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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 周末家宅与儿读出师表》
作者：明礼
平水韵

晓得诗书多趣味，名篇古韵正逢时。
小儿背诵出师表，忠义为身报国知。

[注解]趣味：谓情趣意味；古韵：泛指古汉语音韵；逢时：谓遇上好时运；出师表：散文篇名，三国蜀诸葛亮作，有前、后二表，均为作者于出师伐魏前上呈蜀后主刘禅的奏表；为身：治身，修身。

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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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拱一卒读《智囊》：诸葛亮治蜀，不审势则宽严皆误？

【原文】

有言诸葛丞相惜赦①者。亮答曰：“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故匡衡、吴汉不愿为赦。先帝亦言：‘吾周旋陈元方、郑康成间，每见启告，治乱之道悉矣，曾不及赦也。’若刘景升②父子，岁岁赦宥，何益于治乎？”及费祎为政，始事姑息，蜀遂以削③。

【原评】

子产谓子太叔曰：“惟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于是郑国多盗，太叔悔之。仲尼曰：“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商君刑及弃灰，过于猛者也；梁武见死刑辄涕泣而纵之，过于宽者也。《论语》赦小过，《春秋》讥肆大眚。合之，得政之和矣。

【注释】

①惜赦：不轻易发布赦免令。

②刘景升：刘表，字景升，东汉末年割据荆州，死后其子刘琮继任，不久投降曹操。

③削：削弱。

【译文】 有人说诸葛亮吝于宽赦他人，诸葛亮回答道：“治理国家应施行德政，不该随意施舍小恩小惠，所以匡衡、吴汉治国就不愿意随便发布赦令。先帝也曾说过：我与陈元方、郑康成交往，从他们的言谈中，洞察治理天下的道理，但他们从没谈及赦罪也是治国之道。又如刘表、刘琮父子年年都大赦犯人，但对治理国家又有什么帮助呢？”后来费祎主政，采用姑息宽赦的政策，蜀汉的国势因此日渐削弱。

【译评】 子产对太叔说：“只有有德之人，才能以宽厚使人民顺服；否则就应严刑峻法。熊熊的大火，人看了就畏惧远避，因此很少有人被烧死；平静的溪流，人们亲近嬉戏，却往往被淹死。因此用宽厚治理国家比较困难。”后来太叔掌权，不忍用严厉而采用宽厚的政策，于是郑国盗匪猖獗，太叔十分后悔。

孔子说：“政策过于宽厚，百姓就容易轻慢，这时就要用严厉的举措来矫正；过于苛刻，百姓又可能会变得凶恶，这就要用宽大的政令来感化他们。宽容需要严厉来调剂，凶残则需宽厚来弥补，如此才能政通人和。”商鞅制定的苛政，对弃灰于道的人也处以刑罚。梁武帝则过于宽容，看见即将被处以死刑的人，往往伤心流泪将犯人释放。

《论语》主张宽赦小过错，《春秋》指责大过失，二者只有相互协调，才能达到政事和谐。

《智囊》上智部2：

【原文】

有言诸葛丞相惜赦者。亮答曰：“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故匡衡、吴汉不愿为赦。先帝亦言：吾周旋陈元方、郑康成间，每见启告，治乱之道悉矣，曾不及赦也。若刘景升父子岁岁赦宥，何益于治乎？”及费祎为政，始事姑息，蜀遂以削。

【译文】

　　有人批评诸葛亮（三国时代蜀国宰相，字孔明，隐居隆中，人称卧龙，刘备三访始获见，后佐刘备建国于蜀，与东吴、魏鼎足而立，拜为丞相，封武乡侯）吝于宽赦他人的罪行。诸葛亮回答说：“治理天下应本着公正、仁德之心，不该随意施舍不恰当的恩惠。所以匡衡（汉朝人，累官至丞相，封乐安侯）、吴汉（东汉人，字子颜，封度平侯）治国就不认为无故赦罪是件好事。先帝（指刘备，三国蜀汉政权建立者）也曾说过：我曾与陈元方（名纪，东汉？颍川人）、郑康成（名玄，东汉大儒，生平著述甚多）交往，从他们的言谈中，可洞悉天下兴衰治乱的道理，但他们从没谈及赦罪也是治国之道；又如刘景升父子（即刘表、刘琮。东汉献帝时刘表任荆州刺史，刘表死后，刘琮投降曹操）年年都大赦人犯，但对治理国家又有什么好处呢？”

　　后来费祎（三国蜀人，与董允齐名，累官至尚书令，封成乡侯）主政，采用姑息宽赦的策略，西蜀的国势因此削弱不振。

公元234年蜀、魏军队在五丈原对峙已有一百来天了，司马懿坚壁拒战。诸葛亮求战心切，派人给司马懿送来一件女人的衣服。司马懿见之雷霆大怒道：“诸葛匹夫，欺人太甚，老夫将与你誓不两立！”

