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书摘# 余英时先生论曹雪芹的反传统思想
《红楼梦》 中的 “情 ”虽然具体地表现为儿女之情，其更深一层的社会涵义则在于对“礼”的否定。这一点，脂批也已隐约地点出。庚辰本第二十一回批语说：
宝玉重情不重礼，此是第二大病也。
所以换一个角度来看，《红楼梦》 中的两个对立的世界其实也就是“情 ”世界与“礼”世界的分野 。前者出于自然，因而是“真”的 、“干净”的；后者乃由人为，因而是“假”的、“肮脏” 的。我曾指出，宝玉对稻香村的批评即是对李纨的已婚身份表示一种 “微词” 。这个看法似无大误，不过现在看来，尚有未尽之处。第十七回宝玉关于稻香村那一段很有力的议论值得全引在这里：
却又来！此处置一田庄，分明见得人力穿凿扭捏而成。远无邻村，近不负郭，背山山无脉，临水水无源，高无隐寺之塔，下无通市之桥，峭然孤出，似非大观。争似先处有自然之理，得自然之气，虽种竹引泉，亦不伤于穿凿。古人云‘天然图画’四字，正畏非其地而强为地，非其山而强为山，虽百般精巧而终不相宜……
平时宝玉在贾政面前，连大气也不敢透，何以为了稻香村竟敢如此地慷慨激昂，情见乎词？足见这是作者的特笔，其实只要我们拿握住守节的李纨是大观园中唯一的“礼法”的象征这一事实，就会懂得宝玉这番话句句都是从“自然”的观点来攻击“名教”的 。而全篇旨意也豁然贯通 ，更无疑义了。园名“大观”，评语偏要说“峭然孤立，似非大观”，这岂不是明白表示在以 “情 ”为中心的大观园中不能容纳这唯一的“礼法 ”的象征吗？但是写实主义大师曹雪芹当然深刻地了解，他所向往的“情 ”的世界在“礼”的世界的重重包围之中，在真实的人间是绝不可 能存在的。所以在 《红楼梦》最初构想的阶段，大观园之终归于太虚幻境便早己是一个预定了的必然结局。
总结地说，曹雪芹的反传统思想，基本上是属于魏晋反礼法的一型。这一型的思想家在理论上持老庄自然与周孔名教相对抗 ；在实践中则常表现为任情而废礼。 这些特色在曹雪芹身上都可以获得印证。 敦诚、敦敏兄弟一再以阮籍的“白眼”和 “狂 ”来形容他，所指的都是反礼法的一面。阮籍对礼法之士才施以白眼，对于嵇康却是以青眼相向的。这和从顾炎武到戴震这一系统的思想是截然有别的，后者则是从儒学内部起来批判理学正统的。就我们今天 所能掌握的资料来判断，曹雪芹的生活圈子大体不出八旗社会的范围。他和当时中国学术思想的主流似乎没有接触，和一般的汉人社会的接触也是有限度的。清廷提倡程朱理学则主要是对付汉人的，要他们守君臣上下之“理”，因此戴震才提出“以理杀人”的控诉。但是对于曹雪芹而言，“理 ”的压力则远不及“礼”来得直接而沉重。他当然也不会喜欢理学，然而他的反传统的重点毕竟在“礼”而不在 “理 ”。在这一方面，他的特殊的八旗背景是不容忽视的，换句话说，曹雪序的反传统思想主要是满汉文化混合之下的一种特殊的历史产物。
本文节选自余英时先生的《#红楼梦# 的两个世界》一书
《红楼梦》 中的 “情 ”虽然具体地表现为儿女之情，其更深一层的社会涵义则在于对“礼”的否定。这一点，脂批也已隐约地点出。庚辰本第二十一回批语说：
宝玉重情不重礼，此是第二大病也。
所以换一个角度来看，《红楼梦》 中的两个对立的世界其实也就是“情 ”世界与“礼”世界的分野 。前者出于自然，因而是“真”的 、“干净”的；后者乃由人为，因而是“假”的、“肮脏” 的。我曾指出，宝玉对稻香村的批评即是对李纨的已婚身份表示一种 “微词” 。这个看法似无大误，不过现在看来，尚有未尽之处。第十七回宝玉关于稻香村那一段很有力的议论值得全引在这里：
却又来！此处置一田庄，分明见得人力穿凿扭捏而成。远无邻村，近不负郭，背山山无脉，临水水无源，高无隐寺之塔，下无通市之桥，峭然孤出，似非大观。争似先处有自然之理，得自然之气，虽种竹引泉，亦不伤于穿凿。古人云‘天然图画’四字，正畏非其地而强为地，非其山而强为山，虽百般精巧而终不相宜……
平时宝玉在贾政面前，连大气也不敢透，何以为了稻香村竟敢如此地慷慨激昂，情见乎词？足见这是作者的特笔，其实只要我们拿握住守节的李纨是大观园中唯一的“礼法”的象征这一事实，就会懂得宝玉这番话句句都是从“自然”的观点来攻击“名教”的 。而全篇旨意也豁然贯通 ，更无疑义了。园名“大观”，评语偏要说“峭然孤立，似非大观”，这岂不是明白表示在以 “情 ”为中心的大观园中不能容纳这唯一的“礼法 ”的象征吗？但是写实主义大师曹雪芹当然深刻地了解，他所向往的“情 ”的世界在“礼”的世界的重重包围之中，在真实的人间是绝不可 能存在的。所以在 《红楼梦》最初构想的阶段，大观园之终归于太虚幻境便早己是一个预定了的必然结局。
