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忆江湖归一醉
——《一梦江湖远》代序
野夫


人一辈子,读多少书,重要;但阅人多少,似乎更重要。尤其对文学写作者而言,这一点,窃以为特别关键。

世界上从来不乏深居简出的书虫写手,宅在家里闭门造车,引经据典;也能根据对人生的二手经验,根据从影视书籍而来的间接生活,虚构出一批精巧文章。但是,多数此类文字,构思精致而近伪,巧言令色而近妖。没有沉甸甸的原生态生活打底,没有自身所处时代的特有背景着色。那么,我视此类文字为文艺创作,而非人生作品。

文艺创作的人,稍有天分,稍微勤奋,便可著作等身。容易盆满钵满,也容易名满天下。倘若以写作为业务,以此干俸禄,当然不失为一种活法。

而我眼中的“人生作品”,则是那些看上去并不怎么文学的著述。这样的写者,是大地苍生中的横行者,是苛酷世界的体验者。他们终其一生,都在身体力行地探索形形色色的生计和生活,似乎总是命悬一线地在经受各种命运的考验和摧折。五花八门的乱打乱撞,似乎才是今生今世的主业。而最后血泪凝成的文字,不过是回望来路的副产品。

这样的人生作品,还原的是芸芸众生中,个体生命的本相,背后呈现的却是当代史。是时潮沧桑的畸零者,他们那些歌哭无常的沉浮荣辱,在真实旁证此世的惊惶失措。


韵珂女士,近乎兄弟相视的朋友。当年在王七婆的宴会上杯酒订交,一晃又是数年。这数年,当然是惊涛骇浪的“动如参与商”。她像侠女一般的来去无迹,时隐时现,隔两年总能在一些意想不到的酒局上捉杯厮杀。

很长时间,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小商户,一个拼杀于超市的脱贫者。经济既不土豪,当然也不窘迫。看微信偶尔了解她,一会儿去登了云南的雪山,一会儿又去独自转了西藏最偏僻的神山。每次都差点回不来,似乎每次也都有一些神佑,忽然又出现在人间。在人间的活动也很复杂,就像传奇小说中的女侠,塞北江南的转场,仿佛都是一夜间的事情。

又忽然,前两年还真的失踪了一阵子。我大抵道听途说了一些险情,不免为她捏一把冷汗。但我知道,这种泥途中打滚了半辈子的人,见惯了生死聚散,就是那种打不死的白骨精。果然,未几,她又活跃于朋友圈了。有时想,很多时候,她就像一个女版野哥——爱交各路朋友,还爱饮酒,爱恶作剧,嬉皮笑脸而内心庄敬的活着。

惭愧的是,我只泛泛了解她喜欢读书,在她的故乡常德,她们有一个比较高端的读书会。但是,我竟然一直不知道,她还在写作。而且早就在网络江湖上,因其文字的野性,打出了一些名头。她很长时间来,在我面前从未提及自己的履历和文学之路。每一次酒聚,扯的也都是江湖上的各种闲白。

当她突然捧出这一摞书稿,略显羞涩地请我作序时,我确实有一点掩饰不住的惊异——这个传说中孙二娘一辈的人物,竟然还有这种雅兴?


出于好奇,我难得认真地读完了全书。释卷怆然良久,为自己曾经的忽视而不安。

我们在这个世界交往很多人,形形色色,见面有说有笑,甚至也能两肋插刀。但其实,很多半途相遇的朋友,你如果没有机会访谈,没有可能阅读他的自叙,你其实真不清楚其来路——他有怎样的家世身世,有什么人间遭际,如何形成的今天的他。这些问题,社交场上讳莫如深,往往就错过了辨识物色的机会。

韵珂的《一梦江湖远》,絮絮道来,说的都是她半生走来的经历,她曾交往的师友故人,她的父母血亲。这些人中的多数,都算是这个社会寻常看不见的草根。他们从人海里经过,或沉默如石,或纵浪若云,很多时候,即便头角峥嵘,也都是深藏功名。个体的精彩浮沉,艰难悲辛,如果不是被记录下来,那些动人的故事,往往飘散于风中。

