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___贵州往事·军工篇 4 》

一提起贵州,就有人会问我,1985年大学毕业为什么没有回去?一有人这样子问,我就想起了那年的“调包”风波。
    

曾经,国内轰动一时的罗彩霞被调包事件,刺激我,气我,让我记忆深处的时间,不停的开始倒流,经常想起了那年发生在凯里4292军工厂的“调包”事件,想起了1985年川大毕业,不敢回贵州工作的基本条件反射,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关联龙门阵,也想起了我开栏很久却迟迟不能够下笔的续篇。
    

1978年,4292军工厂,就这么神秘地吸引我,踌躇满志的来到了凯里。
    

可是,一个没有想到的情况,出现在没有准备的我面前:突然发现,一起培训的,那个姓童的小伙子,小胡子,嘴唇厚,据说也是省城的,老爹很有办法。我看见他意外,他也有些不自在。我以为他是陪同另外两个也是省城的人来报到的,因为,当时张榜公布的童某某,是分配在距离凯里有五十多公里的另外一个元器件厂,并不是4292这个整机厂啊。

人人都知道,蒙在鼓里的我,没有注意这个细节。第二天去工厂劳资科报到,才知道,原来那个姓童的是顶替我的,我已经被他那有办法的老爹,悄悄咪咪勾兑好基地的关系,对调我到那个距离凯里很远的元器件厂了!
    

黔东南,风光好,如同晴天霹雳,我呆呆地站在劳资科科长大人面前,不知道是地球还是月球。他是一个大汉,是北京人,人心肠很好,他迟缓地、婉转地讲了事情大概的经过:也就是公布单位方案之后,某一个星期日,事情就已经被他们静悄悄的翻了个个!贵州省地方上,很多权力部门,某些人那种天高皇帝远,为所欲为的作派,在1977年,1985年,到2020年,就终于落到了我的头上!当时的我尽管才十九岁不到,已经是上山下乡锻炼过了的,天不怕地不怕,这样的事情好像早就该来,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就到!
    

记得,在劳资科办公室,汽油遇上火星,我怒不可遏,很冲动,很生气,这个工作本来并不好,地点已经很远,尤其是他们随便调包的恶劣性质,瞧不起我,随意支配人,改变人,让我充分体会了社会的阴影面积!

19岁的我确实血气方刚,马上就叫劳资科科长,你立即接通083基地劳资处处长大人的电话,立即,马上,我声嘶力竭。那个时候,没有传呼,没有手机,但是军工系统通信系统就非常发达,几乎才几分钟的时间,凯里和都匀就接通了,我对着电话那头,至今都不认识的劳资处处长,一阵劈头盖脑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现在记不得当时情绪肯定激动万分的我,究竟说了些什么,大意既然公布了方案,请你们按照方案执行,我绝对不会去那个很远的元器件厂,我也是有理由的,我手上有盖了公章的通知书,我不会被你们随心所欲的调包安排左右,我要到省上去告你们胡整乱来……
    

大约是我义无反顾,口气很大的那种架势,要上省城,把对方整迷糊了,电话那头,那个处长居然沉默了一会儿,叫我把电话递给在一边早就吓得筛糠的劳资科科长。后来才知道,那个科长,崔师傅,居然是我未来车间班组长陶师傅的丈夫,崔师傅他已经吓得语无伦次,这个电话是他要通的,如果怪罪下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一辈子不得翻身!可是,电话那边的决定,居然让他喜笑颜开:好,处长英明,处长英明,就这么办!
    

科长放下电话,接过我手里挥舞的通知书,动作麻利,几下子马上就为我办理了报到分配手续:你不用到那个元器件厂去了!你现在去十一车间找魏书记。
    

后来,我才知道,基地那个处长权力非常大,他在我电话里面一通暴怒抗议之后,多一个,少一个,他说了算,立即决定减少给元器件厂一个名额,干脆,那个姓童的,我,都留在这个计算机整机厂。皆大欢喜!
    

那个姓童的,学的是机械加工,我学的是无线电调试,自然不在一个车间,在1977年,技术活路,就是不一样的安排。就这样,三十多年前,粗暴的落到我头上的调包事件,就这样得到了“圆满”解决。

后来,我进入十一车间,班组长陶师傅告诉我,你小子,还能为自己争取了机会呢!原来,那个劳资科科长是他老公,那个时候叫“男人”,的确是个好心人,如果不是他帮忙,冒险拨通那个顶头上司的直通电话的话,也许,我的命运会有什么新改变,说不清楚!而这个冒险获得的胜利,来得那么意外和偶然,也助长了我后来在社会上拼博的莽撞。顺便说,崔师傅和陶师傅两口子退休后,儿子在成都工作安家,他们来成都带孙子。我们又高高兴兴的重逢了。
    

其实,现在看罗彩霞案件,我想起了更加不堪回首的1985年,那个我从军工厂考入四川大学毕业之年,我再也没有勇气,回到贵州,让他们重新分配工作,去听命于命运的安排或者捉弄。即使在读小学时,我曾经发过“宏愿”:“学好本领,建设贵州”!
    

因为,贵州山东河南等地很多部门的某些人,至今继续肆无忌惮,罗彩霞之类被调包,就是证据:很多从外地学成归来的大学生研究生在等待第二次分配工作时,全部被或者大部分被各式各样的关系户调包、挤走了好单位的名额……
    

我就不用一一列举了 https://t.cn/RghOMBP

[心]我的姓名:西南大学音乐艺术协会(就叫我音协吧!)
[鲜花]出生日期:2005年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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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开心]你因为热爱而来,我因为热爱而存在。春风十里从此过境,南加州的雨在这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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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埔生”计划(B岗培训)第九期结业及第十期开学典礼圆满完成】#人才培养# “衡埔生”计划(B岗技术人员晋升培训)是为提升我院B岗技术员工的业务和管理水平,拓宽知识面,推动其向综合项目管理人员的角色转换而开展的综合培训。自2011年9月至今已完成九期,共计参加学员将近400人,为我院培养了大批优秀中坚骨干人才。2020年9月1日,恰逢开学日,“衡埔生”计划第九期结业和第十期开学典礼圆满完成。https://t.cn/A64fUZ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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