总结地说，曹雪芹的反传统思想，基本上是属于魏晋反礼法的一型。这一型的思想家在理论上持老庄自然与周孔名教相对抗 ；在实践中则常表现为任情而废礼。 这些特色在曹雪芹身上都可以获得印证。 敦诚、敦敏兄弟一再以阮籍的“白眼”和 “狂 ”来形容他，所指的都是反礼法的一面。阮籍对礼法之士才施以白眼，对于嵇康却是以青眼相向的。这和从顾炎武到戴震这一系统的思想是截然有别的，后者则是从儒学内部起来批判理学正统的。就我们今天 所能掌握的资料来判断，曹雪芹的生活圈子大体不出八旗社会的范围。他和当时中国学术思想的主流似乎没有接触，和一般的汉人社会的接触也是有限度的。清廷提倡程朱理学则主要是对付汉人的，要他们守君臣上下之“理”，因此戴震才提出“以理杀人”的控诉。但是对于曹雪芹而言，“理 ”的压力则远不及“礼”来得直接而沉重。他当然也不会喜欢理学，然而他的反传统的重点毕竟在“礼”而不在 “理 ”。在这一方面，他的特殊的八旗背景是不容忽视的，换句话说，曹雪序的反传统思想主要是满汉文化混合之下的一种特殊的历史产物。
本文节选自余英时先生的《#红楼梦# 的两个世界》一书
什么是你心目中的雅致生活？
“雅致生活”是“闲爱孤云静爱僧”，是“洗砚鱼吞墨，烹茶鹤避烟”，是“笑看风轻云淡，闲听花静鸟喧”，是“竹密岂妨流水过，山高哪碍野云飞”，
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是“琴拨幽静处，茶煮溪桥边，书约黄昏后，剑拔不平时”，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高卧丘壑中，逃名尘世外”……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中国人所特有的一种以智慧、闲适和觉醒为主要特征的艺术的人生态度。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对“乡土中国”的一种历史追忆，是对农耕时代田园牧歌生活的一种向往，是对抱朴守真、心灵生活的一种回归。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中国传统文化所孕育出的一种古典的生活方式。
“中国式雅致生活”在精神层面有几个特征。
首先是简约。“中国式雅致生活”追求的是一种精致的生活态度，而非奢华的生活方式。
不是一掷千金、醉生梦死，不去追求香车、豪宅、权力，所谓的“成功生活”都不在此列。“中国式雅致生活”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和文化。
其次是闲适。闲适是一种优雅，闲适是一种从容，闲适是一种境界，闲适是一种智慧。
“中国式雅致生活”里日子简单却充实，举手投足都是内在丰盈富足的外现。而不是整日如陀螺般忙个不停，到头来却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最后是智慧。“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一种智慧的活法。
拥有这种智慧的人，高而能下，满而能虚，富而能俭，贵而能卑，勇而能怯，辩而能讷，博而能浅。
能识天地之大，能晓人生之难，有自知之明，有预料之先，不为苦而悲，不受宠而欢，独处时不寂寞，独行时不孤单。
所以绝权欲，弃浮华，潇洒达观，于嚣烦尘世而自尊自重，自强自立，不卑不亢，不俗不谄。
周作人先生在《北京的茶食》中说：“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
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这就是——“中国式雅致生活”。
如今的我们已进入一个高度发达的工商社会。人心普遍浮躁、功利，人们总是步履纷杂、行色匆匆。
这是一个人头攒动、惜时如金的社会，人们总是很忙——忙得心力交瘁，忙得长嘘短叹，忙得精神萎缩，忙得心灵苍白。
我们甚至来不及去想我们为什么而忙，为了这重重叠叠的一日三餐？为了塞的满满当当甚至来不及穿的衣裳？为了给未来的自己一个衣食无忧的保障？
这时我们多么希望自己能慢下来，过一种田园的、艺术的、诗意的“中国式雅致生活”。
慢下来、空下来，让我们有时间、有心力去寻找艺术的、诗意的美。
不空也不满，不过劳也不过闲，施施然持中道而行，时时有情趣地过日子，就是我们特有的“中国式雅致生活”。
“雅致生活”是“闲爱孤云静爱僧”，是“洗砚鱼吞墨，烹茶鹤避烟”，是“笑看风轻云淡，闲听花静鸟喧”，是“竹密岂妨流水过，山高哪碍野云飞”，
