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自述
文 图 李明德
我已经到了耄耋之年，按人类年长1岁，猫长7岁来算，我度过了18个春秋，现在应该是126岁的老猫了。我在这对七旬老夫妇的家里已经生活了12年，主人对我可好了，每天都有新鲜的食水，我排过粪便的沙粒及时得到他们的清理。女主人非常爱干净，每次床铺整理好床单后，我都会跳到上面，紧靠着枕头，静静地睡上一觉。阳光来临时我会伸着懒腰晒太阳，屋里白天很静，每天我都会睡上多半天。我特别感谢主人对我的照顾，我会不时地讨主人的喜欢。如果主人夫妇有事外出了，我就会专心地看好家，注意听着外边的动静，或到门旁等待主人的回归。我还想声明一下，这些年来，我从到主人家第一天开始，对屋里的花草、桌椅、沙发从未破坏过。主人也为我想得周到，男主人每隔一些时候就会找来一个大纸盒，是人家装东西扔掉的，但很清洁完整，他会放到屋里的角落处，供我去活动身体。
每当我回忆起童年，也曾有过温暖的时候。那时母亲生下我们姐弟4个，我每天依偎在妈妈身边吃奶玩耍，渐渐长大。但这段时光很短，在我刚长几颗小牙时，就和弟弟被主人扔到楼下的自行车大棚里，我们就开始了流浪生涯。从离开妈妈后我们就只能自寻食物。我们在垃圾堆里找食吃，不久，弟弟得了病。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真是着急呀，一个夜晚他就惨叫着，还没到天亮就倒下死了。我当时急得团团转，痛苦地和弟弟告别，我用嘴咬着弟弟的腿，一直把他拖到一处僻静的大树下，看着他已经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我只得离他而去。
我孤独地去寻食，累了就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饿急了，我就在树阴下等飞来的麻雀。它们有时三五只一起寻食，叽叽喳喳地叫着。我睁大眼睛躲在暗处盯着它们，突然间发现了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前腿抓住了麻雀的翅膀，同时用嘴咬住它。这就是我的美食，去掉它身上的羽毛，开始吃肉，那时只为饱肚充饥，吃完一只麻雀，能一天不饿了。我可以跳上房到处去溜达忙着找水喝，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最不好过的是冬天，不仅是寻食难，找到有水的地方，水结了冰。有时喝不到水那叫惨啊。我也曾因缺水而病倒。在流浪的日子中，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在大车棚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好心的大妈放了两个碗，里面不时地放满吃的东西，旁边还有个较大的盆里放着清水。这可是高兴的事儿，我们这群流浪的哥们儿姐们儿，很快都知道了这个地方，大家每天都会来这儿寻食、喝水。后来我们发现，这位好心的大妈，有时在中午还由楼里走出来，双手端着一个大盆，里面是热乎乎的鸡肝，这些熟食是为我们做的，她还不时地叫我们。大伙围在她的身边，等着她一块块地放在地上，哥们儿姐们儿不光争着吃，还高兴地叫起来，大声说着谢谢这位大妈。这些熟食吃起来真香，我们很快就把这顿美餐吃光了，大妈拿起空盆就回楼里，我们望着她的身影，恋恋不舍地喊着深表谢意。有时，大妈有事没给我们做美餐，我们也会在中午一块儿跑至楼下排成一溜儿，静静地等上一段时间，大妈如还不走出来，我们这些流浪的哥们儿姐们儿也就都走了。但大妈隔两天准会给我们端来熟食，不会让我们白等。有时在院里遇到大妈，我们都会“喵喵”望着她叫，是向她问好，她真是心灵善美的人。
我也曾遇到过一位叔叔，他拿我当猴耍。在楼的附近有个大铁门，每当我经过这里时，那个叔叔就拿根木棍打我，还命令我站起来往铁门上爬。两米高的铁门上有个圆形横柱子，他拿着棍逼我站在横铁柱子上，我只得四只腿紧抓在一起，一动不动地久久站着，我站的时间长了，身子都直晃。我如果往下跳，叔叔拿着木棍就要打我，等叔叔站累了，他去点香烟，此时我才跳下来跑掉。这样的情景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在我的记忆中，还是在一个冬季的晚上，我肚子饿找不到东西吃，我到处走着，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在一个大院的平房屋檐下挂着一块干肉。我跳跃了几次，终于用嘴咬住了这块肉的一角，可是怎么使劲也啃不下来。这时突然屋门打开，一个胖爷爷拿着一把尖刀，猛地划了我前胸一刀，瞬间我的血大量喷出来了。我顾不得这块干肉了，撒丫子猛跑，最后只好来到熟悉的自行车棚里。
