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
蔷薇与迷途孩子/第二话

(过了不久)
真宵:本来想慢慢边走边看的,结果已经到了蔷薇园。
读着读着每种花的介绍,最后变得不知道蓝良同学和巽同学去了哪里……
一彩:虽然我们到一半的时候还是好好追着的……但是这里的花太美了,我完全看入迷了呢。
真宵:不过,再怎么说我们都在一个公园里分开散步,也不是走散了。
他们两人也沉浸在鉴赏中吧。
一彩:唔姆。我们的目的地都是这个蔷薇园,我相信只要等在这里,两人也会来的吧。
真宵:似乎附近有Gazebo。既然要休息,在那边等他们如何?
一彩:Ga、Gaze?Gazebo……?
真宵:抱歉,这么说可能很难懂吧,Gazebo就是西洋风的凉亭。
一彩:哇,那个建筑原来叫这个名字呢。
真宵:但正因为是凉亭,或许不能挡现在的风……
一彩:我也很在意。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风就越来越大了。
你看,现在都有玫瑰花瓣乘风飞来哦。
真宵:这么多蔷薇在盛开,都不知是从何处飞来的呢。
一彩:四面八方,视野所及全是蔷薇呢。红蔷薇,还有白蔷薇……
真宵:……呵呵。说起红蔷薇和白蔷薇,总觉得就像爱丽丝的故事一样呢。
身处此处的我们——「ALKALOID」,也是以扑克牌与兵队作原型的……♪
一彩:爱丽丝?说到爱丽丝,是那个「爱丽丝梦游仙境」吗?
真宵:是的。一彩同学,你知道「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呢。
扑克牌士兵作为园艺工,不是什么显眼的存在,你竟然知道,我有些意外。
一彩:不。故事内容我完全不知道啦。我只知道之前偶然读过的开头内容。
所以阿宵前辈说「像爱丽丝的故事一样」我一头雾水,才问你的。
真宵:啊啊。原来如此……
「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登场的扑克牌们把白蔷薇拿油漆涂成红色。
一彩:?为什么要把白蔷薇涂成红色呢?
真宵:因为只允许红蔷薇盛开,他们却错误地种下了白蔷薇。
如果不是让红蔷薇盛开,红心女王就会将他们斩首。
一彩:是这样么……。明明白蔷薇也开得很漂亮的。
不,每一朵花都在全力绽放。去涂抹它的美丽,这一行为才不美丽吧?
真宵:是呢……
从园艺工纸牌们的视角而言,他们种下白蔷薇那一刻就已经违背了命令。
或许他们想要逃脱女王大人无理的怒火,保全性命,才没有空想其他的事了吧。
……话是这么说,再怎么推测故事中的事也是无济于事的。
一彩:要是拿油漆涂抹,蔷薇的香味应该就完全白白浪费了吧。
真宵:确实呢。涂上油漆之后,花本来的颜色也没了,香味也同时被覆盖消灭了,真是太可惜了。
只是站在蔷薇园中都能感受到如此的香气……如果靠近开得灿烂的蔷薇,应该更能嗅到香甜浓厚的气息吧。
一彩:我闻我闻……嗯,好浓的香味。只是站在旁边闻,感觉满胸都是香味了。
真宵:真是华丽的、让人记忆深刻的香味啊。这个红蔷薇,似乎是稍微强化了香味的品种。
品种不同,有的蔷薇花香优雅,还有的花香清爽。
一彩:是吗?
真宵:是的。对面的白蔷薇肯定也和这边的红蔷薇香味不同。
一彩:唔……蔷薇颜色不同,香味也会改变呢。

