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意难平系列之陈情令后传
第四章 剖丹后遗症终究还是来了
魏无羡见天色已全黑，心道“蓝湛应该快回来了。”忙把下午写的手稿收了起来，等蓝湛回来。果然过了不久就听见蓝湛推门进来，魏无羡笑道：“蓝湛，你回来了！”蓝忘机朝魏无羡走了过去，拉过手用灵力检查了一遍，又摸了摸额头：“魏婴，今天感觉如何？”：“蓝湛，我好多了，下午还在院子溜达了两圈，兄长可还安好？”蓝忘机沉默片刻道：“不太好，当年我闭关三年都是兄长来与我谈心，如今却反了过来。”魏无羡又道：“那他近期不能出关理事了，你叔父又怎么说？”蓝忘机沉默半晌，说道：“叔父命我全权代理家主事务，最近会有些忙，不过有些事务我可以带回静室处理，不会影响替你疗伤！”魏无羡心中一热：“蓝湛，我好多了，有你给的上好的丹药，我可以自己疗伤，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蓝忘机沉默片刻，起身取出定魂丹：“该服定魂丹了，你先服下打坐，我抚琴为你静心！”魏无羡依言服下定魂丹，配合清心音舒缓心神，让魏无羡有些昏昏欲睡起来，蓝忘机见魏无羡歪在了榻边，忙起身过来想扶他躺下，刚低下头，忽然发现魏无羡雪白的中衣胸口上有一滴血迹，凑近看的时候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中一紧，低声叫道：“魏婴，你怎么样？你今天吐血了？”魏无羡低低道：“蓝湛，我没事，就早上打坐的时候吐了一口淤血，吐出来就好多了。”说完又昏睡了过去，蓝忘机皱了皱眉盯着魏无羡胸口的血迹犹豫了片刻，拉开中衣将手掌贴在魏无羡的胸口检查，魏无羡的体温比正常还是高一些，因刚才服了定魂丹打坐已然出了一身汗，身上有些黏腻，蓝忘机触摸着黏腻的胸口，心绪微乱，犹豫了半晌，还是起身取了一套中衣替魏无羡换上了，换好衣服也不敢多待，起身来到书桌准备处理一些事务，忽然看到书桌上厚厚的一摞纸，上面龙飞凤舞写满了字，一看就是魏无羡的笔迹。蓝忘机微微皱眉，本来想替魏无羡收起，忽然看到以符入道四个字，不由拿起手稿看了起来，越看越惊讶，越看越佩服，越看越担忧，惊讶的是出了剑道，居然还可以以符入道，用神魂辅助身体结丹以补不足，佩服的是魏无羡的聪明才智旷绝古今，担忧的是这种以符入道从来没有人尝试过，任何人结丹都有风险，但剑道结丹前人已总结了无数经验教训，各大家族都有一套自己稳妥的结丹方式，已经基本没有太大风险，但以符入道不知会遇到什么不可知的风险，不过目前按魏无羡的身体状况确实已经过了剑道的最佳结丹期，已经不适合结丹了，以符入道确实是一条路，心道“等明日再与魏婴商议，看他心中是如何打算的。”心中放心不下，又回到魏无羡身边看他睡踏实了没有，摸了摸魏无羡的额头还是有些烫磨难忘记坐在榻边的书桌开始处理族中的一些事务，蓝忘机近两日刚接手，事务繁多，心里又电机魏无羡的伤，等将积压的事情处理完已至深夜，心中放心不下魏无羡，又走近榻边拉起魏无羡的手用灵力查看了一番，深秋已至，屋里已经有些寒冷，魏无羡因浑身还在发热又出了一身汗，身上已汗津津的了，只见魏无羡拱肩缩背蜷起身体，一只手捂着丹田，冷汗沉沉而下，眉头紧皱，口中呓语：“蓝湛，我疼！”蓝忘机回想起温宁描述的剖丹情形心中大痛，眼眶瞬间红了，忍不住将魏无羡抱入怀中轻声安慰，低低回应道：“魏婴，我在！”过了许久，魏无羡蜷曲的身体慢慢舒展开，脸色也好了很多，魏无羡慢慢伸展开身体，原来整个人朝榻里蜷曲，现在可能赶到蓝忘机身上的温暖，慢慢朝蓝忘机身上侧了过来，身上的被子也被压在了身下，一阵寒凉不由得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蓝忘机暗沉的眼眸。蓝忘机双手一顿，哑着嗓子道：“你醒了，刚见你疼得厉害，现在可好些了？！”魏无羡顿时明白，一定是刚才又梦见剖丹了，垂眼低声道：“温情跟我说剖丹之后会偶尔产生肚腹疼痛的幻觉，没想到这种幻觉会带到这一世！”说完双手忍不住摸了摸腹部，蓝忘机按住魏无羡的手道：“重新结丹吧，我帮你！结丹之后，幻觉可能就会消失了！”魏无羡应道：“嗯，我现在有计划了，我桌上的手稿你可看见了，正想与你商议！”蓝忘机道：“看见了，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这样的结丹方式前无古人，只怕凶险难测！”魏无羡道：“我现在这具身体已错过了正常的结丹时期，不用这个方法，只怕这辈子都无法再结丹，这是我唯一的办法和机会，我不想错过，也不想总是被丹田的痛苦幻觉纠缠。”蓝忘机道：“那我们再想详细一些，只是这之前你先要养好伤，神魂也要修炼得更稳固才行，我瞧这结丹方式最主要的是神魂稳固，夜深了，你再睡一觉！”说完正要起身，手却被魏无羡一把攥住，魏无羡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蓝湛，你别走！”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仙门百家厚脸皮第一的魏无羡此时也有些脸红了，蓝忘机闻言，身体一震，沉默了片刻：“好，你睡，我守着你！”魏无羡道：“蓝湛，你也躺下吧，一天没休息了！”蓝忘机不再说话，抱着魏无羡侧身躺下，渐渐睡去。

