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你是忘记归途了吗?这雾,朝朝浮现,暮暮盘桓,迷失在城市中,像是忘了归途。今天,大雾仍然没有散去的意思。昨日16时50分,市气象台继续发布大雾橙色预警信号,预计一直到今天上午,我市大部分地区有大雾天气,部分地区能见度不足200米,提醒有关单位和广大市民朋友做好防范。来自市气象台的预报:22日,多云转晴,偏北风2?3级,最低气温-1℃,最高气温7℃; 23日,晴间多云,偏南风2?3级,最低气温0℃,最高气温9℃; 24日,多云,偏南风转偏北风2?3级,最低气温2℃,最高气温10℃。这个周末,最低气温指向温暖-预期重返0℃以上。一样的0℃,却带给我们不一样的心情。在秋冬换季之时,它指向寒冷,让我们的心也瑟瑟。而在冬春交替之际,0℃意味着温暖,我们以愉悦的心情看这个数字。0℃,多像一扇门,一道分界线,进退之间,上下之际,便是别一番天地。人生,可有这样一个议员?

6月2日,农历闰四月十一,星期二。
左图昨晚,右图今晨。今晨较之昨晚,眼前的物事更加清晰,但那座灯塔,不见了。
不在了吗?当然不是。灯塔在黑夜会更抢眼,天亮以后本来就没那么明显,加上又有雾。雾散去,塔还是在那里,只是没有了指标作用。
#早安# 若有航标图,何须那灯塔。人生走的都是未知路,你的灯塔谁人去建,你的航标图又从何而来?

最后还是决定把清晨依稀间做的梦记录下来
*2800+字预警

- “有一只狐狸。”

我不太记得清了,但是我有印象,梦里应该是出现了一只狐狸
可是也没亲眼看到它,只是像从脑海深处传出来有声音……也许是我自己自言自语,反反复复的默念着

- “有一只狐狸。”

这是第一次出现“狐狸”

- 然后梦开始了
- 带着一只“狐狸”的印象

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在一条农村的小路上,草木簇拥,地面是石砾铺成的,大概是经年已久,路面中央走的多的地方露出了底下的黄泥细沙
房屋大都是稀疏接地的矮平房,黑瓦白墙,但是想来如果当时细看的话,墙壁应该也不是那么白,雨水冲刷的印子,泥浆飞溅的印子,还有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灰黑色旧痕,我在很多老房子的残垣断壁上见过,大概这就是年月时光的痕迹吧
既然墙是这样这样的话,瓦也应该不全是黑色的,应当是染上了一层灰,被风雨冲刷褪色的那种上了年头的黑色

我向前走着,也许我没有在走,也许我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如果我不经意看向天空,我的视野就会变成调高了白度加深了褪色的浅蓝色天空,大概有几层白云,画面底部是刚刚看到的那些平房
我要是再看向身边,视角就又回到了小路和路边的平房上

我想我应该是要向前走的,我当时产生了这种念头,所以我看向路的尽头
突然,也没有那么突然,从路尽头连接天空的地方,大概是那个地方,缓缓地,白色絮状的什么漫延开来,从前方路尽头开始晕染上了整个世界
虽然它充盈了我的视野,但是我的实际感受却不是被淹没,而是仿佛看着眼前之前的景象如一幕画布,被白色絮一样的雾消除替代了,就像电视剧里的梦境一样

说起来我居然真的梦到电视剧里一样表现效果的梦境了,有开心到

白色絮漫延去往我身后以后,我明确意识到我在向前迈步子了,身边明明是一片白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分辨出白色缭绕着白色的烟雾
大概也就走了四五秒钟,但是我好像是在追寻什么一样急切地向前走,也不知道是梦境回应了我的心情什么的,烟雾开始消散,最先出现的是一些梧桐树,不是整棵,从贴地一米左右的树干开始慢慢显露它们的枝干,然后再轮到是枝条,树冠,树叶

- 我好像记得这里

我走上了记忆里苕溪河沿岸的河堤,这里还是石砾铺成的路,河堤两侧种着树冠撑开像伞一样遮天蔽日的梧桐树
至少我记得是这样的
大概是因为场景变幻的原因,树冠里还轻轻升腾着白色烟雾,枝叶也没有那么密集,我远远望向原本是苕溪河的方向……

没有河。
取而代之的一片低洼的旱田,可能长着些谷啊麦啊什么的吧
在我的目光看向远方的时候,烟雾终于是退散完了,可是梧桐树叶稀少了很多,但是即使如此也足够为河堤供应起林荫

烟雾从树干间收缩消失,一个年轻男生站在河堤上,我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距离
我动身走上前去,可是这时候不是我的意识在操控身体走路,倒像是我在借用这个身体看这个情景一样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应该认识他

- 好像是补充背景设定一样
- 我突然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这样一种认知情况:
- 我一眼看到他,我意识到他是我男朋友

- 他是谁?

