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有多离谱吧，这才7月份，进jing的火车就得要二次安jian了。而且更莫名其妙的是，我坐的这个火车还不进jing，只是路过北戴河。以为二次安jian就是再过一遍那个大机器，没想到竟然是人工挨个把你的行李箱打开翻，物理安jian，呵呵。反正啊，今年开大会，内忧外患，都老实点吧[开学季] https://t.cn/R2L8KUF
西遊記裏最黑的內幕，所有人裝作不認識太上老君的坐騎！
《西遊記》裏面阻碍師徒四人西天取經的妖怪，很多是神仙家屬或者坐騎。每次這些有後台有背景妖怪將要被消滅的時候，他們的後台都會及時出現，笑眯眯的對孫悟空説：他們是組織上安排來考驗你的，然後把妖怪救走。
其中，道教級別最高，地位最尊貴的太上老君，是最不像話的。西行途中的妖怪，竟然有兩撥是他那兒跑出來的，一撥是平頂山蓮花洞的金角銀角，一撥是金兜山金兜洞的青牛精。兩撥人下凡時候都帶着太上老君的頂級法寶，給取經事業造成了極大的困難。對金角銀角，孫悟空機智百變，最終智取。但對青牛精，孫悟空顯得無可奈何。青牛精偷走了太上老君的金剛琢，能套萬物。把孫悟空的金箍棒給輕易套走了，孫悟空找玉帝幫忙，先後請來哪吒三太子等天兵天將，還有火德星君水德星君，結果還是對付不了金剛琢。無奈孫悟空找佛祖求助，如來佛知道青牛精的來歷，但是不肯直接告訴孫悟空，而是偷偷告訴了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佛祖派十八羅漢帶着十八粒金丹沙幫忙收服青牛精失敗後，孫悟空在降龍伏虎羅漢的提示下，找到青牛精的主人太上老君，才把青牛精收服。
看完整個故事，有一件事情，非常令人生疑：為什麼包括孫悟空在內的那麼多神仙，竟然都不知道青牛精的來歷呢？青牛精和金角銀角不同，後者只是太上老君手下兩個看丹爐的童子，大家不認識可能還情有可原。但青牛精不同，那是太上老君的坐騎啊，太上老君從當初函關化胡時候，騎的就是這頭青牛，這頭青牛是太上老君的標配啊。太上老君騎着這頭牛在神仙們面前晃悠了成千上萬年，要説大家都不認識，有點不可思議吧？中層幹部可能不認識領導家的保姆，但有誰不認識領導的愛車嗎？而且，青牛精其實不是牛，而是兕（si），也就是犀牛，而且是一頭獨角犀牛。長得這麼有特色，不該那麼多神仙都認不出來啊。更何況，青牛精用來套走各路神仙武器的圈子，是太上老君的金剛琢。這個武器，太上老君平時是隨身攜帶的。二郎神大戰孫悟空的時候，太上老君當着無數神仙的面用金剛琢幫忙，才使得天庭能將孫悟空活捉。天庭圍剿花果山收服孫悟空，當時是件很轟動的事情。包括哪吒三太子在內的無數神仙親眼見到了金剛琢，也親眼見識了金剛琢的威力。
現在，包括哪吒在內的神仙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認出金剛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別人認不出來，孫悟空自己竟然也認不出來？仔細閲讀一下原著，種種跡象表明：孫悟空其實早就認出了青牛精和金剛琢，只是沒有説。孫悟空第一次和妖怪交手的時候，妖怪誇孫悟空：“好猴兒，好猴兒！真個是那鬧天宮的本事！”而孫悟空迴應道：“好妖精，好妖精！果然是一個偷丹的魔頭！“果然是一個偷丹的魔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西遊記》裏面，一説起太上老君，大家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是煉丹！