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家乡过去,留下印象的知青人知青屋就像过眼云烟,转眼间:我上中学去了,知青人没看见了;我上大学去了,回来又不见了知青屋。

    一进陈田村有个雨搭子,雨搭子旁边有个知青屋。现在在知青屋的位置上,先明、先富和先俭兄弟仨家做起了房屋。房屋的坐向周围大小与知青屋等同,只是他们现在的楼房比知青屋高出很多。

    在读小学的时候,应该是对发生的事情感兴趣,记事清楚的时候了。村里来了一班上海的知识青年:伍个知青,三个女青年,二个男青年;长的漂亮的女知青记得姓郑,但有个姓马的女知青戴着眼镜当过我的同伴老师,教过他们书所以更记得;一个男知青长的漂亮姓陶(那时以为是桃),背着头发,喜欢穿着青年装,还有一个长得胖胖的,大个子姓潘。他们都比我大很多岁,我喜欢听他们说话,想和他们讲话他们嫌我小不和我说话,只和我们的父母辈人讲话。我现在无法叙述小时候看到这些外面人的面貌,那些第一次在农村看到的个个衣着得体漂亮年轻的样子,其它就再无从回想对他们的感受。

    虽然我不记得知青们那时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样,但知青屋却是永久驻在我的记忆里,是我久久不能忘的地方。知青屋刚建之时,那时读小学,我就有印象在大脑中描绘得出来:在四周都是菜地沟渠东司(茅缸,就是厕所),建起一排六间的土坯房,屋基比去村庄的中心路高出一米。从中心路走上六间房门前有一斜坡,门前是一长长的走廊,两间房间有个走廊柱。靠背屋沟最后一间是知青们共用的厨房,拐过去抵近背屋水沟旁。知青房屋基比周围的地面都高,全部是用虫龙前山嘴边炸裂的岩石砌成,墙是用带沙砾的虫龙前黄土筑成的。这种土粘性强,容易干,没有昆虫细菌腐殖质。运到屋基边,用长的没有底的木箱子放在屋基上。我看到母亲他们挑进黄土,父亲他们再一锤一锤筑起三四米高墙壁,墙一尺多厚。六间房四壁全部筑成后,再到顶上架上桁条,钉上椽子盖上生产队窑厂的小瓦。地平还是黄泥巴的,筑平筑紧,天花板就是竹帘子盖住。房间保暖干澡,居住冬暖夏凉。墙里壁全部粉刷石灰水,外面靠路一面墙是刷白的,其余都是黄土样。粉刷石灰水的墙壁上面写着“一定要把知识青年送到乡下去”,下面写着“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等标语口号。好让每个到村庄的大人小孩看到。每个房间一张桌子,一个板凳,一个架子床,厨房里二个锅灶,一个碗厨,一口大缸。第一间房靠近村中心路,因为离村路口近,来人多,许多村里人喜欢去玩,我也跟着去。住着姓郑的知青,小时注意到那个女知青长的漂亮、瘦弱、声音小,比那俩个女的个子小。小时候这么想:越靠近里面住着个子越来越大的女知青,再往过去是俩个男的住的房间。越靠近背屋沟边的房子孤单害怕,越往里驻着胆子越大的知青。看到他们来到黙生的地方,又这样住着,想着他们同甘共苦,彼此关怀,就触动我小时候的内心,自觉发出对外来知青人的悲悯。知青屋就这样存在于我的童年记忆里,那时村尾的雨搭子边还没有村里人建房子,知青屋前菜地是大章伯家,屋后是新旺叔家的,菜地连着雨搭子,雨搭子靠近怀沟背屋沟边。

