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倒计时15天叙事片-妹妹篇

昨天下班后约了妹妹的视屏时间,妹妹老忙了,打视屏的时间往往都是要提前预约才可以,往往提前预约还约不到时间……

妹妹昨天9点多才给我发信息说她回来了,那个时候我正在看越南的一个综艺RAP Việt Mùa 2,她一给我微信留言我就赶紧直接视屏拨过去了,她接后我跟她说我好像要感冒了,我好紧张啊,我准备要回去了,很担心被感染了,我跟别人借了药,我先去拿一下,说完还没找到口罩,好心的姐姐就敲我房门,直接给我送过来了。丁丽琼姐姐,给了我一排连花清瘟胶囊,后面担心我晚上会发烧,又给了我2粒退烧药,我拿到后才放心一些和妹妹聊了起来。

我年后这半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了,之前一直出去玩儿都没事儿,要是不出门在工厂被感染了我也是郁闷,我回忆我没有干什么啊,就是当天的时候口罩没好好戴还经常脱下来,因为口罩压的我的鼻子很不舒服,我的鼻子正中间都已经被压塌了,有很明显的压痕,而坐在我对面的阿云姐姐(会计长)这几天感冒了,又是咳嗽打喷嚏又是流鼻涕的;再然后就是下班时我买了一杯冰的珍珠奶茶,那个奶茶店员工也不太卫生,一开始她一直在那儿照镜子,用手摸脸,收了我的钱以后,又坐下继续照镜子,另一个小妹把奶茶做好以后,她就直接用手拿没有包装的吸管放杯子里给我,其他我就再没有和谁有任何接触了。

我回忆说我洗澡的时候突然就一直打喷嚏,马上就很多鼻涕了,可能是我直接喝了一杯冰饮后就直接去洗热水澡,冷热交替所以不舒服,但是我头晕晕的就有点儿说不通了,妹妹说你们这也太淡定了,面对越南的这种情况,早就有心理建设了,不是不害怕,只是只能这么接受和稳定心态。生在什么体制了,就只能依据什么信仰生存。

只从我和前男友分手后,妹妹被迫承接了我日常的碎碎念和各种分享的生活碎片的垃圾桶,人,总是要有一个倾吐的对象,不然真的会闷坏,她虽然是妹妹,但真的给了我很多关心和依靠;我就像是初出茅庐未曾涉世的弱智儿,经常有各种不能看明白的问题,不能做决定的事儿,我都会征求她的分析听取她的建议,虽然平时我和她连线碎碎念时她不关心的事情不想说话时就一直不吭声,就留我一直一直叨叨,想发表什么意见的时候才会讲几句,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叨叨。但人就是需要这么一个出口,我平时一整天也说不了10句话,上班基本都不说话,下班后也就自己在宿舍里面看电视,睡觉。

我一开始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觉得很享受安静无人打扰的生活,再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觉得我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每天下班后睡觉前还有早上起来时的手机上,一条微信都没有,如果我哪天从世界上消失了,真的不会有人发现,被家里人发现的话,至少也得是到了年三十那天我还没回去过年才会有人问起,我曾经很难过我的这个状态,因为我原来除了前男友那一个联系人以外,我再没有任何一个会联系的朋友,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他走了以后,我的世界,空无一人。

诚如我多次说过的那样,我特别感谢我在重庆疗伤的那段时间,妹妹对我的照顾和宠爱,让我恢复了心智,那时候的我,不管我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她都会顺从我,答应我,上班带着我走街串巷,翘班去旅游去打卡去逛街去吃美食,我可以买很多很多小吃,虽然什么都只吃几口然后给她帮我吃,我想去的地方她甚至请别人代为打卡翘班陪我去,我想吃的东西,她应酬完后再晚还是过去帮我买了才回来,每天给我做我想吃的东西,她曾经和她一个出来陪玩儿的男性朋友说,没办法,谁让她是姐姐呢,只能宠着顺着。

