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文人雅士的审美，毋庸置疑是在琴棋书画之间。琴之高低，有《溪山琴况》中“和、静、清、远、古、澹、恬、逸、雅、丽、亮、采、洁、润、圆、坚、宏、细、溜、健、轻、重、迟、速”种种以为品评；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弈棋之雅，则有《玄玄棋经》、《棋经十三篇》等详述此中境界；书法绘画，也是相应的书谱画谱不在话下。琴棋书画诸般境界，于茶中皆可有所体现。拿工笔画来讲，用在茶席设计或是宋代点茶的过程中--茶百戏、水丹青，茶汤上花鸟虫鱼各种表现形式，都活灵活现，引人入胜。由此可见茶的包容性，也可见作为一名茶艺老师的审美修养需要何其深厚。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此种修养无疑需要长久的修炼。如秀秀老师这般资深茶人，自小即有古琴、围棋、书法（瘦金体）、绘画的基础，所以有如今不同寻常的国学素养，所以有如今对于茶的高人一等的认识：加工、冲泡、茶席设计、唐煎宋点明清瀹茶……..，茶室氛围的营造，茶人风范礼仪的动静合宜，无一不恰到好处。没有长期的积累和认识，哪一点都是无从谈起的。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那日宋代点茶课上，秀秀老师调膏注水，汤中作画，妙手偶得，即见一丛兰花迎风卓立，风姿俨然--《芥子园画谱》自然是临得极熟的，今日一试，方不负往日之功。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琴之一物，作为琴棋书画之首，更是一个好的茶艺老师须臾不能离的。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秀秀老师十五年来做茶是兢 兢业业的，对于琴理之探索，也同茶是一般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所以如今遣心之曲，已是《潇湘水云》。《潇湘水云》全曲情景交融，寓意深刻，充分利用 了古琴演奏中的“吟、猱、绰、注”技法，集中体现了古琴艺术的“清、微、淡、远”的含蓄之美，被历代琴家公认为典范。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此曲是宋代浙派琴家创始人郭沔（字楚望）的代表作。当时元兵南侵入浙，郭沔移居湖南衡山附近，常在潇、湘二水合流处游航。每当远望九嶷山为云水所蔽，深感国事飘零，山河残缺，故作此曲，借水光云影，以寄抑郁、眷念之情。琴谱最早见于明朝朱权编写的《神奇秘谱》，其题解说：“臞仙曰，是曲也，楚望先生郭沔所制。先生永嘉人，每欲望九嶷，为潇湘之云所蔽，以寓惓惓之意也。然水云之为曲，有悠扬自得之趣，水光云影之兴；更有满头风雨，一蓑江表，扁舟五湖之志。”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共记十段。曰：
洞庭烟雨
江汉舒清
天光云影
水接天隅
浪卷云飞
风起云涌
水天一碧
寒江月冷
万里澄波
影涵万象
后经历代琴家发展为十八段加一尾声。现存琴谱多达五十种。经过许多琴家不断加工，艺术更臻成熟。
《大还阁琴谱》后记评此曲曰：……今按其曲之妙古音委宛，宽宏澹茂，恍若烟波缥渺。其和云声二段，轻音缓度，天趣盎然，不云水容与。至疾音而下，指无沮滞，音无痕迹，忽用云驰水涌之势。泛音后，重重跌宕，幽深思远。非亲授指法，奚能得其旨趣？……
《五知斋琴谱》：此曲云山叆叇，香雾空朦；怀高岚于胸臆，寄缠绵于溪云，一派融和春水，浓艳温柔，有情至而弥深者矣。低弹轻拂，真落花流水溶溶也。
《觉园琴集序目》（《今虞琴社》编）则评极全面：
宋郭楚望泛洞庭。见烟波浩渺。云水苍茫。情动乎中。遂作 斯曲。其中以四段至八段。专写水云之声。夫水有声而云无声。然无声之妙。正在妙以有声传之也。九段以下。则击楫中流。逍遥容与。末段用角变打圆。如轻舟之 转柁。隐隐有帆随湘转。望衡九面之意。琴操中不可多得之曲也。曲用商调。须紧五弦弹之。或称无射均。以俗乐言。则正宫调也。
