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新书风向标# 《奶酪与蛆虫:一个16世纪磨坊主的宇宙》

“奶酪与蛆虫”,这个书名因莫名其妙而引人注目,尤其是“蛆虫”这一令人反胃的意象,更令人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吊诡的好奇心。而事实上,“奶酪与蛆虫”是四百年前意大利偏远小镇中一位磨坊主对宇宙的想象。这名磨坊主名叫多梅尼科·斯坎代拉,熟悉他的人都称他为“梅诺基奥”,他几乎一辈子都未离开过弗留利地区的那座小小山城蒙特雷阿莱,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鲜为人知,直到370年后,历史学家卡洛·金兹堡从浩瀚的档案之海中,将他的生平故事打捞出来,后人才知道这位磨坊主的大脑里竟有过如此奇思妙想,他将宇宙的起源视为地水火风混杂在一起形成的混沌,“就像奶酪是用奶制成的——而蛆虫会在其中出现,这就相当于众天使。至圣至上者宣谕,这些就应该是上帝和众天使,而在这些天使之数中,亦有上帝,祂也是从这片混沌之质中同时创生出来的”。这套宇宙观在今天听起来犹如疯子呓语,至多作为幻想小说的质量,或是干脆一笑了之。事实上,如果梅诺基奥晚生两百年,他最糟糕的下场都不过是被认定患上宗教妄想症,被送进疯人院。但遗憾的是他生在16世纪,这种思想却将这位磨坊主送上了火刑架——宗教法庭的审判官判定他心怀危险的异端思想,必须用火焰进行肉体消灭的方式来进行净化,并以儆效尤。

宗教法庭如此严酷地惩处梅诺基奥,有一个更广阔的原因:16世纪宗教改革运动如火如荼,教会数百年以来无人质疑的绝对权威正经受着严重的危机。尽管宗教法庭动辄判处火刑的恫吓手段让人以为它权势无边,但事实上,它已经是强弩之末,面对越来越多的渗透和质疑,它只能采用最严酷的手段来强迫人们认同它的权威。因此,对梅诺基奥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小案件,它才会大张旗鼓地召开宗教法庭,煞有介事地进行严格审判。人们常常有一种误解,认为能对思想进行刑讯的法庭,其审判形式也一定是毫无理性、荒诞可笑。但在读完这本书后,读者会发现,宗教法庭自始至终地相当地理智、清醒,从搜查证物,到证人当庭作证,再到对犯人的讯问,无不彰显了程序正义的基本原则,每一个步骤都合理合法,审判官会询问被告在说出那些异端思想时,是“严肃正经”还是“插科打诨”,他的宇宙起源论是不是“不虔诚却无伤大雅的胡说八道”。直到他确定被告理智冷静、思维清晰地持与教会主流权威思想相悖的立场,才转而进入正式的审讯。法庭对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证物、每一句证言都进行了细致聆讯,并且记录在案,在反复的驳问之中,务必做到让被告对自己的罪行心服口服——这或许才是最令人战栗之处:作为绝对的、不可置疑的权威,它不仅要判你有罪,并且要让你相信自己有罪,在把你送上火刑架的那一刻前也要让你死得心甘情愿。审判的每一个步骤都合理又合法,除非你跳出这套体系之外,才会意识到它的荒谬之处恰恰是这套体系的初始大前提:与权威不同的异端思想就是有罪。

