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院的一天

2010-05-06 14:09

    去年九月二十九日，是父亲出院的一天。父亲并不是病愈出院，而是在医生护士已经尽力的情况下，无奈地出院了。

    上午十点三十分，我们将父亲抬上平车，就要离开重症监护室了。这时，父亲尽力地抬起头，伸出右手无力地向医护人员告别。我和二叔、妻子、姐姐、姐夫等默默地推着平车走出监护室，穿白大褂的小护士、穿蓝白条衫的病友在帮忙、在送别。就在走出监护室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顺着眼角流向脸颊，我知道父亲的人生快到尽头了。我用眼睛的余光看见小护士、父亲的病友也在擦着眼泪。

    救护车早在住院部的楼下等着我们了。下了楼，我们轻轻地将父亲抬在救护车上。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待了半个月的父亲，没进一口食，早已骨瘦如柴，我们是不用怎么费力气的。救护车启动了，送行的人们渐渐散去，我们也陪着父亲踏上了回家的路。在车窗里，我看见太阳光无力地照耀着大地，人们懒洋洋地向后退行着，偶尔听见几声汽笛的哀鸣声。车内十分寂静，只能听见父亲急促的喘息声，出院时没有输完的液体在救护车的车钩上摇晃着，一滴一滴地滴向父亲的体内，仿佛生命的时钟就要停止摆动一样缓慢。父亲脸色惨白，眼睛努力的睁着，气管里时不时发出呛痰的声音。由于手术父亲已经不能说话，再加上身体羸弱他只能躺着。看着父亲被可恶的病魔折磨着，而我们却无能为力，我的眼泪又一次流出。我忽然觉得我们不是在救护车里，而是在灵车上。父亲不是在回家，而是在去黄泉路上、在去西方极乐世界、在去通往天堂的路，我们在为他送行。我的眼睛已经模糊，车内的亲人都不说话，我透过朦胧的双眼看到他们都在流泪，我知道他们的心情跟我一样难受。

    我这时想起，上学时父亲对我的谆谆教导真是煞费心思，而我却不能理解；顶替父亲上班时父亲的心情与我截然相反，而父亲却装出一副很高心的样子。父亲给儿女的恩惠太多太多，而我们有时却不能理解。父亲上一次生病后已经痴呆，而我们在照顾他时，有时烦躁还训斥他；有时叫着“爸”陪他锻炼，心里却不乐意。

    我们与父亲在一起的日子不长了，我们这时想留住父亲，死神不行。我以前口号似的文字，在今天是那样的苍白、那样的脆弱，不诚实的孝心将随着父亲的离去而飘向远方。我这时才感觉到人生的短暂、才感觉到人世间的真情所在。

    救护车停下吧！时间停下吧！让我再多陪陪父亲吧！就像我用文字描绘的一幅画一样：夕阳西下，阳光斜射在农家小院里，土坯墙上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拄着拐杖蹒跚走路的父亲，一个是搀着父亲走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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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超话]#
半晌不夜的子夜
倦躺在软塌塌的单人床上
酣睡的我做着我的梦
梦境里的人询问
你是诗人呢还是写诗的人
我回答，写诗人
这人却说
你隐藏了，保留了
应该是诗人…

我疑惑的环顾四周
无法辨认说的真话或假话
恰好周公款款的走来
我恭敬的求问周公
我是诗人还是写诗人
周公没有直接回答
抬头望了望无月夜空
用手指着屋檐上的鸟窝说
能分辨出鸟巢夜宿的
是鸽子还是乌鸦吗…

我一时被问的语塞
呆楞楞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周公慢条斯理的说
不要太在意字眼差异
无所谓者隐藏着有所谓兮
有所谓者未必获有所谓
隐而不露，大智者
不必刻意的在意
这鸟窝里是鸽子还是乌鸦
只要等到天亮时
出窝的鸟在树枝呢喃
你就会知道一切…

周公解梦的这一番话语
幡然的说醒了我
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
四周依然还是一片的漆黑
我觉得我好傻好白痴
没有欲望的无所谓
该让追求呈现我的有所谓
露而不隐，大愚者
我要睿智过自己的生活
吟写清欢人生画卷的诗谣
没必要去有所谓的在意…

——摘自阿桓《周公解梦》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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