孫悟空罵青牛精是偷丹的魔頭，意味深長。孫悟空的武器被青牛精用金剛琢收走之後，他怎麼做的呢？按照以前的做法，孫悟空大概會和在平頂山對付金角銀角一樣，積極想辦法，巧妙變化，設法智取。或者實在沒辦法了，就去找觀音姐姐幫忙。但是，這次，孫悟空二話沒説，就上了天庭，請玉帝查一查有沒有天庭人員下凡為妖。玉帝查了一番後，説無人下界，但是可以派人去給他幫忙降妖。按理説，玉帝肯派人幫忙，孫悟空應該很高興才對。但是，他不僅沒有高興和感激，還説天兵天將去了大概也沒啥用，試圖婉拒。經過天師一番勸解，才勉強同意。
天兵天將下凡幫忙後，每次遭受重大挫折，孫悟空都不僅不着急，還在一邊樂。哪吒質問他為何嬉笑，他遮掩説：“你説煩惱，終然我老孫不煩惱？我如今沒計奈何，哭不得，所以只得笑也”。哪吒和諸多天兵天將都失敗了，火德星君和水德星君也失敗了，下一步孫悟空該怎麼辦呢？按照常理，他該去找觀音菩薩了，因為觀音菩薩是取經項目的直接負責人，有困難應該先找她。但是，非常不同尋常的，孫悟空這次越過了觀音菩薩，直接去找了最高級的領導：如來佛祖。如來佛祖是這麼回覆孫悟空的：那怪物我雖知之，但不可與你説。你這猴兒口敞，一傳道是我説他，他就不與你鬥，定要嚷上靈山，反遺禍於我也。我這裏着法力助你擒他去罷。佛祖口中的“他”，是青牛精麼？表面上看是青牛精，但實際上應該是指的太上老君。因為青牛精就算再厲害，大概也沒有“嚷上靈山”的膽量，更沒有遺禍於如來佛祖的能力。十八羅漢帶着十八粒金丹沙降妖失敗，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才告訴孫悟空：如來吩咐我兩個説，那妖魔神通廣大，如失了金丹砂，就教孫悟空上離恨天兜率宮太上老君處尋他的蹤跡，庶幾可一鼓而擒也。
按照正常做法，孫悟空到了太上老君那裏，應該是將事情經過告訴太上老君，請太上老君幫忙查查。但孫悟空沒有，他碰到太上老君後，沒有和太上老君説事情經過，而是直接闖進去，找到太上老君的空牛欄，告訴太上老君他的牛丟了。
後面的事情，就波瀾不驚了，太上老君很理所當然的為青牛的走丟感到震驚，然後理所當然的下凡把青牛精收走。畢竟，取經事業是佛祖立項，觀音菩薩負責，天庭承諾全力配合的重點項目，雖然太上老君級別高，但手下人這麼一而再的出來給取經事業添亂，也不是個事兒。看完上面這些分析，我想大家大概心裏都有數了：其實看出青牛精和金剛琢來歷的，絕不僅僅是西天佛祖，孫悟空和諸位神仙，大概也早就心中瞭然了。但是太上老君是道教之祖，地位尊崇。碰到他的坐騎出來作妖，如何處理是件很棘手的事情。無論誰首先揭穿這件事情，大概都沒好果子吃。就像佛祖説的：一傳道是我説他，他就不與你鬥，定要嚷上靈山，反遺禍於我也。領導的坐騎出來幹壞事，被人揭發上了熱搜，領導當時肯定是一臉痛心疾首表示會嚴肅處理。但事後，那位主動揭發的，大概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孫悟空從一開始，就認出了青牛精，當然也認出了金剛琢。但是，經過諸多歷練的孫悟空，已經學會了圓滑和世故，他雖然暗暗點出對方是“偷丹的魔頭”，但沒有公開揭發對方的身份。孫悟空金箍棒被套，二話不説直接去天庭，請天庭查是哪路神仙下界為妖。其實是把球踢給了玉帝。問題是玉帝也不傻，裝模作樣查了一番，説沒有。然後假模假式的派人幫孫悟空下界除妖。天庭把姿態非常足，孫悟空也只能啞巴吃黃蓮。到了最後，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孫悟空繞過了觀音菩薩，越級去找了西天佛祖。因為他知道，這事兒觀音菩薩也解決不了，太上老君級別太高，觀音菩薩擺不平。