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童诗
俞晓群

前些年我关注民国童书整理，陆续从旧书摊上、图书馆中、旧书网上、私人手里，搜集到许多散失的图书，并且有选择地将它们重新出版。例如《幼童文库》、《小朋友文库》、《幼稚园课本》等，其中好看的书实在很多。新近出版陈鹤琴先生编《分年儿童诗歌》，一套三册，细读之后，感慨系之。

陈鹤琴先生是民国四大教育家之一，他的工作着重于早期儿童教育，二〇〇八年就有《陈鹤琴全集》面世。这套《分年儿童诗歌》，一九三一年由上海儿童书局出版，它原书有十二册，按照月份编写，每月选入几首与时令相关的诗歌，每册包括六个月份；而选诗的原则，采取从低年级向高年级渐进的方式。比如三月份，低年级配诗《春来了》：“春来了，春来了，带了礼物多多少！红花绿草铺满地！春风和暖放纸鹞！”中年级配诗《放风筝》：“放风筝！放风筝！趁着风初起，趁着天气晴。一只大蝴蝶，脱手便飞腾。蝴蝶高了，细似苍蝇。放线！放线！让它上升。乌鸦怕，燕子惊。风筝得意了，飞着不肯停。”高年级配诗《静观》：“细雨如丝，一声不作地偷润着墙头的小草。小草禁不起他的恩惠，低了头，化作点点的泪珠儿滴下了。……”诗意自然清新，由浅入深，步步递进。

此中汇聚一些名家、大家诗作，给儿童阅读，就都是“童诗”了。其中现代人物有陶行知、徐志摩、刘大白、胡适、胡怀琛、叶绍钧、朱湘、李大钊、赵元任、周作人、徐志摩、郭沫若、朱自清、刘半农、俞平伯、郑振铎等。这个名单很有趣，有些人物或诗歌的列入，也让人称奇。比如朱自清《光明》：“风雨沉沉的夜里，前面一片荒郊。走尽荒郊，便是人们的道。呀！黑夜里歧路万千，叫我怎样走好？上帝慌着说：‘光明？我没处给你找！你要光明，你自己去造！’”

另外，陈鹤琴收胡适“童诗”七首，有《乐观》、《一颗星儿》、《老鸦》、《人力车夫》、《三溪路上大雪里一个红叶》和《希望》。其《希望》写道：“我从山中来，带得山中草。其名曰蕙兰，叶叶长垂倒。移兰入小园，掬土栽培好。日夕往视之，希望花开早。一日望三回，望望花时过，桃李欲成荫，南风忽然播。兰草独依然，苞也无一个。徒令看花人，汲汲如饥饿。眼见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但望春风发，能将夙愿偿。满盆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这让我想起两年前整理民国童书，曾经出版一套“名家散失作品集”，比如叶圣陶，新发现他的散失作品达到四十余册。我也曾经提示编辑，能否整理一下胡适作品，看有没有可供孩子阅读的文章或诗歌。我甚至将自己家中《胡适全集》拿出来，让编辑查找。结果数量不够，未能构成一册。

前不久读《胡适日记》，他在一九二一年十月十日写道，自城外回来，在车上续写下前日未写完的诗歌《希望》：“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好。一日望三回，望到花时过；急坏种花人，苞也无一个！眼见秋天到，移花供在家；明年春风回，祝汝满盆花。”显然与陈鹤琴著作中的《希望》有区别；后来有名的歌曲《兰花草》，歌词改编也源于胡适这首“童诗”，又与两者不同：“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转眼秋天到，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相忘。期待春花开，能将夙愿偿。满庭花簇簇，添得许多香。”

