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阅读164]
刘亮程《遥远的村庄》
是净宝儿强烈推荐的散文,
我太爱这样的同事了,
分享书评的时候,
我突然发现她眼睛里的光,
我们有那么多相似的阅读书目,
原来,
内心丰盈的人眼睛里真的是闪闪亮亮的✨
是静心也净心。
在刘亮程的生活化细碎散文中,
我仿佛看到了大自然不加渲染的最纯粹的一面。
刘师傅的文笔简直绝绝子,
他写狗,太厉害不行,太懦弱不行,
稍一马虎会被人剥了皮炖了肉,
狗一老便无人敢问津,
只能撒手将自己交给时间和命。
他写驴子,
会嘲笑人类的sheng zhi qi,
它们在裆里看我们[允悲]。
他写马,人类在马的眼里,
不过是被它驮运的一件东西,
我们被马当成了一种器官,
高高地被安置在马背上,
替他看路,拉缰绳[doge]
我愿称之为“反客为主”第一人!
他写风,风把人刮歪,
又把歪长的树刮直,
风会把树叶刮着连翻好几个跟头[微风]
他写路,路比什么都永恒,
它平躺在大地上,
折不断、刮不走,
再重的东西它都能经受住。
他写人,人的一生像一株庄稼,
熟透了也就死了,
一代又一代人熟透在时间里,
浩浩荡荡,无边无际,
谁又目睹了生命的大荒芜?
谁又被偷窥了一辈子?
人类像小虫子一样,
面朝黄土,没有叫声,
在世上苦度几十载春秋。
在亘古不变的岁月中,
大家晃晃悠悠细数着日子,
人类是需要书籍和爱的,
情感才能真正意义上流动,
我们才能真实感受心跳与呼吸,
才能真实的活过。
他讲姑妈的死,
说她熬过了许多个冬天还是被这个冬天留住了,
用最平淡冰冷的语气谈死亡,
屋外大雪纷飞,寒风吹彻,
屋内围抱火炉,温暖炙热。
读完了这本作品,
是什么让我觉得暖意来袭,
是我融化了的心[下雨]

不过尔尔

一天很短,短的来不及拥抱清晨;就已经手握黄昏;一年很短,短的来不及细品初春殷红窦绿,就要装点素裹秋霜;一生很短,短的来不及享用美好年华;就已经身处迟暮……我到底是病了。这发烧也没有来由,头昏昏沉沉的,做什么都没有力气。便就合衣睡下。也罢,该来的总会来……热闹是别人的,我只有热气;暗暗然吸了一下鼻子,一边是堵的,另一边也是堵的。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喉咙刀割般的疼痛,敢于正视阳性的人生……我大体是身体抱恙了,横竖都睡不着,默默地倒杯开水,也罢,这种小病熬一熬也是会过去的……从鲁迅先生的句式里走岀来,忽又有一种莫名的坦然与自知,把单调日子里的褶皱一点点铺展,细细抚摸,然后就躺在时间的褶皱里,安身立命。就这样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吃掉一只苹果。

冬至的“至”意为极、最。意思就是从冬至这一天开始进入数九寒天。将夜里体温在38度以上徘徊。昏昏沉沉中我给手机设置每一小时叫醒的闹钟,这样才能追踪测量体温,温度刚刚好只停留在38度2,为自己又省下了这一颗布洛芬。发烧伴随着头痛的到来,是硬要撞墙不回头的节奏……低烧就是小火慢炖,咕噜咕噜窜着热气,像是住平房的玻璃窗上氤氲着的水汽。若是锅里煲的腌笃鲜,如今怕也是难以下咽的,身体正经受炙子烤肉般的一夜。天亮时感觉自己是西北那块干旱的阡陌,盼望着盼望着久旱逢甘霖啊……就这样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地豪饮起来,斯文早已落地,又管它是解渴的蠢物,还是这饮牛饮骡的什物。

