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妈咪,每次一遇到困难就想妈咪,我是个没用的孩子,总是缠着妈咪帮我做很多事情,妈咪也从来都不会拒绝我,把我养成了又听话又糟糕的样子。
但是妈妈对我感到很骄傲,他觉得我是在他手里精雕细琢过后的一件艺术品,脾气古怪也好,总是缠着他也好,想法不对劲也好,行为举止奇怪也好,妈妈照单全收。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选择把我养成现在的模样,妈妈是很聪明的人,他不可能完全放任我生长,虽然我的成长过程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但在无形之中,我受到了妈妈的很多影响。
不是有那样一句话吗,孩子会效仿父母的行为。我完全长成了妈妈的样子,不管是想法还是脸,都跟妈妈很相似。
在妈妈眼里,我好像是没有性别的孩子。大概是因为很好地遗传了妈妈雌雄莫辨的脸,所以我就跟着妈妈的影子生长着,变成了妈妈想要的样子。我觉得我应该是和生父不一样的,妈妈总不至于在我身上找他的影子,那样会看起来很奇怪。
我跟着妈妈送走了很多继父,每一个都像一串模糊的数据一样没办法在我的脑海里停留,只有妈妈,我从始至终都觉得,我的人生里只有妈妈。
所以我抓着妈妈的衣袖长大了,从只到妈妈的腰到逐渐能够平视妈妈,骨头变了,样子变了,对妈妈的依赖却一直是老样子。
我真的很喜欢妈妈,也很喜欢和妈妈进行肢体接触。妈妈也从来不抗拒这些,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庆幸妈妈出生在美国,想法和行动都很开放。哪怕我已经这么大了也还是喜欢躲在妈妈的怀里,有时候我自己都会嫌弃自己像一个巨婴,可是我没有办法离开妈妈。某天夜里,我失眠睡不着,拎着玩偶跑到妈妈的房间去钻妈妈的被窝。妈妈迷迷糊糊地用被子把我罩住之后又闭上了眼睛,手放在我的背上不规律地轻拍,过了一会就不动了。我知道妈妈睡着了,但我还是在失眠,钻到妈妈的被子里之后我好像更难以入睡了,我把头贴在妈妈的身上,能听见妈妈平稳而有规律的心跳。听着听着我倒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睡着,觉得妈妈的身体比床和枕头都要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睁开眼睛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抱着妈妈睡了一晚,妈妈醒了也没有动,在摸我的头发。我装睡直到肚子咕咕叫,妈妈这才拆穿我,说要去厨房做点好吃的。在装睡的时间里我想通了,其实我和那些继父都是同样的家伙,一群飞蛾,不要命地扑向妈妈这团火。那一刻我觉得恶心,很迅速地放开了妈妈,但手上还是藕断丝连地拽着妈妈的睡衣,直到妈妈起身,我的手才从上面脱落。
我不想把自己和那些男人归为同类,但事实就是没有人能够逃离妈妈的网,我也一样。我和那些男人不同的是,我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们的命里没有妈妈,而我和妈妈的命是从一开始就连接到一起的。
我不知道我的生父是不是和那些男人一样死掉了,或许没有死,只是和妈妈离婚了。我也没问过妈妈关于我的生父的事,因为我和妈妈真的太像了,像到我似乎只是妈妈的孩子,而不是他和另一个人的结晶。
房间外面飘来煎蛋的香味,我跟随本能走了出去,像动画片里的小狗会闻着肉的味道走过去一样。我看见妈妈在厨房里的背影,觉得妈妈真的很好抱。
被我拎过去的那个玩偶掉在了地上,我回头的时候发现它在地板上躺得七扭八歪,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和它也是一样的。
于是我把自己从继父的同类牢笼里放了出来,转而去做玩偶的同类,它的样子有点糟糕的,我拧着身子学了一下它的动作,感觉脖子差点断,就赶紧放弃了。妈妈把煎蛋放进盘子,刚好看到我拧巴的样子,笑着问我在干嘛呢。一瞬间我突然有点委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委屈,跑过去抱着妈妈说,对不起。
妈妈说我没什么需要道歉的,我说,我在学掉在地上的那个玩偶。
我知道妈妈会原谅我的一切,所以我总是在某一时段把对不起挂在嘴边,没什么规律,但这样做会得到妈妈加倍的疼爱。在妈妈这里我从来都不会受委屈,所以我学会了变本加厉,向妈妈索求更多的东西,然后道歉,形成一个死循环。小时候是娃娃,是文具;长大了是母爱,是肢体接触。我和妈妈一直都紧密相连,有着一条看不见的脐带在我出生之后依然连接着我和妈妈,我不知道我能给妈妈什么。
所以我问,妈妈,我爱你值钱吗?
妈妈摸着我的头说,不值钱的。
我抬头看着妈妈,这次是真的委屈了,或者说是世界观崩塌了。妈妈也低头看着我,表情没什么波澜。
他继续补充道,如果是我的话,我爱你会变得很值钱。
这三个字被说烂了,各种语言都是。我知道是我问的方式不对,我想知道的是爱到底值不值钱,我对妈妈的爱到底值不值钱。妈妈把煎蛋递给我,让我好好吃早午餐。我看着盘子里漂亮的煎蛋,脑子里想着爱的表达方式应该是什么。我像一个缩在茧里的幼虫,包裹在妈妈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喜欢亲吻我的脸颊,现在也应该如此。
mummy,I want a kiss.
我又一次向妈妈提出索求,妈妈很听话地照做,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掌握了什么主导权一样,又或许是我长大了,不只是我听妈妈的话,妈妈也会听我的话。我恃宠而骄,总是在这个时候会意识到自己到底哪里糟糕,又是哪里值得妈妈骄傲。
我的脸很软,所以妈妈会喜欢亲吻我的脸颊,他会很舒服。可kiss不应该只停留在脸颊上,于是我变本加厉,说plz kiss on my lips.
我知道自己做得过分,更知道自己像是妈妈另一个形状的影子,妈妈也对此心知肚明,毕竟我是出自他手的工艺品,他会把我所有的样貌照单全收。
于是妈妈愣了一下,真的kiss on my lips.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变得完整了,糟糕得很完整,漂亮得也很完整。大概是因为妈妈很听我的话,也为我描摹了爱的形状。
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孩子。像掉在地上的玩偶那样。和玩偶不同的是,它从工厂的流水线里出生,而我从妈妈的肚子里出生,我可以像它一样软绵绵地躺着,它却没办法像我一样,攀附着妈妈活着。
我知道那条看不见的脐带没有办法剪断了,它能一直连接着我和妈妈直到现在,不仅仅是因为我对妈妈有着无法放下的依赖,更是因为妈妈。
因为妈妈也离不开我。