《亲爱的小孩》：肖路永远不知道，方一诺产后不让他碰得“隐痛”
01
很少有夫妻能做到体面离婚的，肖路跟方一诺也一样。
尽管他们走出民政局的时候两个人还非常伤心失落，依依不舍拥抱了下，可是等到算账彻底分家的时候，他们对彼此的不满也都显现了出来。

算钱伤感情，当方一诺说：“你弟肖旭从咱们这一共拿了九回钱，说是借的，可是一次都没还，这事你记得吧。九次一共拿了两万一百块钱，没错吧。”
“不用看了，你方老师记得，能有错吗？”此时的肖路也很生气，你竟然给我算得这么清楚，肖路阴阳怪气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方一诺。
两个人就因为这个事吵了起来，肖路也跟方一诺算“去年你爸你妈去新马泰，机票住宿是不是都是我出的，我还给了他们三万块钱，我妈去过新马泰吗？我给我妈了吗”，肖路说的时候还拍起了桌子，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节假日、生日，我给我妈八百块钱，我给你爸你妈一千。”
“是我让你给你妈八百的吗？是我说的必须给我妈一千，给你妈八百的吗？”
在我看来，肖路所有的说辞都是在为自己辩白，他说那些的意思无非是在告诉方一诺，“我对你挺好的，我对得起你爸妈”，他在转移方一诺的视线，不提他们为什么会走向离婚，还不是因为你肖路出轨了。
“肖路啊肖路，我们今天坐到这里算，是我没打算好好过日子吗？你自己干的那些恶心的事，你，你真是啊，你真是屎不臭，你非要挑起来臭。”
方一诺说到了肖路的痛处，肖路没有羞愧之意，还继续回怼：“对，你都是香的，你拉屎拉身上都不臭。”