然而,一旦默认了体系这套荒谬初始大前提的合理性,那么在这一前提之下,任何荒谬的事物都变得合理起来。既然教会绝对权威宰制下异端思想就是有罪,那么每个服从权威的个人都有检举揭发罪人的义务。在本书的第二章中,读者会看到梅诺基奥的同乡邻居们都站在法庭上指控梅诺基奥的异端思想,并且还提供了各式各样的细节,许多细节不过是谈话当中的只言片语而已。而他们这样做的原因,除了向法庭表示自己对教会权威的忠心不二之外,还为了让自己能与这个家伙划清界限,以求自保。为了表明自己与这个异端思想罪犯势不两立,一位乡邻甚至向法官表示梅诺基奥“名声很坏,他有些邪恶的想法,就跟那些路德教派的家伙似的”——这位乡邻显然很清楚当时路德掀起的宗教改革风潮正是教会最痛恨的眼中钉,把这顶帽子扣在梅诺基奥头上,无异会置他于死地。而在当时,“路德派教徒”这顶帽子,就像后世的“间谍”“奸细”一样,乃是一张罪名膏药,百试不爽。而以此罪名给对方扣帽子的人,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路德派教徒”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只要把这项罪名扣到对方头上,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摆脱这一危险的罪名了。而最讽刺的一点是,梅诺基奥在法庭上激怒法官的一点,正是他大声斥责尊贵之人,谴责“在我们的这种律法之下,教皇、红衣主教和主教既富且贵,每一样东西都归教会所有,而他们却对穷人百般压迫,这些穷人哪怕只耕作两块佃来的田地,这些地也属于教会的,属于某个主教或红衣主教”——他分明是在为那些穷苦的乡邻鸣不平,而这些他打抱不平的对象,却正是向宗教法庭告发他,要求判处他重罪的那些人。

1601年的某一天,梅诺基奥被宗教法庭判处火刑,就在几个月前,以宣扬日心说垂名青史的哲学家布鲁诺也以同样的异端思想罪名被活活烧死。比起布鲁诺,梅诺基奥当然死得寂寂无闻。在一封以教廷最高宗教法庭全体成员的名义写下的信中,对梅诺基奥的罪名如此写道:“量此案情之严重,恪尽职守,按律究办,不得任由此人犯下骇人听闻之暴行后,竟得以逍遥法外,务必将其明正典刑,以儆彼地闲杂人等”。而所谓“骇人听闻之暴行”不过就是这名偏远山村的磨坊主认为宇宙诞生于一团奶酪一样的混沌中,上帝与天使就像奶酪中的蛆虫——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世界的诞生未必如同牛奶做成的奶酪,但确实有些蛆虫一样的存在,用自己匍匐于权威之下蠕动的恶意,啃噬着这个世界的理智与良知。金兹堡的《奶酪与蛆虫》诚然是一架穿透时空的显微镜,让我们看到四百年前的奶酪与蛆虫。(撰文:李夏恩)

P.S.关于#一周新书风向标# :任何阅读的判断都是个人的,我们的意见未必正确,甚至有可能是偏见,但它们一定是真诚的。

#巴萨##足球# 巴萨前锋梅西出席了在诺坎普Auditori 1899的新闻发布会,就自己的离队事宜进行了解释说明,正式告别巴萨。

梅西上台以后一度无法控制情绪,掩面痛哭。

梅西首先进行了致辞:

“早上好。实话说这一天很难,最近几天我想了很多,想我应该说些什么,但是我什么都想不到。对于我这一切太难了,在巴萨度过这么多年以后,在去年的传真事件我想走,我知道该说什么,但这次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爱这个地方,无论是竞技层面还是生活层面我们在这里都度过了很美好的时光,现在是时候告别这一切了,在这度过21年之后,我和我的妻子离开,我无法忘记在这里的一切。未来我们一定会回来,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也是这么和我儿子说的。

“我在俱乐部的价值观里成长起来,教育我要尊重要谦逊,我很幸运能在俱乐部成长,在这里发生了很多美好的事,也有糟糕的,但这一切让我成长为如今的我。我为这家俱乐部,这件球衣从始至终都是付出所有。

“我很感激人们,我无法想象最后会是以这么一个方式告别,本来是可以在球迷见证下,听他们喊我的名字,欢呼,但是在疫情的环境下不允许。我很感激大家的热情,我也希望将来我能回来为俱乐部做贡献,让巴萨继续成为最佳俱乐部。

“我现在肯定有很多想说的话都忘掉了,在这种情况下忘词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我们现在还是直接进入提问环节吧。永远感谢所有人。”

您提到了在这的美好的和糟糕的时光,哪些时刻是你所记住的:

很难说,这么多年了我也经历了很多,有太多的时刻,但是真要拿出来说的话,也许是我首秀的那天吧,那天我的梦想成真了,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很美好,但我会记住一切开始的地方。