最近因为疫情居家办公,我发现男朋友在玩游戏的时候很容易受惊,我在他旁边玩手机,常常能感觉到他时不时的突然激灵一下,感觉最近他有点返祖倾向,今天我把腿压到一个矮脚护栏上想拉伸一下,结果他用比比看谁后面那条腿伸的更长为理由让我跟他比,在我把后面的腿拉到不能再拉的时候他突然把我前面的腿抬起来了,我整个人失去平衡跪在他面前,当时我犹豫了一下,脑子里想如果我顺手磕个头能收到压岁钱吗……就不提他骑电动车带我从车库出来,在我一只手拿着快递,一只手拿着手机问siri“hi siri 今天天气怎么样”的时候,门禁卡刚好刷开了大门,他加速冲出去瞬间把我滑下车,我一脸懵逼直接站在原地的事了……

#北奥夫妇[超话]#
第二十八章
大结局

晓霜回到家,俏俏没还回。

她对镜梳头,东华的话一直在耳边响,莫黎他受了重伤,还和她有关。心下忐忑,说了与他陌路,还是希望他好,听得他重伤,心下更是难安。

等俏俏回来的时光好象过了百年一样长。

很晚,俏俏才姗姗归来,她买了很多东西,非常兴奋,好吃的,好玩的,还买了个小蛇糖画,那蛇样子甚是好看,逗着晓霜:“看看,可爱不?比你可爱多了,是不是?”晓霜接过糖画,手转着糖画,实在是忍不住,问俏俏:“今天东华说他受了重伤。”俏俏嘴里含着糖葫芦:“东华伤好了?他来干嘛?他人呢?”晓霜说:“我把他骂走了。”俏俏给呛住了,好一阵咳嗽,晓霜过去给她拍着背。俏俏缓过气来:“他可是帝君哦,你还敢骂他?”晓霜恩了一声。俏俏说:“也是,我也骂过帝君呢,上次紫微帝君来找我要你,我也骂了他两次,他随我骂,也不吭声,整个人都没有生气,现在想想,真是后怕。”

