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失明症这个好适合我们戬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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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症》

沉香18岁之后没过多久,眼睛就瞎了。
一开始大家都很慌乱,包括他自己,但等稍微冷静下来,想想,又释怀了。

不治了?杨戬说,那怎么行?
沉香说,怎么就不行了?
沉香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虽然如今看不见了,但神态表情都和平时一模一样,小少爷似的跟杨戬装。
他伸出手指,四下里点点,叫道:人呢?

杨戬其实就坐在他旁边,闻言有些无奈地圈住他的手指,带着他碰到自己的胸口。
杨戬:在这儿。
沉香似乎很满意,继续说道:舅舅,反正你有三只眼睛,第三只还是天眼。我们两个加起来也就只比正常人少一只眼睛,影响不大。
杨戬哭笑不得:这能一样吗?
沉香:我说能就能。

其实沉香远比杨戬自己更了解他。
杨戬生来就是个操心的命,沉香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即便杨戬找人把他的眼睛治好了,之后也不会就放着他不管,反而会操心起其他方面——而这正是沉香不愿意看到的。所以,索性就瞎着好了,这样杨戬只会操心一个瞎了眼的小孩儿。
而不是操心一个爱他的小孩儿。

每个人心里都有小秘密。
沉香的秘密,就是他爱杨戬。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沉香感觉自己的秘密越来越难保守了。索性老天垂怜,赐予他这样一个好机会,让他免于日夜忧惧因为秘密暴露而与杨戬分离,从而能够顺当、坦然地待在杨戬的身边。

晚上,扶着杨戬的手臂躺在杨戬身边的时候,沉香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很快。
他能感觉到杨戬身上成年男子的气息,还有一点点清淡的檀香味。
杨戬离他很近,指尖隔着眼皮去摸他的眼珠。

痛吗?杨戬轻声问。
沉香心里有点乱,拨开他的手,说别乱摸了,不痛。
杨戬的呼吸声停顿一秒,随后笑了起来。怎么能叫乱摸?杨戬笑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碰哪里了呢。
不正经。沉香红着脸翻了个身,不想理他了。

杨戬只是笑,也没反驳。过了一会儿也躺下来,面朝沉香,轻轻拉了下的耳朵。
沉香捂住耳朵:……干吗?
最近我陪你睡,害怕的话就和我说。杨戬打了个哈欠,说睡了,晚安。

尽管杨戬这样对他说,可是每一个梦魇的夜晚,沉香都没能成功从梦里醒来去叫杨戬。
往往醒来的时候,他都是在杨戬的怀里。

梦到什么了,哭得这样伤心?杨戬抚着他的背,见他醒过来,便低声问他。
沉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却好像不是眼泪,用手摸的时候能从脸上摸到细细的,好像粉末一样的东西。

我梦到我死掉了。沉香小声说着,有些哽咽,不敢让你知道,所以是偷偷死掉的。
哦?那是怎么个偷偷法儿?杨戬安慰人的角度很清奇,你现在连我的视线范围都很难离开。
沉香本来被他噎了一句有些难受,但是想了想,又感觉被杨戬的最后一句话怪异地安慰到了。他眨眨眼,伸手搂住了杨戬的背。

真的?沉香问,你真的一直看着我吗?
他似乎问了个很傻的问题。因为杨戬听了这话,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
杨戬笑着说,不是啊,是因为你只会围着我打转。
哦。沉香说。

哎?
突然,杨戬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晃。
沉香,你脸上这是什么?

——金色的宝石粉末成行地黏在沉香的脸上,杨戬一碰就扑簌簌地往下落,好像一场只降落在他们之间的金色细雨。
沉香觉得眼睛附近有些痒,于是想要伸手去揉。
这时候,杨戬把他的手拉了下来。

为什么会死啊?

沉香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杨戬在说之前的那个梦。
他犹豫了一下,说因为我生病了。
两秒钟后,杨戬轻松地说:什么病啊,相思病?
沉香一下睁开眼睛,想要去看杨戬的表情。可是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他忘记自己早已经看不到了。

杨戬笑了笑,说:是不是很后悔啊,没看到我现在的表情。
什么意思?沉香不高兴地拧着眉。
四下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檀香的味道静静涌入他的口腔。
“……这个意思。”
杨戬说完,不轻不重地拧了下沉香的耳朵。

“下次再做这种梦我就把你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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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有私心的打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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