薛山长曾戏言曰：“大凡才子，没有不爱弹《广陵散》的，佳人所喜，却是《潇湘水云》。”--其实也还是泛泛而论，才子佳人所喜欢的，又岂止《广陵散》，《潇湘水云》二曲？书院茶艺老师，《梅花三弄》、《普庵咒》、《流水》、《进终南》等等也都是常弹的。偶然于山间清泉白石之间，煮茶抚琴，那般风味，非个中人不能知。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诸位雅士以为如何？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为何要开一家古琴茶馆
打造百人直播间，百首琴曲中男人必听广陵散，女子钟爱潇湘水云
文人雅士的审美，毋庸置疑是在琴棋书画之间。琴之高低，有《溪山琴况》中“和、静、清、远、古、澹、恬、逸、雅、丽、亮、采、洁、润、圆、坚、宏、细、溜、健、轻、重、迟、速”种种以为品评；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弈棋之雅，则有《玄玄棋经》、《棋经十三篇》等详述此中境界；书法绘画，也是相应的书谱画谱不在话下。琴棋书画诸般境界，于茶中皆可有所体现。拿工笔画来讲，用在茶席设计或是宋代点茶的过程中--茶百戏、水丹青，茶汤上花鸟虫鱼各种表现形式，都活灵活现，引人入胜。由此可见茶的包容性，也可见作为一名茶艺老师的审美修养需要何其深厚。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此种修养无疑需要长久的修炼。如秀秀老师这般资深茶人，自小即有古琴、围棋、书法（瘦金体）、绘画的基础，所以有如今不同寻常的国学素养，所以有如今对于茶的高人一等的认识：加工、冲泡、茶席设计、唐煎宋点明清瀹茶……..，茶室氛围的营造，茶人风范礼仪的动静合宜，无一不恰到好处。没有长期的积累和认识，哪一点都是无从谈起的。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那日宋代点茶课上，秀秀老师调膏注水，汤中作画，妙手偶得，即见一丛兰花迎风卓立，风姿俨然--《芥子园画谱》自然是临得极熟的，今日一试，方不负往日之功。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琴之一物，作为琴棋书画之首，更是一个好的茶艺老师须臾不能离的。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秀秀老师十五年来做茶是兢 兢业业的，对于琴理之探索，也同茶是一般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所以如今遣心之曲，已是《潇湘水云》。《潇湘水云》全曲情景交融，寓意深刻，充分利用 了古琴演奏中的“吟、猱、绰、注”技法，集中体现了古琴艺术的“清、微、淡、远”的含蓄之美，被历代琴家公认为典范。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此曲是宋代浙派琴家创始人郭沔（字楚望）的代表作。当时元兵南侵入浙，郭沔移居湖南衡山附近，常在潇、湘二水合流处游航。每当远望九嶷山为云水所蔽，深感国事飘零，山河残缺，故作此曲，借水光云影，以寄抑郁、眷念之情。琴谱最早见于明朝朱权编写的《神奇秘谱》，其题解说：“臞仙曰，是曲也，楚望先生郭沔所制。先生永嘉人，每欲望九嶷，为潇湘之云所蔽，以寓惓惓之意也。然水云之为曲，有悠扬自得之趣，水光云影之兴；更有满头风雨，一蓑江表，扁舟五湖之志。”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共记十段。曰：
洞庭烟雨
江汉舒清
天光云影
水接天隅
浪卷云飞
风起云涌
水天一碧
寒江月冷
万里澄波
影涵万象
后经历代琴家发展为十八段加一尾声。现存琴谱多达五十种。经过许多琴家不断加工，艺术更臻成熟。
