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记忆# 重读方志典籍:江南贡院的前世今生

夫子庙风华录(公众号)

有一个地方
它的历史就是一部明清科举史的缩影
这里曾有过
“春风得意马蹄疾”那样的畅快恣意
也曾有过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般的怅然踌躇
这里见证了无数才子的金榜题名
也掩埋了无数考生空羡榜中名的十年苦寒
这便是江南贡院
而关于它前世今生的故事
还需从明代开始谈起……

一、序章——考据溯源

说到溯源,学界素来有“江南贡院始建于宋乾道四年”之说。据《景定建康志》卷三十二载:“建康府贡院在青溪之南、秦淮之北,即蔡侍郎宽夫宅旧址也。乾道四年,留守史公正志建;绍熙三年,留守余公端礼修而广之;嘉定十六年,端礼之子嵘为守,撤而新之,陈公天麟、杨公万里尝为记。”《万历应天府志》在记录当时应天贡院的基本规制后,附载也说:“宋乾道四年,知府史正志建贡院于建康,面秦淮,接青溪,疑即此地。”此外,《中国方志丛书》的《金陵通纪》和《嘉庆重刊江宁府志》中有两条记载说明,建康府贡院原是北宋名臣蔡居厚(字宽夫)宅第旧址,南宋乾道四年(1168),史正志创立建康府贡院于此。

再者,据《奏奉旨意札付事理碑》碑刻记载,因明初南京并无乡试贡院,应天乡试皆暂借别地作为考场,且曾数易其地。景泰初年,王文等人呈请将秦淮之北、应天府学以东的官房(原为前锦衣卫指挥同知纪纲抄没家产)改作应天府乡试贡院。景泰五年(1454),应天府尹马谅采纳王文等人意见积极上疏朝廷,请求创立乡试贡院。景泰七年八月,丙子科应天乡试便移于新建贡院举行。

关于明景泰年间所建贡院与南宋建康府贡院的关系,虽然二者基址地理位置相近且功能大致相同,具有一定的历史相承性,但江南贡院建筑本身的创建时间应在明景泰年间。因此,对于“江南贡院始建于宋乾道四年”之说更为严谨的理解应为:南京在南宋乾道四年已出现了和江南贡院同样具有乡试功能的建康府贡院。虽然目前并无确切证据证明其为明景泰年间所建贡院(即今江南贡院)的前身,然贡院历史一脉相承却是不争的事实。

仔细阅读这两张图,确实可以找到“史正志”“蔡宽夫”“贡院”等关键词呢!所以考据真的very、very、very重要!

二、创立——聚沙成塔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江南贡院自明景泰年间有记载以来的“发家史”。

据应天府尹王弼所立《奏奉旨意札付事理碑》碑文载,时任应天府尹马谅在景泰五年(1454)上疏朝廷请求创立贡院,景泰七年应天乡试移于新创贡院举行,故贡院创立时间当在景泰五年至七年之间。

关于南京贡院创立的时间及经过,南京国子监祭酒吴节所撰《应天府贡院记》则持另一种说法:景泰四年(1453)癸酉科应天乡试举行之时,贡院创立工程已经告竣。

两种观点相比之下,王弼的碑文本末具备,条理清晰,记录的各项内容证据确凿,因此更加可信。

而新建贡院的名称,就是“贡院”,或称南京贡院、应天贡院、应天府贡院。清朝建立后,应天府改为江宁府,属江南省,并设科取士,南京贡院随即改称江南贡院。

贡院创立后不久一度面临存亡危机。当时有些权势较大的官员见贡院规模宏大、地势宽阔、房屋众多,便有意向朝廷上奏,讨来作为私宅居住。但明廷最终考量决定:“贡院永为开科取士之用,不许官豪势要之徒朦胧妄讨,惹罪不便!”当年十一月十五日,应天府尹王弼将此事始末及明廷决策刻于石上,立于贡院内。自此,贡院永作开科取士之用。

据《金陵全书·甲编·方志类·府志》第9册,《万历应天府志》卷十八《学校志》记载,隆庆元年(1567)在提督操江、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盛汝谦的主持下,应天贡院进行了增修。盛汝谦不仅增修了建筑,扩大了贡院规模,还更改了贡院的运作机制。更为重要的是,他对贡院号舍进行了根本性改造。贡院号舍的建造材料原是芦苇(故称“席舍”)。席舍不仅简陋易坏,而且存在着诸多安全隐患,尤其以防火为难。盛汝谦捐俸对号舍进行修葺,将建筑材料彻底更换,皆以砖瓦砌成。从此砖瓦号舍一直得到沿用。