我用嘴舔着胸前的鲜血，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第二天上午我看到一个老大爷走到我身边，他手里拿着药水和棉花。我呆呆地望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他摸着我的头，紧接着打开小瓶用棉花蘸上药水，轻轻地往我伤口上涂。我心里想：这位大爷对我这么关心，还来给我伤口上药，这可是位好大爷啊。这里，我还想告诉喜爱宠物的叔叔阿姨，后来这位老大爷最终收养了我，但这还是后话。我这次受的刀伤很重，大爷即使给我上药水，伤口的血还会溢出来。在一个傍晚，有个叔叔拉住我，他打开药盒给我的伤口上药粉，后来伤口就不痛了，过两天他又给我上过这药粉，几天后刀伤痊愈，前胸的毛又长齐了。老大爷和叔叔对我的关心，使我永远不会忘记。
还有一次，楼里住的一位阿姨，她也是经常来这个自行车棚给我们好吃的和喝的，看到她来大家可高兴了。这回她的先生还跟着来了。他们俩在我们这群哥们儿姐们儿中来回地看，忽然发现我们中的那个长着黄、白、黑三色长毛的小妹妹，他们高兴地把她抱起来，我眼看着那位先生，解开了长棉大衣，把妹妹直接抱进怀里，俩人笑着走出车棚进了楼门。我们这群流浪姐弟都明白了，这个小妹妹从现在起有了主人啦，被这家人收养了，有的还“喵喵”叫了起来，为她得到收养而祝贺。
还有一次我肚子实在饿，从深夜一直寻食到天亮。我不只累，还身上发冷，这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照到树旁，我由树下跑出来就躺在了行车的路边，因这里的光线充足很暖和，我好像要睡着了。这时突然一辆汽车停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因为我的尾巴正好在车轮子前边。走下车的这位叔叔没有踢我，却引我到树下，从提袋里拿出一个包，打开放在我面前，这是一小块肉啊，可能是他留给我的美食，我开了一次荤，吃得一干二净。当我抬头想向叔叔道谢时，他已开车离我好远了。我流浪第5年的一个清早，楼里那位常煮熟食喂我们的大妈，手里拿着一个大提包，快步走到我身边，打开包就让我进去，我不动，她就使大劲把我推到这个大包里，接着就把我带到车上。不知车开了多远的路，后来停在了一个有药味的屋子外。接着包打开了，一位穿白大褂的叔叔，戴着手套将我抱进屋里，后来我就记不清怎么就睡着了。过了一大会儿，我觉得小便处痛得厉害，我已清醒过来。我又被放进一个大铁笼子里，但身边有食和水，穿白大褂的叔叔常过来看我。这样我在笼里躺了两天。后来那位送我来的大妈又拿着原来那个大提包看我来了。她在穿白大褂叔叔的帮助下，把我放进包里，好像还随着大妈上了汽车。不大一会儿大妈打开包，让我跑出来又回到了楼下的大车棚里，我此时下身也不痛了，又去找食水过起了流浪的日子。
炎热的天气过去了，阵阵冷风吹来。一天清晨，我饿着肚子正在楼下院里寻食，忽听见叫我“咪咪”的声音，我一看是给我上过药的那位老大爷。我赶忙跑到他身边，他带我到墙根处，从身上拿出一个纸袋，列出我爱吃的东西，我正饿着呢，就急忙吃起来。一会儿食物吃光了，我看大爷正向楼门里走去，我猛跑几步赶上他，我想跟着大爷，可是他又向外推我。此时，我真的不想离开他。我觉得这个关心我的大爷，要是能收养我该多么好啊！他既然让我走，那我只得慢慢地走回院里。后来，我曾多次在楼门外或树下等着这位大爷，一旦发现他走过时，我就追上去，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他也会陪我站会儿。
又过了几个月，春暖花开的日子来了。算来这是我流浪的第6个年头了。一天上午，我正在楼下的铁栅栏门旁等着小麻雀的到来。这时那位关心我的老大爷拿着个木笼，和一位叔叔来到我身边，忽然放在地上的木笼门打开了，那位叔叔把我推进了笼子，我还没转过身子，笼门就关上了。大爷提着木笼拦住一辆汽车，后来车在一处停下来。从屋里走出两位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把我提到屋里，他们已经准备好温水，忙着往我身上喷水，对我的全身进行清洗。我吓得大声地“喵喵”叫着。过了很长时间，水停止了。又往我身上吹风，他们并没有伤害我。经过梳理，我全身的毛都被吹干了，他们又慢慢地把我放入木笼里。