《大还阁琴谱》后记评此曲曰：……今按其曲之妙古音委宛，宽宏澹茂，恍若烟波缥渺。其和云声二段，轻音缓度，天趣盎然，不云水容与。至疾音而下，指无沮滞，音无痕迹，忽用云驰水涌之势。泛音后，重重跌宕，幽深思远。非亲授指法，奚能得其旨趣？……
《五知斋琴谱》：此曲云山叆叇，香雾空朦；怀高岚于胸臆，寄缠绵于溪云，一派融和春水，浓艳温柔，有情至而弥深者矣。低弹轻拂，真落花流水溶溶也。
《觉园琴集序目》（《今虞琴社》编）则评极全面：
宋郭楚望泛洞庭。见烟波浩渺。云水苍茫。情动乎中。遂作 斯曲。其中以四段至八段。专写水云之声。夫水有声而云无声。然无声之妙。正在妙以有声传之也。九段以下。则击楫中流。逍遥容与。末段用角变打圆。如轻舟之 转柁。隐隐有帆随湘转。望衡九面之意。琴操中不可多得之曲也。曲用商调。须紧五弦弹之。或称无射均。以俗乐言。则正宫调也。
薛山长曾戏言曰：“大凡才子，没有不爱弹《广陵散》的，佳人所喜，却是《潇湘水云》。”--其实也还是泛泛而论，才子佳人所喜欢的，又岂止《广陵散》，《潇湘水云》二曲？书院茶艺老师，《梅花三弄》、《普庵咒》、《流水》、《进终南》等等也都是常弹的。偶然于山间清泉白石之间，煮茶抚琴，那般风味，非个中人不能知。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诸位雅士以为如何？
茶人秀秀：会弹《潇湘水云》的茶艺老师
茶人秀秀：为何要开一家古琴茶馆
打造百人直播间，百首琴曲中男人必听广陵散，女子钟爱潇湘水云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壬寅年辛亥月甲子日（即公元2022年11月7日），立冬。
立 冬是冬季第一个节气，代表冬三月之始。立冬与立春、立夏、立秋合称“四立”。《孝经纬》曰：“斗指乾，为立冬，冬者，终也，万物皆收藏也。”可见从此时 起，万物开始进入休养、收藏之状态。元代文人吴澄所编《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曰，立冬三候：“一候水始冰；二候地始冻；三候雉入大水为蜃。”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秀秀书院二十四节气诗会之立冬诗会如期进行。仍是弹琴品茶论诗为主。弹琴，弹一百首古琴曲，是书院诸学子于薛山长引领下日日进行的功课。
薛山长弹得较多的，却是《广陵散》、《流水》之类，秀秀老师弹《潇湘水云》、《梅花三弄》等。薛山长又有言曰：“《广陵散》是男子最爱，《潇湘水云》则是巾帼首选。《流水》弹与知音，《凤求凰》独慰知己。”实在是过来人留心之语。
“琴之为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魄，可以辨喜 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鼓琴之士，志静气正，则听者易分，心乱神润，则听者难辨矣。常人但见用 指轻利、取声温润、音韵不绝、句度流美，但赏为能。殊不知志士弹之，声韵皆有所主也。夫正直勇毅者听之，则壮气益增；孝行节操者听之则中情伤感；贫乏孤苦 者听之则流涕纵横；便佞浮嚣者听之则敛容庄谨。是以动人心，感神明者，无以加于琴。盖其声正而不乱，足以禁邪止淫也。今人多以杂音悦乐为贵，而琴见轻矣。 夫琴士不易得，而知音亦难也。”--唐 薛易简《琴决》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品茶则是唐煎宋点明清瀹茶诸法皆备。不过从心所欲而已。立冬此日，倒是用得点茶之法。宋代点茶法大约分八个步骤，简单来说是碎茶、碾茶、箩茶、茶末置盒、撮末于盏、点茶（注汤入盏）、搅拌茶末、置茶托。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秀秀老师同真真姑娘两位，相对而坐，沉醉于宋时风雅之中，不知窗外事。读诗更不必说，在薛山长是日常功课，不过近日薛山长颇痴迷于围棋之术，读诗略慢了些，那会子知悦姐姐读完诗心有所感，所以笑说：“最近跟着薛山长读诗少了，以前多好啊…..”