我算是非常熟悉这一类人物的,我的命途中,也曾结识过许多此类同道。他们像是战国纵横、魏晋风骨的遗孑,是吾族文化中百折不挠的那一支江湖道统,千载之后的一脉相承。他们也许身怀利器,却藏锋不露,轻易不示与人。也许朴讷卑微,一生失败,却始终坚守善与爱的初心。

正是这样一些普通人的存在,才让我们对雪后的大地,依旧满怀春温。即便在最无望的时刻,还期待必将抵达的信风。也正是生命中这样一些奇缘邂逅,构成了韵珂我们这些男女的品性底色,以及这些看似平淡,却不负此行的文章。


大抵是钱钟书先生说过类似的话——每到图书馆,看见那么多的书,坐在那里看着你,顿时就想搁笔不写了。我也时常有这样的悲观,感觉前人之述备矣,多一本我辈的著述,基本也算是泥牛入海。有些人,依靠写作谋功名,干俸禄,评职称,只好一泄到底。还有另外一些人,写作只是生命的冲动,只是生计外的玩闹。至于出版,也不过赠与同道,留给子孙,算是让后人绵延一段书香。就像韵珂的父亲和那位乡村教师,曾经给过她的哺育一样。

韵珂的这本书,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产物。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要凭这样的私人叙事,去博取大雅之堂的垂爱。也因此,你可以说这些文本,远没有高头讲章所要求的精致。但是,她这些文字是有生气,更接地气的记录,远比那些向壁虚构故弄玄虚、刻意玩弄技巧的文人写作,显得更有力量。

生年不满百,如何活过我们有限的一生,常常是一个问题。鲁迅先生诗曰:万家墨面没蒿莱……其实想来真是悲哀。无穷的人们,悄无声息抑或毫无趣味地走完全程,最终归于蓬蒿黄土,仿佛未曾经历此世。倒是像韵珂这样恣意率性的活法,随心所欲的写作,胆大妄为的爱憎,显得更像是该有的人生。

这样的人生,当然该比常人承担更多的苦痛,也该分担世间更多一点的沉重。人也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这似乎便是我辈自赋的命运。来过到走过,沿途洒下的汗血,凝结成几行文字,便差堪告慰矣。至于功名利禄,确确乎视之若云烟。

在一个最怕写序或者最不配写序的时候,杂乱写下这些文字,只为向朋辈推荐一个普通人的记录。我深信多数人读罢本书,会为她笔下那些人物扼腕叹息,会为我们今生尚无缘结交这些风尘高谊,而略感遗憾。

2019年4月 https://t.cn/z89hpQj

◡̈⃝
这两天突然想记录一点事情或者某些场景的一些话语:)

大概是因为我是个很怀旧的人、在家的这段日子偶然翻到过去有一段没一段的记录才忽然发觉点滴日常记录的重要性

它能让我一瞬间想起我在记录里所有的片段、仿佛就发生在昨日那般、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那就在我能想起来记录的时候记录一点点日常吧,让以后的我也能轻松的回忆往事。
有很多话语在当时听到的那一刻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后来不经意间忆起方才觉得无限感概、

2020庚子年的大年三十,一反往常、只是大家伙儿聚在一起拜了个“公太”发发红包就各回各家了,妈妈觉得终于可以在自己家吃饭了,我却觉得格外不适,打从我有记忆起,每年的大年三十都是大家一起在老家的老屋里一起拜“公太”、吃年夜饭、看烟花、每家人都会带来一副“三生”和一卷鞭炮,到点鞭炮的时候都会响好一阵子,那会总觉得很刺激,就会很中二的一边捂着耳朵嘴里一边念叨着一些东西,有时是歌词,有时是言语挑衅弟弟、放完就会很开心、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放鞭炮的时候公太刚洗好挂在外面的衣服没收,放完鞭炮衣服上全是鞭炮碎沾在上面,那时大家都捧腹大笑,看着公太嘴里啊啊啊的念叨更觉得有趣了哈哈哈!那会小孩子们都会跑到四叔婆家的二楼玩手机静等吃饭、还有一些姑姑,叔婆则忙上忙下的准备年夜饭、男人们则坐在一楼喝茶聊天,到吃饭的时候,最近几年的印象是大概会摆上四桌那样,小孩小孩一桌,大人大人一桌,一起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吃上一顿年夜饭、有些搞气氛的还会举杯说上几句新年祝福、早几年间吃完饭都是由姑姑们来洗碗,慢慢地姑姑们都嫁了出去,而叔叔们却没有娶回来婶婶,到最后家里的姑姑都嫁完了,便又由叔婆们洗碗,吃完饭大部分人还没着急回家,偶尔会有人买来烟花在家门前放烟花、到微信时代的时候,最让人兴奋的就是红包雨时间,拼的就是手速和运气、大家抢得不亦乐乎、后来爸爸说过一句话:发红包得等那些“不娘人”做闲来,人家那么辛苦在洗碗也得让她们凑凑热闹,后来就都是大家凑在一起抢红包

