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脊之鸟
第十二夜

抗议无效。殷忌用六个小时的高铁把他带回了没有飞机的H城。
殷灼吐了一路，最后坐上出租车时，他连摆直腰杆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病歪歪地枕在殷忌的腿上。
“别吐我车上啊。”司机掏出个塑料袋往后边递，殷灼看到那熏黄的指甲更觉恶心，便两手抓着殷忌的手捂在自己脸上，闭着眼睛把呼吸都埋进了他的手里。
出租车沿着机械的语音播报，忽快忽慢地驶过了东桥西路南弯北湖，他一次都没睁开眼睛，反倒是殷忌先开了口：“这家店怎么回事？”
司机扭头朝窗外看了一眼，现在正路过学校门口，大多数店里都挤满了学生，唯独有一家卷帘门紧锁，地上堆着花圈遗像和纸钱灰，红黑色油漆组成的大字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那本来是个快餐店，好多小孩喜欢去，谁知道老板是他妈个人渣，专门搞小孩，搞了好几个了！前几天才叫人报案抓进去，”司机愤怒之下把油门和刹车轮着踩，“这该死的狗杂种。”
殷灼又想吐了，殷忌捂着他的肚子把他固定在椅子上，这双比他早产半小时的手又严密地贴紧了他的身体，那始终属于他的温度和触感，好像他们这一生所有的分离都在那不幸的半个小时里。
他从哥哥的指缝间抬起眼睛，收窄成线的光影极快地交替着，时间就在黑色和白色的脚印下无关痛痒地滑走了。
司机帮忙开门拿出行李箱，殷忌背起殷灼往前走，殷灼就拿两条胳膊锁住他的脖子，问他：“哥，我对你好不好？”
“不太好，”殷忌说，“你很不听话。”
“不听话是什么不能被原谅的事情吗，”殷灼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差点就被弄脏了，多亏我保护了你，你要谢谢我的。”
“就算以后你赚更多钱，和温柔漂亮的女人结婚生小孩，你也不能忘记我。”
被殷忌拖着的行李箱摇摇晃晃地响，把他的回答撞得骨断筋连：“你对我的未来倒是规划得蛮好，我对你的规划你听不听？”
“你都讨厌我了，那我也讨厌你。”殷灼从他身上跳下来，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新房子在几楼？”
“七楼。”
“那我喜欢。”
殷忌输入密码，毫无意外是他们的生日，殷灼抢先挤进去：“我宣布这里只能住我们两个，你不许把舅舅接过来。”
“他现在还不适合出院。”殷忌蹲在玄关处打开行李箱，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舅舅在他们去上大学前摔断了腿，这几年没少耽误殷忌一次次赶回H城，殷灼嫌他太烦，有事没事就盼着他去死。
这间屋子朝向很好，满满当当的阳光惬意地睡在毛绒地毯上，殷灼忍不住趴下去打滚，然后一路滚进了卧室。
他把自己玩得晕乎乎的，撑着衣柜才勉强能爬起来，结果推开柜门一看，他感觉脑袋更晕了。
“我的衣服呢？这都是什么？”
这里边的衣服没一件是跟他有旧仇的，它们簇新整洁又柔软，除了不讨人喜欢，样样都比他原来穿的那些破条烂布强。
“听我的没错吧哥，去A城比留在这鬼地方当老师好多了，”殷灼摸了摸那些衣服，说不清自己是欣慰还是遗憾，“你现在真的赚到很多钱了。”
明知道他爱毁衣服，还不停地给他买。
“你少折腾点，我就会更有钱，”殷忌赤脚走进来，背对他拉开窗帘，“你还有多想要红色的戒指？”
“如果必须听话，那你就留着自己戴吧。”殷灼调整姿势挪了一段距离，让殷忌的影子恰好躺在他腿上。
殷忌脱了外套随手搁在窗台上，声音沙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生气。”
“我觉得你会原谅我。”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像野猫讨食那样毫无诚意地撒娇。
“最后一次。”殷忌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俯视他。
殷灼没说话，他沉默地把衣服掀起来，用下巴夹住。
昨天留下的吻痕都已经知难而退了，只有淤青还顽固地楔在他皮肤里，不过能遮住。
“好吧，我陪你去扫墓，”他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只能去一会儿啊，很快很快就回来。”

#历史那些事[超话]#明朝，重庆府有一农夫，妻子中蛇毒死了，他每天都去坟前陪伴。一天夜里，他从坟头抱回一只狐狸，一年后狐狸变化成人，后来狐女生下一对双胞胎。孩子满月后，妻子才不得不再次离开人世。
 