孫悟空如果去找觀音菩薩，純粹是給觀音菩薩出難題，觀音菩薩大概也只能和天庭一樣裝模作樣一番，然後把球再踢回來。這球別人都能踢，唯獨如來佛祖沒法踢。取經是西天重點工程，是他親自主持立項的，如果他也選擇不管，那孫悟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撂挑子了。但是，如來佛祖也很為難，他也要顧及太上老君的面子，以及佛家和道家的關係。最終，如來佛先讓十八羅漢從寶庫裏取了十八粒金丹沙去試試能不能降伏青牛精。在失敗後，讓降龍伏虎羅漢悄悄告訴了孫悟空青牛精的來歷。
不得不説，如來佛是整部西遊記裏面，心思最縝密手腕最高超的人物。十八羅漢此舉，貌似是無用功，其實大有深意。十八羅漢出馬，是向各方公開表明：西天最高層已經正式關注和介入此事。鑑於此事已經嚴重威脅到西天的核心利益，希望各方及時妥善解決此事，以免影響大家的傳統友誼和良好關係。如果青牛精識相的話，他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這時候最聰明的做法，是裝逃走，讓事情在不損傷各方臉面情況下妥善解決。輸如果青牛精不聰明，不主動認輸，也沒有關係。十八羅漢輸給了青牛精，然後讓太上老君自己去把青牛精降伏，這讓全天下人都看到了太上老君的法力高強，給足了太上老君面子。而且，十八粒金丹沙，西天方面並未要回。這十八粒金丹沙，是佛祖特意打開寶庫取出來的，相當於十八座金山。將十八座金山送給太上老君，也足夠維護雙方傳統友誼了。到這個程度，西天方面已經基本上做到了仁至義盡，太上老君已經很難發什麼脾氣了，不至於再“嚷上靈山”了。孫悟空終於等到降龍伏虎將本來人人都知道的青牛精身份挑明，然後到了離恨天兜率宮，直奔牛欄，“告訴”太上老君他的牛丟了，請太上老君下凡收走了青牛精。戲，終於演完了！
《西遊記》裏面阻碍師徒四人西天取經的妖怪，很多是神仙家屬或者坐騎。每次這些有後台有背景妖怪將要被消滅的時候，他們的後台都會及時出現，笑眯眯的對孫悟空説：他們是組織上安排來考驗你的，然後把妖怪救走。
其中，道教級別最高，地位最尊貴的太上老君，是最不像話的。西行途中的妖怪，竟然有兩撥是他那兒跑出來的，一撥是平頂山蓮花洞的金角銀角，一撥是金兜山金兜洞的青牛精。兩撥人下凡時候都帶着太上老君的頂級法寶，給取經事業造成了極大的困難。對金角銀角，孫悟空機智百變，最終智取。但對青牛精，孫悟空顯得無可奈何。青牛精偷走了太上老君的金剛琢，能套萬物。把孫悟空的金箍棒給輕易套走了，孫悟空找玉帝幫忙，先後請來哪吒三太子等天兵天將，還有火德星君水德星君，結果還是對付不了金剛琢。無奈孫悟空找佛祖求助，如來佛知道青牛精的來歷，但是不肯直接告訴孫悟空，而是偷偷告訴了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佛祖派十八羅漢帶着十八粒金丹沙幫忙收服青牛精失敗後，孫悟空在降龍伏虎羅漢的提示下，找到青牛精的主人太上老君，才把青牛精收服。
看完整個故事，有一件事情，非常令人生疑：為什麼包括孫悟空在內的那麼多神仙，竟然都不知道青牛精的來歷呢？青牛精和金角銀角不同，後者只是太上老君手下兩個看丹爐的童子，大家不認識可能還情有可原。但青牛精不同，那是太上老君的坐騎啊，太上老君從當初函關化胡時候，騎的就是這頭青牛，這頭青牛是太上老君的標配啊。太上老君騎着這頭牛在神仙們面前晃悠了成千上萬年，要説大家都不認識，有點不可思議吧？中層幹部可能不認識領導家的保姆，但有誰不認識領導的愛車嗎？而且，青牛精其實不是牛，而是兕（si），也就是犀牛，而且是一頭獨角犀牛。長得這麼有特色，不該那麼多神仙都認不出來啊。更何況，青牛精用來套走各路神仙武器的圈子，是太上老君的金剛琢。這個武器，太上老君平時是隨身攜帶的。二郎神大戰孫悟空的時候，太上老君當着無數神仙的面用金剛琢幫忙，才使得天庭能將孫悟空活捉。天庭圍剿花果山收服孫悟空，當時是件很轟動的事情。包括哪吒三太子在內的無數神仙親眼見到了金剛琢，也親眼見識了金剛琢的威力。
