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泸州大北街的闹市一隅里,有一位拾荒的“网红奶奶”。
 
她叫殷国琴,今年66岁,总是旁若无人地在沾满灰尘的车窗上作画,吸引了许多人驻足欣赏。
 
“看到车窗上沾满了灰,就忍不住画一画,自己感到快乐不说,也能给行人和车主带来愉悦。”殷国琴说。
 
画画的时候,殷国琴身形佝偻,作画的指节却格外有力,神情异常专注。她告诉我,每逢冬天,红嘴鸥便来到泸州,整日在东门口低回盘旋,为泸州带来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正是这些红嘴鸥,激发了她创作的灵感,成为了她作画的对象。
 
难以想象,殷国琴作画仅一年时间,而此前,只读到小学三年级的她,从未学过画画。
 
“画画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就像有的人打牌一样,有瘾。别人看到我的画开心,我就开心。”说话的时候,她总是语带笑意。

川E、贵A、藏A……面包车、越野车、公交车……这些车上,都留下了殷国琴作画的痕迹,许多车主看到了她的画,都不舍得擦掉,直到雨水冲净,过段时日,车窗又覆上了灰,殷国琴又在上面开始了新的创作。
 
殷国琴是土生土长的泸州人,这辈子没去过别的地方,但这些画,却替她涉过千山万水,领略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平日里,殷国琴靠拾荒为生,每个月收入两三百块。通过交谈,我才得知,她有个儿子,得了尿毒症,每个月有大量医疗开销,偶尔还需要她补贴。
 
她还有个丈夫,每个月退休工资3000多,但他们夫妻关系不算融洽,那些钱,他丈夫捂着,并不会给她用。

穿过狭窄的楼梯,我随她来到了她的家中,看到不足60平的房屋里,堆满了拾来的废品,饭桌上,放着中午还没吃完的一盆青菜汤。
 
他丈夫正在房屋中看电视,看到家中来人,并未招呼,我提议让他们一起看电视,给他俩拍张照,夫妻俩隔得老远,沉默地完成了拍照,像完成某项任务一样,殷国琴显得有些焦躁,颇为不自在。

“拍完了吗?快点,一会儿他又要说。”

除了沉默的老伴,房屋中还有一个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才是属于她的真正的“老伴”。

在其中一个小房间里,有一只狗,垂垂老矣,眼中黯淡无光,就那样趴在角落里。
 
“这条狗我捡来的,看他造孽就养了13年,现在生病了,上个周给他打针还花了40块钱。”见我的目光落在狗上,她一边忙着收拾屋子,一边跟我解释。
 
以前,她还经常会端一碗饭,去给农贸市场的流浪狗吃,现在那些流浪狗也不知道去哪了。
 
居住的环境虽然简陋,但殷国琴本身是个极浪漫而富有情调的人,在行人来来往往的阳台上,有她的“得意杰作”——那是她四处拾来的假花和一些植物,她插在阳台上,邻居路过,都夸她花插得漂亮。偶尔悠闲的时候,她就站在插满花的阳台边上,铺上她拾荒拾来的纸壳,在上面画画,颇自得其乐。
 
有阳台的地方,就有光照进来。
 
除了画画以外,她还喜欢看书。认得的字,远远超过一个只读到小学三年级的人应有的水平。
 
“上次楼上掉玻璃下来把我伤成了八级残废,我还是自己去翻的法律文书,自己给自己打的官司,还打赢了嘞。”语气中,不无骄傲。
 
她对我循循善诱道:“妹妹,靠别人是靠不住的,无论如何,自己要有知识文化才行,只有装在脑子里的知识,谁也偷不走,那才是你的底气。”
 
交谈的过程中,她频频向我们一行人鞠躬,总是说着:“谢谢,谢谢你们的关心。”

谈到对未来的期望,她只简单一句,“希望以后能少生病吧。”
 
我知道,穷人,是生不起病的。“不生病”,是在生活频频相逼之下,她的退而求其次。

不求富贵,不求喜乐,只求少生病。
 
然而无论身处何种境况,每个人都有心中的世外桃源。远山、江水、红嘴鸥、望江亭、红日、椰子树……这些或源于日常生活观察或凭借想象而勾勒的元素,构成了殷国琴画作的全部内容,这,或许就是她心中的“世外桃源”。
 
身处现实的泥泞,却心怀理想主义的蓝天,与狗相伴,以画为友,始终乐观积极地面对生活。或许,让她走红网络的原因并不是她的画技多么精湛,而是在世道窄口游走的人们,在疲于为生计奔波的当口,看到了一位66岁老人依然认真感受生活的精神气,一份凌寒独自开的孤绝。

p1是麦昨天在直播中画的《Love and a boy》
p2是麦之前在直播中画的画

采访中麦说画画的时候不听音乐,只想专注于作画。可能对他来说这两种都是创作的表达窗口,作画的时候不想受音乐的影响,也是因为心中有很多东西想释放出来吧,放空一切只对着画布构想,有一些情绪转化为视觉语言或许比音乐更为适合。

而我喜欢画画的时候听音乐,哪怕专注于画面后其实什么声音也听不进去耳朵里,但总要有些氛围影响我的情绪。也是因为被音乐影响,在听到《갑 》后我脑补出一个蜷缩身体的人(p3),但也许是之前亲眼看着p2的诞生,潜意识里这个形象已经记在了心里。

《Love and a boy》你形容说这是讲述“在爱的巨大感情中,因为受伤变得渺小的少年”。你的画和音乐一样都隐藏了很多故事。

你说希望这两种创作方式能持续很长时间,如火柴一般能让自己内在的东西不会熄灭。我相信你会做到的,因为你所想的东西都在一一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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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云中河,在机关城中有幸与姑娘切磋神凡之力,输给了姑娘。”云中河说道。 “嗯。”南玲纱应了一声,便专注于作画。 云中河挠了挠头,识趣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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