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郧阳区的几所中学拜访,见到了我之前从未见过没有厕所的教学楼,以及破烂拥挤的教学环境,学生和教师需穿越一条马路才能到操场,教师操着一口方言讲课(没有说方言不好,但是日常上课要讲普通话),不高兴了直接敲学生的脑袋瓜,上午9点半下课了就直接回家种菜,刷新我的眼界,感叹一句,自由且真实,虽然条件破破烂烂,但学生都挺热情可爱的。

——《6月2日出游有感》

片斷過往心靈軌跡記(修訂篇)
                       忘我唯通識,
                       神明水月開。
                       天香荷墨隱,
                       滴轉玉珠來。
                ——筆者五絶題記
         我十四歲那年,父親送我一本燙金藍色布料封面筆記。筆記前幾頁的内容,是鉛印的繁體字,我慢慢地看,居然看懂了,後來就喜歡尋繁體字的書籍看,文言和詩詞都是這麼自然而然牽上手的,不是拜師求藝惠賜而來的。筆記鉛印的繁體字之後的頁面,密密麻麻的藍墨水鋼筆字跡,則是父親再早之前的工作流程記錄,只是還没用盡;剩下的空白纸頁猶如繪畫的大片留白,寓意了我豐富的想像空間,希冀我筆墨斑斕,畫卷錦繡。我没達父親長虹飲澗的願景,卻成了不肖青春躁動文藝病泛濫塗鴉的小我。
        記得我二十多歲在成都騾馬市路段的一個書店内眼開鏡頭,聚焦落在外文書籍專櫃的一個閃光點上,那是一位女士,三十多歲,一瀑香雲,陽光明媚,裊娜溫馨,“鬢雲欲度香腮雪”的畫面出來了。肖像的細部光感與内在的靈氣運化合二爲一,溫文爾雅地捧著一本書,心韻潺潺地摩挲,清風明月,落雪飛花。我略微趨近一看,書的封面印有漢字《簡.愛》,而書頁裏全是英文。噢!文學名著,通讀原文,抵幹達柢,拉風艷雪,太厲害了,我由然對她産生了崇拜之情!我也幻想自己也能這樣:自認爲的潜質中的集成電路板塊,經由腦回路的昨夜星辰風接上翌晨愛琴海之後,花葉之婀娜馥郁,就不再勞譯筆之手;而是美滋美味,自汲自取。我小陶醉而有些飄飄然!
         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相,眸子裏的兩泓清漪瀲灧笑開片刻,就鏡澈收斂住了;她是在用心靈窗户策勉我:要刻苦努力,纔會有收穫。我會意了,向她點了一個恭敬的頭和報以一個答謝的微笑後,就一片雲彩留在心中美滋滋地告辭了。
        那一刻,我發下宏願:掃通英文!可我心性難定,宏願太多,太多的宏願也都是躁動的心性熱蒸出來的宏願,且宏願串户宏願,“鷗鷺鴛鴦作一池”攪混了池水,誰的羽毛都看不清,也就都抓不住,願願落空。如此:原生態,原汁原味的英文文學作品的腰我没摟住;簡單會話,日常用語的英文的尾我也曳飛了。實在是遺憾!心靈的冰晶堵不住腦袋的漏斗,再好的計劃都會成爲過往的流沙。“爲君把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我若是現在再見到當年的那位幽致女士,一定會無地自容!
        博洽淹貫,簡潔清澈,輕俏别致,机智幽默,這樣的文字,是我後來在金克木先生的書裏讀到的。喜歡,欽佩!赧汗,愧色。金克木先生自謂:“白天讀中國古書,晚上讀外國古書。”這個就更厲害了!縱横之合力點擊到位,繆斯和阿波羅,莊子與西施就出來了;赫本同派克也心有靈犀地反響出來,即時而大大方方地與在場的諸位觸屏連綫,相交互動,亮風秀采,性感畫面迷倒一大片,洽切圓融得好。但我却在“在場的諸位”之外,我對此亦有自知之明。我没有盈盈握住他們的手,熱情奔放地跟他們大秀原聲唱法的緣;我只有默默埋下頭,老老實實地讀點翻譯作品的份。當然我份上的這個所謂讀:没有深入細緻,深刻透徹地讀;讀也僅僅是浮光掠影,蜻蜓點水似地讀,隱隱約約地讀出了幾根綫索而已,尺短寸縮,遠不够體系的串珠用綫。但拉丁舞的激情上鏡,是通過市場的聚焦來瀲灧閃光——而把票房价值的預期豐盈兑現,風光盡收眼底,這個我大致還是能够明白。
        畫面截屏的那個時間段上,文言我倒是讀了一些,不是下功夫讀,而是憑興趣讀。我讀文言的興趣,没準就成爲我再後來寫詩詞的誘因。應該是這樣的,那時我基本不讀詩詞,更不懂詩詞的声律。文字的品質——簡潔清澈,也許最適合寫詩詞,言猶盡意未盡的味道,妙。過往的話題内容太多,一時半晌説不完,就止打住;省下來的墨,就權當爲該篇小文落個結尾。
         我讀書不豐,火星和木星不説;但我認爲藍星上的書,能讀還是盡量的讀,比較好。我既缺靈秀的天分,又缺勤奮的韌勁;才華没有,本事也就没有。我的真實寫照是:知之,點點;不知,多多。上班,邏輯是工作,文學是花園;退休,文學是心靈,邏輯是思維,這個方喻,我同意。鐵石心腸,那不是我;我柔軟的時候,會痛到深處,但我不説。眼涙簌簌而下,不罕見,不常見,時有發生,我也在其中。把我比作一支棉花,我認;把我這支棉花説成是分外妖嬈和晶瑩的雪花,我不敢認。心跳的頻率和血液的溫度和腦筋的拐角度,應該協調合一,不扞格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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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思索,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抛开最初的热情和互相的客套,剩下的真实,是我想要的?自由散漫惯了,多一个祖宗来伺候,我是多么想不开。为了口嗨的情绪价值?还是感觉没有提升多少本质的生活?日复一日的消磨,挺多时候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没有杂乱的纷想,可以从容的安排自己,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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