未知薛山长乍闻此语，作何感想？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古人也有立冬诗，略微列之，以供清赏：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立冬》唐·李白
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
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
《立冬即事二首》（其一）宋·仇远
细雨生寒未有霜，庭前木叶半青黄。
小春此去无多日，何处梅花一绽香。
《立冬即事二首》（其二）宋·仇远
凄风浩荡散茶烟，小雨霏微湿座毡。
肯信今年寒信早，老夫布褐未装绵。
《立冬》宋·紫金霜
落水荷塘满眼枯，西风渐作北风呼。
黄杨倔强尤一色，白桦优柔以半疏。
门尽冷霜能醒骨，窗临残照好读书。
拟约三九吟梅雪，还借自家小火炉。
《立冬日作》宋·陆游
室小财容膝，墙低仅及肩。
方过授衣月，又遇始裘天。
寸积篝炉炭，铢称布被绵。
平生师陋巷，随处一欣然。
《立冬》明·王穉登
秋风吹尽旧庭柯，黄叶丹枫客里过。
一点禅灯半轮月，今宵寒较昨宵多。
……壬寅年辛亥月己卯日（即公元2022年11月22日），秀秀书院小雪诗会欢迎诸雅士。薛山长调弦转轸，烹泉煎茶以待。
终南山隐士品茶，听琴，手谈，论诗，秋分诗会，茶道老师弹普庵咒
秀秀书院壬寅岁秋分诗会后记
壬寅年辛亥月甲子日（即公元2022年11月7日），立冬。
立 冬是冬季第一个节气，代表冬三月之始。立冬与立春、立夏、立秋合称“四立”。《孝经纬》曰：“斗指乾，为立冬，冬者，终也，万物皆收藏也。”可见从此时 起，万物开始进入休养、收藏之状态。元代文人吴澄所编《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曰，立冬三候：“一候水始冰；二候地始冻；三候雉入大水为蜃。”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秀秀书院二十四节气诗会之立冬诗会如期进行。仍是弹琴品茶论诗为主。弹琴，弹一百首古琴曲，是书院诸学子于薛山长引领下日日进行的功课。
薛山长弹得较多的，却是《广陵散》、《流水》之类，秀秀老师弹《潇湘水云》、《梅花三弄》等。薛山长又有言曰：“《广陵散》是男子最爱，《潇湘水云》则是巾帼首选。《流水》弹与知音，《凤求凰》独慰知己。”实在是过来人留心之语。
“琴之为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魄，可以辨喜 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鼓琴之士，志静气正，则听者易分，心乱神润，则听者难辨矣。常人但见用 指轻利、取声温润、音韵不绝、句度流美，但赏为能。殊不知志士弹之，声韵皆有所主也。夫正直勇毅者听之，则壮气益增；孝行节操者听之则中情伤感；贫乏孤苦 者听之则流涕纵横；便佞浮嚣者听之则敛容庄谨。是以动人心，感神明者，无以加于琴。盖其声正而不乱，足以禁邪止淫也。今人多以杂音悦乐为贵，而琴见轻矣。 夫琴士不易得，而知音亦难也。”--唐 薛易简《琴决》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品茶则是唐煎宋点明清瀹茶诸法皆备。不过从心所欲而已。立冬此日，倒是用得点茶之法。宋代点茶法大约分八个步骤，简单来说是碎茶、碾茶、箩茶、茶末置盒、撮末于盏、点茶（注汤入盏）、搅拌茶末、置茶托。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秀秀老师同真真姑娘两位，相对而坐，沉醉于宋时风雅之中，不知窗外事。读诗更不必说，在薛山长是日常功课，不过近日薛山长颇痴迷于围棋之术，读诗略慢了些，那会子知悦姐姐读完诗心有所感，所以笑说：“最近跟着薛山长读诗少了，以前多好啊…..”
未知薛山长乍闻此语，作何感想？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古人也有立冬诗，略微列之，以供清赏：
秀秀书院壬寅岁立冬诗会后记
《立冬》唐·李白
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
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
《立冬即事二首》（其一）宋·仇远
细雨生寒未有霜，庭前木叶半青黄。
小春此去无多日，何处梅花一绽香。
《立冬即事二首》（其二）宋·仇远
凄风浩荡散茶烟，小雨霏微湿座毡。
肯信今年寒信早，老夫布褐未装绵。
《立冬》宋·紫金霜
落水荷塘满眼枯，西风渐作北风呼。
黄杨倔强尤一色，白桦优柔以半疏。
门尽冷霜能醒骨，窗临残照好读书。
拟约三九吟梅雪，还借自家小火炉。
《立冬日作》宋·陆游
室小财容膝，墙低仅及肩。
方过授衣月，又遇始裘天。
寸积篝炉炭，铢称布被绵。
平生师陋巷，随处一欣然。
《立冬》明·王穉登
秋风吹尽旧庭柯，黄叶丹枫客里过。
一点禅灯半轮月，今宵寒较昨宵多。