晓霜听着俏俏讲莫黎去找俏俏要人,被俏俏骂走,没过多久,又回来,又被骂了一顿。俏俏看他整个人没有生机,终有些不放心,偷偷让人跟着,来人回报,说紫微帝君在外面没有目的地游荡了不知多久,最后魂不守舍地回了紫微宫。

第二天紫微帝君着人撤了喜堂,通告天下,婚礼取消。并大张旗鼓地带人去战神府上,当面退亲。战神大怒,明珠仙子痛哭,说做妾也愿意,紫微帝君只回了一句话:“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她委屈。”

俏俏拉着晓霜说:“我是听人回来说的,晓霜,你知道不?听到这话,我瞬间觉得他高大帅气,真男人,值得托付,晓霜,你眼光真好。不知羡煞多少女子。”

晓霜低低地问:“他怎么受伤的啊?”俏俏说:“帝君一诺,天地可鉴,他退婚违诺遭天谴啊,啧啧啧啧,平常渡个劫,打几个雷,最多劈三五下,帝君和旁人终归不一样,那天雷追着他打了半个月,整个天界天昏地暗,庄严广阔,金璧辉煌的紫微宫差不多彼夷为平地了,谁都不敢冒头,若非东华最后帮他一起扛,怕早就灰飞烟灭了呢。”晓霜心里连颤几颤。手将糖画的杆都快捏断了,声音有点抖:“现在他怎样?”俏俏看了看晓霜,见她脸色极难看,好象要哭一样,也不逗她:“受了很重的伤,又遇战神谋逆,支撑着又战了一场,后来晕死过去。紫微宫已毁,我父帝派人正在重修,现将他安置在偏殿暂住。”看晓霜的眼泪流了下来,俏俏说:“今日已经晚了,要不明早,咱们回去?” 晓霜回说:“我怕,我不知怎么面对他。”

那晚,晓霜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脑子里总想着一句话:“我不想她委屈。”泪流满面。

第二天清早,扫地的婆子大声尖叫,将晓霜和俏俏吓醒,出得门去,门外躺着一人,浑身是血,晓霜前去一看,是莫黎,上前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昨夜,东华牵着儿子,抱着女儿,灰头灰脸地来看莫黎,将晓霜的话一字不漏讲给莫黎听,说:“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你家小蛇真的跟那黑虫走了,你这雷也白挨了,还有,你家小蛇腹黑得很,她明明看到我家夫人了,还故意激怒于她,现在我家夫人丢下我和孩儿跑了,我管不了你了,我要去找人去了,你自己看着办了。”

莫黎气血翻滚,一刻也不停留,顾不得一身疼痛,翻身下界,终因体力不支倒在院中。
紫微帝君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家小蛇哭肿的眼,几万年的神仙,稍稍一思量,知道他家宝贝还是舍不得他,那撒娇卖惨可是顺手拈来,吃药要喂,吃饭要吹凉,一会这里痛,一会那里疼,让晓霜成天围着他转。

修言过来,站在门外看着晓霜给莫黎喂药,给他擦汗,极尽温柔。他与莫黎四目相对,莫黎眼光瞬间变冷,警告肃杀之意不言而喻,修言轻轻叹了口气,朝着莫黎一拜,退出院子。

人间岁月容易过,有晓霜的照顾,莫黎的伤好得很快,心情极度舒畅,将哄妻一百零八章灵活运用,记得东华说的,他家娘子嫌他不知错,不认错,不说爱,为哄美人归,死都不怕,面子算什么,只要娘子说对,他绝不说错,娘子说好,他一定说很好很好。

紫微宫修好的时候,莫黎携晓霜回宫,选定良辰吉日,昭告天下,紫微帝君娶亲。

结亲那天,莫黎带晓霜见过他母亲,晓霜非常惊讶,原来长信宫供奉的那位菩萨就是她的婆婆斗姆元君。元君见她,笑着说:“晓霜,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晓霜要拜,被斗姆元君扶起。

次年,晓霜生一子,和莫黎长得很像,取名紫伦,三年后,生女,长得极象其母,小名凤凰花,紫微帝君极宠小公主,经常惹长子和帝君夫人吃醋,一家合合美美,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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