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诗人沈河

你是否认识“沈河”这位诗人？他已经死了，死了十几年！虽然他是我同科室的同事，可我才偶尔想起他。
他正名叫赖仕章，《也是一种飞翔》是他的诗集，他一生出版过两本诗集，另一是《走近你》，都亲题送过给我，但我并不常读，夹在书架上的书列里，就是想起他这个人或他的书，都不会去读他的书。可是这一年多来的情况不同，时不时掏出他的诗集研磨一会儿。
以前我很少读他的诗，只要是因为我一心在研究竹类（科技），略有空闲便云游去了；今年退休将至，竹类研究随即淡出手边，文学渐入视野，还偶尔写起诗歌，聊以抒怀，便想起了沈河的《也是一种飞翔》。
这几天读了很多首他书中的诗，虽然没有震动我的心灵的名作，但他的诗句让我甚感到亲切，原因正像他所写一样，大多“在青印溪上/在农田的上空”、以致“与水声最近，如一位小孩/靠近母亲的心脏睡得香甜”！
听说沈河临终前为自己的墓碑定好了碑文：“俗人赖仕章，诗人沈河”。我认为这个碑文好，既简单又有内涵。它不但谦逊描述了作为个体的平凡，也指出了自己的特征和追求，总体呈现简洁、骄谦有度。沈河给我留下的印象，于他的碑文也十分吻合。
最近，我接二连三地“碰”到死亡的诗人，有这位同事沈河、老乡詹昌政，还有著名诗人海子、张枣、蝌蚪、戈麦、顾成，等。我读他们的诗和纪念他们的文章之后，他们的命运就像帷幔一样，在我双眼与未来之间，拉上一层又一层的遮挡，使我的情绪越来越黯淡无光！正如《滕王阁序》感怀“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呜呼！不论在时间上，还是在时长上，我都已比沈河多活了十几年，但是看不出我这十几年有什么意义，不禁自问：“逝者已已，生者仍生？”
诗人沈河已离去十几年了，而我还活着。想起他时，伤感、失落，悲观、惆怅！不过我一次一次拿起他的遗作时想，死亡对一位诗人而言不“也是一种飞翔”？！
我外赋一首诗作，聊表心怀。

飞翔

一辈子都在地面这一侧，看
大地、高山
大地很傲慢，你怎么跳都无动于衷
高山趾高气扬，你怎么走都高高在上

终于可以游过天空，从对面看
大地原来是一个老头
高山不再高，也不尖利
一坨一坨的毫无形象

你躺在天空里
大地就不再赖洋洋，反而
站立起来对话
以前，为何总是站立看呢

猪俑，20221110

#禅语悟道# 自在随心

白居易有诗曰：『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简单的一碗茶，就能给人带来如此深远的情感。而生活之中，此情亦随处可见。泡一壶老茶，和几位『来不迎，去不送』的知己，聊些无关风月的闲事。无论何时，有了一间茶室，闲适的滋味，便会落满心头。李清照妙语『别是闲滋味』，足解此情。

明人袁宏道谓：『世间第一等便宜事，真无过闲适者』。闲适，是生命中最奢侈同时又最简单的事。平日的忙碌生活中，茶室中的一刻静处，便能换得半日清福，文人对此体悟最深。苏轼、文徵明、张岱等，茶事之中写出多少鸿章……吃茶，是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事。

文人品饮一碗茶，并不仅为了口舌之享，更为与先贤对话，与内心对话，与自然对话，因而饮茶的心境与环境显得尤为重要。明代文人徐渭有《煎茶七类》，论喝茶之所曰：『凉亭静宜，明窗净几，僧寮道院，淄流羽士，逸老散人，或轩冕之徒，超然世味者』……寻一胜地，煮水烹茶，不问人间是非，于旧时文人而言，不仅是一种日常的品茗状态，更是一种可以寄情、平静内心的生活方式。

不过，环境的『闲』始终是外在的，真正的闲适来自内心的平和。苏轼便曾说『奇茶妙墨俱香』，饮茶若与其他雅事一起，如读书、赋诗、清谈、焚香等，更能助添清兴，聊以抒怀。可以说，『闲』之一字，藉由茶事，刻入了中国人的性灵，也融入了中国人的生活。

『闲』不一定远在山野，繁华都市里，于居所中置一间茶室，坐卧随心，诗书随情。在茶香氤氲里静享闲慢时光，慰藉平日劳顿，庸碌之余，感受生活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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