这是在他们俩的关系中方一诺一直不敢面对的一个“隐痛”，可是肖路哪疼往哪戳，还是说了出来，这个时候的方一诺心彻底寒了，她提起了当年的事：“我屎拉身上了是吧，对啊，我屎就是拉身上了，我为了给你生孩子我屎拉身上了，我屎拉身上让你伺候那一回你嫌弃的表情，我记你一辈子啊，肖路。”
肖路当时是伺候了她，但是肖路的表情她一清二楚，是嫌弃。
肖路伪装得再好，说自己不在乎，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方一诺心知肚明，一直压抑着自己隐忍着没有说出来，但是当时她生产完她经历了那样的痛处她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刚刚经历了那么多，可是竟然被自己爱的男人给嫌弃了。
她是为了谁生的孩子，还不是为了他们俩，可是生孩子她承受了一切，结果那个既得利益者却嫌弃你了。多么讽刺可笑啊，自己刚刚经历完生产，身体遭受了那么大的折磨，大小便失禁，可是那个什么都没有付出就白得一闺女的男人，他没有心疼你，还是嫌弃你。
生产后长达一年的时间，方一诺都不让肖路碰她，她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她再也不能跟肖路“坦诚相见”了，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她更忘不了肖路当初嫌弃自己的表情。

肖路的嫌弃也给他们俩婚姻的破灭埋下了种子，性生活不和谐，方一诺不让他碰，他们俩离婚是迟早的事。
但是肖路不知道方一诺的隐痛，他以为他的嫌弃方一诺是不知情的。
大家追剧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肖路帮方一诺处理完之后走到病房门前他一直在给自己的手消毒，消毒了两三次还是觉得有点膈应，然后又用了好几回消毒液，不停地搓手，反反复复。
这些方一诺都是知道的。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当“嫌弃”的种子埋下，方一诺也就渐渐对肖路失望了。女人身心最为脆弱的时候她希望能得到男人的体谅和心疼，而不是嫌弃，一个嫌弃就把她彻底推开了。
她会记一辈子，她永远都会记得她刚生完孩子后，肖路是有多嫌弃她。

02
攻击
“肖路，你TM也算个人啊。”方一诺也拍了桌子。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肖路也不甘示弱。
两个人吵架的时候谁也不让谁，方一诺本以为自己提了生孩子所遭受的“隐痛”可以让肖路多多少少体谅她一些，好歹跟她认个错说自己没有这意思，可是肖路没有，肖路还说她嘴巴不干净。
出轨的是肖路，他们俩婚姻为什么会走到离婚这一步，是肖路犯的错。可是肖路压根不觉得自己错了，他出轨了他还理直气壮他还对方一诺耍脾气，你有什么资格跟方一诺吵呢？是她不好好过日子吗？是她吵着要离婚吗？
“我就是喜欢到外面睡怎么了，我就是不想回家，我就是不想看见你。”肖路把内心话全都说了出来，这也是他在方一诺生产完之后的真实表现：不想回家，听见孩子的哭声就觉得烦，到了楼下也跟一诺撒谎说自己要加班，夜不归宿。
“我一进家门看你在那演贤妻良母叽叽喳喳我就觉得恶心。”
“你个死人渣，你现在给我滚，你爱跟谁睡跟谁睡，正眼都不会瞧一眼，你现在给我滚，滚。别来我家，你怎么不去死呢，去死吧你，人渣。”
方一诺嘶吼着，彻底对肖路寒心了。
肖路摔门出去之后，方一诺抑制不住开始哭，她坐在门框那里，可是这时候柜子还倒了，被砸得生疼她都没有感觉，也不叫，就是那么掩面而泣。她恨自己，到底是爱上了一个什么人渣啊，曾经的爱情甜蜜都喂了狗........

大约几年前开始听巴赫，第一首认真听的赋格曲是平均律里的升d小调赋格，当时只是觉得这一首赋格时间最长，技法最多，主题又很动听，钻研一遍一定能有收获。听完之后，除了感叹巴赫的不世才华，也似乎在心中隐隐埋下对上帝和神性思考的种子，但抛去谱子和琴键，脑袋里再不能折射出什么画面。
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今晚看了伯格曼的野草莓。当听见升d小调赋格曲主题的前几个音符时，无数神经元和突触如同闪电一般连接，我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汗毛竖起，全身战栗。我想，这首赋格曲的音符和这部电影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将再不能分割了。
一种难以言说的宿命感将我包裹起来，几年前听的这首曲子，此时此刻看的这部片子，似乎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发生的。