每天的日子似乎都是重复的 尤其是有了崽崽之后 好像每一天都有固定的时间点需要做固定的事 今天突然一想 怎么竟也过了九个月 重复却不枯燥 总有期待的事和意料之外的惊喜突然出现 第三年的立秋奶茶 也不知道这个奇奇怪怪的仪式感怎么流行起来的 但就是从第一年开始 他就开始在上班时候叫外卖送奶茶给我 第二年他也是记住了 直至今年第三年了 他一天都没动静 我以为可能过了这个新鲜感 他也就忘了吧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知道他下班回家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就递过来一杯柠檬茶 说是秋天第一杯奶茶 这样的生活小惊喜真的会有种小日子很有趣的感觉 一直觉得每一个节日倒也不必随大流买昂贵的礼物 提前准备多久去完成这个任务 重要的不过是被在乎的那一瞬 心里砰砰砰放烟花刘大白给的一直也不是多大的东西 也或许就是因为我们契合 他的偶尔小惊喜我总是很受用 老夫老妻第四年了 时间没有磨去我们的激情 他总喜欢用一些奇奇怪怪我没想到过的称呼来叫我 像热恋的情侣们一样 由此展开无尽的话题 睡前搂着我睡觉时 迷迷糊糊中感觉我睡的低了担心我被被子蒙住头 还要抱着我挪上来 “举高高举高高咯”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崽崽的缘故 有时候总会用这样的近乎幼稚园对话的方式 虽然好笑但也暖乎乎 总有人嘛 让你在他身边能永远做个小公主 或许这也是他保鲜爱情的方式 我不在乎他用何种形式 但我感动于他愿意用心去保鲜 所以女孩子嘛 哪有什么难逗开心呢 明明是世界上最容易哄好的生物了

孩子九个月了 刘大白也勤勤恳恳赚着奶粉钱九个月了 小家庭所有的房贷车贷都重重压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 产后在家休的这一年产假 我忙于陪伴孩子家人和休养生息 追逐兴趣与快乐 多亏于他 在背后做强大的经济后盾与精神支柱 让我没有因为与社会的暂时断连焦虑 没有因为产后身材的走样而失去快乐 没有因为经济的压力买点什么都再三斟酌 有时甚至转念一想 角色互换的话 或许天生焦虑的我没有他这么能抗压 一天班回来 还要陪着崽崽玩 带着他放放电 崽崽睡前情绪不好时也要耐着性子哄哄抱抱 睡前还要处理下一天下来剩余的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如此一套下来 情绪还要基本稳定 不显山不露水 态度温和 陪着老婆嘻嘻乐乐 我常爱戏称他超人刘 奥特曼 也不完全是图好玩 当然 他是没有它们的帅气与超能力 但他是我和崽崽最坚定不移的靠山 虽然他的工作很忙很忙 有时忙到感觉似乎一天下来只有睡觉能见到他 但崽崽却没有对他陌生 甚至随着月龄增长 偶尔在家还要黏在他身上玩 是因为他下班后第一时间都会去抱起崽崽转圈圈 是因为回家后甚至工作服都来不及脱了就开始陪崽玩弱智小游戏 是因为一到休息日他都会舍弃难得的睡懒觉机会 陪着崽崽早起放电 有时我撑不住又睡过去醒来看见他俩坐在窗边 刘大白抱着他指着外面车水马龙 教他咿咿呀呀认着万物 真美好啊 我生命中的这两个男人 带给了我莫大的幸福感

那时候我还在兼职 回消息也是几个小时回一次 你总说我不回你 我说才没有搪塞过去 我好像总是不喜欢和人报备去干嘛 总是让人等 回学校的路上看到了这只胖猫猫 很亲人 我拍给你 你说这只猫你也摸过 我说今天好累 你问为什么 我说在外面受苦 你没有再问 我没有再说
然后又想起一件事
你在教学楼上课 你拍给我看 我一眼看出了在三楼 问你是不是在三楼 你说是 问我在哪 我说隔壁 下课后你来找我了 当时穿了一件大白t戴眼镜 我觉得好丑 我不敢见你 我面无表情和你说了两句转身就走 你后来和我抱怨说 你来找我我转身就走了 我知道你有些难过 我只好说是舍友在那边急着叫我 我问我戴眼镜你是不是没认出我来 你说没有 你一眼就看见我了 可我觉得你是在骗我 我真的觉得自己好丑 我总是这样 在别人在乎我的时候把人推开 我真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