诸葛亮送来女人衣服，是骂司马懿像个娘们，磨磨唧唧，缩头乌龟，如果有种，就出来打一场。

士可杀不可辱，魏国将士们气坏了，喊打喊杀之声此起彼伏。司马懿狠狠地说：“老夫将上表天子，欲与诸葛亮决一死战，以雪心头之恨。”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司马懿遭如此大辱，率军杀过去便是，为何还要向千里之外的魏天子曹睿请战呢？不得不说，司马懿的心计之深，让人叹服，他表面上大发雷霆，顺应众怒，安抚了众将情绪，实际上玩了一个缓兵之计。

果不其然，曹睿的指示终于姗姗来迟，回复是：不同意！另外，曹睿生怕司马懿惹事，又专门派了一个叫辛毗的官员来专门监督。

司马懿借坡下驴，立即向愤怒的将士们传达了天子的最新指示：所有人等不得妄动，违令者斩！

魏军实力不比蜀军差，为何司马懿如此忌惮诸葛亮呢？

此次五丈原之战，诸葛亮是攻，司马懿是守。司马懿守住阵地便是赢，而诸葛亮则不同，此次倾全国之力北伐，若无功而返，必然会被朝中反对势力抓住把柄，借机生事。

另外，司马懿不打无准备之仗，没有十足把握，决不轻敌冒进。三年前司马懿在卤城之战中与诸葛亮交手，因为魏军的冒进损兵折将，大将张郃因此而中箭身亡。

第一次北伐失败后，诸葛亮养精蓄锐三年，再次发动十万大军出斜谷伐魏。曹睿不敢怠慢，派老将司马懿再次出马。

魏军来到渭水之滨，渡河背水而阵。司马懿不无忧虑地对诸将说：“若诸葛亮从武功出击，沿山路向东，我军形势堪忧；若他从西边直上五丈原，则蜀军大势将去。”

果如司马懿所料，诸葛亮屯兵五丈原，形势对魏军有利起来。这时，魏将郭淮主动请战，要求抢占五丈原，为魏军夺得有利地形，司马懿果断地答应了他的这一请求。

当郭淮进兵北原，营垒还未建好时，蜀军便杀了过来，郭淮仓促应战。郭淮虽然没有击败蜀军，却成功地遏制了对方进攻的势头，打乱了诸葛亮的战略部署。

诸葛亮速战速决的战略意图破灭后，只得作长久打算，他下令士兵开垦荒地，与当地农民一起下地耕种，以解决粮草短缺的问题。

这样耗下去对蜀军十分不利，诸葛亮忧心忡忡，每天命士兵到魏军阵前叫骂，以激怒魏军出战。魏军将士们一再请战，都被司马懿压下去了。

直到有一天，诸葛亮派人送来了一件女人衣服，以此激怒魏军。司马懿知道将士们的怒火再也摁不住了，便故意向千里之外的曹睿请战，便有了前文开头的一幕。

过了几天，司马懿的弟弟司马孚写信尉问前线将士，司马懿胸有成竹地回信道：“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权变），虽提卒十万，已堕吾画中，破之必矣。”

虽然司马懿的评价有些刻薄，诸葛亮也并非如他所说得那么不堪，但此次五丈原之战，司马懿的确技高一筹，诸葛亮处处被动，战局的发展对蜀军越来越不利。

诸葛亮见激怒不了司马懿，便又施一计，他派了一个使者到魏军营帐，请求司马懿出兵决一死战。司马懿当然不会上当，他一点也不关心军情，反而和使者聊起诸葛亮的饮食起居。

司马懿故意关切地问使者道：“诸葛丞相最近身体还好吧，一天能吃几碗饭？”

使者如实回答道：“丞相公务繁忙，夙兴夜寐，打二十军棍以上的处罚都要亲自过问。至于饭量嘛，一天大概三四升。”

送走使者后，司马懿难掩内心的激动，他对部下说：“诸葛亮吃得少，事情多，老夫估计他命不久矣。”

情况果如司马懿所料，不久后的一天夜晚，一颗耀眼的流星从天空划过，落入蜀汉大营，诸葛亮病逝于军中。唐朝诗人杜甫有诗为赞：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诸葛亮病死的消息传到了司马懿耳中，为一探究竟，他立即率领魏军出击，来到蜀营不远处，望见蜀将杨仪严阵以待。

司马懿挥军直扑，只见姜维鼓噪而进，司马懿大吃一惊，以为中了诸葛亮的埋伏，立即鸣金收兵，退军三十里。

于是，杨仪结阵而去，退入山谷，随后为诸葛亮发丧。老百姓都笑着说道：“死诸葛走生生仲达。”

司马懿得知真相后，喟然长叹道：“吾能料其生，不能料其死，诸葛亮真乃天下奇才也！”

五丈原之战，是司马懿与诸葛亮的一次巅峰对决，两人似乎打了个平手。而诸葛亮还处处压制司马懿，令其坚壁拒守，龟缩不出，临死还上演了一出空城计，成功让蜀军撤退。

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司马懿成功阻击了诸葛亮的北伐，达成了战略目标；反观诸葛亮，两次北伐均无功而返，还把自己累死在战场上。从这个意义上说，司马懿赢了诸葛亮，大家对这个结论有何看法，欢迎留言。

参考资料：《资治通鉴》卷第七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