    知青屋每到晚上,来人就多,特别是在夏天。一些来玩的村里人往往聚在第一个房间,都站在房间里说话,成了村里最热闹的地方。特别是妇女孩子更喜欢来,这边妇女的笑声刚歇,那边孩子的哭闹声不断又来了,有时听到几个妇女辩嘴壳的声音,更是将说话声推向高潮。漆黑的夜里,村里妇女孩子们散去,知青屋的灯光似乎凝固,沉默不觉。只有远一点的怀沟里蛙的鸣叫和近一点背屋沟边老鼠的“叽、叽”咬鸣,再就是屋子后面雨搭子墙边藏的蛐蛐儿声,和绕着知青屋蚊虫的“嗯、嗯”叫声。冬天,知青屋的灯光显得冷冷清清,似乎寂静无声。漫漫长夜里,只有偶尔背后来龙山麂子的嚎啕和菜地里黄鼠狼唆唆穿过后的声音刺破知青屋寂静。白天,走廊两个柱子之间绳子上的衣服都是我们农村孩子没有看见过的的确良衣服。晾衣架第一次见到,上面的衣服裤子一天到晚摆来摆去,上跳下舞,象是被逼梱打的人,跳脚要跑扯不断绳子,想逃也逃离不了这苦难地方似的。第一次见到特别小的那种短裤,晒的三角裤头被风吹的倒过来倒过去,象是怕人,想钻到地下去害怕被人看见。还有男人的背芯就像饿死鬼的样子没得吃,骨瘦如柴般就差一口气,吊挂在那动来动去,像是吊钟钟摆一样。女人的胸罩更是第一次见到,吊在洗衣架上,就像村里女民兵训练时绑在胸前晃来晃去,子弹要蹦出来,村里男人妇女都说是“民兵武装带”。只有最靠知青屋南边的那两个烟囱没看到过冒烟,白白样耸立在黑色的屋瓦边缘。没有看到他们煮过几次饭,就都回上海去了。

     知青屋建好以后,去东司再也不怕了。有一个冬天的晚上,我去上东司听到知青屋中传来笛子般的刺耳声音,像似女人的犀利尖叫声一样,叫一声停一声。我好奇靠近想听,原来却是急急的哭声,是靠近路边的女知青房间中传出来的。心想刚刚有说有笑的大家的声音,怎么就忽然变成是哭声。是一个女人重重的抽泣声,在黑夜里非常悚然。第二天听到村里人说,那个女知青收到信,知道上海的家里出事了,这已经是过去很多天的事了,她想不到回去看看。后来,我自己读书逃学在里面藏起来也哭过。还听到过很多声音,它是知青屋周围菜园中树上布谷鸟的“不如归去”叫声,意思是说“你快吃苦了,马上插秧下田了,不如归去,回去吧”。怀沟里边的流水“嘘、嘘、嘘”的流水声,夜里特别清晰传来,告诉说“你吃不了这种地方的苦,你还是去吧去吧去吧”。我只好走出知青屋,回去又读书去了。

    我想很多地方都有知青屋。知青屋印象特别深,知青屋的印象很短暂。家乡的知青屋带给我们那个时代许多新鲜的人许多新鲜的东西,毫无疑问给落后农村注进新面孔新知识。那时人小,知青们不与我更多交流,记不住知青们生活故事。现在回家乡,走出门前柿子树的老屋边门,就是知青屋旧址。白天有什么看得清楚,但晚上我还把先明仨兄弟的房屋当作知青屋过,久久注视。回想着过去小时候喜欢来知青屋玩的往事,还有知青屋给我的藏身之地,知识青年的意识却是永远在内心贮存,内心都怅惘走开。我才知道,知青们原来也是这样,听到鸟和水的声音,那么快回上海的。

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

​声声狗吠从山那边传来,传入窗户,夜阑人静,直剩大地上风声在沙沙作响,还伴有丝丝虫鸣。


其实不用点灯你就可以知道这是一幅多么和谐的自然画像,而我们正是依偎着这幅幅的画像成长成人。这是多么难忘的成长心迹,大自然在吐露心声,和谐幽妙。

而我们的孩子也正在自然的静静酣唱中安详地入睡……和风匍匐……而我把伴随阵阵欲裂的头痛,停下了手中的忙活,要书写童年的瞬间。

说到童年,真的让人心生愉悦,仿佛大自然吹响的哨子,响亮清幽又沁人心脾。而我的童年并没有什么出奇的事情,平平淡淡的如有些许褶皱的画纸,上面除了岁月给予的黄油布色,有些许瑕疵,并没有其它亮色。也许,你看到屋边那个坐到地板上对你瞪着大眼睛的呆板的女孩,那正是我,那是我几岁时的样貌,有时还会傻呵呵的光着脚在冬天的地板上跑来跑去。

