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妈妈对你说
小记(第一篇)

孩子
长大了
越来越多的事
你可以独立完成了

你会自己刷碗
收拾桌子

你终于
跟妈妈主动说
学校里的事
也开始
有了自己的想法
比如:
“老师,不让我吃饭第一名了”
“妈妈,你怎么不教我天气预报了”
“老师,只让我们穿两件衣服”
“妈妈,我们上学会迟到,走快点吧”

你学会了讲故事
对歌词本也很感兴趣
总是
一边玩玩具
一边唱着跑掉的歌
歌词总是
记得又快又牢

你的英文单词
发音有了显著进步
昨晚
第一次写了单词、音标

你总爱玩
“给小牛做美食”的游戏
百玩不厌

记录你的长大
希望把
这些记忆
用文字
封存在此时此刻

#阅读[超话]# 爱到至深是封存
——读《无处安放》

无论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也罢,还是朋友之间的友情也罢,往往会由于时间和其他情况的出现而逐渐地变得平淡。尤其是爱情,不但会慢慢地没有了以往的激情,变得平平淡淡,甚至会出现一些这样或那样的矛盾,也就有了那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因而市面上也就出现了众多的有关保持爱的论述,然而吕挽在小说《无处安放》中却给主人公设计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方式,把爱封存在记忆里。

李然是省报的摄影记者,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女大学生周蒙,他们一见倾心,开启了一段甜蜜的爱情生活。然而由于两个人的生活经历不同,虽然彼此真心相爱,内心却有不同的感觉。李然有过几段感情经历,他是“一个被女人宠坏的男人”。他开始和周蒙交往时,只是想继续一场“游戏人生”,随着感情的发展,他发现自己真的,发自内心的爱上了这个纯情的女孩。感情越深厚,他内心的包袱越沉重,他感觉自己是在亵渎这段感情。这份感情越发展,他越感到不能承受。他需要这纯纯的爱,他要留下这份美好,他不想让周蒙受到伤害。于是他选择了逃离,他要用逃离来封存这份感情,用逃离来解脱自己,用逃离来维持自己在周蒙心中的形象,用逃离来让周蒙相信爱的永恒。就这样他不声不响地从周蒙的身边离开了,没有一句道别,没有一句解释。

不知什么原因竟遭遇失恋的周蒙,是一个单纯的女孩,李然是她爱的第一个男孩,她爱的难么天真,那么认真。在她的世界里,爱是那么纯粹,那么甜蜜,她被爱包围着,幸福着、憧憬着,她期待着自己的爱情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所深爱的,说过要一生一世陪她的李然竟然没有一点原因地离开了,还那么彻底,让她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因为李然很快和一个女孩结婚了。

无论李然也罢,还是周蒙也罢,对于结束这段感情,他们内心都是很纠结的,尤其是对于周蒙,在她最没有准备的时候,在她处于情感最高峰的时候,突然跌落了下来,内心可以说是崩溃的。

几年后,他们再次相遇了,在彼此的眼中对方还是那么完美,也在为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完美的感情生活感到庆幸。从这一点来说,李然达到了他让爱保鲜的初衷,虽然他用的是最残酷的手段。

《无处安放》中主人公的感情充满了反转,但是对于读者却是早已了然于胸。作者在小说的结构上采取了类似《红楼梦》的方式,也就是不时地剧透一下,提前把结局透露给读者。这种提前写明结局的方式,不但没有让我们失去阅读的兴趣,反而引发了更大的好奇心,我们要看他们是怎样一步步的走向反转的结局的,在这个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奇妙的事情。

《无处安放》的作者说,“一直想写这样一个爱情故事,一定非常相爱但是一定不能在一起,而且一定没有一方突然死去”。结果“写着写着,吸引我的不再是那一段构筑多年、相望而不能相守的爱情,是人性。”的确如此,这是一个深深爱有无疾而终的爱情故事,在这个故事中作者带我们反思人性:什么是爱,我们应该如何对待爱,我们是不是为了爱伤害了爱,爱如何能够长久。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2007年中秋,我爸在外回程,给我妈打电话说想抱回来一只狗,我妈是犹豫的,大姨在旁怂恿说:“让他抱回来吧,哪怕卖掉也是赚的啊,也值几十块钱。”,就这样,当天就有一只狗出现在这个家里了,以一种狗生走向显得非常昏暗的姿态出现了,我们叫它孙小宝。

孙小宝全身通白,略带点黄,面相地包天,品种未知,用东北的说法叫“串儿”,到底谁和谁串的,我们不知道,它没告诉我们,或者它自己也不清楚。世间多的是情到深处,也多的是一夜之欢,哪能断的那么清家长里短。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命途多舛,所以表现得尤为乖顺,喜欢挨着人,不吵不闹不挑食,总之全凭一狗之力,逆袭狗生,讨得我妈欢心和心软,讨得自己可以留下来。我估计照它现在回想,也觉得自己非常机智,年纪轻轻就稳如老狗,超常发挥。这要是上了班,肯定比我混得明白人情世故。

我的好多朋友都见过它,如果他们看到这儿,肯定会说:“拉倒吧,谣言止于智者!”为什么呢?因为上面我写的是“表现得尤为乖顺”。乖是乖,只针对家里人,要是一见到外人,放开就是一条疯狗,属实跌份,所以相当一段时间都是一根铁链子,因为铁的它咬不断。

十数年间,登山游湖,野外田间,广阔天地,潇洒恣意,挨过打受过骂,从动如脱兔到磕磕绊绊,从耳聪目明到又瞎又聋,从一跃而起到扶在沙发上眼巴巴指望我们托它一下,从我的小学到中学到大学,从我读书到工作,从近在眼前到我离家两千二百多公里,它以生命的长短丈量我的青春年华。

刚刚做了一盘蒜薹炒肉,焖了一锅米饭,吃的很香。然后妈妈告诉我,昨晚11点20,孙小宝离开了,在这个家过了15年零50天。听说走前很挣扎,妈妈对它说“你见不到你大哥,你大哥也见不到你,安心去吧。”然后它费力喘几口气后离开了,上一次见还是1月份过年。

极目眺不到故乡,抬起头来,我们看到同一个月亮。

我庆幸自己是一个不太纯粹的无神论者,这样我就可以暂时压抑难过只认为死亡是生命的必然状态,同时,又可以私心希望如果有下辈子,某一天我们能够以不同的身份再相逢。

仿佛人生来就是一种相遇又离开的修行,我们在不同的阶段遇见人、遇见物,接触又抽离。然后我们留下影像,留下味道,留下感觉,封存在记忆中,在未来某一时间,吹吹灰尘打开看看又继续保留。

我告诉妈妈不要难过,生命就是这样的,我们无力改变,那就接受。这是我对很多事的处世态度,多年如此,而现在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我仍然难以自抑,悲从中来。我期望它若有来生,还是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狗,有一家人会爱护它。再不济做一只蜉蝣,朝生暮死也好,就是不希望它做人,做人挺苦的。

朋友们,莫发愁,我不劝你太阳照常升起,我只说,明早哪怕没有太阳,你也会知道,天亮了。

2022年10月30日,写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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