……壬寅年辛亥月己卯日（即公元2022年11月22日），秀秀书院小雪诗会欢迎诸雅士。薛山长调弦转轸，烹泉煎茶以待。
终南山隐士品茶，听琴，手谈，论诗，秋分诗会，茶道老师弹普庵咒
秀秀书院壬寅岁秋分诗会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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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马老先生的家时正好卡在约定的时间上，宅子藏在山脚，司机绕了半座山才堪堪停在门前，院子里木棉开得正盛听到门前声响的松鸦随即稀落地飞开。
恰好管家也出来迎，边带路边解释着马先生喜静，自几年前就搬来这宅子，不说与世隔绝却是实在安心，落的隐秘麻烦我们体谅。
推开书房门就被很沉的檀香环了起来，马先生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坐的直挺，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孱弱反倒从骨子里透着硬朗。很早听说马老先生年轻时出了名的俊俏，现在看来此言不虚，就算爬了皱纹也难掩越人的骨相。
又中气的声音邀我坐下。调好设备后为了不浪费马老先生的时间我们选择由先生提起他想聊的话题，没有片刻的犹豫便回复
“那我能聊聊我夫人吗？”
在多版策划中我们想过先生会聊功勋、卓著、又或是不凡的生平往事，也在前期准备中知道马老先生终生未娶，来不及诧异，只好点头
“当然，如果您愿意。”
/
我从未停止对包办婚姻的唾弃，特别是从日本回国后，赶在革命的档口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不要说公式化的婚姻，就算诚挚的爱在当时也要排在革命后面。
她就是这个时候来我家的，我拗不过父母，她就那样稀里糊涂地过了门，其实连正经的流程也没有，当晚我回了书房继续纂写我高喊的那些自由平等。
隔天一早书房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透过门缝我看到到垫着脚往里瞧的她，局促又紧张的，直到我将馍吃净后那道影子才走开。当时我想，该怎么告诉她该另寻人家，但那时候又有几个明白爱的，嫁给谁便爱谁罢了。
于是就那样过下去了，只当是带着对她的怜悯，但她也就一小丫头，哪懂我忙的东西，家里的生计开销就够她愁好久。常常是看她坐院子里的木棉树下捡石子打松鸦，我一过去立马就跑开了，嘟囔着该洗衣服去了。
不擅长地躲我，能察觉出来我一靠近她就紧张，带着害怕。后来我反思是娶她的时候态度实在冷淡，也逃了那场洞房，确实合该怕我。
头年我出去办事碰上了卖冰糖葫芦的摊子，鬼使神差地买了回去，现在都记得清她接过后脸红的程度，也像是要烫得我心里发颤。那天后日子也推到了正轨，我只笑她一根冰糖葫芦就换得续茶填墨更甚暖床的待遇也太好哄，那时她正抬头用石子瞄着松鸦，听了我的话转过来，放下石子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觉得包办婚姻封建，和你推崇那些主义完全相反，也觉得我不懂爱。但在我早在你常去那家茶馆见过你，像新的血液流淌，和我见过那些男人都不同。我当时想如果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也不赖，你说这算爱吗？”
她就那样说了，像揭开遮羞布一样接着说着
“不说爱什么的，我只觉得我是幸运的。”
那时候我像被人敲了脑袋一样，明白我才是幸运那个，也从那时候开始才将她定位到妻子这个位置。我以为日子会就那样过下去，忙的时候哄她说再熬一熬好日子就来了，不忙的时候看她打松鸦，我拾起来被误伤凋落的木棉花—已经有小半盒那么多了。
/
马老先生讲到这里时欲言又止，于是我们停止了拍摄，商量着可能是时间太久了，等先生歇一歇，情绪稳定一些再继续
而他打断了我们的商讨
“我们继续吧，我刚刚只是在想，如果到这里就是我们的结局就好了。”
/
革命大于爱情。其实我无数次在摇摆，在将将冉起的新中国和绒毛般轻的爱情中。只是我同她讲的时候，她分明红着眼眶笑得难看，却说要我什么都不要想，国比家大。
我临行那天她没来送我，透过她的窗缝只看见她蜷成一团的背影，一下下颤着，很小声的呜咽。院里的松鸦像是窥懂了一般往常伏在树尖那日却敢在院子踱步，却怕以后连松鸦也敢欺负她，一只只都赶走后才离开。
我们都没有说，但那天就是我们的结局。
/
马老先生说他欠她一场风光的明媒正娶，更欠那天没有勇气的道别。他辗转一生先是为盛世、为民安，后又满心牵挂，拘着这幅身子其实早该去见她了。
我们回去经过院子的时候，先前抓在树枝的松鸦抖擞着翅膀飞到地面，悠闲地踱步。大概它们也知道这锦绣的宅子以后也只剩木棉休憩了，凭着树回忆的人也将去梦将凋落的木棉拾进小盒子里。
我猜，他能集到一盒子满满的木棉花。
找到马老先生的家时正好卡在约定的时间上，宅子藏在山脚，司机绕了半座山才堪堪停在门前，院子里木棉开得正盛听到门前声响的松鸦随即稀落地飞开。
恰好管家也出来迎，边带路边解释着马先生喜静，自几年前就搬来这宅子，不说与世隔绝却是实在安心，落的隐秘麻烦我们体谅。