現在，包括哪吒在內的神仙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認出金剛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別人認不出來，孫悟空自己竟然也認不出來？仔細閲讀一下原著，種種跡象表明：孫悟空其實早就認出了青牛精和金剛琢，只是沒有説。孫悟空第一次和妖怪交手的時候，妖怪誇孫悟空：“好猴兒，好猴兒！真個是那鬧天宮的本事！”而孫悟空迴應道：“好妖精，好妖精！果然是一個偷丹的魔頭！“果然是一個偷丹的魔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西遊記》裏面，一説起太上老君，大家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是煉丹！孫悟空罵青牛精是偷丹的魔頭，意味深長。孫悟空的武器被青牛精用金剛琢收走之後，他怎麼做的呢？按照以前的做法，孫悟空大概會和在平頂山對付金角銀角一樣，積極想辦法，巧妙變化，設法智取。或者實在沒辦法了，就去找觀音姐姐幫忙。但是，這次，孫悟空二話沒説，就上了天庭，請玉帝查一查有沒有天庭人員下凡為妖。玉帝查了一番後，説無人下界，但是可以派人去給他幫忙降妖。按理説，玉帝肯派人幫忙，孫悟空應該很高興才對。但是，他不僅沒有高興和感激，還説天兵天將去了大概也沒啥用，試圖婉拒。經過天師一番勸解，才勉強同意。
天兵天將下凡幫忙後，每次遭受重大挫折，孫悟空都不僅不着急，還在一邊樂。哪吒質問他為何嬉笑，他遮掩説：“你説煩惱，終然我老孫不煩惱？我如今沒計奈何，哭不得，所以只得笑也”。哪吒和諸多天兵天將都失敗了，火德星君和水德星君也失敗了，下一步孫悟空該怎麼辦呢？按照常理，他該去找觀音菩薩了，因為觀音菩薩是取經項目的直接負責人，有困難應該先找她。但是，非常不同尋常的，孫悟空這次越過了觀音菩薩，直接去找了最高級的領導：如來佛祖。如來佛祖是這麼回覆孫悟空的：那怪物我雖知之，但不可與你説。你這猴兒口敞，一傳道是我説他，他就不與你鬥，定要嚷上靈山，反遺禍於我也。我這裏着法力助你擒他去罷。佛祖口中的“他”，是青牛精麼？表面上看是青牛精，但實際上應該是指的太上老君。因為青牛精就算再厲害，大概也沒有“嚷上靈山”的膽量，更沒有遺禍於如來佛祖的能力。十八羅漢帶着十八粒金丹沙降妖失敗，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才告訴孫悟空：如來吩咐我兩個説，那妖魔神通廣大，如失了金丹砂，就教孫悟空上離恨天兜率宮太上老君處尋他的蹤跡，庶幾可一鼓而擒也。
按照正常做法，孫悟空到了太上老君那裏，應該是將事情經過告訴太上老君，請太上老君幫忙查查。但孫悟空沒有，他碰到太上老君後，沒有和太上老君説事情經過，而是直接闖進去，找到太上老君的空牛欄，告訴太上老君他的牛丟了。