到这就差不多到回家的时间了,记忆中每次爸爸都会撇下我们去打麻将️、弟弟门有了压岁钱就坐着鹏古叔的亚麻车去镇上大吃大喝了,只剩下我和妈妈每次都蹭“满叔公”的车回家、坐都坐不下,只得妈妈抱着我坐在副驾驶上、不过现在想想也挺美好的、

今年便没有记忆中的这些片段了,因为婆太去世了、这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因为婆太生了7个小孩,家族庞大、早些年婆太在各叔公家住着只有在08年的时候来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也不是很久,那会也小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不过印象中婆太特别的和蔼可亲,得知婆太去世的那天是在中午,我还在学校上课、买了外卖爬上床,打开手机看到家族群的信息很多,点进去一看才发现大家都在悼念婆太,那一刻我翻到了前两天婆太住院的照片和视频,哗得一下,眼泪夺眶而出,明明没什么大病怎么走得如此突然,不过也许没什么感情我也没有特别难过,然后因为高三妈妈也没让我请假、直到葬礼的前一天下午才请假回了家,直接回了老家,走到那个路口,看到了灵堂,跟之前的别人的不太一样,是我亲爱的婆太的遗像挂在那…再往后到了老屋,门口搭起了几个支架般的大伞?棚?我也不知如何形容,再踏进去,天井和上厅间用一大块塑料般的纸挂了起来,进去一看,好多个叔婆在那,还有一副冰棺,冰棺前有副遗像、旁边有个烧纸钱的火炉,还有在凳子上放了个插香的炉,在茅草铺盖上还铺了凉席,悲伤的情绪突然涌起,一边烧香一边流泪,然后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可能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我草草吃了两口,然后便回去洗澡了,本来妈妈念及我读书辛苦想让我不去守夜的,后来我想想大家都去了,也只有一个婆太就去守守吧后来就去了…感觉事情有点多就不讲后面的一些事情了讲讲重点吧-

庚子年准备回家的时候,“满叔婆”说了句:今年没红包可以收了,没人给我们发红包了,要是老妈(就是婆太)还在,老妈肯定会给我们发红包的、现在想来觉得心酸至极,是啊以前婆太也会给我们这些重孙子孙女们发,婆太的红包最好辨认,多年不变的是那种塑料锦鲤鱼的包装还要把粘口的条条撕掉才能粘稳、而婆太每次都没撕,她说眼花手也撕不到,所以每次都是开口的红包希望您在另一个世界也要过得开心o
是的,亲人在人生尚有来处,亲人去人生只剩归途、最后希望大家都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亲人,莫到人不在时,才追悔不及!