有一年冬天,我和姐姐为了一颗火炭争吵起来,记忆中那好像是我第一次学会用钳子钳火炭,看到一颗又大又亮的火炭在柴火中仿佛是生命的希望,我只差把眼睛睁呆了,兴奋且趔趄的把它小心翼翼的钳出。谁知,钳到半空时,在旁比我年长两岁的姐姐见状连忙把我手中的钳子抢过来,于是那明亮的火炭也慌忙地跌到了我的脚中。我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孩童的纯稚,连烫好像都没半点意识,那炭火亲吻着我的右脚背,我好像没有懂得甩掉它,于是它就在我右脚背上留下了深深的疤,至今还有。那应该是我三四岁的时候,因为我还没读书,懵懂的意识还没有完整的连缀,一个天真的孩童。

后来我被炭火烫着时只懂得大哭,却不懂得甩掉它,姐姐听到我哭跑掉了。之后母亲就给我找来了药水,由于记忆太浅,当时那份疼痛我根本唤醒不了了,到底有多痛,谁知呢?我只知道脚背是一个圆滚滚的大水泡,母亲找来的药水给它一遍一遍地洗澡,我还有一丝得意洋洋的心想自己得到了母亲的疼爱——但现在想想也是,那年冬天的阳光格外的暖。

后来我长成十五六岁的模样时,母亲还常对我说过:“炎你小时候总是不爱穿鞋,跑上跑下!”她看看我又笑了。我也庆幸,这炭火的亲吻,让我永远记住了当时母亲模样,和阳光一样温暖。


​除了在地板上看到坐着时的我,你还会看到常常待在房间里的我。那时是我读书时的模样。我常常足不出户,除了帮家里去田间地里忙活,其它时间,我的身影很少外出,我不是孤僻,只是安静。在学校时我又不是很安静,我只会在熟悉的朋友面前热闹。但在家独处的时光,大多数是写作业看书。

​ 我小学四五年级时便开始接触小说类读物了,其中对我影响最大,而我也最喜欢的一本书是《简•爱》。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至今,我还记得读完《简•爱》时那种想热泪盈眶的感受,非于爱情,而是其中主人公给读者带之来的那种安静祥和的心境,出现在一个又一个夏日里宁静的午后,夏风吹过一片又一片浓郁的绿草地……摸着书籍封面,上面同样是有一片浓郁的绿色光景,而女主人公则娴静的站在自己的府邸前,祥和的目光看着身边的景物。我那时不懂什么是名著,什么是小说,也更不懂成人世界的爱情,但这书就是撼动了我当时的心灵。为简的爱憎分明,勤俭朴素……无一不是人性凝炼的闪光点。她的影子也一直停留在我内心,从青年直至现在的中年。

​ 如果你也遇到像如此一样,能给你生命带来撼动的书籍,我想,你也是幸运的。因为你正在与另一时空的思想哲人进行了灵魂上的对话,你摸到了纯哲的光辉的峰塔,这将会照亮你前行的路。


不是说你是书本的复刻,但你会从书本的灵性光辉中找寻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有时候这些思哲就像无数个叮咬人的虫子,如果你不以文字的形式倾吐出来,你不会得到一丝的轻松与满足,这也是《简》带给我的其中的力量。我热爱深夜的安宁,也爱夏日的绿意。

​ 以上便是我童年时刻中两个小小的光辉时刻,但是它们足以治愈我一生。

2022.05.12,周四,国际护士节,晴。

今天是111个国际护士节,祝天使们节日快乐!说到护士,和我确实关联很大,首先我亲爱的老母亲就是护士出身。

妈妈从参加工作至退休前一刻,都从事医务工作,在我出生的老家镇子上赵镇医院当护士。该医院是公办的小医院,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门类还挺齐。医生和护士因为太少,所以都有综合能力,甚至很全能。