後面的事情，就波瀾不驚了，太上老君很理所當然的為青牛的走丟感到震驚，然後理所當然的下凡把青牛精收走。畢竟，取經事業是佛祖立項，觀音菩薩負責，天庭承諾全力配合的重點項目，雖然太上老君級別高，但手下人這麼一而再的出來給取經事業添亂，也不是個事兒。看完上面這些分析，我想大家大概心裏都有數了：其實看出青牛精和金剛琢來歷的，絕不僅僅是西天佛祖，孫悟空和諸位神仙，大概也早就心中瞭然了。但是太上老君是道教之祖，地位尊崇。碰到他的坐騎出來作妖，如何處理是件很棘手的事情。無論誰首先揭穿這件事情，大概都沒好果子吃。就像佛祖説的：一傳道是我説他，他就不與你鬥，定要嚷上靈山，反遺禍於我也。領導的坐騎出來幹壞事，被人揭發上了熱搜，領導當時肯定是一臉痛心疾首表示會嚴肅處理。但事後，那位主動揭發的，大概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孫悟空從一開始，就認出了青牛精，當然也認出了金剛琢。但是，經過諸多歷練的孫悟空，已經學會了圓滑和世故，他雖然暗暗點出對方是“偷丹的魔頭”，但沒有公開揭發對方的身份。孫悟空金箍棒被套，二話不説直接去天庭，請天庭查是哪路神仙下界為妖。其實是把球踢給了玉帝。問題是玉帝也不傻，裝模作樣查了一番，説沒有。然後假模假式的派人幫孫悟空下界除妖。天庭把姿態非常足，孫悟空也只能啞巴吃黃蓮。到了最後，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孫悟空繞過了觀音菩薩，越級去找了西天佛祖。因為他知道，這事兒觀音菩薩也解決不了，太上老君級別太高，觀音菩薩擺不平。孫悟空如果去找觀音菩薩，純粹是給觀音菩薩出難題，觀音菩薩大概也只能和天庭一樣裝模作樣一番，然後把球再踢回來。這球別人都能踢，唯獨如來佛祖沒法踢。取經是西天重點工程，是他親自主持立項的，如果他也選擇不管，那孫悟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撂挑子了。但是，如來佛祖也很為難，他也要顧及太上老君的面子，以及佛家和道家的關係。最終，如來佛先讓十八羅漢從寶庫裏取了十八粒金丹沙去試試能不能降伏青牛精。在失敗後，讓降龍伏虎羅漢悄悄告訴了孫悟空青牛精的來歷。
不得不説，如來佛是整部西遊記裏面，心思最縝密手腕最高超的人物。十八羅漢此舉，貌似是無用功，其實大有深意。十八羅漢出馬，是向各方公開表明：西天最高層已經正式關注和介入此事。鑑於此事已經嚴重威脅到西天的核心利益，希望各方及時妥善解決此事，以免影響大家的傳統友誼和良好關係。如果青牛精識相的話，他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這時候最聰明的做法，是裝逃走，讓事情在不損傷各方臉面情況下妥善解決。輸如果青牛精不聰明，不主動認輸，也沒有關係。十八羅漢輸給了青牛精，然後讓太上老君自己去把青牛精降伏，這讓全天下人都看到了太上老君的法力高強，給足了太上老君面子。而且，十八粒金丹沙，西天方面並未要回。這十八粒金丹沙，是佛祖特意打開寶庫取出來的，相當於十八座金山。將十八座金山送給太上老君，也足夠維護雙方傳統友誼了。到這個程度，西天方面已經基本上做到了仁至義盡，太上老君已經很難發什麼脾氣了，不至於再“嚷上靈山”了。孫悟空終於等到降龍伏虎將本來人人都知道的青牛精身份挑明，然後到了離恨天兜率宮，直奔牛欄，“告訴”太上老君他的牛丟了，請太上老君下凡收走了青牛精。戲，終於演完了！
民间故事《守望》
叶敬之 故事微刊 2022-06-22
泗阳人把用芦花编织，冬天穿了取暖的鞋子叫“毛窝子”。其他地方则称之为“芦花鞋”。作家曹文轩的长篇小说《青铜葵花》，有一章就叫做“芦花鞋”。
毛窝子制作方式简单。用泪草编织鞋底，引出几根鞋茎，再以芦花编织鞋帮，最后拿鞋茎收口。穿的时候，用旧布缝鞋口，以防伤脚；鞋底垫上麦秸，以保暖和防水。如果条件好，可在脚上裹布，增加暖和度，还防止磨脚。