伯格曼在这部片子里以一个垂暮的老人视角回顾和探讨了人的一生，童年，青年，爱情，婚姻，家庭，当生命接近终点时的荒诞梦境，梦中的不安与畏惧，解答与被解答，宽恕与被宽恕，救赎与被救赎，还有被不知是回忆还是想象的画面抚平的悲伤。
看完片子之后我又去完整听了一遍曲子，随着平静而歌咏的音符流淌的，还有片子里的一幕幕画面。
影片配乐并不多，但仅这一首就足以看到巴赫和伯格曼对待上帝的不同态度。
如果说巴赫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作为他心中的上帝的一件乐器，将他的上帝那兼具完美的理性结构与神性光辉的乐曲展示给世人，兢兢业业地用音乐去构筑人类和上帝之间的桥梁，那么伯格曼对于上帝态度显然更加矛盾。
实际上，巴赫作品中的上帝同样是矛盾的：要么带有不容驳斥的、居高临下的权威；要么带有深深的怜悯、慈悲，让人进入静思与祈祷。BWV853的降e小调前奏曲和升d小调赋格曲就完美体现了这种一体两面性。
但伯格曼的矛盾显然不在于此，一方面他对巴赫是神往的：具备不可动摇的信仰，作品中又蕴含完美的理性与和谐，仿佛真的能够触碰到上帝的存在；另一方面他对像是躲在黑暗中怎么呼唤也得不到回应的信仰是怀疑的，甚至是抗拒的。
但不同于第七封印中那个诘问上帝的骑士，那句「我为什么无法杀死心中的上帝」所控诉的窘迫境地，在这部野草莓中得以舒缓。
伯格曼将平均律里的这首曲子安排在老人的第二个梦里，恋人因为自己的凉薄与克制选择了同他人共弹这首精确而又和谐的曲子，曲子没有弹完，伴侣已经背叛。这首曲子的理性代表了伊萨克一直追求的状态，这首曲子的神性又似乎在怜悯他，令看见这一幕而心如刀绞的他得到稍许的镇静与舒缓，事实上成为一种讽刺。
紧接着，第二个梦的后半，理性的伊萨克也被否定和审判。至此，伯格曼对上帝的态度仍是诘问的，但似乎没有那么尖锐了，那残余的敬畏让伯格曼为伊萨克安排了第三个梦，在最后一个梦里，象征生命与重生的野草莓意象再次出现，梦中的画面是回忆还是想象，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伊萨克得到了救赎。正如第七封印的最后，仍是相信上帝的如吟游诗人般的约瑟夫和米娅抱有希望地活了下去。
伯格曼在影片里提出有关生命和宗教的问题，以近乎严酷和黑暗的态度进行理性层面的思考，想要完成对上帝的祛魅，从中隐约可见萨特的影响。但影片最后还是给有神论的存在主义留了一条小路，似乎达成了平和的救赎，似乎同不知其对错的信仰与世俗的幸福达成了和解，也留下一声叹息，叹息上帝仍然存在于心里，叹息自己只是假装回答了问题，却没有能继续深究，没能给出更严酷的答案。
这种矛盾的心理随处可见，譬如这首赋格曲的使用，又譬如伊萨克和年轻人们一起唱的颂诗：
「破晓时刻我寻觅之友

汝在何方

夜幕降临 其踪难觅

吾焦虑之心觅得其迹

花开之地 香凡其迹

其爱弥漫于空气

其声得闻于夏风」
一旦捕捉到这种矛盾的心理，就可以明白，伯格曼与萨特不同，伯格曼没有放弃上帝，他不需要上帝的救赎，但他需要借助上帝实现自我救赎。
对待神性的矛盾，却体现了人性的光辉。
某种意义上，提出问题也已经足够了不起，妥协与和解，用梦的形式获得生命的完整体验，对这部电影来说，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

这个世界有神存在吗，如果让几年前的我去回答，答案会是否定的。但我现在也处于一种悲伤而迷惘的状态之中，如今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会更接近伯格曼：我质疑有人格的神的存在，但同样会祈求无人格的神，实际上是自己与世界的意识结合体的解答、宽恕与救赎。
我担心自己会渐渐走向虚无主义，也不再坚定地对一切乐观，我或许仍会暂时地把存在和意义作为对抗虚无的止痛药和麻痹剂，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我几乎不用抬头，就可以看见月亮正穿行我的窗户，它会降落在我放在窗台的那几盆花的已经枯萎的花叶上，然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