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飞逝,我若回首从前,会感觉无从说起,心里百般滋味,总是忍不住去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虽然我也知道这样有毒。

你离开后的前两周,我浸泡在泪水里,被时间驱逐,禁锢在苦楚的牢狱里,那种静止太可怕,痛苦永远是痛苦,好像深海,我好像下一秒就窒息心碎死掉。到第三周,我开始自救般每天出走,哪怕来回坐将近5小时的车。这么多年我其实没什么朋友,但事实证明,旧时光里的老朋友就是真朋友,虽然少,但是了就是的,感谢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帮助我,让我开始忙起来,一头扑进尘世间,注意力从悲戚迅速地转移到焦虑上,到现在变成实际的行动,是的,我已经回到职场重新上班了。

这些天频繁想起的,是我们在一起的这8年时间,是弥足珍贵的8年:是被你捧在手心精心呵护宠爱的8年,不论是从生活精神还是思想认知上,都是如此,如果说7年时间一个人的肉体会细胞新陈代谢全部换一遍获得崭新的肉体,那么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每天都在不限于肉体的变化,也是因为有你,我才逐渐放松下来、才能离开不喜欢的工作、开始正视内心真正的想法,去追逐最初的渴望,虽然没有实际的成效,但在这段日子里,我终于找到了我自己的节奏,跟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达成和解。

以前你说什么,你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是想用满是爱慕闪亮的眸子看着你;
后来你说什么,我很容易嗤之以鼻,觉得你乱想,会很不耐烦地打断你,会生气,会赌气;
再后来,当我从别的我认为很靠谱很厉害的人那里,听到跟你说的一模一样的话时,我忍不住想,原来你还是你,还是当年那个闪闪发光的英雄,只是之前我太弱,听不懂啊;
然后呢,我终于可以听懂你的话,甚至可以马上有反应,马上就知道自己赞同或反对,并且能够有理有据地阐述,很多时候还得到了你的肯定……我心里无限感慨,时间啊,我终于走到了这里,站到离你越来越近的位置。
再然后,我越来越频繁地想,是时候跑起来,拉着你一起往前跑了,哪怕你累了不想跑了,也没关系,我不论怎样都是要跑起来的,你就给我做后勤当勤务兵好了呀,哪怕你想休息了,我也是可以照顾你的呀……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着你,很多时候想跟你说,但又欲言又止,我只是想,你或许还不需要我这么说,毕竟你是我的飞龙、你是我的英雄!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在我即将出师的时候,以超出我认知范围的方式离开了我,并且不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挽回。

我们曾经分开两次,第一次分开我就病倒了,你送我去医院、带我吃各种好吃的食物;第二次我给你发了分开的信息,你回复说好,我顿时心痛慌乱到无法呼吸马上打车回家、进门厨房灶台上小火温着咖啡,却不见你人影,我失魂落魄地来回踱步你开门进来,我顿时哭得稀里哗啦,你说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不走……那是一个晴好的冬日下午,阳光很好,你看我哭成那样不知所措,扶我到阳台上按我坐到沙发上晒太阳,我晒着太阳哭、一直哭到自己跟自己和解。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说过分开,哪怕再生气也不说,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让人跳脚要吵要闹的事情了,我也越来越淡定,只是觉得就是你了,换了别人不见得会更好,更何况你已经这么好了、跟我这么契合,比那你更好的人上哪去找呢,还是你最好的啊。

菩萨把你带走了。
在当我们说好过阵子就去把证领了后。

哪怕你再不愿意、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机会说,你走了,以不可逆转地方式离开了我:我至今还记得你最后的样子,我还能触摸你时的样子,你还是那么地壮硕、还是我觉得看不够满心欢喜的躯体、只是你不再对我有任何的回应……

这周二早上妈妈去找了灵婆,我也一起去了:她说你是观世音菩萨的孩子,被她召唤去做大事情承担大责任,你让她转告我你对不起我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地离开了我你也不想的,但你现在很好让我们不要哭否则你舍不下……