三十多年前，每到冬天，农民们几乎个个穿毛窝子。赶上逢集，半条街都是卖毛窝子的。农民们走来串去，一家家挑着、拣着，都想买一双既便宜，又结实、漂亮的毛窝子。
小时候，母亲也带着我买过毛窝子。记得有一年冬天，逢集，没有风，树不摇，风尘不起，天很蓝，太阳很温暖。母亲来到李大爷那儿，拿起一双毛窝子，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就付了钱。李大爷红脸膛，尖下巴，眼睛下面各有两道深深的皱纹，像两道垄沟。他人很小巧，接钱、递毛窝子脸都带笑，还从地上站起来，顺便夸我两句：“这是你家大少爷啊？一脸福相！”嗓音清亮，似有嗡嗡的回响。
现在想起来，李大爷的毛窝子质量的确属于上乘。别看毛窝子制作方式简单，但制作精美不易。好的毛窝子，除了鞋型漂亮，如一辆解放牌卡车，不歪不斜，还要结实；芦花磨光了，鞋茎还在，依旧端端正正。李大爷的毛窝子正符合这些标准。
毛窝子，最适宜陪伴山芋稀饭和咸菜。当人们的碗里有了大米饭、猪肉的时候，毛窝子渐渐被棉鞋取代，消失了踪影。有一年寒假，我带着孩子到街上闲逛。少有的寒冷，风呼呼地吹着，地上纸片和杂草飘起，沙沙响，无意中看见李大爷还在卖毛窝子，只是生意已经没有当年耶样红火了。我站在李大爷附近观察，好久没有一个人来买毛窝子。人们匆匆从他面前走过，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李大爷还是当年那个模样，红脸膛，尖下巴，只是眼睛下面的皱纹变成三道，而且更深了。他坐在地上，两手抱膝，眼睛眯缝着，像在打盹，又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问：“还有人买毛窝子吗？”
听到我的问话，他睁了睁眼睛，咳嗽一声说：“嗯，有时有。都是老头老太太。”
他嗓音有点沙哑，面无表情，显然已经认不出我了。
“那就算了啵，这么大年纪了，还编它干什么？”我说。
“还是有人买的，”李大爷动了动身子，两只手从膝盖上放下来，眼睛看着我，“我也放不下这门手艺。过去会打毛窝子的，一个个都走了；在的，也打不动了。我还能走能动。唉，现在的小年轻，没有人愿意学这个手艺了。”
李大爷眼睛没有了早年的光亮，变得泛红和灰暗。
临走时，我买了一双毛窝子。路上，我告诉孩子：“这叫毛窝子。过去一到冬天，爸爸就穿着这个……”
“毛窝子……”儿子听了一阵大笑，“多难听。这也能穿吗？不扎脚啊？”
有一年暑假，我又上街闲逛。儿子已经大了，不愿意跟我上街。天气很热，让人喘不过气来，走几步就要擦擦汗。忽然，我发现自己又走到当年买毛窝子的地方，我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人在卖毛窝子！天啊，这是夏天哎，有夏天卖毛窝子的吗？强烈的好奇心，让我走到卖主跟前。
很快，我认出了，卖主就是李大爷。不过，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黑紫，眼睛下面有四道皱纹了；整个脸盘好像被风干了一样，比过去缩小一半。眼睛半开半闭，眼睑有点溃烂泛红。
“夏天怎么卖起毛窝子啦？”我招呼道。李大爷像一个树墩，稳稳地戳在那儿，没有反应。
边上一个卖猪肉的中年人朝我摇摇手。“这个，听不见了，”他指指耳朵。“这个，有毛病了，”他指指脑袋。
“怎么回事啊？”
中年人说：“前几年，乡长带几个人逛街，说是省里的。其中一个像是当官的，指着毛窝子说：‘这个可以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李大爷不懂。乡长说，就是由公家发工资，派人跟你学徒，你打出来的毛窝子给人参观。李大爷高兴了，从那以后就整天惦念这件事情。以前光是冬天出来卖，现在夏天也来卖。他说：‘要是人家省里的人来找我找不到呢？’几年过去了，也没见人来过。李大爷不甘心，一年四季，逢集就来。”
