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辜负的美食#衢州菜，饮食界的“辣椒刺客”。

平日里，这座小城隐身在江浙沪一众或浓油赤酱、或清淡平和的菜肴之中，深藏不露。然而一旦你坐上衢州人的餐桌，就如同“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简直是化身张无忌和江湖上各门各派吃辣大省一一过招：

衢州“三头一掌”中的鱼头，辣度能与湖南的剁椒鱼头媲美；衢州人镬气十足的炒粉干，和江西人引以为傲的炒粉如出一辙；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鸭头和兔头，火辣得堪与成都“兔脑壳”平分秋色。无怪乎每个“误入”辣都的食客，都会在衢州发出灵魂质疑：

“什么？谁说你们浙江吃得一点都不辣？”

“天字第一号”辣椒刺客，藏在衢州人热气氤氲、岁月静好的早点摊上：葱花馒头。

当这四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大家会下意识地以为，这道来自衢州龙游的经典早餐非常清淡——类似北方的花卷，淡淡的葱香，面食自带的疏松口感，搭配上一碗暖胃的白粥，正是温馨而平淡的一餐？

于是，你一大口自信咬下，顿时滚烫的热浪里，夹杂着一股比肩朝天椒的辣味直抵天灵，哪怕在寒冬腊月，整个人也像一下子跌入43℃的浙江酷暑里呼呼冒汗，舌尖更像是摩擦着足以让牛排低温慢熟的沥青地板。

没错，这种馒头——在南方语境里等同于包子——夹满了诱人的笋干碎、萝卜丝和鲜肉碎，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剁进了衢州的“龙游小辣椒”，以及一大把本土特产的辣椒面。等疏松带有酒香的馒头被塞得满满当当，上锅蒸熟，馅料里笋干的鲜香、萝卜丝的干香、猪肉的油润，连同锋锐无比的辣味渗透入面食之中。

真正的辣椒刺客，在馒头的掩护之下，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一发入魂。

但葱花馒头，只能算是一位“日常刺客”。衢州的辣，还尤为擅长搞点节庆活动，比如，每逢端午节，南北甜咸之争的终结者——碳水与辣椒教父·猪油制造机·粽子之王，衢州芋头粽！就闪亮登场了。

没有花里胡哨的配料，衢州粽子的馅儿，简简单单就是一大块肥多瘦少的猪肉、本土软糯酥粉的芋头，以及辣椒、辣椒and辣椒。这种粽子极为强调整体感——

芋头软烂，在高温下和糯米连为一体，两种质地不同的碳水塑造出层次丰富的口感；肥肉油润，蒸的过程中呈现半融状态，渗入糯米和芋头的间隙之中；为了不破坏盈润口感，衢州人继续选用本地的辣椒粉调味，润（辣）物细无声。

于是粽子入口先是缠绵悱恻，糯米的糯，芋头的软，猪油的香，令人持久陷入温柔乡中。忽然舌尖感到一丝刺痛，麻酥酥如触电一般，是时呛鼻的辣味异军突起，火速攻占每一处味蕾，边好吃得直呼过瘾，边不知是感动得还是呛得泪流满面。

相比于四川兔头满眼辣椒，衢州的“三头一掌”——鸭头、兔头、鱼头和鸭掌，显得非常低调随和。腌制鸭头和兔头的卤水黑漆漆一桶，散发着药味，就像中药铺子里煮着大锅的凉茶，以为是清凉去火的——没想到家家秘制的草本精华都只为了一件事：提升辣度。

衢州鸭头的这种辣，不是大张旗鼓的，而是细水长流的，第一口感觉真香真丝滑，让人顿生一种“我行我可以”的错觉，继而吮吸下去；然而下一口，那种富含药香的辣，从舌尖扩散到整条舌头，持久缠绕，哪怕连灌三罐冰可乐都难以消磨。

比鸭头兔头更狠的是鸭掌，因为鸭头兔头是撕着吃的，一点点啃，鸭掌你需要嗦干净，就像湖南人吃嗦螺一样，吸吮的时候同时动用了味觉和嗅觉，于是辣味兵分两路，一路饮马肠胃，火热滚烫，一路策马天灵，直接上头。

#风物报社#你家那边最辣的菜是什么？

图/视觉中国，图虫·创意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接俺弟，顺便看一下高中初中母校，还喝了沪上阿姨[嘻嘻]弟弟的班级号和我高中是一样的呢，真不愧是一家人！！！[嘻嘻][嘻嘻][嘻嘻]弟弟一出校门就向我控诉现在高一有多卷，饭菜有多难吃，他还塞给了我两百块钱！说是自己省下的！好家伙都知道心疼and宠爱他姐了，那么多零食奶茶零花钱没白给哈哈哈哈哈[瞧瞧][瞧瞧][瞧瞧]

晚上吃饭时弟弟告诉我说，我去接他时被他同学们看到了，现在在传他老姐我又高又美又瘦身材又好[瞧瞧]哈哈哈哈哈此处仰天长笑眉飞色舞十分钟！！！[噢耶][噢耶][噢耶]弟弟听说了我下次回家的时间，他喜滋滋地对我说，那姐姐你下次还来接我哈！！！

