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马,落天涯(骑行日志—连载)

六十. 高反 2013.7.8

格尔木市——西大滩

休整了一天,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而且还伴有四—五级风。管不了那么多了,收拾东西,立马上路。

路书上标示,今天海拔将从3000多米直接升到4111米。也就是说,今天的路程几乎全是上坡路,特别提醒人注意高反。

路过市区的时候遇见一大队军车路过,堵了将近一个小时,8点多才上了109国道。各路朝圣者都往这条路上聚集。匆匆瞥一眼背包高过人头的两女将,我在心里都替她们捏了一把汗。

高原地区,天气多变,明明乌云还在天边,才半会儿的功夫,雨就气汹汹的来了。国道路窄,车又多,稍不注意就会被一闪而过的车撞倒在地。

雨越下越大,汽车司机也将车开得飞快,溅起的水花都能高过人头。在雨中骂骂咧咧地慢行,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既然已经出发,现在哪怕雨再大也要咬牙撑住。



刘兄的一次性防雨罩脆弱得不堪一击,迎面而来的昆仑山寒风毫不留情的将他的防雨罩撕成了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飘带。小黎送给我的防雨罩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可惜我也就这一件备用的雨罩,最后披在了情况更糟糕的董哥身上。

“万山之祖,巍巍昆仑”苍劲有力的大字矗立在道路两旁。

“你可以一辈子不登山,但你心中一定要有一座山,它使你总往高处爬,它使你总有个奋斗的方向。它使你任何一刻抬起头都能看见自己的希望。”——刘墉

站在这万山之祖的手心里能看见我的希望吗?雨水弯过眉梢,迷入眼眶,连眼前的山也一起迷惘了。

遥远天边土黄色的拱起让我怀疑这巍巍的昆仑。

经过一处检查站后,拱起的石山清晰地矗立在自己眼前。我们这才是真正地踏入万山之祖的地域里。层层叠叠,造型奇特的山石,光秃秃拔地而起,山石巨大,并且爬满横七竖八的沟痕。这是一位巨人,是开天辟地后躺下的盘古。我问刘兄这样的山石是不是全都是冰雪浸蚀和日光风化的结果。刘兄说,不全是,昆仑山在成山之初就已经是这般模样。

公路的右一旁有一河谷,谷中每隔一段距离都设有一个大坝,终年的冰雪融水被大坝拦腰截住,形成了一个小型水库。水面平静如镜,呈一块通体碧绿的翡翠。黄褐色的石山,碧绿的翡翠,天空在放晴,云层中拨开一圈瓦蓝的天空。如果现在天空再洒些白色的雪花那该有多美啊?我也就胡思乱想罢了,这样的天如果真下起雪来,保不准,我们今天还要遭受多大的罪!

董哥二人正在河谷的边上研究地质构造,我闲来无事,走上去凑凑热闹,长长见识。

河谷至少有10米深,两岸早已经被流水冲刷成笔直的峭壁。我伸长脖子往脚下的河谷看,立刻感到一阵晕眩,赶紧缩回脑袋,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就这么一点水,能将这里冲成这样吗?”我仰起头问他二人。

“这是史前的一次大洪水的杰作,不是之后才形成的。”刘兄望着河谷对岸层次分明,样色各异的峭壁回答我。思索片刻,他接着说:“你看过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吗?此处的形成跟那里的一样,地球上像这样的河谷地貌还有很多,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

肚子饿得咕咕叫,我们仨就在一处路碑旁停下来吃东西。离路碑不远处的地上搭了一顶帐篷,帐篷左侧停放着一架高射炮。帐篷里有两个人头时不时从里面探出来。我们仨躲在路碑后躲避大风。一兵大哥从帐篷里走出来,担着两支铁皮桶,朝咱们这边走了过来,隔老远就亲切地跟咱们打招呼。

“你们是在这驻守吗?”

他乐呵呵地点点头。

“你们一般要在此地驻守多久?”



“我们三个月换一次岗。”

“三个月啊!在这种地方?”我们三异口同声道。

眼前这位兵大哥,被晒成古铜色的脸上,早已经辨不出青春的痕迹。驻守在此地,岁月的车轮在他们的生命中转动得更快。

很多问题,我们也不方便过问,简单地聊了会儿,他就挑着水桶去路碑右侧的河里挑水去了。

来至昆仑山的寒风越来越大。钻进袖口,裤管,皮肤上像贴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我将面巾拉下来,脸上才感觉稍稍舒服些。

不一会儿,从鼻口呼出的热气,又很快将面巾弄湿,湿嗒嗒的面巾现在粘在脸上,呼吸变得很困难。于是我又将面巾从脸上拉下脖颈,“啊呀!”手指上竟沾满了一片殷红。我一直在流鼻血,我却冻得一点感觉都没有。刘兄见状赶紧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

当时心里真的害怕了。不用说,我现在已经严重高反了。

霉运连连,一大早从旅馆出发,发现手机弄丢了,现在又高反了,接下来的路况难度还要加大,我到底该怎么办?

