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出西边雨（四）
哮天一起来没找着沉香，叼着小玩具去问杨戬：沉香呢？
杨戬脚步顿了顿，说：大概是出去买东西了。
「二郎，你们吵架了？」
有时杨戬真的很好奇，说这条狗聪明吧，他和沉香在一起那么久，它半分端倪没瞧出。
说它笨吧，他和沉香闹别扭不到一个晚上，它就察觉不对劲了。
「没有。」杨戬抛着口琴，「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吵架了？」
「这还用问吗，要不是吵架了，沉香肯定天天黏着你。」
杨戬问：他黏得这么明显？
哮天忽然有点生气了，它说：二郎，你不可能比我更笨呀，我都看得出来，你看不出来吗？
说完就叼着小玩具往外跑了。
杨戬活动了一下胳膊，在小木凳上坐下，想他昨天对沉香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他对沉香好，自然不仅仅因为杨婵的托付，也不仅仅因为沉香是他外甥。
主要是沉香确实挺乖，挺听话，学东西也快，做饭手艺也不差。就算他只是旁人的小孩，杨戬觉得自己也会乐意逗上一逗的。
但沉香所对他怀有的那种心思，他的确是没有半分的。他也不明白沉香怎么会爱上自己的舅舅。大概小孩子不懂事，就是容易混淆各种各样的感情。
沉香去赌场找了老高。
以往杨戬不让他来这里，说这种地方最是危险，什么人都能进。他在后厨找到打盹的老高，拍了拍。
老高眨巴着惺忪的睡眼，「沉香？」
杨戬救过老高好几次，由是老高对杨戬尤其尊敬。沉香是杨戬外甥，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我是想来问问你，」少年自己可能也没整理好思绪，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这百余年里，我舅舅可曾找过什么道侣……之类的么？」
老高一听，精神抖擞的，「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同你说啊，对二爷示过好的漂亮妖精，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以前有个可痴情的，轮回了几世，一颗心还是吊在二爷身上。你猜怎么着？」
沉香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
「她第三世沦为风尘女，被客人戏弄，得亏二爷出手相助，才让她从那落魄境地中脱身出来。她自然欢喜得紧，说是当二爷的侍女也情愿的。可二爷只说，我虽救了你，却不是对你有意。那妖精第二日就投了湖……！」
沉香想要再问几句，又觉喉头发苦，只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所以嘛，才有人说，清源妙道真君是神仙。神仙没心，不也是正常的么？」
老高停住了嘴，不为别的，只为面前少年脸上绽出的极短促却充满自嘲意味的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他总感觉杨戬的小外甥下一秒就要哭了。
但沉香终究没哭。他只是重复了老高的话，「是啊，神仙没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老高的耳朵过了多少年都还是很好使。他想安慰一下沉香，又没开口，因为他好些年都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像是万念俱灰，又像是如释重负。
哮天一起来没找着沉香，叼着小玩具去问杨戬：沉香呢？
杨戬脚步顿了顿，说：大概是出去买东西了。
「二郎，你们吵架了？」
有时杨戬真的很好奇，说这条狗聪明吧，他和沉香在一起那么久，它半分端倪没瞧出。
说它笨吧，他和沉香闹别扭不到一个晚上，它就察觉不对劲了。
「没有。」杨戬抛着口琴，「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吵架了？」
「这还用问吗，要不是吵架了，沉香肯定天天黏着你。」
杨戬问：他黏得这么明显？
哮天忽然有点生气了，它说：二郎，你不可能比我更笨呀，我都看得出来，你看不出来吗？
说完就叼着小玩具往外跑了。
杨戬活动了一下胳膊，在小木凳上坐下，想他昨天对沉香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他对沉香好，自然不仅仅因为杨婵的托付，也不仅仅因为沉香是他外甥。
主要是沉香确实挺乖，挺听话，学东西也快，做饭手艺也不差。就算他只是旁人的小孩，杨戬觉得自己也会乐意逗上一逗的。
但沉香所对他怀有的那种心思，他的确是没有半分的。他也不明白沉香怎么会爱上自己的舅舅。大概小孩子不懂事，就是容易混淆各种各样的感情。
沉香去赌场找了老高。
以往杨戬不让他来这里，说这种地方最是危险，什么人都能进。他在后厨找到打盹的老高，拍了拍。
老高眨巴着惺忪的睡眼，「沉香？」
杨戬救过老高好几次，由是老高对杨戬尤其尊敬。沉香是杨戬外甥，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我是想来问问你，」少年自己可能也没整理好思绪，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这百余年里，我舅舅可曾找过什么道侣……之类的么？」
老高一听，精神抖擞的，「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同你说啊，对二爷示过好的漂亮妖精，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以前有个可痴情的，轮回了几世，一颗心还是吊在二爷身上。你猜怎么着？」
沉香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
「她第三世沦为风尘女，被客人戏弄，得亏二爷出手相助，才让她从那落魄境地中脱身出来。她自然欢喜得紧，说是当二爷的侍女也情愿的。可二爷只说，我虽救了你，却不是对你有意。那妖精第二日就投了湖……！」