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是“琴拨幽静处，茶煮溪桥边，书约黄昏后，剑拔不平时”，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高卧丘壑中，逃名尘世外”……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中国人所特有的一种以智慧、闲适和觉醒为主要特征的艺术的人生态度。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对“乡土中国”的一种历史追忆，是对农耕时代田园牧歌生活的一种向往，是对抱朴守真、心灵生活的一种回归。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中国传统文化所孕育出的一种古典的生活方式。
“中国式雅致生活”在精神层面有几个特征。
首先是简约。“中国式雅致生活”追求的是一种精致的生活态度，而非奢华的生活方式。
不是一掷千金、醉生梦死，不去追求香车、豪宅、权力，所谓的“成功生活”都不在此列。“中国式雅致生活”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和文化。
其次是闲适。闲适是一种优雅，闲适是一种从容，闲适是一种境界，闲适是一种智慧。
“中国式雅致生活”里日子简单却充实，举手投足都是内在丰盈富足的外现。而不是整日如陀螺般忙个不停，到头来却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最后是智慧。“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一种智慧的活法。
拥有这种智慧的人，高而能下，满而能虚，富而能俭，贵而能卑，勇而能怯，辩而能讷，博而能浅。
能识天地之大，能晓人生之难，有自知之明，有预料之先，不为苦而悲，不受宠而欢，独处时不寂寞，独行时不孤单。
所以绝权欲，弃浮华，潇洒达观，于嚣烦尘世而自尊自重，自强自立，不卑不亢，不俗不谄。
周作人先生在《北京的茶食》中说：“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
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这就是——“中国式雅致生活”。
如今的我们已进入一个高度发达的工商社会。人心普遍浮躁、功利，人们总是步履纷杂、行色匆匆。
这是一个人头攒动、惜时如金的社会，人们总是很忙——忙得心力交瘁，忙得长嘘短叹，忙得精神萎缩，忙得心灵苍白。
我们甚至来不及去想我们为什么而忙，为了这重重叠叠的一日三餐？为了塞的满满当当甚至来不及穿的衣裳？为了给未来的自己一个衣食无忧的保障？
这时我们多么希望自己能慢下来，过一种田园的、艺术的、诗意的“中国式雅致生活”。
慢下来、空下来，让我们有时间、有心力去寻找艺术的、诗意的美。
不空也不满，不过劳也不过闲，施施然持中道而行，时时有情趣地过日子，就是我们特有的“中国式雅致生活”。
什么是你心目中的雅致生活？
“雅致生活”是“闲爱孤云静爱僧”，是“洗砚鱼吞墨，烹茶鹤避烟”，是“笑看风轻云淡，闲听花静鸟喧”，是“竹密岂妨流水过，山高哪碍野云飞”，
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是“琴拨幽静处，茶煮溪桥边，书约黄昏后，剑拔不平时”，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高卧丘壑中，逃名尘世外”……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中国人所特有的一种以智慧、闲适和觉醒为主要特征的艺术的人生态度。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对“乡土中国”的一种历史追忆，是对农耕时代田园牧歌生活的一种向往，是对抱朴守真、心灵生活的一种回归。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中国传统文化所孕育出的一种古典的生活方式。
“中国式雅致生活”在精神层面有几个特征。
首先是简约。“中国式雅致生活”追求的是一种精致的生活态度，而非奢华的生活方式。
不是一掷千金、醉生梦死，不去追求香车、豪宅、权力，所谓的“成功生活”都不在此列。“中国式雅致生活”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和文化。
其次是闲适。闲适是一种优雅，闲适是一种从容，闲适是一种境界，闲适是一种智慧。
“中国式雅致生活”里日子简单却充实，举手投足都是内在丰盈富足的外现。而不是整日如陀螺般忙个不停，到头来却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最后是智慧。“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一种智慧的活法。