这周三是我变回社畜的第一天,早上心潮澎湃地行走在早高峰里,晚上心潮澎湃地回家,情绪如同坐过山车般从峰顶落到谷底。没赶上末班车,打车回家,再次看到延安高架沿途的夜景,上次还能握着你的手,但这次你已经不在身边了,并且永远不会在了。万般无奈,的确又哭了,在心里无声地尖叫嘶喊嚎哭,但又能怎样呢,也就这样吧,哭着波澜不惊。
到家后,自然又是一夜无眠,临到天亮竟然睡着了,一小时不到被闹钟叫醒:是的,这一天是做道场的人算下来你正儿八经的五七,十几个人,给你念经、做法、叠锡纸、还有后面厨房烧菜叠纸的……我们是从早上6点动身,一直到11点离开,几乎没怎么停过:用灵婆的话说,通过做功德,托你一把,你就上天了,不仅是你,你还带着你爸爸一起呢,菩萨给你留了个将军的位置,你上去就是将军了。

周二从灵婆那里出来,我自然是不信的,生怕妈妈受骗,还打电话想办法劝阻她,自然也是用手拨的电话号码用手敲的字。到周三做道场这一天,早上先去见过灵婆,然后下楼去庙里,临上车时,坐前座的师傅关门时把我扶在前门框的手结结实实地夹上了,看着我自己的手夹在车门里,我都有点傻眼,虽然不怎么痛,但我完全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我整个右手掌怎么就夹进了车门里,拿出后我其实感觉还好,毕竟车门有塑胶圈起到了缓冲作用、那司傅关门也轻。这阵势你弟看到有点吓傻了,拉过我的手仔细看,生怕骨头夹断了,妈妈小孃孃都很紧张,那师傅倒是很淡定。
我也没因为这个细节就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缘由,毕竟我的怪话也只是跟自己人说,他不可能知道还蓄意来害我、况且又不是他把我手按住前座门框上再拿车门夹的呀。

不过呢,在这十几个人马不停蹄各种仪式做下来的三四个小时里,我开始觉得真的有这样的方式再跟你告别,其实真的很好呢:妈妈终于释怀了,整个过程中都很淡定,她坚持说做道场是你的意愿,她说在我们去找灵婆前她就梦见你托梦给她说要做的,后来听到灵婆说同样的话后她更坚信不疑这就是你的意愿。这样也好,她能为你做任何你想要的事,她做了就会开心,况且这事能让你升天做将军,她应该不会再看到你的照片就哭得撕心裂肺了,这么瘦小的一个老太太啊。

这个过程好像也治愈了我,心底某个冰冷潮湿的地方好像被晒到烘干了变暖了,我想起你从来都大言不惭地说“就是啊、我知道啊、我是天我是地我是宇宙我是everything...…” 以前听你说时,我都会用无比同情但又很不解还很鄙视的眼光愣愣地看着你,现在回想一下似乎某种程度上理解了你为什么说这话说得时好像是真的一样 —— 好吧,你都回去当将军了,我再哭岂不是傻?你在天上都可以看到我,我才不要向你示弱啊。

灵婆说你也不想,之前菩萨招唤你时你逃脱过一次,这次没逃过……我心想如果我那会儿继续瘫成一团泥赖着你、或许你就放不下去就有再奋力逃脱的决心和动力,可惜我太不争气了,让你找不到足够充分强大到能让你留下的理由……我,哎,或许你上次能逃跑是因为还没遇见我,这么一想,在你生命最后的这八年时间里,陪伴我、照顾我、助我成长,或许就是你最后的任务和使命,如果真是这样,想想也是非常地温暖和振奋人心的呢。

全部仪式做完离开时,灵婆提着满满2袋仪式上用过的水果糕点,要我们带走。吃完午饭,我想回我们的小家睡一个长觉,妈妈坚持分装了些小金桔人参果苹果要我带回。本以为怎么都吃不下,没想身体特别渴,这些水果最后成了最适宜的晚餐。