真宵:蔷薇这一植物品种丰富,不仅颜色不局限于红与白,还有粉红、橘色、黄色甚至紫色等各种色彩。
色彩不同,花语也不同。蔷薇枝数不同,也蕴藏着不同的含义……
虽然都叫蔷薇,这种花需要亲自去触碰,去嗅闻,就能感受它们不同的个性。
一彩:也就是说,丰富的不仅仅在于品种对吧。我学到了!
听着真宵前辈说这些,我总感觉涌上了一种兴趣呢。再往深处前进的话,会看到更多种类的蔷薇吗?
真宵:应该是这样……如果能和蓝良同学、巽同学汇合之后再向前走或许更好呢。
蔷薇园深处似乎修建了迷宫。进入之后万一迷路了,那可不得了。
一彩:………?
真宵:我们边在凉亭等,边尝试联系他们吧。
希望不要在他们兴趣正浓的时候打扰他们——
呜呀啊!?
啊呜,对不起我突然怪叫了!大风把我头发吹嘴里了……!
一彩:(……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呢?感觉从刚才开始,风声中就混杂着什么能听见的东西。)
(是靠近我们在的地方了吗?不是人类的脚步声,也不像是动物的移动声……)
…………
真宵:呃,一彩同学?
一彩:(风从东边刮来。如果这个声音也在东边,那么应该已经就来到我们身旁了——)
就在那里!
真宵:!?

#植物园##石蒜# 乍一看很美,其实大片的石蒜是人工安排出来的。觉得小片石蒜或零星几朵几丛更动人,红花石蒜种得太密集虽然第一时间吸引视线,总有人评论惊悚,也许是因为其花语和相关彼岸花的的故事不能让他们见花则喜吧。

其实黄花石蒜名字听起来就很吉利“忽地笑”,还有少量粉色、浅黄和橘色石蒜太清秀佳人了。只不过,美丽的花朵也不是堆积到扫山才好,桃源岭野山上也种满是为哪般?原来黄花石蒜是从大片麦冬丛里长出来的,麦冬也是人工种的。原生的草和灌木被清除掉了,现在麦冬和忽地笑一起黄花满坡。

毕竟那里是野山啊!也许这是要营造“网红”景点的氛围?植物园靠山而建,选址占尽天时地利,好就好在野趣。平地园子里种植一些石蒜代表夏秋季节的更替也不错,但是去除原生态的植被、忽视植物多样性,刻意营造花境美景岂不是买椟还珠?