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到自己的身影。又恍如与海为邻,住在无尽蓝的隔壁,却无壁可隔,一无所有,却拥有一切。那个叫阿那亚的海边,梵语中意为人间寂静处,也是找回本我的地方。那儿的海边有一间图书馆,叫做孤独图书馆,会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眼睛累的时候,再眺望远方的大海……在子夜的时候,又做了一整个江南的烟雨梦……幸福感的事情其实有很多;比如天气放晴,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比如发现一句能引人深思的金句;又如喝到一杯热热的苦涩美式。即使我的城西风渐紧,却安静无雪,无锡的冬凛冽,清冷。不奢望做那朵梅花,点缀这个季节。惟愿做一抹无迹的香息,静静的开在彼人的心里,永不散去。醒来才好熬一锅小米粥,炉火开着,我坐于餐桌旁,慢慢地耐心地等。而此时脑子里却冒出“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新年不慌不乱地如期而至,这是我第一次没有陪母亲辞旧迎新,虽只是个阳历的新年。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遗憾。我们每天都打一通电话,报告一下这一天发生的趣事,即使没有也彼此报个平安无事。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下午没事就喜欢去超市买牛奶面包和果蔬。我呢每天嘱咐母亲,尽量少出门购物,我可以在APP上买给她……但是她还会偷偷溜出去,母亲像个孩子似的,聊着聊着就又漏馅儿了,打着哈哈嬉皮笑脸的也就过去了。细细想想也是一味的讲道理没用,就如我们小时候也很讨厌说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唯一能改变的就是我自己,只能偷偷把药、仪器准备好,算是未雨绸缪也有个万全之策吧。

惊醒的凌晨比失眠的夜更难熬。 这几晚睡得不安稳,夜半辗转反侧的咳。常常透过薄薄的窗纱,望见淡淡的月光,铺洒了一地,落下了一层忧伤,在不断缓缓地流淌;只是夜色优雅,会笼罩着一层神秘,在悠动着继续迷离,还有涟漪。淡淡的雾,会带动很多的模糊,让夜色的世界看不清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只能是静静地眷恋着,看着熟悉的人,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就像这月夜是厚重的云层,在不断地消散,在不断留下它的眷恋。那些岁月的回旋,在画着几分时光的浪漫;熟悉的场景,就像是憧憬,也似乎是梦境,是悠然岁月里熠熠生辉的星辰。淡淡的忧伤,会挂着几分惆怅,也会在心中留下几分彷徨,似那些记忆的花儿绽放,发出淡淡的香,在不断流动着夜色的里吐露芬芳。

我记忆里的冬天,永远是父亲系着草结炖在砂锅里的红烧肉,方方正正的赤酱色;还有炉灶上烤的红薯,要趁热撕开那焦糊的外皮,满眼橘红色的瓤儿,靠皮儿的部分吃起来才会更甜;还有“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的民谣,每每听到拉长了尾音的吆喝声,糖葫芦都会吃的手上嘴上都是黏黏的糖汁儿……从小到大的记忆里,这个季节,总有在树下晒太阳的奶奶们,和百思不得其解的下棋大爷,看到楼下小孩儿玩耍,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坐在秋千上的那个自己,身后有父亲厚重的身躯……从女孩成长到迟暮,偶尔也会感到忧郁与疏离,但好在追求的状态和喜欢的景色,从来没有改变过,保持的乐趣和喜欢的人,还都健康平安!是的,这个冬天很是特别,它不仅掀开了生活精致的盖子,看到里面寡淡的白开水。算是寻常人生吧……既然无处可逃,不如喜悦和释然。我的生活,绝大多数是平平淡淡地过完一天又一天。

一到小寒,就进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段。
“小寒大寒,冷成冰团”。

古时,人们对小寒颇为重视,到了这一天,南北方各地便大张旗鼓,总要在厨房里叮咚半日,以不同的食材炖煮出暖暖的粥汤,来抵御屋外的萧寒。

那时,生产力低下,种收粮食皆不易,一粥一饭,都有一种郑重其事的仪式感。

如今,粮食是容易获得了,但奔忙于生计,鲜少有人能腾出时间坐下来,细品慢味一碗粥汤的味道。

时过境迁,那些苦寒的岁月早已过去,但所幸温暖过岁月的粥汤,在一户户平凡人家的锅灶里,翻腾过岁月,流传到今日。

适逢小寒,不如为自己熬一碗粥,炖一锅汤。为了刚过去的不容易的一年,也为了已到来的充满希望的一年。

~~~摘录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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