这次睡得早,躺下时我看了看当天的星语,看到了这样一句话:“这当你完成葬礼后,吃一些新鲜的水果”。

哦,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

高秀芹在《中华读书报》(9月2日)发文,有关我的教学回忆。虽属过奖,抱愧!教师节,转贴一下,表示师生情谊。文如下:《温儒敏:像导师一样的先生》

  我在北大读书期间,除了导师谢冕先生外,交往最多的老师就是温儒敏教授,以致很多人都以为我是温老师的博士生,需要我解释才搞明白。而温老师也把我当作他的学生,很多事情都让我去做,比如他当年主持的“孑民学术论坛”,他都安排我去接待邀请的专家学者。他对自己的学生说:“让高秀芹去,我放心。”我越来越不敢懈怠,只要温老师交待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很漂亮地完成,那份难得的信赖让我对自己要求很高。

  因为温老师就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作为王瑶先生的第一批博士生,1978年温儒敏从广东韶关来到北京大学。那一年他已经45岁,人生的很多好时光都在边远而繁杂的工作中度过,对文学的向往和追求让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广东人又一次踏上了北上的道路。多少年后,当我在人生的低谷对学术发生动摇时,当我一次次感到自身的无力和惶惑时,温老师就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劝慰我们:不要气馁,你们才多大呀,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到北大读书呢。他总是用自身的经验来教育我们,在他看来,那些大理论、大道理,都不着边际,不关乎人生,唯有切身的体会和经验对后学者有启发。这也引发了他的知人论事、推己及人的考量方式。他总是坦诚的,友善的。他看到的是这个世界里潜藏的情感和内在规则,所以,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他总是有自己的判断,总是能看到一般人没有看到的东西,有时甚至是执拗的,奇特的,但是,他也坚持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我们在一个启蒙主义的高蹈教育下有时甚至背离了人生常态,他却在对岸河上看着我们这些勇往直前的人,给与我们一些忠告和建议。有的人甚至会觉得他是多么的落伍呀,他怎么在背离北大的传统。多少年了,我们给与的教育都是要批判现实,批判人性,他却要我们先适应现实,不要到一个单位就什么也看不顺眼,你还没有来得及批判就没有立锥之地了。他看到的是人生和现实的常态。他希望我们在现实中是脚踏实地的,在文学和理想中是具有超越性的、批判性的。有多少学生理解他的苦心,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理念,他到底是一个执拗的人,甚至有点固执。他一旦认定一件事情,是要坚持到底的。他是广东的客家人,这点脾气和性格是好好地保留下来的,他却时时要我们做一些妥协。我想这是他对自己的言说,我们只是作为他最好的听众来倾听。他总是想把他最重要的人生经验灌输给我们,有谁能理解他的苦心呢?好在他心底无私,光明磊落。主持出版社的工作和中文系的工作,他都能以慷慨之心来做公正之事。一个人能做到真正的公正和坦荡是多么艰难呀,他却能做到。他的口碑是有目共睹的。他从来是对事不对人。他可以跟人争执的面红耳赤,过后他评价起这个人时,他还是公正无私,不带有任何个人偏见,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也不会很多。

  他主持中文系后,坚持“守正创新”的理念,既坚守中文系长期以来形成的理念,同时在新的时代环境下有所发展和创造。我在不同的场合听到别人对他的评价,没有想到温儒敏的行政能力这么强,大家都忘了他还是一个著名的学者,好像他天生就是一个“职业革命家”,他有一套自己的现实法则和人生理想。这些都使他做事底气足,有魄力。他也深知在中国移动一块石头都要付出的代价,所以,他又时时跟现实做妥协和交流。他在理想和现实的交往理论中获取了最大的成功。