大爷离开两位白衣叔叔，又带着我上了车。当车子开至楼下，大爷就提着笼子带我进了楼门。随后，我就进了大爷的家。从此，我结束了6年的流浪生活。在主人家里，大爷和大妈可喜欢我了。有时他们的孩子，一位年轻的叔叔也常回来，他对我可好了，还经常给我带好吃的。时光过得真快，我已经在主人家生活了12年。我爱他们，就像爱我出生时喂我乳汁的妈妈一样。
文 图 李明德
我已经到了耄耋之年，按人类年长1岁，猫长7岁来算，我度过了18个春秋，现在应该是126岁的老猫了。我在这对七旬老夫妇的家里已经生活了12年，主人对我可好了，每天都有新鲜的食水，我排过粪便的沙粒及时得到他们的清理。女主人非常爱干净，每次床铺整理好床单后，我都会跳到上面，紧靠着枕头，静静地睡上一觉。阳光来临时我会伸着懒腰晒太阳，屋里白天很静，每天我都会睡上多半天。我特别感谢主人对我的照顾，我会不时地讨主人的喜欢。如果主人夫妇有事外出了，我就会专心地看好家，注意听着外边的动静，或到门旁等待主人的回归。我还想声明一下，这些年来，我从到主人家第一天开始，对屋里的花草、桌椅、沙发从未破坏过。主人也为我想得周到，男主人每隔一些时候就会找来一个大纸盒，是人家装东西扔掉的，但很清洁完整，他会放到屋里的角落处，供我去活动身体。
每当我回忆起童年，也曾有过温暖的时候。那时母亲生下我们姐弟4个，我每天依偎在妈妈身边吃奶玩耍，渐渐长大。但这段时光很短，在我刚长几颗小牙时，就和弟弟被主人扔到楼下的自行车大棚里，我们就开始了流浪生涯。从离开妈妈后我们就只能自寻食物。我们在垃圾堆里找食吃，不久，弟弟得了病。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真是着急呀，一个夜晚他就惨叫着，还没到天亮就倒下死了。我当时急得团团转，痛苦地和弟弟告别，我用嘴咬着弟弟的腿，一直把他拖到一处僻静的大树下，看着他已经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我只得离他而去。
我孤独地去寻食，累了就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饿急了，我就在树阴下等飞来的麻雀。它们有时三五只一起寻食，叽叽喳喳地叫着。我睁大眼睛躲在暗处盯着它们，突然间发现了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前腿抓住了麻雀的翅膀，同时用嘴咬住它。这就是我的美食，去掉它身上的羽毛，开始吃肉，那时只为饱肚充饥，吃完一只麻雀，能一天不饿了。我可以跳上房到处去溜达忙着找水喝，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最不好过的是冬天，不仅是寻食难，找到有水的地方，水结了冰。有时喝不到水那叫惨啊。我也曾因缺水而病倒。在流浪的日子中，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在大车棚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好心的大妈放了两个碗，里面不时地放满吃的东西，旁边还有个较大的盆里放着清水。这可是高兴的事儿，我们这群流浪的哥们儿姐们儿，很快都知道了这个地方，大家每天都会来这儿寻食、喝水。后来我们发现，这位好心的大妈，有时在中午还由楼里走出来，双手端着一个大盆，里面是热乎乎的鸡肝，这些熟食是为我们做的，她还不时地叫我们。大伙围在她的身边，等着她一块块地放在地上，哥们儿姐们儿不光争着吃，还高兴地叫起来，大声说着谢谢这位大妈。这些熟食吃起来真香，我们很快就把这顿美餐吃光了，大妈拿起空盆就回楼里，我们望着她的身影，恋恋不舍地喊着深表谢意。有时，大妈有事没给我们做美餐，我们也会在中午一块儿跑至楼下排成一溜儿，静静地等上一段时间，大妈如还不走出来，我们这些流浪的哥们儿姐们儿也就都走了。但大妈隔两天准会给我们端来熟食，不会让我们白等。有时在院里遇到大妈，我们都会“喵喵”望着她叫，是向她问好，她真是心灵善美的人。
