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疫中的人。

《手》

——在大理见着袁立老师

同意

答应
我们必须要有态度
“谁是那放羊的

哪一位又是那种地的……”

餐桌上有熟了的土豆
眼泪就流下来

我们都在作案现场
在阳光下认错和在月光下认错
一样重要

说不了的再见
看得见的结束

唉
我们都是那个可怜的人

我们等待着拉我们上岸的人
做一个得救的孩子
失声痛哭在每一个醒来的早晨

2013年，我大学毕业，曾怀揣梦想但并没有年少轻狂，当然，这与我那小农思想严重的父母不无关系，他们的家庭教育里，句句充满了“农民不易与安分守己”。

伟大的商人并没有在我脑海里占有一席之地，毕竟，老王家的人踏着太薄的家底子，也蹦跶不出名堂来，所以，我感觉我拼命念书的意义就在于“不能再摸牛尾巴”，仅此而已。

曾经，为了供我上大学，母亲不得已将二姐罢免了高中学途送入了武威师范，以至于后期父亲经常埋怨她“断送了娃的前程”。母亲每每为此自责落泪，家庭情势所逼，父亲又何尝不知呢。

民勤人的意识里，砸锅卖铁，念书是唯一的出路，不念书就意味着“你怂娃只能继承老子的撅头把”。对这样被学校老师都广泛引用的言语，虽然并不懂其义深远，但足以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待到大学毕业后，我才真切体会到，影响到骨髓的并不是“不念书就得扛锨把”，而是一个农民父母稳中求生的保守观念。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不了瞎（ha）扑腾，你摔不起。”

我曾拒绝赴考“三支一扶”，最大的理由就是好不容易走出来，就绝不能再回去，这样的想法我在文案《放羊人》中有过描述，自然跟是否热爱家乡毫无关联。

只是，我对民勤农民的辛苦刻苦铭心，赤练了那份坚决走出民勤的决心，更准确的说，是要彻底摆脱“种地人”与“放羊人”的命运。

父亲说：“给谁打工，都不如给党打工。”母亲说：“哪怕1500块，你也能图个稳定，刮风下雨都有你的。”对于当时二十多岁的我来说——“纵然你说得天花乱坠，道理我都懂……”

我向往过成都这样的城市，并将想法告诉母亲，为她勾勒出一幅“幸福蓝图”，好在母亲并没有打击我为生活努力的信心，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走那么远，我快死了你都来不哈，等来了，我都臭了。”

“你不跟着我吗？”对于母亲这样听似玩笑的话语，我有过一闪而过的疑惑。直到后来我在写《接母亲进城》与《母亲的坚强》的时候，从心底里彻悟了母亲那句话所包含“生活”的巨大信息量。

我没有走远，选择留在了武威，不得不说，小农思想的干扰的确“源远流长”且根深蒂固。后来，我在考取研究生的时候将小农思想的优劣写进了答卷：保不了你飞黄腾达，却可保你衣食无忧，足以！#推文[超话]##每日一善[超话]##日常[超话]##日行一善[超话]##情感[超话]#

戈壁滩已经荒凉了许多年。

一天，来了一个农夫，他找遍了东南西北，没有发现水源，最后，他捧起了干旱的沙土，仰天长叹，“这怎么种庄稼？”

不久，来了一个挖煤的。他整天也是四处奔走，东瞧西看。他用了许多器具，发现了深埋地下的煤矿。

那位农夫听说了挖煤人的收获，问妻子：“我怎么看不见地下的东西呢？”妻子笑着说：“你是种地的，你的眼睛是从地面往上看的，要看地上长不长庄稼、庄稼长得好不好。挖煤的人是从地面往下看的，要看地下有什么，下面的东西有没有用。人只有一双眼睛，顾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得的时候，就会有失；失的时候，就会有得。不仅是挖煤的，你的所得所获，还是放羊的人得不到的，是烧窑的人得不到的，是开店的人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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