礼泉县因为一条泔河,把一个县大体分成三部分,河南、河北和县城,我的老家赵镇就属河以北,是个老牌古镇。所以河以北十里八乡的老百姓生病了都会到赵镇医院,因为我妈妈一直是门诊的护士,所以周边的老乡们几乎都认识她。记忆中我幼年有一段时间,就和妈妈住在那个小医院的职工宿舍里。

七八十年代农村人接受教育的程度不是太高太普及,所以农村麻迷儿妇女和二杆子怂娃比较多,经常有和婆婆或者邻里之间拌个嘴,想不通了就到村头跳井,或者端起农药来一口,经常夜里妈妈就会被喊醒出急诊去抢救或者洗胃,这种频率还不低。

记忆中妈妈夜里被喊起来急诊出门前,总会在枕头旁放一把花生或者瓜子儿。据她说我醒来如果看不到妈妈就会哭闹,看来我小时候也是个麻迷子。但如果看到这些零食哭声就会立马止住,剥着花生吃等着她回来,我贪吃似乎与生俱空。

那个年代,周边十里八乡的大人小孩生病,治疗和处理方案很单一,医生开出的治疗方案基本就是打针,青霉素、链霉素、加到一起青链霉素。那时专业的护士本来就很缺,所以妈妈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很善良又好说话,而且护理水平特别高,再复杂的针,妈妈都能一次扎进去。所以来院的乡亲们都愿意找她,而且都和她关系处的很好。

那时的医务工作者,在大家心目中总是那么的神圣。妈妈牵着我的手走过镇子上那个条热闹的街道,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她,不停的有人跟妈妈打招呼。卖梨子的会塞两个梨给我,炸油糕的也会给我包一个热油糕。记忆中我每次吃油糕时,咬一口油糕里的糖稀就会顺着下巴经过脖子一路而下,看着又香且又桑眼。妈妈爱领我去吃镇子上一家叫牛儿娃的豆腐脑,那个豆腐脑摊从不愿意收她的钱,所以每次就推来推去的,幼小的我,那时最纳闷人咋都这么不爱钱呢。

由于妈妈的缘故,我也成为镇子上一个小名人,从而导致几乎家里所有的亲戚的名字都被人们忽略,然后被统一以我的小名冠名,我的小名加他们的辈分称呼,如:某某他婆,某某他舅,某某他姨、某某他姐。妈妈神圣的护士职业,在我的童年,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极大的自豪和荣光。妈妈也退休很多年了,但每次回老家时,总会偶尔碰到故人,对方总会拍着脑门“额滴达呀,看,这是谁,这不是某某他妈嘛…”

今天我给单位的护士小姑娘们说点儿什么呢?从刚开始带领大家一起创业,这些可爱又美丽的姐妹们,大家汇聚到一起,近两年时光里,从第一张椅子,第一个设备开始,一路相伴和发展至今。这期间由于疫情和一系列原因,走了几个,又来了几个,大家伴随着好仕嘉一起成长,作为我个人,从内心深处充满了无限感恩。是她们用自己的美丽,把好仕嘉妆扮的更美丽,用自己的纯洁,让好仕嘉在同行业林立的复杂大环境中显得相对高洁。她们每一滴汗水和每一份付出,都是照耀好仕嘉的光。祝护士姐妹们节日快乐!永远无忧!

小闺女对篮球几乎着魔,最近个子也长的很快,所以营养就得跟上,早餐的量也有所加大。今天的早餐:邓哥御赐的湖南猪血丸子切丁,红甜椒切丁,大白菜切丁,昨晚临睡前蒸好米饭,因为考究的炒饭必须用凉米饭炒。只有用心烹饪,味道才会特别好,今早特意给亲爱的老娘送了一份,因为她也过节。刚一上桌,好家伙,吕后和小闺女一口气吃光光!看来今天心情都不错,这就是对厨子最大的肯定!

闺女小学的篮球赛今天开赛,小闺女从昨晚就兴奋和紧张,今天上学临出门还在客厅练了练运球。预祝好成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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