《万历应天府志》详细记载了其建筑布局:“贡院在秦淮上,府学之东,地广十余亩。中有楼,曰明远,堂曰至公,左右为监试、提调院……前空处即东、西文场地,号若干间。堂之后又堂七间,三间为会堂,左右各二间,为考官燕居,两序则五经同考官室。堂后大池,架梁于上。池北之堂,曰飞虹,左右掖皆有屋。”

这一规制形成后便较为稳定,直至清代仍然被沿用。陈开虞主修的《康熙江宁府志》也详细记载了当时贡院的建筑布局,有些相对位置有部分变动,应该是对当时贡院规模扩大后位置变化的反映。因此,明代南京贡院的基本规制在当时并未有根本性的变化。明清鼎革,随着政局的变化和行政区划的改变,应天贡院也相应地改称江南贡院。

清代江南贡院亦经历了多次增修、扩建。同治十二年(1873),署理两江总督张树声再次主持增修江南贡院。至此,江南贡院共有号筒295字,号舍达20646间,居各省贡院之冠。

为防止考场内外的串联作弊,江南贡院的外边建有两道高墙。两墙之间留有一丈多宽间距,形成一圈环绕贡院的通道,围墙的四角又建有四座两丈多高的岗楼。

值得一提的是,除官府及官员个人外,士绅也是增修、扩建贡院的重要力量。据记载,道光初年,因贡院“旧制号舍庳狭,土地不甓,小雨辄沮洳泥滑”,江苏、安徽两省士绅合募重建,使其焕然一新。由此可见,兴修江南贡院的主要力量既有官府力量,也有民间力量。官府力量中,有两江总督、江苏巡抚、江苏学政等职;民间力量则以江苏、安徽两省士绅为主。兴修江南贡院的款项,既有官府公项银两、官员所捐俸禄,也有士绅所募钱款。

三、留迹——建筑之貌

2018年,据媒体报道,“江南贡院”牌坊上,面向夫子庙步行街的匾额已经悄然更换为“龙门”二字,由言恭达所书;背向步行街的一面仍为翁同龢所书“江南贡院”四字。

江南贡院前馆长周道祥回答媒体时解释:古代的江南贡院共有三道大门,第一道大门,就在现在的马路南边,古时叫“头门”;第二座大门在现在的贡院街中间,叫“仪门”;第三座大门,就是这座大门,原址叫“龙门”,这个名字叫了几百年了,在牌坊两侧有两道楹联,上联“变化鱼龙地”,下联“飞翔鸾凤天”,是芥子园主人——大文学家李渔所写,这次的改动其实是恢复原貌,对于尊重历史来说,是件大好事。

头门和仪门想必不用多说,前者即正门,迎头走来的第一道门,后者即礼仪之门(又称桓门,宋代为避赵桓讳改称仪门),一般作为第二道门。

值得细谈的是龙门。大家想必都知道“鲤鱼跳龙门”的故事吧?没错,“龙门”这个名字就是出自这一传说。不过呢,此鲤鱼非彼鲤鱼,传说中的鲤鱼并非今天通常而言的鲤鱼,而应该是鲟鱼(或称鲔鱼),因为“跳龙门”其实是鲟鱼溯流游向上游产卵时的动作。鲤鱼(鲟鱼)一跃龙门即化为龙,被用来比喻科举考试登科上榜。而如果鲤鱼跳龙门失败了,鱼头就会碰到石壁,因而考试落榜也被称作“点额”。

江南贡院无疑是众多考生心目中的“龙门”,对很多寒门子弟来说,这或许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一道龙门,隔开了他们悲苦无助的过去时与救世济民的将来时。在科举时代,这道门为读书人提供了动力,增添了压力,但也为社会良性发展凝聚了巨大推力。

在江南贡院,公平公正的原则深刻体现在眼前这座飞虹桥上。这座古老的石桥连接了考试和阅卷两处场所,在考试期间,桥两边的人绝对不允许接触沟通,如此达到防止监考官员和阅卷官员徇私舞弊的目的。