推开书房门就被很沉的檀香环了起来，马先生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坐的直挺，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孱弱反倒从骨子里透着硬朗。很早听说马老先生年轻时出了名的俊俏，现在看来此言不虚，就算爬了皱纹也难掩越人的骨相。
又中气的声音邀我坐下。调好设备后为了不浪费马老先生的时间我们选择由先生提起他想聊的话题，没有片刻的犹豫便回复
“那我能聊聊我夫人吗？”
在多版策划中我们想过先生会聊功勋、卓著、又或是不凡的生平往事，也在前期准备中知道马老先生终生未娶，来不及诧异，只好点头
“当然，如果您愿意。”
/
我从未停止对包办婚姻的唾弃，特别是从日本回国后，赶在革命的档口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不要说公式化的婚姻，就算诚挚的爱在当时也要排在革命后面。
她就是这个时候来我家的，我拗不过父母，她就那样稀里糊涂地过了门，其实连正经的流程也没有，当晚我回了书房继续纂写我高喊的那些自由平等。
隔天一早书房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透过门缝我看到到垫着脚往里瞧的她，局促又紧张的，直到我将馍吃净后那道影子才走开。当时我想，该怎么告诉她该另寻人家，但那时候又有几个明白爱的，嫁给谁便爱谁罢了。
于是就那样过下去了，只当是带着对她的怜悯，但她也就一小丫头，哪懂我忙的东西，家里的生计开销就够她愁好久。常常是看她坐院子里的木棉树下捡石子打松鸦，我一过去立马就跑开了，嘟囔着该洗衣服去了。
不擅长地躲我，能察觉出来我一靠近她就紧张，带着害怕。后来我反思是娶她的时候态度实在冷淡，也逃了那场洞房，确实合该怕我。
头年我出去办事碰上了卖冰糖葫芦的摊子，鬼使神差地买了回去，现在都记得清她接过后脸红的程度，也像是要烫得我心里发颤。那天后日子也推到了正轨，我只笑她一根冰糖葫芦就换得续茶填墨更甚暖床的待遇也太好哄，那时她正抬头用石子瞄着松鸦，听了我的话转过来，放下石子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觉得包办婚姻封建，和你推崇那些主义完全相反，也觉得我不懂爱。但在我早在你常去那家茶馆见过你，像新的血液流淌，和我见过那些男人都不同。我当时想如果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也不赖，你说这算爱吗？”
她就那样说了，像揭开遮羞布一样接着说着
“不说爱什么的，我只觉得我是幸运的。”
那时候我像被人敲了脑袋一样，明白我才是幸运那个，也从那时候开始才将她定位到妻子这个位置。我以为日子会就那样过下去，忙的时候哄她说再熬一熬好日子就来了，不忙的时候看她打松鸦，我拾起来被误伤凋落的木棉花—已经有小半盒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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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先生讲到这里时欲言又止，于是我们停止了拍摄，商量着可能是时间太久了，等先生歇一歇，情绪稳定一些再继续
而他打断了我们的商讨
“我们继续吧，我刚刚只是在想，如果到这里就是我们的结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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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大于爱情。其实我无数次在摇摆，在将将冉起的新中国和绒毛般轻的爱情中。只是我同她讲的时候，她分明红着眼眶笑得难看，却说要我什么都不要想，国比家大。
我临行那天她没来送我，透过她的窗缝只看见她蜷成一团的背影，一下下颤着，很小声的呜咽。院里的松鸦像是窥懂了一般往常伏在树尖那日却敢在院子踱步，却怕以后连松鸦也敢欺负她，一只只都赶走后才离开。
我们都没有说，但那天就是我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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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先生说他欠她一场风光的明媒正娶，更欠那天没有勇气的道别。他辗转一生先是为盛世、为民安，后又满心牵挂，拘着这幅身子其实早该去见她了。
我们回去经过院子的时候，先前抓在树枝的松鸦抖擞着翅膀飞到地面，悠闲地踱步。大概它们也知道这锦绣的宅子以后也只剩木棉休憩了，凭着树回忆的人也将去梦将凋落的木棉拾进小盒子里。
我猜，他能集到一盒子满满的木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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