我一整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明明应该看到了他的脸,可是我忘了,只记得他有那种让我熟悉的感觉,我也看到了他的身形,大概178的个子,是我的理想型,身上是一件贴身圆领长袖毛衣,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吧,但是我注意到的时候,毛衣却是那种放了很久所以泛黄发旧的黄色
他的面部表情告诉我,他有些惊慌失措,我搭住他的肩膀,尽可能的用不及格的拥抱拉近我们的距离,笨拙的安抚这个人

现在想起来那个场景真是有一点点滑稽,我才171啊哈哈哈
但是梦境总是能把一些违和感圆回来,他镇定了下来,看着我刚刚看向的远处低洼谷地的方向,跟我说:

- “有一只诡异的狐狸”

我这才意识到谷地再远处还有一片林子,应该有一条小路通往深处……

- 什么?他说什么?

- “有一只诡异的狐狸”

像是回应我的走神一样,脑海里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 第二次出现“狐狸”,还加上了定语
- 是“诡异的狐狸”

我没有再看他,只是昏昏沉沉的看着林子的那个方向,脑海里反复重复着那句

- “有一只诡异的狐狸”

昏昏沉沉,昏昏沉沉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怀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还是河堤,还是石砾路两侧繁茂的梧桐树
但是那个穿着贴身圆领长袖毛衣的男生他也还在,不过这次他离我只有三两步距离,我也看清了,毛衣确实是老旧泛黄的颜色,那是一种让我很安心的陈旧安稳的颜色

所幸这一次我可以由自己的意识行动了
我慢慢靠近,他背对着我没有动静,我不记得他是不是有在看着什么,我只就顺势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左手先

我感觉到,我不知道怎么感觉到的,但是我感觉到他还是没摆脱刚才的惊慌失措,我贴上他后背,把头埋在他肩膀后颈头发毛衣里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传达到什么,但是那种惊慌和不安渐渐消失了
怀抱里的触感告诉我,他并没有很壮硕,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瘦,虽然身躯上没有什么健实的肉感但是,这个怀抱,足够满足到再没有留地方给空虚感
毛衣上是很让人安心的味道,大概就是太阳底下晒过的旧书和老照片这种感觉吧

我好像是第一视角,又好像是上帝视角,好像眼前加上了老相片的滤镜,很是上了年代感的陈旧,连树叶间洒落的阳光也泛了黄

- 他到底是谁?

- 我没有抬起头,但是却试着看清他的脸

在我醒来以后其实一直在反思,如果当时我不去思考“他是谁”这个问题,是不是就可以在那个安稳的梦境里多待久一会儿
因为就在我的探知欲望触碰到梦幻真实的脆弱边缘的时候,一个我不想在这种安稳的梦境里看见的人出现了……

- 不,倒不如说“这个人的存在”在这个时候终于被我这个梦境的主人认知到了
- 他在那里很久了,只不过原本他一直在看着远处林子的方向

- 我爸

原本以为他会说什么
我其实那个时候已经预想好了他看到这个场景会说的一百句话,我脑子里都有画面了
但是恐怕就是因为现实渗透进了梦幻,所以这就预示着梦快醒了吧

他操着一贯的语气质问:

- “你(们)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知道我爸指的是什么,明明问的是在梦境里的东西,我的脑子却开始清晰起来,我知道我要回答什么……
是因为梦快醒了吗,所以我才知道要我接下来该回答什么

怀里拥抱着的,穿毛衣的男生的实感变得越来越虚无,内心安稳的情绪好像沙漏一样窸窣地流逝
我恨这种感觉,想抓住但是又抓不住
我茫然地回答道,虽然我根本发不出声音
但是我回答:

- “狐狸”
- “有一只诡异的狐狸”

……

梦幻开始起伏振动消融,我又像是站在画廊里看着另一幅画幕一样看着梦境,耳朵边的声音也像是上了年代被做旧的蒸汽波音乐
怀抱里的男生,我到最后就只记得他穿着泛黄的贴身圆领长袖毛衣和拥抱的触感
我没能记住毛衣的气味,我只晓得我闻到了那个气味,感受到那份安稳感罢了

「Where are you now?」
我现在脑海里回想起《Faded》里女生唱的这句歌词,现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所谓faded是怎样的一种触感

- 你是谁?

醒过来以后我还是没得到答案
到后来只是怅然若失

- 如果不想着去看清楚他的面孔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多留在梦境里一些时间?

我一度在醒来后忘记了这一切梦幻,结果晚上不经意间清晨梦里所有有关的记忆又像潮涌一样都回来了
最后我决定记录下这个梦

- 所以,
- 那个“狐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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