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听歌,可是她不喜欢我的歌》

“人若无梦,夜的眼睛就要瞎了。”

我曾经写过:人与猪的自然差别是一个定数,人与人的心理差别却无穷大。所以,人与人的交往多半肤浅。或者说,只有在比较肤浅的层面上,交往是容易的。一旦走向复杂,人与人就是相互的迷宫。这大概又是人的根本处境。

我常常感到这样的矛盾:睁开白天的眼睛,看很多人很多事都可憎恶;睁开夜的眼睛,才发现其实人人都在苦弱地挣扎,惟当互爱。当然,白天的眼睛并非多余,我是说,夜的眼睛是多么重要。

人们就象在呆板的实际生活中渴望虚构的艺术那样,在这无奈的现实中梦想一片净土、一段完美的时间。这就是宗教精神吧。在这样的境界中,在沉思默想着向着神皈依的时间里,尘世的一切标准才被扫荡,于是看见众生都是苦弱的,歧视与隔离惟使这苦弱加重。那一刻,人摆脱了尘世附加的一切高低贵贱,重新成为赤裸的亚当、夏娃。

生命中必须有这样一段时间、一块净土,尽管它常会被嘲笑为“不现实”。但“不现实”未必不是一种好品质。比如艺术,我想应该是脱离实际的。模仿实际不会有好艺术,好的艺术都难免是实际之外的追寻。

当然,在强大的现实面前,这理想只能是一出非现实的戏剧,不管人们多么渴望它,为它感动,为它流泪,为它呼唤,人们仍要回到现实中去,并且不可能消灭这惩罚之地的规则。

我可能是幸运的。我知道满意的爱情并不很多,需要种种机遇。我只是想,不应该因为现实的不满意就迁怒于那亘古的梦想,说它本来没有。人若无梦,夜的眼睛就要瞎了。说“没有爱情”,是因为必求其现实,而不大看重爱情更是需要信奉的。不单爱情如此,一切需要信奉的东西都是这样,美满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美满,才是需要智慧和信念的时候。

上帝把一个危险性最小的机会给了恋人,期待他们“打开窗户”。上帝大约是在暗示:如果这样你们还不能相互敞开心扉,你们就毫无希望了;如果这样你们还相互隔离或防范,你们就只配受永恒的惩罚。所以爱情本身也具有理想意义。艺术又何尝不是如此?它不因现实的强大而放弃热情,相反却乐此不疲地点燃梦想。

我越来越相信,人生是苦海,是惩罚,是原罪。对惩罚之地的最恰当的态度,是把它看成锤炼之地。既是锤炼之地,便有一种猜想——灵魂曾经不在这里,灵魂也不止于这里,我们是途径这里!宇宙的信息被分割进肉体,成为一个个有限或残缺,从而体会爱的必要。

“我胸中有一轮明月,十壶烈酒,百般愁绪,千里山河,最后可等不得个万般无奈。 ​​”

