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儿令·沉思十五年中事
(清)龚自珍

沉思十五年中事,才也纵横,泪也纵横,双负箫心与剑名。

春来没个关心梦,自忏飘零,不信飘零,请看床头金字经。

注释:
①丑奴儿令:词牌名,即“丑奴儿”,又名“采桑子”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片各四句三平韵。
②十五年:这里指作者十八岁(嘉庆十四年,1809年)成人立志以来,到道光三年(1823年)的十五年。
③箫:指赋诗忧国的哀怨幽情。剑:指报国的雄心壮志。剑态、箫心,是龚自珍诗词中经常对举出现的两个意象。
④春来没个关心梦:写梦境的空虚以衬托理想的无着。关心:留心。
⑤忏:本佛教用语,指为自陈己过,悔罪祈福。这里指对渡过的岁月感到痛惜。
⑥请看床头金字经:是说想通过念佛经以解脱现实的处境。金字经:佛金字,指用金泥书就的文字。《法苑珠林》:“震旦国人书,大毗尼藏及修多罗藏银纸金书。”《南史·何敬容传》:“大同元年三月,武帝幸同泰寺,讲金字三惠经。”

鉴赏:

词的上半阕,作者用了寥寥数笔,就把他从十七岁以来十五年间的坎坷经历粗略地描述了一番。用了两个“纵横”,把自己怀才不遇,箫剑双负的心情形象地表达出来。才“纵横”,是说他的才能大,泪“纵横”,是说他的悲哀多。“箫心”侧重于生活中的各种幽情亲情,“剑名”则主要是大的人生追求和志向抱负,二者“双负”,作者只赢得泪纵横。

词的下半阕,进一步写个人生活之悲:春天来时,连个关心的梦都做不成,不言没人关心自己,反言自己无倾注关心的对象;不说真实的关心,只求做个关心梦,话语中所包含的这些凄怨哀伤,是十分沉痛的。作者又巧妙地用了两个“飘零”,把自己为了功名,南北数次奔波的经历和自我安慰的复杂心情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来。看了词的最后一句话才知道,作者一生漂泊无定,如今虽有些悔怨,但他已不看重这些,因为人生本就是雪泥鸿爪,因为他已信奉了佛教。

据史料记载,龚自珍在道光三年有信佛事。他回乡后在苏州与江沅、贝墉等几个佛门俗家弟子搅到一起,还参加了拜佛诵经。在作者的许多诗歌中,都有他学佛的印记,不少佛经上的语言,被龚自珍写入诗歌中。作者实际上是想通过学佛来解脱自己考场不得意的失落,这也是当时许多失意文人的通常做法。不过,读了这首词的最末一句,往往有一种苦涩生出,让人同情作者,这正是此词的艺术魅力所在。

丑奴儿令·沉思十五年中事
(清)龚自珍

沉思十五年中事,才也纵横,泪也纵横,双负箫心与剑名。

春来没个关心梦,自忏飘零,不信飘零,请看床头金字经。

注释:
①丑奴儿令:词牌名,即“丑奴儿”,又名“采桑子”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片各四句三平韵。
②十五年:这里指作者十八岁(嘉庆十四年,1809年)成人立志以来,到道光三年(1823年)的十五年。
③箫:指赋诗忧国的哀怨幽情。剑:指报国的雄心壮志。剑态、箫心,是龚自珍诗词中经常对举出现的两个意象。
④春来没个关心梦:写梦境的空虚以衬托理想的无着。关心:留心。
⑤忏:本佛教用语,指为自陈己过,悔罪祈福。这里指对渡过的岁月感到痛惜。
⑥请看床头金字经:是说想通过念佛经以解脱现实的处境。金字经:佛金字,指用金泥书就的文字。《法苑珠林》:“震旦国人书,大毗尼藏及修多罗藏银纸金书。”《南史·何敬容传》:“大同元年三月,武帝幸同泰寺,讲金字三惠经。”

鉴赏:

词的上半阕,作者用了寥寥数笔,就把他从十七岁以来十五年间的坎坷经历粗略地描述了一番。用了两个“纵横”,把自己怀才不遇,箫剑双负的心情形象地表达出来。才“纵横”,是说他的才能大,泪“纵横”,是说他的悲哀多。“箫心”侧重于生活中的各种幽情亲情,“剑名”则主要是大的人生追求和志向抱负,二者“双负”,作者只赢得泪纵横。