分享小事。
昨晚看展出来特别想吃福记茶楼，去了王府井。
吃完不早不晚8点多，有点撑，就想溜达一段儿再叫车回家。
正巧那个时间外面散步消食的人还挺多，我就慢悠悠地走，动动腿，看看人。

那条街上有个教堂，打眼看过去人是真不少，玩儿滑板的，溜孩子的，各种。
里头夹杂着很清晰的音乐，我一琢磨，广场舞。
心说看看吧，说实话我还从来没仔细看过广场舞。
这一站定，我定了半个钟头。

跳舞的只有一个大叔，我这个眼神儿从飘到他身上起就没挪开过。
我概念里，广场舞么，就是老头儿老太太活动身体的，音乐声够大，但动作形态类似广播体操的性质。
这大叔不一样。这人瘦，不高，留个满大街都能看见的寸头，牛仔裤，运动鞋，说不上是粉还是白的短袖体恤。
这人很黑，搭上那个短袖，我再宽容点说他也和“洋气时尚”半点儿边儿不沾。
是土土的。
但他投入，享受，甚至陶醉。我一个不懂跳舞的人看了半个小时，他脚底下稳稳当当，没绊过蒜，每个动作都舒展流畅。看着他，我脑子里想到了《立春》里的那个男舞蹈老师。

我从站在广场边上看，到走到他正对面看，最后没忍住，录了一段。
他呢，从身后一个人没有，到陆陆续续来了三四个跳广播体操的叔叔阿姨加入他的战队，最后把附近几个红袖章跳来了……

我以为红袖章要把他赶走。
面对红袖章的时候他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小心翼翼的。但红袖章走开之后，他调小了音乐重新开始，那副唯唯诺诺就没了，又投入了，舒展了，享受了。

红袖章站在我旁边跟我一块儿看了一刻钟，大叔跳不动了，收工回家。
他身后几个广播体操就也散了，我转身要走，看到旁边那俩红袖章大爷也背着手要走，脸上还带着点儿意犹未尽的意思。
我觉得有趣儿。
想劝他们打不过就加入，不如跳舞，干嘛都不如跳舞，聊天都不如跳舞，散步也不如跳舞，红袖章不如跳舞，对吧，多快乐呢。
跳舞好啊，peace and love啊。

这么着，我沿着路继续往前走，临出那条街前，看到了第二个…………团体。踢毽子的。
说团体也不合适，这里头最年轻的40来岁，岁数大的得有六七十，五人一团，站一圈儿，踢毽子。
踢出花儿来，连蹦带跳，连跑带颠儿，一个毽子，能从我屁股后头勾到五米开外，被对面的人一个后踢腿拿脚尖儿接住。
踢出了起承转合，有点高手过招的意思。
我站一边儿看，心说这表演看20分钟不得给钱吗？这是技术啊技术。

我站这地方也是精心挑过的。
一米之外的花坛边就坐了五个刚刚下来休息的毽子阿姨，擦着汗，扇着袖子，聊天呢。
聊卫视台晚饭前后的那个《养生堂》。
这不奇怪，到这个岁数最爱看的日播剧集就是《养生堂》。
我怎么知道的呢，因为我爸也到了追更这节目的岁数了。但阿姨们跟我爸不一样，她们在聊某个主持人，聊她的A4腰，说那个姑娘一看就能反手摸到肚脐眼儿。
然后互相鼓励：没事儿，咱们坚持踢毽子，踢个半年，把腰上这筋抻开了，明年咱们也能反手摸到肚脐眼儿。
说完几个人就乐，哈哈哈笑成一片的。

我也跟着乐。
这个站位是我特地选的，我想看人嘛，那就得离近点儿才能看着人表情、听着人聊天。
这时候一个阿姨突然问我，说你这小孩儿，你这么瘦，你也能摸着吧？你摸一个我们看看。
我赶紧摇头，说我可不行，我比着人电视上的小姐姐，腰上这筋少说得短20公分。
她们又乐。

临走前阿姨问我，说你上这儿干嘛来了？
我说我来看看人，看看大家晚上都在干嘛。
几个阿姨乐呵呵地给我指了一圈儿，说，看吧，跳舞踢毽子啊！好玩儿呢～
走出好远去，还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我揣着兜儿，也继续往前走，走到人艺，走过白魁老号饭庄，路过一家叫“跳海”的酒吧，在一个烤串儿店的档口前面买了两罐玻璃瓶酸奶，老板娘特意给我拿了冰镇的，小塑料袋一装，我一路走到国子监。

路上就琢磨一个事儿，这个人啊，是得活得高兴点儿。高兴太重要了，高兴的人，遇上一个奇怪的年轻人，或是掏出手机暗戳戳录他跳广场舞，或是站在她们边儿上偷听她们聊天，接话茬儿不说，甚至还很没道理地坦白“我就想看看大家在干什么”，高兴的人也不会生气。

在高兴的人眼里，没有什么天儿是不能聊的，也没有什么话是冒犯的。
干什么都行，干什么都有意思，看红袖章都觉得慈眉善目眉清目秀得可以直接亲一口。
高兴可太厉害了，人类文明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