  可是,在内心深处他却是极端富有诗情的人。从本质上说,他是一个现实中的诗人,只是他的诗情深深地潜藏在某个隐秘的部落里,很少在现实中流露而已。这是我的一个基本判断,是我从他在日常生活中的语言中判断出来的。比如,见到我的孩子,他会很温情地说:“多好的小孩呀,长得像一首诗呀。”我听了心中不禁一热。谁会这么描述一个花朵一样的孩子,只有温老师会。他会用诗意化的语言来表达现实中的事物。我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涌动的激情,他在平常的事物下面会看到与众不同的东西,然后用很奇特的语言来描述,不是诗人又是什么?后来,我果然在一个报纸上看到了温老师当年写的现代诗歌,还配了他一张像五四青年学生温情脉脉的照片。估计这张报纸没有多少人看到,很多人都看到温老师现实的一面,没有看到他理想的一面,看到他散文的一面,没有看到他诗情的一面。

  温老师名如其人。他性情温和,形象儒雅,思维敏捷,三种状态,很自然很贴切地涵盖在他的名字中。估计很多人会从他的名字中猜度他的样子,见到他不会失望的。我在山东大学的时候,就读过他写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和《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史》,看到这个叫温儒敏的名字,到北大读书后,到镜春园的家去拜访他。他那时住在镜春园东厢,窗外修竹,门前菊花,很有读书人的趣味。这间房子成为我读书期间经常拜访的地方,散步的时候我会敲开镜春园主人的家,进去喝杯茶,请教一个问题,鸟在修竹间鸣叫,野猫在墙上跳来跳去。直到后来温老师搬到蓝旗营。

  镜春园的院子空了,竹子也枯黄了,菊花也荒芜了,偶尔路过镜春园,我会停下来,向院子里看看,看到那扇经常打开的门,我的心头还会一热。

【元与均棋】旅行者

大概是现背  尽量按时间线写的 无差 有一点超自然元素

一篇有点莫名其妙的第一人称

时间点都有意义(除了最后一个时间点)

只有最后一节是棋元视角

————————————————————

2019.6.17

讲道理,我知道我可能要被节目组安排,但是直接把我偶像郑棋元老师打下来,着实给我整懵了。

完了完了,这是什么走向?我应该干嘛?怎么郑老师去下边坐塑料板凳,我反而跑到这个首席位置上来了?

哇,这空调真有点冷,怪不得刚刚郑老师一直在那搓腿。抱起来也有点冰冰的。

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徐均朔,你完了,见你偶像第一面就把人直接打落凡间,这不合适吧。

事,后边我好像可以选人,到时候我直接把郑老师拉到我这边就好。不错,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2019.6.22

之前把棋元哥拖下水挺愧疚的,这几天跟棋元哥道了不少歉,顺便一直在邀请(其实是求)棋元哥接下来和我组队。棋元哥倒是一直嗯嗯嗯地答应我,不过我觉得蛮敷衍的。这样不行,我还要找时间好好和棋元哥聊聊。

今天我们去录了这一季的主题曲,叫《光鸣岛》,好有排面。在等着录歌的时候,棋元哥和王上他们开了几把五排。哇靠,棋元哥居然打王者。居然还是星耀?我看了下我的黄金段位,没好意思接受他们一起排位的邀请,找了个要给下一期节目选曲目的借口回绝掉了。

棋元哥就坐我对面。这视角蛮不错。棋元哥一直在喊兰陵王清兵线清兵线,好像这兰陵王打得也挺菜,我平衡了。哇,这声音真白。不是,这大腿真好听。

拍了一会艺术家们搞艺术的视频,又刷了一遍法红黑。讲道理,是真的爆炸爽。我有点想法了,回头组队选了棋元老师再跟他仔细商量。

2019.6.23

我用尽一生一世……不是,我用尽了所有的手段,终于,把棋元哥搞到手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giguai,是物理上的搞到手了。

嗯,还是很giguai。

不管怎么说,棋元哥现在是我(这队)的人了。

说起来,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我站在一面平滑的水幕前,水幕中映出的却不是我的脸。有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说,可以实现我的一个愿望。嗯……我许了什么愿望来着?我只依稀记得和棋元哥相关,但具体是什么我却记不清了。兴许是这几天太累了吧。

2019.6.24

”早上好,朔朔。”

这是我今天在餐厅遇到刚下电梯的棋元哥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出大问题!!!!!