古时有俗话说:“卷子过了飞虹桥,举人一半拿到手”,说的正是考试结束后,经过既定程序整理完的试卷将被送过飞虹桥,接受阅卷便意味着考生已经成功了一半。

一跃龙门,满目飞虹,踌躇满志,平步青云。这些建筑物的名字正象征着儒家所提倡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崇高价值观,激励着一代代满怀抱负的读书人锐意进取、奋发图强,体现了中华民族延续千百年的辉煌精神文明。

审核:王达云
窦予然
发布:梁 刚



『 走近克里斯坦特 』

克里斯坦特的成长有目共睹,但大部分源于观感与数据(跑动距离、抢断数据、热图等),因此容易形成一些“误会”。所以更清晰的了解现在的克里斯坦特,既能避免印象流,也会有内容趣味。

克里斯坦特的战术设计:
本方控球时,克里斯坦特拖后,或在队友身侧近距选位接应,进攻参与上以转移球、直传球为主,完成拖后组织。拖后在防守上的好处就是不会直接丢位置,往往此时,克里斯坦特的攻转守选位是盯紧对手中肋部接应点。
本方非控球时,克里斯坦特优先向前顶防;其次是回追靠近持球人、并且在回追选位上,尽可能选择切断威胁传球线路的点(内侧为主);再次是选择侧身贴身/追身干扰,或侧身下脚抢球;最后是继续落位回防,形成正面或侧面封锁。

正常来说,这样的战术设计并不会证明球员出色,因为这涉及到以下问题:进攻时参与纵深策应的作用,防守时一次性直接断球能力(涉及爆发力和下脚精准性),连续性防守策略在执行时的回追速度问题等等。
所以如何避免这些问题,就不是克里斯坦特能解决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在聊罗马整体战术时,经常聊到的问题,罗马的战术演练一直都在进行,循序渐进,且越来越成熟,其目的就是球员之间的相互协作,优缺互补,最终实现整体性升级。

围绕克里斯坦特的战术设计:
1、防线抬高,形成三中卫纵深防守空间。
防线前提,三中卫直接顶防是从上赛季就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减轻中场防守难度,由正面防守能力更强的斯莫林直接化解。边中卫斜刺肋部是本赛季逐渐形成稳定的战术设计,伊巴涅斯和曼奇尼直接顶防到中场肋部,甚至中路,进行顶防抢断。
2、内锋/前腰回防,佩7并入左中场。
佩7是最先执行这一战术要求的,防守时更多的从内锋/前腰位回撤中场,形成三中场,缩小中场球员防守宽度上的覆盖距离。本赛季,佩7新增战术要求是更多的参与到保护弧顶。迪巴拉回追参与防守的要求也在逐渐增加。
3、曼奇尼参与进攻
曼奇尼从顶防,到前提边中场接应,到近期的纵深前插策应,持球进行传中,其战术逻辑就是机动性更强边翼可以完成速度覆盖,进行直接限制,即使不能断球也可以延缓时间。使得右侧在纵深策应的人数上,和防守速度上,达到平衡流动。

综合以上战术设计,实际上就是将中场职能进行了分解(也可以说整体功能重新划分,因为几乎没有球员是全能的):纵深和宽度上的速度由队友提供,协防联防克里斯坦特提供;纵深策应队友提供,直传/长传/转移克里斯坦特提供。
中卫线前顶、边翼速度、内锋回追、更多的发挥直接阻截作用,所以我们经常能看到,即使克里斯坦特优先顶防失败,在队友阻截时,有时间回来继续进行协防或联防断球,或者落位正面限制;当佩7回撤左侧时,或者边中卫能斜刺时,双中场需要防守的空间就很窄,所以我能经常也能看到克里斯坦特和马蒂奇在中场联防断球。不同的时,马蒂奇在本方控球时,更多需要承担纵深作用,克里斯坦特更拖后。
如果只依赖克里斯坦特断球,结果就是信心丧失,因为速度达不到,被过后只能望球兴叹。但如果为他提供防守时间,那么他的积极性就发挥了作用。所以罗马后期的战术就是谁靠近球,谁就上,前场丢球要回追,克里斯坦特可以直接顶防,失败后,中卫要继续顶防,克里斯坦特来不及顶防时,就近的边翼和中卫要直接上,克里斯坦特正面及侧面靠近进行协防断球,最终完成球权争夺。