我也曾遇到过一位叔叔，他拿我当猴耍。在楼的附近有个大铁门，每当我经过这里时，那个叔叔就拿根木棍打我，还命令我站起来往铁门上爬。两米高的铁门上有个圆形横柱子，他拿着棍逼我站在横铁柱子上，我只得四只腿紧抓在一起，一动不动地久久站着，我站的时间长了，身子都直晃。我如果往下跳，叔叔拿着木棍就要打我，等叔叔站累了，他去点香烟，此时我才跳下来跑掉。这样的情景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在我的记忆中，还是在一个冬季的晚上，我肚子饿找不到东西吃，我到处走着，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在一个大院的平房屋檐下挂着一块干肉。我跳跃了几次，终于用嘴咬住了这块肉的一角，可是怎么使劲也啃不下来。这时突然屋门打开，一个胖爷爷拿着一把尖刀，猛地划了我前胸一刀，瞬间我的血大量喷出来了。我顾不得这块干肉了，撒丫子猛跑，最后只好来到熟悉的自行车棚里。
我用嘴舔着胸前的鲜血，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第二天上午我看到一个老大爷走到我身边，他手里拿着药水和棉花。我呆呆地望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他摸着我的头，紧接着打开小瓶用棉花蘸上药水，轻轻地往我伤口上涂。我心里想：这位大爷对我这么关心，还来给我伤口上药，这可是位好大爷啊。这里，我还想告诉喜爱宠物的叔叔阿姨，后来这位老大爷最终收养了我，但这还是后话。我这次受的刀伤很重，大爷即使给我上药水，伤口的血还会溢出来。在一个傍晚，有个叔叔拉住我，他打开药盒给我的伤口上药粉，后来伤口就不痛了，过两天他又给我上过这药粉，几天后刀伤痊愈，前胸的毛又长齐了。老大爷和叔叔对我的关心，使我永远不会忘记。
还有一次，楼里住的一位阿姨，她也是经常来这个自行车棚给我们好吃的和喝的，看到她来大家可高兴了。这回她的先生还跟着来了。他们俩在我们这群哥们儿姐们儿中来回地看，忽然发现我们中的那个长着黄、白、黑三色长毛的小妹妹，他们高兴地把她抱起来，我眼看着那位先生，解开了长棉大衣，把妹妹直接抱进怀里，俩人笑着走出车棚进了楼门。我们这群流浪姐弟都明白了，这个小妹妹从现在起有了主人啦，被这家人收养了，有的还“喵喵”叫了起来，为她得到收养而祝贺。
还有一次我肚子实在饿，从深夜一直寻食到天亮。我不只累，还身上发冷，这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照到树旁，我由树下跑出来就躺在了行车的路边，因这里的光线充足很暖和，我好像要睡着了。这时突然一辆汽车停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因为我的尾巴正好在车轮子前边。走下车的这位叔叔没有踢我，却引我到树下，从提袋里拿出一个包，打开放在我面前，这是一小块肉啊，可能是他留给我的美食，我开了一次荤，吃得一干二净。当我抬头想向叔叔道谢时，他已开车离我好远了。我流浪第5年的一个清早，楼里那位常煮熟食喂我们的大妈，手里拿着一个大提包，快步走到我身边，打开包就让我进去，我不动，她就使大劲把我推到这个大包里，接着就把我带到车上。不知车开了多远的路，后来停在了一个有药味的屋子外。接着包打开了，一位穿白大褂的叔叔，戴着手套将我抱进屋里，后来我就记不清怎么就睡着了。过了一大会儿，我觉得小便处痛得厉害，我已清醒过来。我又被放进一个大铁笼子里，但身边有食和水，穿白大褂的叔叔常过来看我。这样我在笼里躺了两天。后来那位送我来的大妈又拿着原来那个大提包看我来了。她在穿白大褂叔叔的帮助下，把我放进包里，好像还随着大妈上了汽车。不大一会儿大妈打开包，让我跑出来又回到了楼下的大车棚里，我此时下身也不痛了，又去找食水过起了流浪的日子。
炎热的天气过去了，阵阵冷风吹来。一天清晨，我饿着肚子正在楼下院里寻食，忽听见叫我“咪咪”的声音，我一看是给我上过药的那位老大爷。我赶忙跑到他身边，他带我到墙根处，从身上拿出一个纸袋，列出我爱吃的东西，我正饿着呢，就急忙吃起来。一会儿食物吃光了，我看大爷正向楼门里走去，我猛跑几步赶上他，我想跟着大爷，可是他又向外推我。此时，我真的不想离开他。我觉得这个关心我的大爷，要是能收养我该多么好啊！他既然让我走，那我只得慢慢地走回院里。后来，我曾多次在楼门外或树下等着这位大爷，一旦发现他走过时，我就追上去，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他也会陪我站会儿。