不久，散集了。李大爷拎起毛窝子，要往肩上挂。胳膊抖抖的，挂不上去；中年人搭了把手才挂上，前面两双，后面两双。中年人又把拐杖递给他。李大爷拄着拐杖，佝偻着身体，左脚往前迈一步，停下；等右脚上前，跟左脚平齐，才把左脚再向前迈一步……
赶集的几乎走光了，只有李大爷的背影在街心摇晃。
望着李大爷的背影，我心里酸酸的。
暑假快结束了，我和孩子一起，骑着自行车上洪泽湖玩。走到东沙村，忽然看见不远处腾起一股浓烟，由细变粗，弥漫成一大片，像乌云似的。
“该不是失火了吧？我们去看看。”我和孩子用力踩着车子，赶往冒烟的地方。
原来不是失火。只见一个空旷的场地，堆满了毛窝子——足有几百上千双毛窝子！正被人点着了火焚烧。
一个中年男人，还在不停地从一间屋里往外面扔毛窝子。
“你们烧这个干吗呀？”我马上想起了李大爷，他就是东沙村的。
边上一个看热闹的说：“李大爷活着的时候，谁都不许进他的屋子。前几天死了，儿子打开门一看，一屋毛窝予。没法处理，就烧了。”
我捡起一双毛窝子。鞋型漂亮，不歪不斜，结结实实，芦花还在散发着清香。摸在手里，毛茸茸的，柔软舒适。
我带走了那双毛窝子。
到了洪泽湖边，回望东沙村上空，烟雾已经散尽，斜晖脉脉，蓝天澄碧。
叶敬之 故事微刊 2022-06-22
泗阳人把用芦花编织，冬天穿了取暖的鞋子叫“毛窝子”。其他地方则称之为“芦花鞋”。作家曹文轩的长篇小说《青铜葵花》，有一章就叫做“芦花鞋”。
毛窝子制作方式简单。用泪草编织鞋底，引出几根鞋茎，再以芦花编织鞋帮，最后拿鞋茎收口。穿的时候，用旧布缝鞋口，以防伤脚；鞋底垫上麦秸，以保暖和防水。如果条件好，可在脚上裹布，增加暖和度，还防止磨脚。
三十多年前，每到冬天，农民们几乎个个穿毛窝子。赶上逢集，半条街都是卖毛窝子的。农民们走来串去，一家家挑着、拣着，都想买一双既便宜，又结实、漂亮的毛窝子。
小时候，母亲也带着我买过毛窝子。记得有一年冬天，逢集，没有风，树不摇，风尘不起，天很蓝，太阳很温暖。母亲来到李大爷那儿，拿起一双毛窝子，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就付了钱。李大爷红脸膛，尖下巴，眼睛下面各有两道深深的皱纹，像两道垄沟。他人很小巧，接钱、递毛窝子脸都带笑，还从地上站起来，顺便夸我两句：“这是你家大少爷啊？一脸福相！”嗓音清亮，似有嗡嗡的回响。
现在想起来，李大爷的毛窝子质量的确属于上乘。别看毛窝子制作方式简单，但制作精美不易。好的毛窝子，除了鞋型漂亮，如一辆解放牌卡车，不歪不斜，还要结实；芦花磨光了，鞋茎还在，依旧端端正正。李大爷的毛窝子正符合这些标准。
毛窝子，最适宜陪伴山芋稀饭和咸菜。当人们的碗里有了大米饭、猪肉的时候，毛窝子渐渐被棉鞋取代，消失了踪影。有一年寒假，我带着孩子到街上闲逛。少有的寒冷，风呼呼地吹着，地上纸片和杂草飘起，沙沙响，无意中看见李大爷还在卖毛窝子，只是生意已经没有当年耶样红火了。我站在李大爷附近观察，好久没有一个人来买毛窝子。人们匆匆从他面前走过，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李大爷还是当年那个模样，红脸膛，尖下巴，只是眼睛下面的皱纹变成三道，而且更深了。他坐在地上，两手抱膝，眼睛眯缝着，像在打盹，又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问：“还有人买毛窝子吗？”
