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那些往事
​原创/向远方/图/谢友
​﹌﹌

​三


生于六十年代末期的我比较幸运,基本没怎么饿着肚子。虽然物质条件差些,但起码的一日三餐一顿没少白米饭。最奢侈的饭菜是逢年过节时的腊肉,最理想的小菜是霉豆腐,最通俗简易的食物是番薯辣椒。至于其它一些包子馒头点心类小零食可遇不可求。

我爸妈也是不幸,一连生养了六七胎,女娃个个健健康康,男娃不是死胎就是夭折,娃儿好好的睡在床上也莫名其妙窒息了。都说是我父亲晚上醉酒,不小心压着幼崽窒息断了气。那回我母亲哭晕了过去。后来也是老天可怜见的,在父母亲冒着计划生育的处罚餐风露宿东躲西藏,才终于保住我的小弟。

又到农忙季节,学校一放暑假,我们这帮半大小子丫头的学生,无一幸免投入到“双抢”这轮挥汗如雨的收割栽种左右开弓的火热大战。因我父母已与爷爷奶奶分家,我这个羽翼未丰排行老大的女娃便首当其冲担起了家里二号劳动力的责任,我父亲也有意培养磨炼我的铁骨意志,从没有把我当丫头看待。

关于老式打谷机,我有着梦魇般的心理阴影与痛苦记忆。生长在农村的人们大抵知道,打谷机就是那种全靠人力带动运转的收割机,可以同时站两个人在上面运作。对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几乎要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能与大人一起站在上面,一边用脚使劲踩踏制动板,一边需小心翼翼地双手捧拿稻谷穗子,伸进飞速转动的脱谷轮上将稻禾分离,一不小心可能伤到手。收完谷子要扛抬打谷机回家。

母亲因生孩子身子孱弱,常被分工忙家务做饭。而父亲在培养我干农活这件事上毫不心软,即便拆开打谷机内轮,外壳至少也三四百斤,父亲抬前面,机斗后面轻些归我,这样就必需把我的整颗脑袋伸进斗里面,而机斗后半部的重量便全部压在了我尚未成熟稚嫩弱小的双肩上。有一回,可能是我肚子饿了,抬起来的时候双脚直打晃一个趔趄扑倒田埂上,幸好没压着脖子……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战战兢兢的,那真是我身心煎熬的懵懂年代。

忙完农活也没闲,星期天或放学后,不是打柴就打猪草或帮忙除草或做饭。偶尔做错事或与父亲顶几句嘴便是一顿没有商量的棍棒。有时候还会用饿饭或罚跪惩戒,偶尔甚至一跪到天亮,因为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好多时候感到实在太累太苦了,趁着清晨或黄昏霞光弥漫人迹稀少时,就一个人跑到安静的野地又或山坡上发愣,此时我读过的作文选里那些闪烁着美好与希冀的文字,隐隐约约不知不觉,在我的脑海铺开了一副天高海阔的画面……内心顿觉充满无限力量,仿佛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置身其中……
﹌﹌
写于2022.12.1

我等候你
现代 · 徐志摩
我等候你。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你的笑语,
你的脸,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在蟒绿的海涛间,
不自主的在浮沉……喔,
我迫切的想望你的来临,
想望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你为什么不来,
忍心的!你明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
交付给妒与愁苦,
生的羞惭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我不能回头,
运命驱策着我!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都甘愿;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痴!
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
至多是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但我也甘愿,
即使我粉身的消息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痴到了真,
是无条件的,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你的发,
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间的距离!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玄妙的手势,
像是指点,像是同情,
像的嘲讽,每一次到点的打动,
我听来是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时代少年团[超话]##和时代少年团一起好好吃饭#

那就让我们相约,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再次相见。

——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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