妹妹她确实比我成熟多了,毕业后一直在越南的我,就像是在温室里生长的花朵,没吃过生活的苦,没熬过加班的夜,上班自由自在,悠悠闲闲的敲敲键盘,点点鼠标,看着电脑屏幕,就拿到了比她每天走街串巷到医院,熬夜做PPT做报告,费劲心力跟医院推销药品和陪酒应酬还更高的薪资,所以我过得太自在了吧,满脑子都是爱情的人,还是生活不够苦。我这一次,真的决定离职回国,好好的接受社会的毒打。

聊天的时候,她说我回去了以后可以叫大哈陪我去玩儿,我说不知道怎么跟大哈一起玩儿,她甚至连奶茶都不舍得喝,我真的好难理解,我没法想象这样的生活和这样的状态,妹妹说我花钱一直大手大脚的惯了,我说连一杯奶茶都喝不起了吗,她说不是喝不起,但是她会选择便宜的才买……对我来说不还是一样吗,我确实挺不能理解的,毕业后这些年,我还从来没有对吃喝用度有过特别的拮据,对我来说就是平平常常罢了。所以在我说我回去后在重庆备考的那两个月,就预计每个月话两千块钱吧,但是妹妹说我干嘛花这么多,在她那里有吃有住的还花这么多钱要干嘛……我一时语塞,我们竟然讨价还价到一个月500,我说有点太夸张,我从来没有一个月花过这么少钱,我就是到时候看吧,看情况花……(在越南生活的这几年,每去一趟超市都五百起了,去吃饭如果我付钱也常是四百多,五百块不是一次就要花完了……)

聊完之后我开始对以后国内的生活有了深深的忧虑……就重庆三四千的薪资……都不够我的生活费的……我都有点害怕我以后过着和大哈一样的生活……算了不说了,我还是好好录录EAS日记账吧……[苦涩]

附上的是妹妹和妹妹男朋友的多年前的照片,她们的合影我找不着了,我手机照片太多,苹果手机翻照片简直是大海捞针。

下午阳光不错,某宝得了一个出门奖励机会。年前听朋友说他19年底路过武汉,感冒了一场后就一直没有嗅觉。后来看医生可能就是新冠自愈了而已。于是我才真正自危起来,某宝还是个宝宝呢,如果小丁丁再变小那如何是好?

寒假哪没去就要结束了,上次出门是年三十带他理发。往年群里这个时候都是各种鸡娃各种课外班,畅想如何飞得更稳更高。结果这些天都是在后怕曾经年少无知去哪里自助游去哪里支教,这以后不敢了,也绝不会让放手让孩子结伴出行支教之类,因为有幸活到现在的人要好好珍惜生命。

这大雪消融后就是春天,风都是暖的,心里呢,不好说。我俩来的这地方是不是有点偏?

是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是那么清,又那么模糊!

以至于在梦中,我痛彻心扉,大哭到醒来。

阴历年三十,请老祖先至家。黄纸写牌位贴于墙,前供香烛,每顿饭先舀一碗敬之。年后元宵节十五下午,下饺子或汤圆敬老祖先,于门口烧牌位纸钱并告知老祖先“年已经过完了,走吧。”送老祖先上路归位。后辈再到坟前送灯烧纸叩头,以表尊敬怀念之深情。

每年阴历三十,离家近的步行,远的驾车,请老祖先。路上全是人和车。十五亦然,送老祖先。

十五夜,阴历十六凌晨。在老家胡同口,出现了娘的身影--是那么清晰!我要妈妈!至少我要再近些看清妈妈!看清娘那慈祥的面容!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眼前似有一团团浓雾,我努力调整眼睛,想看清我想念的娘--虽然我也知道她早离开了我们--即使在梦中。可是,可是,当我俩接近时,她竟然不是娘,或者早已远远的离去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失望痛苦铺天盖地地袭来,我伏地痛哭,惊醒后胸中痛楚汹涌难抑。

曾经期盼着梦中相见,虽然短暂,但还可相见。现在却有点害怕,害怕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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