珍贵的原生灌木和植被,也许它们比不上石蒜鲜亮起眼,但是物种丰富,春天野花也会悄然盛开。所以,请保护原生态植被,尊重植物多样性,不要放弃植物园的野趣!#杭州#

用一万六千元写出来的一个“孝”字
——祭我的表兄小发

前天参加完大舅的葬礼,我的姨表兄随我的车返回,在返程的路上他给我讲了5年前去世的舅表兄小发的一个关于临终交代事项的故事(我只知道他的乳名叫小发,所有人无论年长年幼,也都叫他小发。没有人喊过他的学名。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讲者无意,而听者的我内心受到极大震撼。联想前两天看过的一部电影《隐入尘烟》,我决定在为我的大舅写一篇祭文外,也为我这位5年前去世的苦命舅老表专门补写一篇祭文。
小发出生在安徽省蒙城县郭集乡(现属于安徽省亳州市蒙城县篱笆镇郭集社区)一个没落的富农家里。出生时间应该是上世纪40年代末期解放前后,比他最小的姑姑即我的母亲(1941年出生)应该仅小几岁。
小发比我大约20岁,去世的时候应该在68岁左右。由于我在外地工作,小发去世的消息没有人告诉我,所以我也没有能参加他的葬礼。
小发的父亲兄妹7人(三男四女,具体情况已在《祭舅文》中详细描述)。他的父亲排行老三(男孩中排行老二,即我的二舅)。在他父辈的7个兄弟姐妹中,小发的父亲受到教育最好,读过私塾,在世时在乡学校里任教员。可见小发的爷爷(即我的外公)辈当时家里是多么地殷实。遗憾的是小发的父亲英年早逝,30多岁就撒手人寰。
小发的父亲遗有二子,小发为长子,当时大约七八岁,小的大约三四岁。父亲去世后,他的母亲带着他与弟弟改嫁到南边二十公里外的凤台县一户姓张的人家。大约二三年后,小发的大伯(即我的大舅)想要回其中一个,征求了已超过10岁的小发及其养父的意见后,小发离开母亲,回到郭集老家,跟随大伯生活。
关于下发的亲生父亲,我的二舅,据我的母亲说,包括我的姨娘们、年长老表们以及本街上的族人们都说,如果小发的父亲如果不是死的早,很有可能会当很大的官,因为那时知识分子太缺乏了。
尽管舅舅家在解放时被划为富农成分,但由于他们与人为善,乐于助人,并没有像其他地主富人们为富不仁,欺压弱势穷人。所以解放后舅舅家人并没有受到过批斗,只是很多家产充公了。
我的大舅尽管后来接纳了一个寡妇为妻,但不知何种原因,始终没有生育自己的孩子,小发也就成了唯一的养子,侄伯二人关系很好,感情甚笃。
由于我的三舅(小发的叔叔)早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尚未成家的他没有父母,二哥去世,与唯一的长兄发生矛盾而离家出走,一生杳无音信,不知生死(在他们兄妹7人中,只有我的二舅和三舅度过私塾,其余5人都没有读过书)。所以小发成了我唯一的舅老表,也成了我外公外婆这一支家族唯一的男性血脉。当然小发的弟弟也是我的亲舅表兄,但由于随母到他人家中,成了他姓养子。听过小发去世时,作为同父同母的弟弟也来参加了他哥哥的葬礼。由于没有来参加他大伯的葬礼,我没有见过。
小发在过了30岁才收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流浪傻女人为妻,为其延续烟火。这个来路不明的傻女人很争气,为其生了一儿一女。在小发去世时,儿女也都成家。儿子又生育二子,女儿嫁到滁州明光。
在我童年时期(上世纪70年代),小发及我的二姨家的表兄们,还有他们街上的同龄青壮年经常到远在百里之外的我们家去卖红芋粉丝。因为郭集那边主要种红芋并加工成粉丝。1980年上初中之前的我也多次去百里之外的舅舅家,还曾短暂地在街上小学上过学,所以少年的我与小发交往还是很多的。去小发家多是在他们来我家后返回时乘坐他们的自行车或拉粉丝的板车。后来茨淮新河通航,几次是坐船而去的(当然两头都需要步行很远,才能到达乘船的码头)。
小发与他的大伯一样,一生勤劳、善良、简朴、乐于助人,和蔼可亲。乡里乡亲,谁家有需要帮忙的,他与我的大舅一样,都会先人后己。与他的四个姨及17个老弟表妹都相处甚好。
小发没有读过书,生活在社会底层,生活很苦,如蝼蚁般活着。但很乐观,从来没有抱怨过生活。正如这几天热映的《隐入尘烟》主人公一样生活着。。
说了那么多,还没有说到标题上关于1万6千元故事。
小发一生简朴,儿子(乳名小福或阿福)也是勤劳、勤俭的男人,但极其要面子,讲排场,再穷也不能输在面子上。人情往来决不能低于别人,不能让被人看不起,不能让别人因此而说闲话,所以存不住钱。何况小福上有二代老人,下有两个儿子,没有文化而又在这偏远农村。作为父亲,深知儿子存不住钱的毛病。
五年前,小发病重。他担心自己活不了多久,会死在养他的大伯前面。这样他就不能给他的养父送终。他担心儿子小福无法体面地给养父安葬。在临终前,他把他一生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1.6万元(可能在小发自己的眼里,这1.6万元已经是巨款了,因为他攒了一辈子)交给他最信任的远房堂弟。千叮万嘱堂弟这1.6万元只能用于他大伯去世时葬礼的支出,具体包括棺材、唢呐、其他丧葬用品等。一再交代要用好一点棺材,必须用唢呐,必须风风光光把他的养父送下地。除非大伯去世,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这1.6万元交给他的儿子。至于他自己死后如何下葬,由他儿子去办,不得让他儿子向任何人借钱来为他办理丧葬事宜。受托人要给他打个凭条,作为证据。他坚持不要。既然托付,就绝对信任。
不久,我这个苦命的、唯一的舅老表病逝。
老表小发用他这一生的积蓄,一万六千元,写出了世上最大的“孝”字!
最后,我想用电影《隐入尘烟》的影评作为这篇祭文的结尾:全片不说苦,却苦到天际;全片不谈爱,却爱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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