词的下半阕,进一步写个人生活之悲:春天来时,连个关心的梦都做不成,不言没人关心自己,反言自己无倾注关心的对象;不说真实的关心,只求做个关心梦,话语中所包含的这些凄怨哀伤,是十分沉痛的。作者又巧妙地用了两个“飘零”,把自己为了功名,南北数次奔波的经历和自我安慰的复杂心情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来。看了词的最后一句话才知道,作者一生漂泊无定,如今虽有些悔怨,但他已不看重这些,因为人生本就是雪泥鸿爪,因为他已信奉了佛教。

据史料记载,龚自珍在道光三年有信佛事。他回乡后在苏州与江沅、贝墉等几个佛门俗家弟子搅到一起,还参加了拜佛诵经。在作者的许多诗歌中,都有他学佛的印记,不少佛经上的语言,被龚自珍写入诗歌中。作者实际上是想通过学佛来解脱自己考场不得意的失落,这也是当时许多失意文人的通常做法。不过,读了这首词的最末一句,往往有一种苦涩生出,让人同情作者,这正是此词的艺术魅力所在。

问:您曾经说:‘佛法不离世法,佛法不坏世法。’(这个话不是我说的,这个话是佛在经上说的,我不敢说。)但是在我来看,应用在现实生活中却很困难。因为各自的追求不一样,佛法是求清淨心,世法是追求五欲六尘,这中间怎么会没有矛盾?又您曾经说:‘随缘是指随顺佛法的道理,而非随顺人情。’但事实上,这是一个充满人情的社会,在处理事情时,如果随顺佛法而不随顺人情,在别人看来往往不尽人情,使周围的人离你而去,而这又不是佛教导人应处的境界,请开示。

  师父上人答:佛法跟世法,你没有把它辨别清楚,你如果把它搞清楚了,你这些问题、疑惑就没有了。如果说佛法跟世法是二法,惠能大师讲:“二法不是佛法”,什么是佛法?佛法是不二法。你懂得什么叫不二法,你才会真正了解什么是佛法。

  世法跟佛法不二,世法跟佛法是一,这是佛法。既然是一,为什么要分成世法与佛法?这裡面只有一个觉、一个迷,觉了,世法就是佛法;迷了,佛法就变成世法。诸位一定要清楚,佛教导人只有觉迷而已,而且又跟你说“迷悟不二”,这很难懂,让我们愈听愈糊涂。

  迷悟是一不是二,为什么说“迷悟不二”?事是一桩事情,迷也是它,悟也是它,所以迷悟不二。法有没有改变?没有。你迷,法决不会变成迷;你悟,法也不会变成悟,诸位要仔细想想这个道理。

  我们现在讲的“想”,古人不叫想,教你参。参的意思的确比想好,为什么?参不用心意识,用心意识是思想。教你好好想,这是用心意识,离心意识叫参,你才能够把这个道理搞透彻、搞明白。

  世间人追求五欲六尘,五欲六尘是不是佛法?觉了就叫佛法。佛法裡面有很多人,每天诵经、念佛、拜忏,它是不是佛法?他要迷了就不是佛法。所以世法、佛法在迷悟,不在事相,事相当中没有迷悟,迷悟在人心,这个不能不明瞭。

  如果你读《华严经》,五十三参裡面胜热婆罗门、甘露火王、伐苏蜜多女,他们追求的就是五欲六尘,就是搞贪瞋痴,那是佛法。为什么?他不迷,他觉。诸佛菩萨示现在我们世间,在《华严经》看的例子太多太多,有作天王、有作人王,有经商、有做工,各行各业,男女老少,全都是佛法。

  你再不相信,我举个你可以理解的例子。永明延寿禅师没有出家前,他是个小公务员,每天偷盗公款去放生,你说它是世法是佛法?它是佛法,它不是世法。为什么?他不迷。

  世法、佛法不在事相,世法、佛法在一念之间,一念觉,为利益一切众生,这个法就叫佛法;一念迷,自私自利,尽干一些损人利己之事,这是世法。所以世法跟佛法是一法不是二法。

  佛法决定不坏世间法,那就是佛法随缘,“恆顺众生,随喜功德”,怎么会不顺人情?不顺人情的不是佛法,佛法是顺人情。顺人情,他是以智慧顺人情,他不迷,以迷情顺人情是世法,以智慧顺人情是佛法,差别在这个地方。

  佛法通情达理,它是真的通达,透彻的通达。我们世间人不能通情达理,迷惑在裡头,世间人这是迷情,跟佛菩萨不能比。

  所以世人必须要学佛,佛法就是我们实际上的生活,佛法应用在工作、处事待人接物,才真正得到幸福美满,哪裡会学佛不近人情,把人都得罪光了,叫别人远离你而去,没这回事情,这是不通佛法的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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