芜杂集:《图书馆没有人》​
今天图书馆没有人。今天完整的读了两本书尼采的书和一本其他的书。明白了各种跌宕起伏的人生,各种丑恶和挣扎,各种低劣和媚俗,各种憔悴和不甘,各种无奈和幽暗的智者和患者。读到了各种人世间沉沦的故事,也许在未来面对的什么事,都是人性内心深处早已体验过的黑暗桥段。也许我们不看书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因为有时看书越多,人世就越冷清,难怪如今的图书馆人那么少。或许图书馆的朴素,成为了我们最遥远的梦想 。也或者红尘嚣嚣的苦难,其实都写在了书里文字中,只是在等待某个时间某个人去品尝它。一本书,写下了修行的前因后世,让每个文字在岁月里留下痕迹,似醒悟、似坚强、似勇敢,似无边无际的通透洞见。这样那些的文字,或许落到一座庭院深深的书桌,受看书的人精心呵护,又或许飘飞到幽深山林受阳光雨露恩泽自然生长,又或落入岁月红尘的万丈深渊,让人们在夹缝中求生存。
图书馆因境遇不同,就会让很多书的故事与命运,经过红尘的侵蚀后,变成了截然不同的风格。一本书,我认为好,别人认为是狗屎,唯一多变的就是写的者的身份,当处在辉煌腾达的高位,受人追捧,当跌入低谷的至暗时刻,受人踩踏。而这些书中的文字,承担了本不应负的痛楚,只有依靠时间的沉淀,在困境中拾级而上,让世人来感受这到底是本什么样的书。一本书,从被人认真的品读到难以放下,其实是漫长而曲折,文字并没有稳妥可言,只有深刻与尊重。可能如今来图书馆的人不全是为了看书,也可能是红尘的喧嚣让书店成了一个避难所,这里有让心智潜在的能量,可以用文字的方式来打磨看书人的心性。是的,书店存在的意义正在从仰望变得承受不同程度的苦涩之地。可以看到地球之外的困顿,也可读到怎样一路披荆斩棘然后走出迷茫的生活。这些都是书店罗列出来的本质。
死水一潭的日子,让人们饱尝人生的艰辛后,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看彩虹的颜色。也许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就是自己安安静静的做在地板上,看文字的了苦乐与悲欢。每一本书的灵魂,必是经过千百次手指与纸张的碰撞,让文字与现实一站又一站的奔赴,一场又一场的负累,更是看书人心路历程的修行。孟子说过:“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书中讲述的东西,是让人长出丰满的羽翼,身披坚硬的铠甲,不惧世事沧桑,不叹世态炎凉,坦然接受生命中的一切。但书中却又不提讲三千八方的繁华,是弹指刹那,文字的清净是不可能用红尘的人完全彻悟到的,只能用欢喜之心过生活罢了。书看多了,学会了淡然与释怀,在悲伤的故事里明白了人性的真相。书中,有文有画。生活,有悲有喜。都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有不喜欢的文字,所以来过书店后才身心疲惫后的彻悟,在平凡中的精彩和知足。
图书馆是需要勇气去沉淀的,就像生命一样。书的开始,让人舒服的一定是言语,而在后来让人舒服的一定是看书人的人品。这就是生命的沉淀,把所有的岁月变得一路浅笑,一路的菩提花开。进书店的人少了,是因为都在吃苦流泪中。很多时候的挫折与伤痛,让人迷失了、困扰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谁都想活的繁花锦簇,谁也不想在平淡的生活中平庸,名与利可以载着淡看名利前行,却不能让身心和灵魂在书店里驻足停留。如今我们谁还有淡泊的心,于悠然的尘世间,在书店里不慌不忙的回味那不复往来的旧时光。没有人了,真的是没有人了,就像那些曾经素心如水的文字,已经与时光一同慢慢变老,那些陈旧而不老的记忆,疏离了岁月,离间了红尘,伴着我们碎碎的念,不知书店下一次的遇见理由是什么?

离端午还有几天
母亲便让父亲送来了粽子
数了一下
12个
寓意一目了然:月月发
正好
西兰花没了
红薯没了
玉米没了
便就着两个粽子一个鸡蛋
用破壁机打了豆浆、红枣、枸杞、燕麦粥
吃了早餐

早餐过程中
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并非否定些什么
只是觉得
一是粽子永远是沾着白糖好吃
那是儿时
对于粽子吃法的最为美好的回忆
只是现在这个年龄
还是少吃糖为妙
二是一如既往的
无论自己多大了
无论自己的生活自我感觉过的多么惬意
在母亲眼里
永远都是一个需要她照顾着
才能过的真正幸福的孩子
我想
这是天下母亲心中
最为柔软的
最为充满着慈悲和怜惜的
对于自己孩子的呵护
而且
这份呵护
或者说
这份爱
至死不渝
至死方休

其实关于爱
无论是父母对于孩子的爱
还是男人对于女人
或者女人对于男人的爱
都是一种寻求自我救赎
自我心安的过程
唯有如此的付出、关照、爱护、爱惜
才能使自己焦躁不安的心绪
平息下来
若平息的过程恰好彼此享受
便是爱的恰如其分
否则
被爱者要么觉得压抑
要么觉得负累
更甚者会觉得窒息
而爱人者亦会觉得不被理解、难受
甚至于不值

其实
无论是亲情、爱情、友情
亦或者是这人世问的一切感受
都不过是
个人为了抵御这尘世间
无处不在的的寂寞
而做的努力或挣扎罢了
就如
所有的统治者
施行的所有政治手段:
暴政也好
仁政也罢
其根本
不过是为了更加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已

人活得太通透
其实不好
这会使自己远离绝大多数的人群
成为一个旁观者
亦会使自己因为脱离了大潮
而少了很多顺势而为的福利
更会使自己更加的孤独与寂寞
所以聪明的人
一个人时
会享受一个人时的清醒和孤独
一群人时
会融入感受一群人时的狂欢和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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