拥有这种智慧的人，高而能下，满而能虚，富而能俭，贵而能卑，勇而能怯，辩而能讷，博而能浅。
能识天地之大，能晓人生之难，有自知之明，有预料之先，不为苦而悲，不受宠而欢，独处时不寂寞，独行时不孤单。
所以绝权欲，弃浮华，潇洒达观，于嚣烦尘世而自尊自重，自强自立，不卑不亢，不俗不谄。
周作人先生在《北京的茶食》中说：“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
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这就是——“中国式雅致生活”。
如今的我们已进入一个高度发达的工商社会。人心普遍浮躁、功利，人们总是步履纷杂、行色匆匆。
这是一个人头攒动、惜时如金的社会，人们总是很忙——忙得心力交瘁，忙得长嘘短叹，忙得精神萎缩，忙得心灵苍白。
我们甚至来不及去想我们为什么而忙，为了这重重叠叠的一日三餐？为了塞的满满当当甚至来不及穿的衣裳？为了给未来的自己一个衣食无忧的保障？
这时我们多么希望自己能慢下来，过一种田园的、艺术的、诗意的“中国式雅致生活”。
慢下来、空下来，让我们有时间、有心力去寻找艺术的、诗意的美。
不空也不满，不过劳也不过闲，施施然持中道而行，时时有情趣地过日子，就是我们特有的“中国式雅致生活”。
“雅致生活”是“闲爱孤云静爱僧”，是“洗砚鱼吞墨，烹茶鹤避烟”，是“笑看风轻云淡，闲听花静鸟喧”，是“竹密岂妨流水过，山高哪碍野云飞”，
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是“琴拨幽静处，茶煮溪桥边，书约黄昏后，剑拔不平时”，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高卧丘壑中，逃名尘世外”……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中国人所特有的一种以智慧、闲适和觉醒为主要特征的艺术的人生态度。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对“乡土中国”的一种历史追忆，是对农耕时代田园牧歌生活的一种向往，是对抱朴守真、心灵生活的一种回归。
“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中国传统文化所孕育出的一种古典的生活方式。
“中国式雅致生活”在精神层面有几个特征。
首先是简约。“中国式雅致生活”追求的是一种精致的生活态度，而非奢华的生活方式。
不是一掷千金、醉生梦死，不去追求香车、豪宅、权力，所谓的“成功生活”都不在此列。“中国式雅致生活”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和文化。
其次是闲适。闲适是一种优雅，闲适是一种从容，闲适是一种境界，闲适是一种智慧。
“中国式雅致生活”里日子简单却充实，举手投足都是内在丰盈富足的外现。而不是整日如陀螺般忙个不停，到头来却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最后是智慧。“中国式雅致生活”是一种智慧的活法。
拥有这种智慧的人，高而能下，满而能虚，富而能俭，贵而能卑，勇而能怯，辩而能讷，博而能浅。
能识天地之大，能晓人生之难，有自知之明，有预料之先，不为苦而悲，不受宠而欢，独处时不寂寞，独行时不孤单。
所以绝权欲，弃浮华，潇洒达观，于嚣烦尘世而自尊自重，自强自立，不卑不亢，不俗不谄。
周作人先生在《北京的茶食》中说：“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
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虽然是无用的装点，而且是愈精炼愈好。”这就是——“中国式雅致生活”。
如今的我们已进入一个高度发达的工商社会。人心普遍浮躁、功利，人们总是步履纷杂、行色匆匆。
这是一个人头攒动、惜时如金的社会，人们总是很忙——忙得心力交瘁，忙得长嘘短叹，忙得精神萎缩，忙得心灵苍白。
我们甚至来不及去想我们为什么而忙，为了这重重叠叠的一日三餐？为了塞的满满当当甚至来不及穿的衣裳？为了给未来的自己一个衣食无忧的保障？
这时我们多么希望自己能慢下来，过一种田园的、艺术的、诗意的“中国式雅致生活”。
慢下来、空下来，让我们有时间、有心力去寻找艺术的、诗意的美。
不空也不满，不过劳也不过闲，施施然持中道而行，时时有情趣地过日子，就是我们特有的“中国式雅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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