他他他他他刚刚叫我什么?朔朔???救命啊这也太快了⑧?!昨天我拍着桌子喊“棋元哥你就从了我吧”的时候我感觉我俩的电波都还没对上啊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亲热了???

不对劲。这不对劲。

不止是这句话有问题,今天棋元哥整个人好像都有点奇怪,但我也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就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

怎么说呢……昨天虽然棋元哥最后选了和我组队,但总感觉还是有种大前辈的距离感。我今天打了一万句腹稿想着如何拉近距离,结果今天的棋元哥直接给我人整傻了。

不仅如此,他好像突然对我的一切都很熟,连我的鼻炎和腰伤这些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像……就像和我相处了很久一样。该不会棋元哥因为要跟我合作,连这些工作都做透彻了吧?不至于吧?

关于歌曲的讨论是意料之内的顺利,棋元哥还提了不少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些设计。不愧是棋元哥,舞台经验就是牛啤。

接下来就是译配和漫无止境的排练修改排练修改了。不管怎么说,这是我和棋元哥的第一次舞台,一定要整点好活!

2019.7.10

第一次合作舞台圆满结束了!除了最后一句麦包掉了让我有点担心之外,其他部分的发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整齐划一!字字珠玑!掷地有声!落点准确!⑧错⑧错

我已经适应了棋元哥从那天开始对我突如其来的熟络。虽然说我还是没想通为什么会这样。但我还挺喜欢的。嘿嘿。

2019.8.4

《没什么大不了》,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和棋元哥的合作舞台。

歌词译配夹杂私货了,我承认。

时间再多一些就好,我们才刚刚靠近,相遇。

他也是这样想的吧。

棋元哥今天一整天情绪都好低落。我试着努力逗他笑了,但好像收效甚微。

棋元哥今天唱完之后蹲在舞台上哭了。在走到通道那段路上,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虽然没有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眼泪一下子也跟着落下来了。

“五天,只剩五天了。还有五天,我就要离开了。”,他说。

离开?什么离开?是指分组的事吗?是有其他工作吗?是要退赛吗?我问他,但他只是摇头,什么也不再说。

2019.8.9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棋元哥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五天的话,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期间我问过他几次,但他却一直躲躲闪闪,闭口不提这事。我有点没由来的烦躁,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有什么事是和我也不能说的吗?我还以为他已经完全接受我了呢。

烦躁,烦躁,烦躁。

直播的时候看到之前录荣耀的时候,他把手搭在我手上。他似乎是无意识地说了句“我怎么老想拉你的手啊。”

一开始对我莫名其妙熟络的是你,我小心试探后说我们是完美一对的是你,现在用一句话就让我胡思乱想烦躁不已的也是你。郑棋元,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随口就是一句:“出大问题,不要再拉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烦躁归烦躁,这种话说出来肯定会伤到他吧。我悄悄看了他一眼,他只是答了句“好”,再没有其他表情。

郑棋元,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直播结束后,我们也没怎么聊天,我径直回到我的房间,完成节目组要求营业的任务,又刷了会微博。晚上十二点过,我评论了他的微博,没过几分钟,我收到了他发来的几条微信。

“我要走了。”

“你之前许的那个愿望实现了。”

“我在未来等你。”

又来了,要走了是什么意思?愿望又是指什么愿望?我起床穿衣服直接去敲了棋元哥房间的门,来开门的是毛二。棋元哥已经睡了,当然,我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睡。我问毛二知不知道棋元哥要走了的事,毛二一脸惊讶地表示完全没听说,棋元哥也没有收拾行李之类的。我道了谢,回了我自己的房间。

这样到底算什么?我更加心烦意乱,不知怎么的,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浪冲到了“元与均棋”超话。越看心越乱,算了,睡觉。

我又做了之前那个梦。我想起来我许了什么愿了。

那时候的我对着虚空说道:“我想和棋元哥在一起。”

2019.8.10

我是被一连串微信消息吵醒的。被一堆消息砸脸的我在恍惚中意识到,我昨晚逛超话的时候好像手滑给一张图点了个赞。完蛋了呀,出大问题。

我飞速去取消了那个赞,顺便随手搜了一条吐槽微博的点赞机制的博点赞一下以表清白……大概吧。

我又去敲了棋元哥房间的门。听到有人来开门的时候我心里一紧。棋元哥会不会因为我昨天的反应生气?会不会知道我给那种图点赞了?万一……万一棋元哥真的走了怎么办?

