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黛玉薛宝钗看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的精神倾向

——读《红》小札

《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位女子不仅丰姿绰约，而且更是因为富有才华显得灵气动人，表现出了极高的文化修养，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着中国传统文人士大夫的形象。
但是在她们两人身上又显示出了不同的文人士大夫的精神倾向，可以做为传统士大夫文人的不同精神类型的象征。

林黛玉代表的是对极雅世界的追求，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其世界容不得半粒沙子，要求极度的纯净与高雅，但他们往往与现实世界和底层民众严重脱节，缺乏一种强劲的坚韧的生存力量，他们可能表现出一种让人尊敬的坚定和绝决，但很难彰显出持久的有韧性的生命力量，因此他们可能为社会、历史创新带来启示者和先驱者，但难以成为历史创新的推动者和实践者。薛宝钗则代表着另一类与世俗生活高度融合的精神倾向类型的文人士大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是古代社会的一种现实主义者、甚至是彼时代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林黛玉虽然代表着一种理想主义。然而理想主义的文人往往与现实和民众严重脱节，在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时候，众人都表现出包容和接纳，虽然这种包容和接纳是居高临下式的，但还是给与了刘姥姥一点温情与资助，对处于困境中的刘姥姥也不失小益。与此相反，唯独黛玉和妙玉表现出了对刘老姥姥的极度的不屑和嘲讽的态度。对刘姥姥而言，黛玉的世界是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对黛玉妙玉而言，刘姥姥的世界是俗不可耐、无须一顾的。因此这一部分文人和底层民众是没有血肉相连的精神联系。而薛宝钗式的与现实融合的文人，则是以自身利益的精算为前提条件的。实际上，他们在精神上同样也没有与民众形成血肉相连的深厚精神和利益基础。在她们的骨子里也是瞧不上民众的，横亘在他们和底层民众之间的不可逾越的障碍是现实阶级和阶层差别。林黛玉式的文人士大夫则更注意到与底层民众的精神悬隔。

在中国古代知识分子中，真正与普通民众、底层人群有血肉联系的人我以为是陶渊明。他在《归园田居》当中描绘的“鸡鸣桑树颠，狗吠深巷中”的世界是合谐而自然的，也是普通百姓的家常。这是一种沉浸与陶醉于普通民众生活的精神倾向表现，所以陶渊明式的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与薛宝钗式的贵族庙堂文人和一众文人雅士有着极不相同的精神追求和境界。

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虽然有一少部分是通过科举考试是从底层民众，民间世界走出来的，对底层生活是有着很深的感情体验的。但是他们多数人最终不是底层人民的呼吁者解放者，相反却成为底层人民利益的背离者甚至抛弃者。他们未能形成一种与民众真正从现实利益到精神情感的坚固基础。

他们或在庙堂、或在云端，均未立于大地之上。

苹果林环绕整个乡村，盘踞房前舍后，朝那海拔两千八百米的坡顶爬去。这里汉彝混居，彝人的果林大多在高坡顶。霜降之时，坡下果实尽数摘完，他们还有三两天的喘息。

村子浸在巨大的苹果甜香中。

以前，树底的落果，先被鸡鹅啄去很多，又投到猪槽，猪也得一些吃，可今年就没有了，果汁厂收购败果的价格比去年翻出十倍，与牲畜夺食。

我一路尝下来的苹果，大多只啃上两口，王路不让丢，收进随身的塑料袋中。傍晚我与蔡开贤两口子开总结小会，王路时常不在，她与小李莲在猪栏那边偎着，蔡开贤家的猪对她们表示热烈欢迎，叫出轰天巨响。

今年在找雇工上，我没吃亏。

找雇工，需提前两日，甚至三日下定。打急手，倒也能找到，但找到的往往是前面筛留下来的，果农们看不太起的浪荡子。做起活路浪飘荡飘，一人只顶半个人。

同村寨的人，哪怕离得远，枝枝蔓蔓攀连不着，但在泥土深处，根系也是有所绊牵的。这绊牵，可以吃饭喝酒，可以招待宴客，但在互相的苹果生意上分文不值。

雇工出了岔子，主家不会为难，做完活路，无论好歹，照例结算工钱；这家生意做得大些，去收购另家的苹果倒卖，假如没有“自己人”跟去地头，最后掀开背篼，一筐中果小果。大果好好端端，依旧挂在人家枝头；果农们面对天南地北收购商，无论生熟面孔，咬死果子必须按合同期落地没得商量，不管你二年还来不来，不管你拿着生果子何去何从，跟自己没个屁关系。

在哪个山头，唱哪个山头的歌。我今天在林间挥起手臂，试着唱了几句走调的歌，歌声剜去了理想主义的天真皮肉，露出现实的筋骨与脏器。

乡野之事，细细窥看，其实跟这林间一副模样。灼烧的明亮，荫翳的晦暗，月之两面。你们记得去年那张照片吗，也就是今年苹果箱里的卡片。两个摘果工闲坐树下，光影交织，如油画一般美不胜收。

其实那是两个浪荡子。偷懒闲坐，被照相机抓住。

但那仍旧是我最喜欢的照片。它有沉滞的美，也带着人性的晦暗。

原ID：@一只圆子啊

感谢栾酱@脸圆才不会被看扁 给我的微博注入了灵魂[亲亲]
（微博把欠我的还我之前，我是一分钱也不会给它的[微笑]）

我有很多喜欢的人：

Leading Light——Yuzu✨
他身上着永远不被世俗磨灭的稚气和天真，拼命将理想主义落向现实，真诚又倔强，他本人就是奇迹，也是许多世界人民的信仰[太阳]

内娱本命博肖
有糖磕糖，无糖双担。
永远怀念19年的夏天，炙热、真诚、真情实感。
只有在彼此面前才会拥有的愉悦、温柔、脾气，旁人难以靠近的氛围，爱意暗涌，暗暗戳戳，永远珍藏。

辩论爱好者
喜欢很多辩手，尤其喜欢阿詹，喜欢她的“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侠骨柔情般地表达。

喜欢老墨[酷]
喜欢了大半个学生时代，因为老墨数年被欧气砸中，更是被老墨写进书里过书里的女人[二哈]
喜欢她写的推理商战科幻，非常非常喜欢她笔下的爱情，她对人性的描写，还有她贯彻在文章里的“理想主义”，是我成为理想主义者的启蒙。

还有很多人，很多事，喜欢的东西很杂很杂。

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有思想力表达者，有一份光发一份热，从微光开始，努力拥有炬火般的力量。

ps：基本上是所有圈子里的散粉，请一些饭圈思维的二极管粉丝不要来管我，管好你自己。love & peace，做不到就请滚出我的快乐世界[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