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哀悼者

詹姆斯·赖特 | 董继平 译

逃离市场的祈求

　　我放弃对杂志的盲目。

　　我想躺在树下。

　　这是那并非死亡的唯一职责。

　　这是那阵阵微风的

　　持久的幸福。

　　突然，

　　一只野鸡振翅，我转身

　　仅仅看见它消失在潮湿的

　　路边。

倾听哀悼者

　　在大草原边缘，我蹲在

　　路旁的一片防风林边，

　　在穿过电话线的风那不祥的

　　刺耳声下退缩，那被吹了一千英里

　　吹了一百年的嗓音的荒野。

　　它们拥有同一个被丢失的名字。

　　因此：被丢失的不只是我，不只是

　　我的爱。

　　我听见的悲哀，就是我在某处的生活。

　　如今，我用一个站起来

　　突然变成鸟儿的

　　稻草人的嗓音说话。

　　这片土地是我故土的开端，

　　这个我听见自己在哭泣的颅骨之地。

今天我愉快，因此写了这首诗

　　当丰满的松鼠惊惶地疾奔

　　跑过玉米围栏的顶盖，

　　月亮突然在黑暗中站起来，

　　我明白不可能死去。

　　时间的每一刻都是山，

　　一只鹰在天空的橡树林中欣悦，

　　鸣叫

　　“这就是我需要的。”

内华达，在州界线上赌博

　　内华达山脉那裂开的巨大阴影

　　罩在最后一条路上。

　　从一个寒冷的圆锥形石堆侧边，我走到

　　这下面，一个名叫拉切尔的少女

　　把石头堆积在加利福尼亚里面

　　并死于厄运。

　　在这里，在基诺①游戏板对面，

　　一个老妇

　　整天击打一台陌生机器的

　　脸。

　　黄昏在街上跛行而过。

　　我走到外面。

　　它消失了。

　　我把手指伸进衣兜，触摸

　　一块毫无价值的玛瑙。

我听见诗句里没人听懂的爱情，
我从无边黑暗之中穿越到黎明，
允许我 不顾一切 只为奔向你，
在十亿光年之外送你一颗星，
如果一切就在此刻灰烬，
地球凋零，
我们可以一起飞去宇宙森林，
如果光凭借语言无法表达给你，
那我就为你写上一万封情信，
第一写 指尖触碰指尖，
是一瞬 如一生的时间，
第二写 耳朵如何听见，
兵荒马乱的心上弦，
第三写 眼睛荒无人烟，
直到你 坠入我的人间。

当我还是一粒尘埃时
是你让我闻到了你那华贵的气息
随风而至，清香至极
从此我的生命便有了你的印记
在之后的岁月里
躺卧是你
行走是你
目之所及都是你

当我落入黑暗的深渊时
是你让我看见了你那谦卑的身影
画地为牢，与我同行
从此我的人生便有了你的记忆
在之后的岁月里
夕阳是你
晚霞是你
心之所向也都是你

当我疲惫到不知如何前行时
是你让我听见了你那温暖的话语
浑厚有力，不偏不倚
从此我的前路便由你所指
在之后的岁月里
左转是你
右转是你
所到之处也都是你

当我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时
是你让我坚信了你那不变的应许
崎岖坎坷，不离不弃
从此我的生活便有了你的慰藉
在之后的日子里
悲欢离合是你
柴米油盐是你
星辰大海也都是你

所以，如今
风起的日子，不再迷茫
雪舞的岁月，也不再寒冷

相信，将来
尘烟散尽，便是启程
繁华落幕，已是归途

如此一切
皆因
初见是你
心动是你
未来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