沉香想要再问几句，又觉喉头发苦，只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所以嘛，才有人说，清源妙道真君是神仙。神仙没心，不也是正常的么？」
老高停住了嘴，不为别的，只为面前少年脸上绽出的极短促却充满自嘲意味的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他总感觉杨戬的小外甥下一秒就要哭了。
但沉香终究没哭。他只是重复了老高的话，「是啊，神仙没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老高的耳朵过了多少年都还是很好使。他想安慰一下沉香，又没开口，因为他好些年都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像是万念俱灰，又像是如释重负。
提问：盐哥，你认为北上广深漂的年轻人有必要贷款在一线城市买房吗？今天看了一篇推文，大意是一旦贷款买房后，每个月要还高昂的房贷，你就失去了做很多事情的可能性。比如会让自己花钱畏手畏脚，损失了很多致富的机会，整天为房贷压着。
他给出方案是：当下应该多投资大脑，多想想如何扩大自己赚钱的来源，增加自己副业收入，等自己资产不断增加后，收入会越来越多，买房就很容易了。
但，这样有个矛盾：房价上涨的速度远远高于工资上涨速度，如果现在不买房，以后可能就更难了。
甚至还有种说法，只有你贷款买了房，你才有更多动力去赚钱。盐哥，你经验丰富，你怎么看待买房这个问题呢？
王盐：
每年北漂上千万。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这个问题没有统一的答案。
我的建议是量力而行，如果家里条件太吃紧，也别咬牙硬买房。
因为房子买完，还不算是你的资产，你要为此还几十年的贷款。
像这次疫情，就导致不少人断供。
买房这事，很难说值不值得，有些人的就是觉得我必须有房，哪怕砸锅卖铁，也要有房。
那对于这种人来说，房子就是必需品。
单纯从投资角度，那就得看个人的经济条件。
从社会整体而言，我们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转型期，房地产已经不再是重点了。
当然，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人就是觉得没房子=没有人生，那该买还是买，毕竟千金难买爷乐意。#微博新知博主#
他给出方案是：当下应该多投资大脑，多想想如何扩大自己赚钱的来源，增加自己副业收入，等自己资产不断增加后，收入会越来越多，买房就很容易了。
但，这样有个矛盾：房价上涨的速度远远高于工资上涨速度，如果现在不买房，以后可能就更难了。
甚至还有种说法，只有你贷款买了房，你才有更多动力去赚钱。盐哥，你经验丰富，你怎么看待买房这个问题呢？
王盐：
每年北漂上千万。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这个问题没有统一的答案。
我的建议是量力而行，如果家里条件太吃紧，也别咬牙硬买房。
因为房子买完，还不算是你的资产，你要为此还几十年的贷款。
像这次疫情，就导致不少人断供。
买房这事，很难说值不值得，有些人的就是觉得我必须有房，哪怕砸锅卖铁，也要有房。
那对于这种人来说，房子就是必需品。
单纯从投资角度，那就得看个人的经济条件。
从社会整体而言，我们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转型期，房地产已经不再是重点了。
当然，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人就是觉得没房子=没有人生，那该买还是买，毕竟千金难买爷乐意。#微博新知博主#
天天没事就看有关室内设计的书的高三生活还热热乎乎地近在眼前，到现在印象最深的居然是那本最通俗易懂最亲民的《小家，越住越大》。
书里介绍的收纳原理也没有刻意去记过，但是现在居然还很鲜活。比方说爷这b衣柜最大的问题显然是纵向空间利用不足，衣服都堆在最底下，让拿衣服多了个弯腰的步骤。
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以后给人装修房子。现在只能折腾折腾自己的衣柜来获得一种廉价的、充满平替味的满足感。
小时候非常痴迷恐龙，那种遥远的尺寸、爬行动物特有的鳞片质感与骨架、充满神圣感的毁于小行星撞击地球的归宿，都让小学的我心驰神往夜不能寐。我完全相信我对青蛙蜥蜴之类的东西的喜爱来自于“不能养只恐龙所以找个像一点的东西”的平替心理。
王小波拿骟牛举例，说生活就是个不断挨锤的过程。我能意会他的意思。我觉得生活是个不断接受平替的过程。喜欢恐龙的小孩总有一天会明白恐龙已经死光了，没有什么恐龙了，你可以找个你觉得跟恐龙长得像的东西来喜欢。不只是没有恐龙，也没有那么多房子给你去装修，乐意的话就折腾衣柜桌面玩吧。
现在想起这些会有一些平常没有的心情。我觉得可能以后想起这些连这种心情都不会再出现了，它也被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平替了。
书里介绍的收纳原理也没有刻意去记过，但是现在居然还很鲜活。比方说爷这b衣柜最大的问题显然是纵向空间利用不足，衣服都堆在最底下，让拿衣服多了个弯腰的步骤。
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以后给人装修房子。现在只能折腾折腾自己的衣柜来获得一种廉价的、充满平替味的满足感。
小时候非常痴迷恐龙，那种遥远的尺寸、爬行动物特有的鳞片质感与骨架、充满神圣感的毁于小行星撞击地球的归宿，都让小学的我心驰神往夜不能寐。我完全相信我对青蛙蜥蜴之类的东西的喜爱来自于“不能养只恐龙所以找个像一点的东西”的平替心理。
王小波拿骟牛举例，说生活就是个不断挨锤的过程。我能意会他的意思。我觉得生活是个不断接受平替的过程。喜欢恐龙的小孩总有一天会明白恐龙已经死光了，没有什么恐龙了，你可以找个你觉得跟恐龙长得像的东西来喜欢。不只是没有恐龙，也没有那么多房子给你去装修，乐意的话就折腾衣柜桌面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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