至于抢断数据:作为协防的断球更容易;热图和跑动距离:克里斯坦特防守纵深的跑动和拖后选位的接应宽度并不短。
现在的克里斯坦特,最强的优点是什么?防守/协防选位意识、直传长传、积极性。

【经济日报:#严保耕地须良田粮用#】防止耕地“非粮化”,不是说耕地只能种粮,而是说要优先种粮,做到良田粮用。要运用多种手段,既采取硬实的措施办法,也采取适当的经济手段;既要用好管控型工具箱,也要用足激励型工具箱,不能搞“一刀切”“翻烧饼”。

自然资源部日前表示,耕地将成为2023年卫片执法的三大重点之一。针对13个粮食主产省份和5个耕地保有量较大省份,将实现年度内两次耕地全覆盖亚米级遥感影像监测。今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探索建立耕地种植用途管控机制,明确利用优先序。随着春耕备耕渐次展开,眼下正是遏制耕地“非农化”、防止“非粮化”的关键期。

耕地,支撑着十几亿人的粮食安全,维系着中华民族的永续发展。如何管好用好耕地始终是全局性问题。10年间,净减少1.13亿亩,质量总体不高,重心继续北移……国土“三调”摸清了耕地家底,反映了面临的严峻挑战。针对此,中央对耕地保护的要求非常明确,提出“18亿亩耕地必须实至名归”,要落实“长牙齿”的耕地保护硬措施。

2021年下半年以来,自然资源部、农业农村部出台一系列制度规定,显示出国家在快速扎紧耕地保护的篱笆。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实行耕地保护党政同责。此前,党政同责已覆盖安全生产、生态环境、粮食安全等领域,中央提出耕地保护党政同责,彰显了守住耕地红线的坚定决心。2022年,《黑土地保护法》实施,从启动立法到审议通过,速度之快历史少见。目前,全国有26个省份在不同层级探索推行田长制。

与以往文件相比,今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将耕地用途管控项目细化到“种植用途”。其背景在于,耕地对粮食安全的重要性越来越凸显,如果放任不管,面临的挑战也将越来越大。长期以来,部分地方更多强调占补平衡,注重对建设占用耕地进行补充,而忽视了进出平衡,对耕地流向园地、林地缺乏有效应对手段。一些地方占用永久基本农田发展林果业和挖塘养鱼,一些工商资本大规模流转耕地改变种植用途造成耕作层破坏。

“非农化”“非粮化”常被一并提起,其实两者有明显区别。遏制耕地“非农化”,就是严控耕地转为建设用地,确需占用的落实占补平衡。防止耕地“非粮化”,就是严控耕地转为其他农用地,确需使用耕地的落实进出平衡。不同于遏制“非农化”,防止“非粮化”更复杂,涉及农业内部的利益关系,涉及粮食安全和农民收入的关系,涉及用途管制和自主经营的关系,处理起来颇不易。但有一点是共识,即落实进出平衡要求,对种植用途管控和引导,可以防止大量优质耕地从原有的长期种粮转向其他农业用途。

防止耕地“非粮化”,不是说耕地只能种粮,而是说要优先种粮,做到良田粮用。一些地方一些时段存在的耕地“非粮化”问题,是诸多因素作用的结果。有的虽可能对地方农业经济有好处,但对国家粮食安全有影响。我国现有耕地19.18亿亩,其中15.46亿亩已划为永久基本农田,10亿亩已建成高标准农田。中央明确,耕地主要用于粮食和棉、油、糖、蔬菜等农产品及饲草饲料生产,永久基本农田重点用于粮食生产,高标准农田原则上全部用于粮食生产。其实,很多农业形态可以利用其他农用地,不一定非是耕地。例如,林果业可以上山下坡,利用“四荒”资源,也降低了用地成本。

防止耕地“非粮化”要运用多种手段,既要采取过硬的措施办法,也要采取适当的经济手段;既要用好管控型工具箱,也要用足激励型工具箱。要完善农业价格、补贴、保险三项政策,健全社会化服务体系,提高耕地承包权人、经营权人积极性,通过规模增效、提质增效、营销增效,让种粮多得利,用好每寸耕地。要注意的是,在落实高标准农田逐步回归种粮时,不能搞“一刀切”“翻烧饼”,要合情合理、实事求是,既要在国土空间规划中明确恢复耕地空间,也要综合考虑农民意愿、作物周期、市场状况等因素,稳妥有序推进耕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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