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笑吧，笑吧
就像你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吧，说吧，
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第一次听到《氧气》，是因为多年之前我在一份影片原声的歌单里知道了《颐和园》这部电影。那时的我六年级，情窦未开的年纪听不出歌曲中隐晦的爱欲，只痴迷于歌曲中强烈的戏剧感。中间这好多年也一直听这首歌，却始终没有点开《恋爱的犀牛》这部话剧。直到刚才，我看完了话剧。剧中的很多歌我都已经听过无数次，其他歌曲响起时，也有过动情的刹那，可唯独这首歌出现，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按理来说，我没有经历过那么疯狂且偏执的爱情，我不应该有那么强烈的情绪。但还是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和剧里的人一样疯狂，一样不可救药。
现实生活中，我不喜欢偏执的人，更不欣赏偏执的爱情，如剧中台词所说，“死心眼是一种疾病”，但不得不说，文艺作品里，偏执到发疯的人才最动人心魄。
我们偏爱描写疯狂的文艺作品，大概是因为俗世中，我们会被社会的各种标准框住，内心中的欲望和疯狂都无处宣泄，所以在抽身于艺术时，会格外偏爱“疯子”。

那种人可以像火焰，
灼烧爱人的同时也在牺牲自己。
那种人可以像海洋，淹没天地的同时，
头也不回朝死亡奔涌而去。
那种人可以像玻璃，
把爱人划伤，把自己割裂，
捧出淋漓鲜血，洗净自己的骨头。
那种人可以像光芒和氧气，
在沉沦时，成为彼此脑海中唯一印记。

“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
所有的氧气都被我吸光。”

郝蕾穿着红裙子在昏暗的舞台上高唱时，我开始问自己，在书面上又或是在现实里，是要用光芒和氧气描写性欲，还是用欲望去成就氧气和光芒。

2022.2.6

#新华荐书# ——《恋爱的犀牛》#廖一梅# # 孟京辉# 话剧#恋爱的犀牛#

“你如同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对我笑吧，像你我初次见面。对我说吧，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
《恋爱的犀牛》是廖一梅“悲观主义三部曲”的开篇，讲述了一个犀牛般偏执的男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夸大了这个女人与其他女人之间的差别，为她做了一切可能做的事，故事展现了纯粹的爱情>>>https://t.cn/A6xlDIa5

今天读到纳兰容若的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人生如果永远像你我初次见面那样多好啊，哪里会让我感受到班婕妤手中团扇因秋风萧瑟而被弃绝的悲凉？

我们初次见面时互相看着对方，两眼都冒星星，可如今物是人非，你的目光凉如秋水。突然想起周星驰拍的《大话西游》里面有句台词：头次见面叫我小甜甜，现在却叫我“牛夫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