ps:好遗憾没有和婆太有过合影啊……那就放几张公太的照片和老家的一些点滴吧、

怀 古
抱柱水中仍有信,望夫台上本多情。
寄怀千古非常事,爱到伤心共死生。
 
杂 感
古今贫富不为邻,世上本无平等人。
猪肉涨成牛肉价,何当计较是斯民。
 
孟冬夜吟
酒复催诗好,梅常斗雪寒。
痴人枕书卧,落月隔窗看。
兴足从来寄,情多自得欢。
何当醉心里,再引一杯宽。
 
吾 辈
吾辈若成事,此身先做人。
鬓霜休叹老,心境总生春。
造化随时改,尘凡逐日新。
润来天地气,终复助精神。
 
孟冬晓送别从弟
朔气群禽动,亮天孤月残。
别情常念远,去路易生寒。
光照故山外,楼高朝日端。
丁宁人到后,微信报平安。
 
别 寄
别多青鬓亦霜华,洒泪凉州向雪花。
昔日独来如梦里,故山一去即天涯。
 
冬晓啼鸦
电线杆头集乱鸦,带来霜气满天涯。
并非不是吉祥物,日出月斜争一哑。
 
留 寄
人间毕竟最多情,一片丹心若有声。
今日几经持酒劝,昔年相寄听诗鸣。
老来那怕形骸变,醉后何妨意气倾。
我欲留君时不肯,连忙笑傲畅平生。
 
黄昏雪
路遇黄昏雪,飘飘漫卷来。
凌空化蝴蝶,落地染尘埃。
眼看忽萧散,风回影不回。
疑春于此处,对景独徘徊。
随即飞六出,瞬然沾两腮。
何当降天瑞,敢问为谁裁。
 
故乡月(折腰体)
长途落日车纵横,一路车行月亦行。
天涯海上本相共,载到故乡望更明。
 
醉后吟
酒中吟客本清奇,醉后每思勤觅诗。
照影床头头枕月,衔杯明月月当时。
人间有梦梦何早,心底多情情不迟。
更惜曾经无限寄,至今消息莫相疑。
 
南楼感怀
月上南楼上,客来楼下边。
抒怀凭昔岁,感事到今天。
只合寻诗外,无须醉酒前。
世人皆已去,留我独缠绵。
 
凉州雪四首
其一
影逐风回到眼前,不禁相望正翩然。
再来一醉凉州雪,恰似蝶儿飞满天。
其二
凉州雪又漫天飞,今见梨花第几回。
若信随风飘作絮,无疑逐影落成堆。
其三
人间今又凉州雪,扑向眼前如玉洁。
连蝶纷纷应有声,舞来生怕被风咽。
其四
忽见凉州雪作花,洋洋洒洒自天涯。
恍如仙女悄然至,散向人间何用赊。
 
冬晓即景(折腰体)
着装轻暖出门来,道路人多迈不开。
明月催诗寒夜尽,自家摄影彩云堆。
梦醒鸣禽争早树,楼挤晓日起城隈。
只缘本地何殊胜,收拾风光一快哉。
 
诗家情
我本诗家自有情,诗家或可借诗鸣。
不论尘俗多繁碎,也愿吟心早发声。
平日健身无老退,近来病眼尚分明。
何妨点透人间事,攒足精神笔力倾。
 
惜光阴
入夜月儿先挂檐,催人早睡已垂帘。
不如待到读书困,免得光阴流指尖。
 
醒复醉
梦醒安枕起酣歌,酒醉清杯泛月波。
诗里自然崇太白,词中必定爱东坡。
 
武钰童与琴
君心自在琴弦上,每度抚时声欲狂。
放入匣中尘不染,把来手上韵非常。
少年本是多情物,扮相成为别样郎。
此乐归于重金属,使人听得兴昂扬。
 
怀 古
三杯淡酒羡青莲,一首清诗思乐天。
不尽风骚常有寄,无边吟唱又多年。
谩怜身外闲名利,偏爱心头古圣贤。
啸傲人生醉中老,分明月色梦时圆。

醉饮词三首
其一
友生置酒不相违,孤影随人载月归。
饮处多情萦客梦,醉中无力掩心扉。
其二
三杯醉入万般境,一句惹来无限情。
过尽路人人未至,独留霜月月空明。
其三
诗心才醉半壶酒,酒兴已催三首诗。
几度澄怀凭我寄,谁家俗眼望人痴。
 
