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一个月,在慢慢做减法,从繁杂的生活里精简出最重要的那些。生活其实需要的很少,但是有一些必不可少的东西,有了它们才能维持运转。

渐渐整个房间有一些回到了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那种敞亮。但是又不是刚搬进来的时候那种空洞。刚搬进来那时候我们连床都没有。想起来那一天我们只把床垫搬了进来,就兴匆匆的抱着被子要来睡一觉了。正是一月,冬天,温暖的室内,空荡荡的,空气里全是梦想,未来全是让人期待的橘黄色的幸福。

而今天早上起来,走进工作室看到桌上的笔记本,它是我搁置的工作之一。今年有一半的工作都搁置着,或者就干脆荒废了。举步维艰的,在一层薄膜里面越陷越深,和世界渐渐失联,就是这一年最深的体验。也最深的体验到所谓“我”,不过就是一台信息流的机器,信息停滞了,“我”也在渐渐消失。

我越来越难从周遭获取到流动的能量。最近徒步成了唯一的起搏器,我有点依赖于它。这种依赖让我知道了我也是不正常的。只能是喘息。还没有,一直都没有成功,在这样的时代让自己稳住。我总是偶尔稳住几秒,然后就是长久的滑落。再挣扎着爬起来稳住几秒。大概每个人都一样,都在微妙的坚持。

还是偶尔会从一些朋友那里收到一点好的消息,会让人振奋一段时间,让人燃起来一点点希望。然后希望又被浇灭。前几天有一次,一个朋友说起他最近在进行的一些项目,忽然间我体会到了那么一丝正常生活的感觉,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好。

我一直希望我是那个有好消息的人,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好消息了。我看到的黑暗还是比光亮多了一些,让人会认为无论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这种绝望是不曾有过的。

但是呢,我还是在往前走的,至少是在做出往前走的姿势,并朝那个方向用力。也许实际上看到不任何变化,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做过就够了。

要亲手写些什么才能平静,笔尖与纸张接触,摩擦的触感让人安心,只要用力写就会有字留下,这种笃定带来安慰。生活不时会暴露出残忍的面孔,让人悬浮半空,始终不敢停下,在一无所托的不确定中挣扎,吊着半口气,难以摆放自身,可怜又滑稽。

我们的存在好像是随时可以被抹去的印记,轻飘飘,无足轻重。到底什么才是真正坚实的,被刻上石头的碑文,被印上纸张的铅字,被埋入地底的陵墓,化石,或者白骨?什么是能够长久留存的,什么是能够抵抗消亡的,什么是不能被轻而易举抹平的?恒星会坍缩,宇宙会走向寂灭,太阳只剩五十亿年可以燃烧,好像最终一切都会湮灭,就像眼泪消失在雨中。

#中国好人榜# 陆韦,男,1956年1月生,福建省宁德市汽车运输集团有限公司福安客运分公司原职员。年逾花甲的老陆,皮肤黝黑、笑容质朴,从10多年前第一次救起一名溺水者起,他便自研水上救援泳技,自告奋勇担当起“义务救生员”。多年来,他在富春溪畔参与落水救援9次、救起13人,被群众亲热地称为富春溪“守护神”,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平民英雄。陆韦曾入选福建好人榜。

  千钧一发 他下水救下5人

  2020年6月20日下午3时许,福安某中学的5名初中男学生,偷偷解开无人看管的渔家塑钢小船绳索,划船游玩。一波激流下,摇摇晃晃的船只失去平衡,顷刻翻了个底朝天,快速漂向下游。

  “救命啊、救命啊……”5名落水孩子一边挣扎着紧紧趴在半沉的小船“腹部”,一边在水里大声哭喊。前面就是两河交汇处,河水深且急并伴有旋涡和暗礁,孩子随时会被激流卷走。

  正在河对岸竹林里纳凉的陆韦听到呼叫救命声后,立刻跑了过去,一头扎进水中,迎着湍急而下的激流,朝对岸的落水者方向快速游去。生死一线间,陆韦奋力游到船边,综合应用平生所学的高难度游技,顶着湍急水流小心翼翼地把失控船和孩子安全推到较为平缓的水域。

  当船和孩子安全后,陆韦抬头呼唤附近作业渔船救援。为避免渔船惯性冲撞船只,他用身体护着孩子们所在的失控船,将五个浸水惊吓、瑟瑟发抖的孩子,一一托举送进渔船船舱。

  岸边观望的群众感叹地说:“好危险啊,只要1分钟,孩子说没就没了。”60多岁的老陆,在救援中也是精疲力尽,可“一定要救下孩子,挽救5个家庭”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事后,面对学校老师和家长,他只是笑眯眯地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别放在心上。”

  平民英雄 传递救援大爱

  见义勇为一次不难,难的是一直坚持下去。2014年6月,富春溪岸边跳台上坐着的中年男子掉入溪中。大雨过后水流很急,陆韦游到落水者身边时发现他向自己直压过来,于是他只能潜到水里,双手抱着落水者的腰,用头顶着他的后背,艰难地往岸边游去。10年前,一名女子在游泳时溺水,陆韦游到该女子身边,拖住她的腋下,奋力游回到岸上。第二天陆韦觉得手臂疼痛,才发现原来手臂上布满该女子因用力过猛而留下的手痕……

  目前,陆韦已先后救起落水者13人。因为年龄问题,家人也十分担心他的安危,但陆韦却认为救落水者是自己神圣的使命。“十几年前富春溪畔,第一次看到溺水身亡者及痛哭昏迷的家属,这在我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烙印。”陆韦回忆说,从那时起,他就希望用自己平凡的举动挽救更多的生命与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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