农夫名叫于青，他娶了邻村美丽的姑娘李氏。李氏从小父母去世，由叔婶带大的，这姑娘能干懂事。嫁过来后夫妻恩爱，日子过得很幸福。
 
这天，李氏到后山采桑叶，不料桑树上躲着一条红蛇，李氏被咬了一口，毒血攻心，她吓得变了色，赶紧往家里跑。
 
刚跑到家门口，就一头栽倒地上。于青见状大惊，连忙抱起她，可她只是看了丈夫一眼，就断了气。
 
于青悲痛万分，抱着妻子不肯放开。连丧事都是哥嫂帮忙料理的。
 
在放好棺材准备掩土时，于青一下跳进坟坑，躺在棺材上，叫哥嫂把自己一块埋了。于母哭着哄了好久，才把他拉起来的。
 
这样的感情让人动容，但人一死就阴阳两隔，回不来了。
 
平静下来后，于青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妻子向来胆小，特别的怕鬼。
 
他们老家，历来有用柳条打鬼的传统。他就割了许多柳条，做成几把打鬼的刷子。他专门打开棺材，在妻子身边放了两把，其他的几把也埋在棺材边上。
 
妻子死了也要保护她，万一那些野鬼来了，妻子就可以用柳条刷打鬼。
 
此后，不管活儿多忙，于青每天都要抽一两个时辰到坟前来看妻子，自言自语的讲话。就像李氏还活着一般，陪她说说话，这样妻子就不会太孤独。
 
时光匆匆过了半年。转眼进入了初冬，坟头前也变得寒冷起来。于青带了一壶烧酒，坐在妻子坟头外的青石上，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话儿。
 
突然坟后传来响声，他到坟后一看，竟然是一只狐狸。狐狸双眼盯着他，露出人性化的表情，也不怕他。
 
于青也没有多管，山坡上经常有狐狸出现，也不是什么怪事，只要它不破坏妻子的坟就好。于青又坐在上，半壶酒一会喝完了，他叹息一声准备回家。
 
刚准备迈步，突然一个声音叫着：“夫君！”
 
于青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回头一看也没人啊！而那狐狸盯着他，竟然走到了他面前来，双目凝视着他。
 
那狐狸又叫了一声，于青整个人激动地颤抖走来，走向了狐狸问：“你是我妻吗？你难道变成狐狸了？”
 
狐狸点头，于青俯身抱起狐狸，狐狸也由他抱着，就这样回了家。回家后，于青忙将狐狸放到床上，心中还是很吃惊，让它说说为什么会变成狐狸。
 
那狐狸说：“夫君，我死后，因为你在我棺里放了柳刷，阴司的鬼差前来时，我就用柳刷打他们，他们拿我没办法，最后离开了。不久又来了一个鬼将，想要强行拿我，但那鬼将看见你坐在坟头前说话，感念我二人的深情，就赐给我一颗灵丹，说给我们三年时间，三年后再来接我回阴间投胎。”
 
狐狸说：“我因为是魂魄之体，一直都看着夫君在坟边说话，却根本无法和你交流。后来，这只狐狸住到了坟边，我吃下灵丹往它身上一扑，就钻进了狐狸体内。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掌控了这狐狸身体。”
 
听狐狸说出了缘由，于青大喜没想到妻子，竟然以这种方式复活了。就算是狐狸，那又如何呢？他也同样爱她的。只是不知三年后，鬼将是否来拿妻子。
 
狐狸又说：“夫君，我吃了那灵丹后，进入狐躯也有了明悟，感觉到可以修炼了。以后我就在家里修炼，争取一年内变化成人！”
 
听到这个消息，于青也是惊喜非常，于是他让这狐狸妻子安心修炼。他每天外出干活，都是眉开眼笑，大家问他有何喜事，也总是不说。
 
过了一年，狐狸果然化形成了美女，虽然面容与以前的李氏大不相同，但记忆是完全的一个人，他们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再一年后，狐女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孩子满月之日，离李氏之死，正好三年。
 
李氏将两个孩子郑重的交给丈夫，洒泪和他分别。因为昨夜的梦里，那个鬼将又出现了，说明天必须要跟他回阴间报道了。
 
这天，李氏走出屋子，突然身子一下软软的倒地。于青连忙扶住妻子，将她抱到屋中放在床上。但片刻过后，狐女就变成了一只大狐狸。
 
那狐狸醒来后，看见于青十分害怕，不清楚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于青想去抚摸它时，狐狸猛一下跳起来，从案桌上跳到窗上，一下就跑了出去。
 
于青明白，妻子现在真的走了，这只狐狸，只是一只普通的畜生，也不会什么变化之术。但两个满月的孩子，还粉嘟嘟的放在床上。
 
于青买了头奶羊回家，用羊奶喂养孩子。这两个孩子都非常聪明，于青送他们去读书，后来大儿子还中了进士。
 
这个故事名叫《鬼妻生子》，来源于阿飞原创的《静月斋民间故事》。
 
亿万人海中，能走到一起，是靠几世修来的缘分。
 
爱情是可以创造奇迹的，就如文中的于青一样，若非他痴爱着妻子，又怎么能得到两个儿子呢？
 
夫妻之间的感情，是人世间最特别也最美好的感情。夫妻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结合在一起的情感，也是万分宝贵的，缘分我们必须要用心去珍惜。

我香喷喷躺下准备入睡了，队友把我掀起来帮忙剪纸…
求放过…
虽然吩咐让他负责，其实我意思是随便整一下娃的中秋美劳。但这人非要为了射鸡师/工科男的脸面在拼！专门跑笋岗买了丙烯颜料做拼贴画…！
我边剪“冠状病毒”边猛打呵欠，问他：你到底对自己怎么个定位的？工科男，还是射鸡师？
队友：兼得呀
我：总要有个前后主次吧
队友：不不你看达芬奇，就是集发明家工科男设计师艺术家为一身，这是我的方向。
我：当我没问过[困][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