董哥他们一直默默伴随着我左右,他们就是我心里的最后的那根坚韧精神韧带。

下午的路实在是太难了,路上遇见不少骑行者坐在路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当一座雪山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刹那,笼罩在心头的惶恐,一扫而光。

#奇迹之熊先生#四刷感言。
纳回忆的塔纳高中故事中隐藏了一个重要情节,是纳向塔谭提出的分手。

席穆至少4年前就已经去世了。4年前纳和娜姨搬家到现在的房子,娜姨生病以后纳已经算得上当家做主,而且从熊纳交往以后纳对娜姨的过激举动来看,纳也不想在娜姨面前装乖了。那么纳为什么没有联系过塔谭,只敢暗搓搓FB点赞呢?
2年前塔谭回国辗转找到纳新家来拜访,恰好纳不在,塔谭留下讲述了二人交往故事的绘本。虽然娜姨没有说清楚塔谭来过,但摆明只有塔谭会送来这个绘本,总不能是纳自己梦游画的吧?那么纳为什么发现绘本之后没有去找塔谭呢?
EP12借着纳跟熊熊分析电影情节解释了一部分,纳不确定塔谭是否还想跟自己复合,但这不是全部答案。

EP11纳回忆塔纳分手的前因后果,毕业日塔纳在体育馆被副校长抓现行,席穆揪着纳回去,而下一幕是纳独自行走在路上时收到塔谭的短信,问“我可以见你最后一次吗?”纳又没有被关起来,为什么塔谭要这么问呢?行动自由的纳还会不让塔谭见吗?
纳对熊熊只用了一句“我跟他分手以后,就不再快乐了”将这之间的事情一笔带过。我认为这中间省略了一个关键的回忆,那就是:被席穆揪回家以后,纳以短信或电话的方式,主动向塔谭提了分手。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省略”,我现在不知道这段是否有拍出来,是否是后期剪掉3集的时候剪没了,我倾向于这段压根没拍。因为这是纳一切痛苦的根源。纳不是不告诉熊,是他根本说不出口,这就是他愧疚了十年的根本原因。纵观塔纳恋爱历程,纳从头到尾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不管外界对他示好还是施压,他一直是承受的一方,然而当他终于鼓起勇气、自己做决定的时候,却是挥刀砍向了一直帮助他的人。
(EP1十年前纳在老家房间里写“还是软弱的人就不该被生下来呢?”)

所以塔谭才会问纳能不能再见一面,因为他不确定纳是否还想要跟自己见面。不是说塔谭会担心纳不爱自己了,恰恰塔谭非常确定纳深爱着自己,但是如果纳已经下定决心让这段关系结束,纳再见到自己肯定会动摇的。塔谭打心眼里认为分手是正确的决定,所以他不想纳动摇。
(EP16塔谭对纳道歉的回应:“我从来没有受伤,你不需要道歉,我知道你选择了对的路。”)
而因为纳是自己提的分手,他也没脸再去找塔谭。塔谭FB上暧昧不明的隔空喊话他不敢认领,发现绘本后无法判断塔谭送这个过来是想复合还是想报复还是要干嘛,纳跟他妈一模一样,只会把痛苦和回忆打个包背在背上继续前行。

下一个问题,为什么分手会是“对的路”?塔谭一直在鼓励纳“做自己”,因为家长的阻拦就分手这不是违背了自己的意志吗?
回到EP11。在塔纳被抓前,两人正在依依惜别,塔谭要去清迈读大学,那就不得不面对异地恋的困难。纳甚至想自己也考塔谭上的那所大学,被塔谭断然拒绝:“我不希望这是你做决定的依据,我想要你去你想去的大学”。
塔纳最后一面在商场天桥上,塔谭送了纳“像抱着我一样”的大号泰迪熊,并道出了自己最后的祝福“我相信你很坚强,也很勇敢,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换言之塔谭很清楚纳既不坚强也不勇敢,才会担心他会有一天“感到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清楚的了解纳的软弱的塔谭,并不想施以自己的影响力去左右纳的决定。如果塔谭说不想分手,以塔谭死缠烂打的本事(参见塔谭追纳的时候hhh),难道纳扛得住?如果纳想要在塔谭的翅膀底下乘凉,塔谭一定愿意罩纳一辈子,但是当纳自己做出了决定,塔谭想要支持纳的决定。
并坚定的去执行。
分手。

塔谭醒来以后见到的纳,是在熊帮助下已经进化为完全体的纳。成熟、得体,游刃有余的大人。是妈妈的支柱,是冉冉升起的新星编剧,是不再躲藏不再遮掩、接纳了真正的自己的LGBT人士。为了应对投资商和电视台,想必纳也写过很多顺应大众却违背自己的本子,但是这一次,他终于能够坦然传达自己的理念。
并且引起社会反响、得到一定认可。
这时在塔谭眼中的纳,风姿绰约,意气风发。这让他更加肯定自己当年的做法、他对纳的支持,是对的。或许塔谭也从FB或者一些杂志上看到一点纳的消息,但这都比不上亲眼看着纳白白胖胖充满希望来得一目了然。这才是塔谭口中“对的路”。
认准一件事,坚定的去做,然后,成功。

看着纳成为想要成为的样子,对塔谭来说,比两人缠缠绵绵到天涯更加开心。

曾说过一起走遍天涯海角,如今只能在天涯的陌路思念你,你住在我的回忆里,在每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我一次次呼唤你的名字,醒来后却是泪眼朦胧。

真正爱入骨髓的人,不是一个转身就可以毫无牵挂,你走之后我的世界变成了灰暗色。尽管遇到很多和你相似的背影,却再也找不到那份牵肠挂肚的感觉。

时光荏苒,四季流转,转眼间我们已经分别无数春秋,不知在谁一方的你,能否感受我的情意万千?寒冬凛冽,每次想起关于你的一切,依旧能够暖我心扉。

经历世态炎凉,才明白对你的爱情如此单纯,你是我情窦初开的遇见,是我望穿秋水的守候。尽管这份爱注定无果而终,我也依旧会在天涯的一方,默默为你祝福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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