写 真
不知影随月,还是月随人。
忽起悠闲感,难为自在身。
论心心有象,含思思无尘。
我爱今宵好,归来独写真。
 
冬 至
今天天最短,今夜夜犹长。
见得远行客,带来残月光。
时逢交九日,岁转塞云乡。
不觉春临近,腊梅凝醉妆。
 
冬至有寄
节气催生一片情,肯随灵鹊唤梅兄。
传来旧语心相寄,留得新题兴独倾。
今夜观风醒梦枕,明朝听雪打窗声。
与谁谊重重逢处,寒客飘飞影自轻。
 
诗酒歌
酒里诗翁惜岁华,诗中酒客兴无涯。
欲吟还醉何曾误,诗酒从来是一家。
 
即得歌
晓星疏淡沐明波,残月入窗犹可磨。
倾尽深杯能有几,得来嘉句本无多。
情怀不老仍如许,岁序催人将奈何。
拔起风云须奋迅,平生岂肯付蹉跎。
 
晓 行
月落晓峰远,云沉天宇低。
疏梅忍寒立,冻鹊倚枝啼。
望景兴难退,闻香情正迷。
来人行路早,已在古城西。
 
远归来
别梦衔杯醉,离人垂泪思。
一年千里隔,异地两相期。
再度结心绪,几经添鬓丝。
岁终消息好,已近远归时。
 
岁暮吟怀
并非岁暮岁相期,岂可人来人不知。
卧听敲窗是狂雪,醉生酒梦有歪诗。
因谁过眼全然忘,任我用心依样痴。
清立世间方实在,管他鬓角复成丝。
 
醉 寄
醉中落得世间殊,酒客诗家岂可无。
树拥六花如种玉,窗含孤月似悬珠。
独将风物超然寄,别把光阴不在乎。
叹息人生何苦短,任凭吟饮尽清娱。
 
晓登南门楼
几经岁序复凉州,登上高台独俊游。
大道贯通连两面,小车不断过孤楼。
古城应自千秋老,极处还从一望收。
晓色宜人闲趁兴,缺蟾携影向西流。
 
冬夜行
一路车声时断续,满城灯色夜参差。
客留行迹街头影,松挺寒风雪后姿。
不免也怜冬月好,只缘各爱岁功奇。
归来再得坛藏酒,暖我身心更有谁。
 
月梦二首
其一
月到欲圆还缺时,杯中清影醉难移。
关灯更试今宵梦,待把相思寄与谁。
其二
谁家月映一杯深,今夜何妨润寸心。
杳杳醉乡诗境好,梦中有句醒来寻。
 
感 忆
当前偏爱忆从前,更喜四时天复天。
残夜听风雪声急,暮冬归客思怀牵。
何妨月缺己亥后,只待岁逢庚子年。
相见自无心事隔,别来仍怕泪滋笺。
 
感 事
楼头余落日,天外有浮云。
一去人何在,孤飞鸟不群。
关情心郁郁,得句思纷纷。
往事谁堪忆,虚名暂可闻。
 
次韵大师兄福林先生《己亥生日戏题》并祝
未枉天涯一片云,如今笑对夕阳殷。
得来远梦知无限,生就真情见十分。
诗句清新堪拔俗,襟怀旷达自超群。
悠然与共南山下,采菊陶翁眼有筋。
 
大师兄福林先生诞庆寄贺
素日风光已老成,千枝簇拥发繁英。
一门同唱无先后,十载未逢仍弟兄。
纵使肩头担泰岳,也教心底起长庚。
至今解得君深意,任我驰诗冠县城。
 
少年游·休把月魂收
休把月魂收。门外谁人正上楼。消息曾经传不到,心揪。此夜牵情月做钩。   留待老来酬。那怕霜倾两鬓秋。忆恋少年多好梦,何愁。梦复相逢梦更幽。
 
今宵
今宵相与有,舍我去何乡。
把酒期明月,清辉入味长。
 
交九惊寒雀(折腰体)
交九惊寒雀,雪中携影飞。
何处是归处,几时同夕晖。
遇冷翼难远,到春声不稀。
久在青云外,浮生与世违。
 
仲冬月夜漫题
一天明月九州同,万里流光转碧空。
客送高怀出尘外,眼看清影入杯中。
漫成笔底多情句,忽做人间半老翁。
留待春来花发日,再生诗意向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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