又过了几个月，春暖花开的日子来了。算来这是我流浪的第6个年头了。一天上午，我正在楼下的铁栅栏门旁等着小麻雀的到来。这时那位关心我的老大爷拿着个木笼，和一位叔叔来到我身边，忽然放在地上的木笼门打开了，那位叔叔把我推进了笼子，我还没转过身子，笼门就关上了。大爷提着木笼拦住一辆汽车，后来车在一处停下来。从屋里走出两位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把我提到屋里，他们已经准备好温水，忙着往我身上喷水，对我的全身进行清洗。我吓得大声地“喵喵”叫着。过了很长时间，水停止了。又往我身上吹风，他们并没有伤害我。经过梳理，我全身的毛都被吹干了，他们又慢慢地把我放入木笼里。
大爷离开两位白衣叔叔，又带着我上了车。当车子开至楼下，大爷就提着笼子带我进了楼门。随后，我就进了大爷的家。从此，我结束了6年的流浪生活。在主人家里，大爷和大妈可喜欢我了。有时他们的孩子，一位年轻的叔叔也常回来，他对我可好了，还经常给我带好吃的。时光过得真快，我已经在主人家生活了12年。我爱他们，就像爱我出生时喂我乳汁的妈妈一样。
打春，妻子昨天就催促年光，倩我想好年夜菜，万无一失。不是要享受美食，我的家庭传统，扫尘、敬香、献礼，祭祖、做饭、读书，老一套要周全。妻子几年请我西安公益，做心的旅行，写对联。一来不愿抛头，二来崇仰书法，随随便便之事和我无缘。我轻易不写，先祖留下的信仰，不能冷暖自知，以求时誉，艺术不加一精进，毫无足观。爱艺术，就要爱在骨子里，像我的父母爱我一样，没有附加。家的世界是精神的世界，不以物质为限。妻子平常就擦洗好，我轻松而隽永的生活，点缀着膳食，家人济济一堂，有永远不去的春天。春节，我想到祖母、先君、先母、有哪些家宴菜肴慎终追远，昨天立明来说吃饭店，我绝对不行。年已经是薄仪了，没有诱惑状，那淡远的年味，层层叠叠的感情，错错落落的寄托，斑斑驳驳的记忆，在我依然是那样的厚，那样的新鲜。每年给先母准备心花，引我到母亲的节日，像我所在的乡间。我的祖宅已经两百多年了，一代一代人从不疲倦，促膝倾谈，公私交集，生活，有节制，回到读书，有力量读书。常忆往昔，绝非念旧之情，苦味渐已蒸发，有一种极淡极淡的甜，走得愈远，愈是有味，一步一步温寻失去的东西，失去的故事，从而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孩子。
在这个到处都在讲效率的社会中，我们走的太快，已经渐渐脱离了自然。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到自然中呼吸新鲜空气，享受明媚阳光了？
最后，送一首惠特曼的诗给大家……
我轻松愉快地走上大路，
我健康，我自由，
整个世界展开在我的面前，
漫长的黄土道路可引我到我想去的地方。
从此我不在希求幸福，我自己便是幸福，
从此我不再啜泣，不再踌躇，也不要求什么，
消除了家中的嗔怨，放下了书本，停止了苛酷的责难，
我强壮而满足地走在大路上。
地球，有了它就够了，
我不要求星星们和我更接近，
我知道它们所在的地位很适宜，
我知道它们能够满足于属于它们的一切。
(但在这里，我仍然背负着我多年心爱的包袱，
我背负着它们，男人和女人，我背负着他们到我所到的任何地方。
我发誓，要我离弃了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满足了我的心，我也要使自己充满他们的心。
最后，送一首惠特曼的诗给大家……
我轻松愉快地走上大路，
我健康，我自由，
整个世界展开在我的面前，
漫长的黄土道路可引我到我想去的地方。
从此我不在希求幸福，我自己便是幸福，
从此我不再啜泣，不再踌躇，也不要求什么，
消除了家中的嗔怨，放下了书本，停止了苛酷的责难，
我强壮而满足地走在大路上。
地球，有了它就够了，
我不要求星星们和我更接近，
我知道它们所在的地位很适宜，
我知道它们能够满足于属于它们的一切。
(但在这里，我仍然背负着我多年心爱的包袱，
我背负着它们，男人和女人，我背负着他们到我所到的任何地方。
我发誓，要我离弃了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满足了我的心，我也要使自己充满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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