听到我的问话，他睁了睁眼睛，咳嗽一声说：“嗯，有时有。都是老头老太太。”
他嗓音有点沙哑，面无表情，显然已经认不出我了。
“那就算了啵，这么大年纪了，还编它干什么？”我说。
“还是有人买的，”李大爷动了动身子，两只手从膝盖上放下来，眼睛看着我，“我也放不下这门手艺。过去会打毛窝子的，一个个都走了；在的，也打不动了。我还能走能动。唉，现在的小年轻，没有人愿意学这个手艺了。”
李大爷眼睛没有了早年的光亮，变得泛红和灰暗。
临走时，我买了一双毛窝子。路上，我告诉孩子：“这叫毛窝子。过去一到冬天，爸爸就穿着这个……”
“毛窝子……”儿子听了一阵大笑，“多难听。这也能穿吗？不扎脚啊？”
有一年暑假，我又上街闲逛。儿子已经大了，不愿意跟我上街。天气很热，让人喘不过气来，走几步就要擦擦汗。忽然，我发现自己又走到当年买毛窝子的地方，我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人在卖毛窝子！天啊，这是夏天哎，有夏天卖毛窝子的吗？强烈的好奇心，让我走到卖主跟前。
很快，我认出了，卖主就是李大爷。不过，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黑紫，眼睛下面有四道皱纹了；整个脸盘好像被风干了一样，比过去缩小一半。眼睛半开半闭，眼睑有点溃烂泛红。
“夏天怎么卖起毛窝子啦？”我招呼道。李大爷像一个树墩，稳稳地戳在那儿，没有反应。
边上一个卖猪肉的中年人朝我摇摇手。“这个，听不见了，”他指指耳朵。“这个，有毛病了，”他指指脑袋。
“怎么回事啊？”
中年人说：“前几年，乡长带几个人逛街，说是省里的。其中一个像是当官的，指着毛窝子说：‘这个可以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李大爷不懂。乡长说，就是由公家发工资，派人跟你学徒，你打出来的毛窝子给人参观。李大爷高兴了，从那以后就整天惦念这件事情。以前光是冬天出来卖，现在夏天也来卖。他说：‘要是人家省里的人来找我找不到呢？’几年过去了，也没见人来过。李大爷不甘心，一年四季，逢集就来。”
不久，散集了。李大爷拎起毛窝子，要往肩上挂。胳膊抖抖的，挂不上去；中年人搭了把手才挂上，前面两双，后面两双。中年人又把拐杖递给他。李大爷拄着拐杖，佝偻着身体，左脚往前迈一步，停下；等右脚上前，跟左脚平齐，才把左脚再向前迈一步……
赶集的几乎走光了，只有李大爷的背影在街心摇晃。
望着李大爷的背影，我心里酸酸的。
暑假快结束了，我和孩子一起，骑着自行车上洪泽湖玩。走到东沙村，忽然看见不远处腾起一股浓烟，由细变粗，弥漫成一大片，像乌云似的。
“该不是失火了吧？我们去看看。”我和孩子用力踩着车子，赶往冒烟的地方。
原来不是失火。只见一个空旷的场地，堆满了毛窝子——足有几百上千双毛窝子！正被人点着了火焚烧。
一个中年男人，还在不停地从一间屋里往外面扔毛窝子。
“你们烧这个干吗呀？”我马上想起了李大爷，他就是东沙村的。
边上一个看热闹的说：“李大爷活着的时候，谁都不许进他的屋子。前几天死了，儿子打开门一看，一屋毛窝予。没法处理，就烧了。”
我捡起一双毛窝子。鞋型漂亮，不歪不斜，结结实实，芦花还在散发着清香。摸在手里，毛茸茸的，柔软舒适。
我带走了那双毛窝子。
到了洪泽湖边，回望东沙村上空，烟雾已经散尽，斜晖脉脉，蓝天澄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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