,有许许多多人的笑脸和哭泣。那我对于这段时光而言,又算什么呢,大概一切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对于一个终须要说再见的人而言,忘掉这段记忆对你而言很容易,只要你忘掉我的名字。不过谢谢你,谢谢你的所有,谢谢你。

路:可是啊,可是过往便是过往,不可磨灭啊;可是啊……

毕:可……可是……可是过往,也不是过往。而我要怎么忘记你呢?对你的一切视而不见,假装你从来不曾离开,也假装你明天就会回来;假装自己是个哑巴,张不开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假装站在你面前,继续夸夸其谈我的优秀;假装关于你的一切我从未在意。

安:你何不忘记她?也许我从未对你说过很多话,但我绝不会不告而别,绝不会枉顾你的心意,绝不会假装看不到你难过,绝不会在每一个有情节的段落里,走漏一点点关于你的风声。哪怕到老,我会像一个小偷,瞒天过海,藏好我们之间所有的秘密。一个人,悄悄看着他们。

许:我在另一个地方,听到有两个声音同时在跟我说话。一个声音牵挂着我,另一个声音,在和他争吵。我在不知名的地方醒来,看见那是潮湿而温暖的过去,被陡然地隐藏在地平线下。我在不知名的地方,用回忆封印,借助冰冷的事物前行。春夏秋冬倏忽而过,而我的马蹄,大概永远都在美丽地错过。也许,我不是归人,只是所谓的过客。

毕:那个所谓的过客,你能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许:我听得见。

安:她听不见。

毕:我猜,也许是我们约定的时针出了差错。

许:也许在你出现的上一秒有人加快了脚步。

安:她只是无视了时间,悄悄把踪迹擦掉。

毕:否则我不会一直原地苦苦等待你的下落。

许:也许我和你的齿轮,终究无法在邂逅。

安:可能她在另一个世界苏醒,已经更改了灵魂。

毕:像……永远等不到黎明黄昏的日与夜。

许:像……空荡码头永远等着船只的水手。

安:像……落在深海上寂静无声的雨点。

毕:我赤手空拳,就像个无赖。

许:但那又怎样呢?

安:你以为她独自处在沙漠,你就想做那片遥远的绿洲吗?

毕:我啊,我喜欢我没有的东西;而你是那么的遥远。

许:是啊,而我们竟还要不断赶路,各奔东西。

安:远或近,她在意吗?

毕:但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我和你的名字总会靠在一起。

许:可谁都要不断接受别离、重逢与错过。

安:她并不是为了你一个人而存在!

毕:但你知道吗,我不在意你是往左或是往右。

许:你以为谁都很清楚自己的方向?

安:所以你认定了吧? !她的方向就是你的方向。

毕:但你知道吗,我就像是个木偶,扯线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许:凭什么归咎于我?

安:所以,你变成了一个哑巴。

毕:告诉我,我用什么才可以留住你。

许:不如,忘记我吧!

安:她甚至没有给你挽留的机会。

毕:告诉我,是不是一定要用无疾而终来吊足我的胃口。

许:不告而别,也许是我的委婉。

安:是不是非要一记响亮的结果。

毕:你满意了吧!

许:你又怎么会知道!

安:可能疯了吧!

毕:但是只要你的情绪有一-点点是来自于我,我就是成功的。

许:这就是你对成功的定义吗? !

安:也许无动于衷只是你的方式,而她,只想奉还给你。

毕:你不敢跟我正面应战吗?因为我永远会赢你。

许:我是不想变得和你一样幼稚。

安:在他的世界中,载着过去的版图里,也许有你。

毕:但愿

许:我们就此作别,拥有不一样的路途与黄昏。

安:此生如一

毕:一心一意

许:再见了

安:你们会重逢吗?

毕:一心

许:再见了

安:一生安好

毕:顾一心

许:再见了

安:健康幸福

毕:诶你听得见吗?

许:原来我听不见

安:是的她听得见

毕: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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