这最近几天,所有人都很震惊,你从假期回来的时候,你觉得你们是会签字的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拉波尔塔都说过了,一切都谈好了,但就是LaLiga这个规定的问题,最后没法签字,就这样。

拉波尔塔说不会为任何人赌上俱乐部的未来,

我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已经做到我能做的一切了。大家都知道最后是LaLiga的规定问题,但有很多关于我的说法,但是我可以确认,我这边已经尽力了,去年我确实想走,但现在我想留,但是真的留不下来。

你最伤心的是什么:

我脑中发生了很多事,我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就是我要离开这个城市这个俱乐部,彻底改变我的职业生涯。我从16岁就开始在一线队了,这么多年来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没有变化”的,但现在我要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这很难,对于我的家人,这很难,但需要接受,并且重新上路。

这几天关于你的下家,基本传的都是巴黎圣日耳曼,你下赛季在哪儿踢球吗:

这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说实话现在我没有和任何方面达成协议,这两天我们收到了很多来电,很多俱乐部对我感兴趣,打了很多电话,一切都没有定论。但显然我们正在交流。

35座冠军,672球,你想球迷记住你的哪一幕?而这些场面中哪些是你记忆最深刻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俱乐部的价值观中成长起来的,教育我们要谦逊,我们穿着这身球衣就要有这样的表率。希望球迷能记住这点,也记住我在场上的表现。每个人可以想怎么记住我都可以,我对我在这里的生涯很感激,在巴萨赢得的奖杯,还有失败,这些也让我们成长。

我有很多想要记住的回忆,比如和球迷庆祝,在球场里和我的家人一起,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这是你职业生涯最难的一刻:

毫无疑问,我有过很多艰难的时刻,很多失败,但之后总能重返训练场,重新开始,但这就是再见了,就是我在这家俱乐部的终点了。

你现在觉得受到欺骗了吗:

我很伤心,因为我要离开俱乐部,我没料到。就像我说的,我一直都是很坦诚的,去年我是要走的,今年没这个想法,所以我很伤心。

没有梅西的巴萨,该如何想象:

巴萨球员很优秀,阵容很棒,他们会继续前进,就像拉波尔塔说的,俱乐部高于任何人,球员来来往往,人们终究会适应这一切的。

国王杯夺冠后队友轮流和你合影,还有之后的聚餐,让人觉得你要走了。之后你和拉波尔塔的会面让你想法产生了变化,在未来重新和巴萨再度接近的时候,你却要离队了,这是否让你更受伤:

并不是,在大选的时候,我就和他去吃过饭了,我们谈过,之后我就很确定自己会留下来,我觉得这永远不会是问题,包括合同的事。之后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你说过你不喜欢这么一个告别,而是更想在球场,你对于未来回到球场和球迷告别持开放态度吗:

显然两种告别方式不是一回事,我现在走的时候遇上疫情,我会为这些球迷们做任何事,比如专程回来,我肯定会的。

你觉得俱乐部在不知道能不能给你注册的时候,还在和你谈,这是给了你和球迷们一个虚假的希望吗:

不是这样的,我们都知道事情如何进展的,一切都谈好了,没有问题。我觉得我们一直都对人们很真诚,至少我这块我是没骗人的。就像我之前说的,最后没法成功。就我这块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特瓦斯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你想对他说什么:

我们都谈好了,但最后因为这些规定的事没成,我也不想和他说什么,我和他没有问题,我也和他没说几次话,也没见几次面。

你知道不续约以后是如何度过这几天的,还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像泼了盆冷水,我们没料到,很伤心,很艰难,我们一直在消化,我现在回家以后肯定还会更难受,但我一直有家人的陪伴。现在最重要的是再踢上球,这也是我最喜欢做的事。但一开始我肯定会有一些这些情绪。

你可能会成为巴萨的对手,有人对此很难受:

我想继续踢球,我一直都是为冠军而战,为自己的荣誉室增添冠军,在我职业生涯的最后几年,我也会继续这么做。有人会质疑我加盟巴萨的对手,我本来也想留下来,这最后没能成,我希望人们能理解。

和巴黎的合影:

我是去和帕雷德斯和迪马利亚聚的,然后内马尔联系我,说他也在伊比萨,一起聚聚,然后我说我这边和他们聚着呢。内马尔就让我们一起过去找他,然后维拉蒂也在。之后我们就拍了张合影,但是这就是巧合,人们都在拿这个开玩笑,说我要去巴黎了,但是这就是巧合,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就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仅此而已。

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在最高水平踢几年:

我会看看身体什么感觉,感谢上帝,我生涯中也没有什么特大的伤病。看看我能踢到什么时候,很多前队友跟我说,退役后的生活是很难的,因为你已经适应了职业生涯的那种作息。

离关窗还剩很多时间,结果突然就结束了,尽管双方都有意愿继续合作,为什么现在就结束了:

俱乐部债务很重,也不想再继续负债了,联盟也不允许,所以这就是一个死局,何必耗下去呢?我也想继续我的职业生涯,所以只能这样。

这就像个爱情故事,你不觉得这一切很疯狂吗,不知道你是否准备好了接受任何局面:

我做了一切能做的来留下来,但没办法。我也没法说什么了。我们尽力了。

你离开巴萨是荣誉等身的,但你是否觉得和这一代球员可以再赢一座欧冠,这是否也是你现在寻找下家的动力:

是的,对利物浦和对切尔西的这两次都很可惜,我们接近进入决赛,但这就是足球,另一个角度看,我也赢得了其他东西。我总是倾尽全力。赢得欧冠这确实是我的目标,这也是我说的,我希望在职业生涯中再尽可能多的添奖杯。

很多巴萨球迷很伤心,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你继续降薪降到巴萨能给你注册的程度:

我已经降了一半了,我们已经谈妥了,然后俱乐部再没跟我提更多的要求了。我听有人说,巴萨希望我再降30%的这是假消息,我们尽力了,但最后没能成功,就是这样。有很多外界说的事都是假的。

你不断强调你没有欺骗任何人,你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吗:

完全没有,就像我刚说的,我们尽力了,但没能成功。至少就我这块,面对会员,球迷我都是很坦诚的,我从不说谎,我总是希望一切透明。但外界就总是各种消息满天飞,所有人都可以说自己想说的,但是并不是所有都是真的。我一直都是坦荡荡的面对所有人。

我整整慵懒了十年,缘于那年圣诞时写的那篇《流年》。题俗,字数也较以往烦密,混插在众多微博中,没想到会那么醒目。捧我场的好友们来此,常常以为那是我的一段新鲜出炉的欢,乐此不疲的打探和询问,口吻各不相同却有意思,连我自己偶尔翻阅时也常常会让目光在那里顿一顿。我在想,一根修长而孱弱的手指偶然间涂划出的文,竟能镌刻和雕缕出各种不同的色彩和版本来,这或许便是文字的诱惑。诸多好心人用他们的好奇心认真反复的打量着我,也慢慢的灭了我心底唯一的乐趣和冲动,我想我从此可以不用再假模假样的真诚。我本想诚恳的一一加以回复,说我惶恐万分,我也想柔声的解释说,我没那么好的命能如此轻易的就犯了桃花,也不想借此炫示自己的文字功底和学问,我只想获得一点暂时的愉悦和满足,仅仅。那年元旦后我便停了思绪,删除了所有的文章,一切也都归于平静,微博也慢条斯理的步入了冷清。原本一直想着要长远的留一段文字的空白,尽管每日里生活在人头济济的世间,心头也不免荡着一些所谓的感慨和情怀,很多思绪和词藻早在悄然自行搭建,可还是想等,还在待,待到时长,也给自己无端的负上了一笔颇有些份量的债。起了个大早去了惠山,在听松坊的古树下坐了半晌,天晴,阳光也灿烂。其实这里原本该是黄昏时来才好,风拍松枝是缺少不得的,更应该有几声二泉映月,一旦有了松涛和胡琴的铺垫,心底里立即就能感受到沉着和安详。回到酒店,喝了些酒,写下这一段文字,有点高兴,又像做错了什么,很想像往日那般热情的坦露自己的心路历程,却又矛盾的珍藏着那些空穴来风,空调开得很冻,躲在被窝里,用明净的心对着明净的一窗天空。 https://t.cn/z8Afq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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