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爱上一个人，我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发现这个机器人很像她，我开始尝试在她身上寻找答案。我不断的尝试，但她始终没有反应。在我最失望的时候我想过放弃，可很快我又继续。慢慢的我开始怀疑自己，她对你没有反应未必是因为它反映迟钝，也许是因为她对你没有感觉，到最后终于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而我可以做的就是放弃。”

—《2046》

东边日出西边雨（十八）

杨戬没动心＋沉香失忆if

杨戬最后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了沉香。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受了太大的惊吓，还是独自一人在山洞里待久了，有些缓不过神，他总觉得沉香的眼神和反应都变得很是迟钝。
可当他问些只有小外甥才知道的事，对方又能答得上来，显然不是妖怪化形变的。
杨戬心里存着疑问，也不多问，只去找了些果子和水源来，一点一点喂着沉香吃下去喝下去，又把人背到山洞外，拿树皮变了软垫，让沉香躺下歇息。

沉香从前听他说完杨婵镇山的真相，便执意要去劈开山，救出母亲。杨戬本想先带婉罗去与师父对质，只是当他与婉罗争吵打斗之时，沉香用宝莲灯触了手腕上的红绳，放出元神来，失了控制。
杨戬制住外甥，将那烧灼的红绳从对方手上解下，心里想，便就是依着沉香，一块去华山，弄个水落石出，又有何不可？
自然杨婵是救不出来的，莲花峰一开，杨婵魂魄便会散去，如瑶姬当年一样。
但少年人自幼饱受欺凌，咬着牙忍耐，自己摸爬滚打着长大，一心只想去救母亲。他又怎能因了所谓的经验就阻止对方？

那会他和沉香一路去华山时，他就在路上把那九转玄功授与了沉香。他能连续数日不眠不休，少年人却仍处于需要睡眠的年纪，若长久不歇，只怕更伤身体。
杨戬便每每寻了山洞，把沉香带过去，升起火堆来，将少年解下的披帛作被褥，替对方把角掖紧。
他自己却是不睡，盯着沉香睡颜望了许久，又站起身，看着远处的点点灯火。

若非沉香后来向他表明心意，他俩一直似寻常舅甥般相处，倒也甚好。沉香身形虽难以再生长，然而修为不弱，勉强也算个半神。
如此，人间烟火不熄，他俩也能够着个长长久久。
杨戬想得入神，一回头，发现沉香已经醒转，一双眼睛望着不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香？」
听了他的唤，少年才回过头来，「舅舅。」

杨戬感觉面前的人仍是极古怪。他无暇和外甥细讲，自己一路过来斩杀了多少神仙妖怪，才找到对方。他也来不及问沉香身上有哪里疼，哪里不适。
他只伸出手去，想探沉香的脉搏。
少年人不躲也不缩，由得他将手伸过来。眼见着二人就要相触了，杨戬眼前忽然金光乱晃。
等他再定睛一看，面前哪有什么沉香，只有一阵还未散尽的零碎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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