门开了,是棋元哥来开的门。我松了口气。

“是均朔啊,你有什么事吗?”

我愣了几秒,气氛有点诡异的尴尬。

“啊……没,没事。我回去跟他们练歌了啊,拜拜拜拜!”我趁棋元哥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关上了门。

什么啊,这不是还在吗。但是,刚刚那个眼神,那种感觉,好奇怪。

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我和棋元哥还不太熟的时候。

我一边走回我的房间,一边慢慢回忆那个梦,和昨天那三条奇怪的微信。

我的愿望……实现了?

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是否可以放手一搏?

既然知道结果,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对吧。

2019. 9.11

棋元哥答应了我的告白。

但当我有意无意地向他提起一个月前那三条微信的时候,他却表现得一头雾水。我试图翻消息记录给他看,却意外地发现消息记录也不见了。奇怪。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我不敢许他地久天长,但我会尽我所能让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快乐。就像我曾写给他的那样,至少在此刻,让我再抱紧你。

2022.4.9

说实话,我预料到了棋元会和我提分手,但我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异地恋确实很难。见不到的时光过分难挨,短暂的相处又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鸡毛蒜皮,争吵在所难免。不过这都是借口,我知道。

只不过是爱着爱着就失去信心了。没有不被发现的信心,没有不被祝福的信心,没有陪你到白头的信心。

棋元只把我送到了他家的电梯口,甚至不愿再和我一起下楼。

“如果你愿意,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是可以找我。”在电梯门缓缓合上前,我听见他这样说。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在电梯门完全闭拢前开口。

看吧,你总是这样,看似给了我选择权,实际上却并不给我留下转圜的余地。

一条光线从两扇门之间的微小缝隙穿过,又随着电梯下行向上移动,一层又一层。回忆也同光线一起闪过,两个人一同在金茂吃蛋挞,在舞台看星光,在沈阳看大雪,在福州敲响新春的头钟。

我缓缓靠着电梯镜面般的不锈钢墙壁蹲下。

我怎么又哭了。

不过这次没有人会来给我送纸了。

———————————————

2022.4.9 

我以为先提分手的话会好过一些,实际上却并不是如此。电梯门在我眼前关上,徐均朔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我松了一口气。

后悔吗?我不知道。

电梯门上的倒影有点模糊,但我肯定那不是我的脸。怎么回事?有个声音忽然从楼道间响起来,我分辨不清具体来自哪里。他说:“我实现了徐均朔之前的愿望,却也擅自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作为补偿,我也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我的嘴比脑子先一步作出了反应:“徐均朔许了什么愿?”

“他说他想要和你在一起。”

随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是这样吗?这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我对他真的曾有过动心吗?

既然如此,那这样吧。“我想要再回到最初,看看这一切开始时的模样。”我听见我自己这样说。

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电梯间的内饰却不再是我家公寓的内饰。这是哪个电梯间?好熟悉。

我走进去,身后的电梯门合上。

门再次打开时,眼前赫然是金茂的餐厅。22岁的徐均朔端着两个煎蛋走过,看到我时连忙给我打了个招呼。“棋元老师好。”他腾出一只手向我招了招。

我踏出电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早上好,朔朔。”

【THE END】

最后那个未来的日期无意义!是我随便翻了一页日历写上去的!

是听着没什么大不了写的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我莫名其妙的剧情……

感觉留了好多空白……文笔也蛮烂的……纯粹是为了填上我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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