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兵王—第十八章
姚凡脚下生风，对着老者的膝盖就是一脚。快踢到干瘦老头腿的时候，姚凡脚上的力量减轻了几分。落到老者腿上，只将老者扫过来的腿挡住，便收了脚。干瘦老者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臭小子原来是你，怪不得身手这么好，我输了。不过上次你来我不是都说了不要随便进来，你这是怎么回事？”
姚凡朝干瘦老头拱了拱手：“老前辈得罪了，我只是急着见一下我同学。情急之下来不及向您禀报，还请多多谅解。”
干瘦老头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了少见的笑容。刚刚这小子明显留手了，不然自己关节肯定受伤：“臭小子，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是哪个部分的，很多年没在部队了，没想到建国之后的军人，还有你这种素质的。你是特种部队的？”
姚凡眼珠转了转，点了点头：“算是吧，特种部队里的王牌。不方便透露再仔细，请前辈见谅。”
身后的刘萌冷冷哼了一声：“什么特种部队，在监狱蹲了几年不好意思说吧。”
干瘦老头眉头皱了皱，不屑的瞥了眼刘萌，沉思片刻开口用唇语说道：“龙腾？”
姚凡朝干瘦老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点了点头。老者既然知道龙组前身，那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老者揉了揉干瘦的老眼，眼眶有些泛红，继续用唇语道：“小兄弟别担心泄密，我说一句话你就明白了。此生龙腾，至死护国；若有异心，天诛地灭。”
姚凡怔住了，这不是龙组入组誓言。生入龙组，死的出去。为什么会有龙族的老前辈在这里：“老前辈，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干瘦老头笑着摆了摆手，转身朝门卫室走了进去：“你快办你的事情吧，什么时候有时间你拿一瓶酒来，我慢慢给你讲那段没人听过的故事。”
姚凡再次朝老者拱了拱手，转身一把抓住刘萌手腕朝没人地方走去。刘萌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用力，根本没有一点点用处。
二人走到小区一处无人的树林，姚凡脚下步子停了下来。抓着刘萌手腕的手松了开来：“刘萌，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他结婚了？为什么我在监狱那么久，你都没有为我作证？”
姚凡背对着刘萌，不愿意转身看到刘萌的表情。不愿意看到那个曾经说要和自己考同一所大学，一起走到白头的穿校服的女生。刘萌咬了咬嘴唇，看着眼前背对自己的姚凡眼眶有些发红：“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就是为了兴师问罪？以你的聪明，恐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可是这又怎么样？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们都没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姚凡深深吸了口气，很多事情猜到是一回事，自己听到答案是另外一回事：“说吧，当初我被打晕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跟他结婚，我并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刘萌拳头死死攥在一起，指甲都深陷进肉里。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一下不平稳的情绪，开口道：“姚凡，我现在生活很幸福，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你能活着我很高兴，已经快十年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姚凡苦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望向刘萌，双眼之中一片荒芜。这就是自己深深爱了一年的人？这就是给了自己考年级第一动力的人？这就是自己拼了命保护，不惜让自己落到与家人险些阴阳相隔的人？
姚凡望着面前那个在自己脑海中回忆了七年的面孔，那么熟悉却那么陌生。声音有些哽咽：“刘萌，为了你我九死一生，如今我只想要一个答案都不行吗？我想知道我这七年的等待究竟值不值得都不行吗？”
刘萌脸上的肌肉剧烈抽动了两下，眼眶之中泪水不住打转：“好，姚凡。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我被强暴了，要不是你这个没有用的家伙保护不了我，我会被迫嫁给别人吗？”
姚凡点了点头，伸出手想要帮刘萌擦掉泪水。刘萌一把打开了姚凡的手：“没有了处子之身，如果不嫁给他，你让我怎么办。不过看到现在的你，我觉得当初我的选择没有错，嫁给一个能保护我给我幸福的人。看在我们曾经相爱一场，我劝你不要打扰他，不要打扰我们的幸福。你也知道我老公的父亲是县长，你斗不过。我这是为了你好。再见，最好再也不要见了。我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 刘萌说完，再也不回头转身就朝自己住的单元走去：“我还要做饭，就不留你了。”
姚凡脚下生风，对着老者的膝盖就是一脚。快踢到干瘦老头腿的时候，姚凡脚上的力量减轻了几分。落到老者腿上，只将老者扫过来的腿挡住，便收了脚。干瘦老者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臭小子原来是你，怪不得身手这么好，我输了。不过上次你来我不是都说了不要随便进来，你这是怎么回事？”
姚凡朝干瘦老头拱了拱手：“老前辈得罪了，我只是急着见一下我同学。情急之下来不及向您禀报，还请多多谅解。”
干瘦老头摆了摆手，嘴角露出了少见的笑容。刚刚这小子明显留手了，不然自己关节肯定受伤：“臭小子，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是哪个部分的，很多年没在部队了，没想到建国之后的军人，还有你这种素质的。你是特种部队的？”
姚凡眼珠转了转，点了点头：“算是吧，特种部队里的王牌。不方便透露再仔细，请前辈见谅。”
身后的刘萌冷冷哼了一声：“什么特种部队，在监狱蹲了几年不好意思说吧。”
干瘦老头眉头皱了皱，不屑的瞥了眼刘萌，沉思片刻开口用唇语说道：“龙腾？”
姚凡朝干瘦老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点了点头。老者既然知道龙组前身，那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老者揉了揉干瘦的老眼，眼眶有些泛红，继续用唇语道：“小兄弟别担心泄密，我说一句话你就明白了。此生龙腾，至死护国；若有异心，天诛地灭。”
姚凡怔住了，这不是龙组入组誓言。生入龙组，死的出去。为什么会有龙族的老前辈在这里：“老前辈，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干瘦老头笑着摆了摆手，转身朝门卫室走了进去：“你快办你的事情吧，什么时候有时间你拿一瓶酒来，我慢慢给你讲那段没人听过的故事。”
姚凡再次朝老者拱了拱手，转身一把抓住刘萌手腕朝没人地方走去。刘萌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用力，根本没有一点点用处。
二人走到小区一处无人的树林，姚凡脚下步子停了下来。抓着刘萌手腕的手松了开来：“刘萌，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他结婚了？为什么我在监狱那么久，你都没有为我作证？”
姚凡背对着刘萌，不愿意转身看到刘萌的表情。不愿意看到那个曾经说要和自己考同一所大学，一起走到白头的穿校服的女生。刘萌咬了咬嘴唇，看着眼前背对自己的姚凡眼眶有些发红：“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就是为了兴师问罪？以你的聪明，恐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可是这又怎么样？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们都没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姚凡深深吸了口气，很多事情猜到是一回事，自己听到答案是另外一回事：“说吧，当初我被打晕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跟他结婚，我并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刘萌拳头死死攥在一起，指甲都深陷进肉里。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一下不平稳的情绪，开口道：“姚凡，我现在生活很幸福，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你能活着我很高兴，已经快十年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姚凡苦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望向刘萌，双眼之中一片荒芜。这就是自己深深爱了一年的人？这就是给了自己考年级第一动力的人？这就是自己拼了命保护，不惜让自己落到与家人险些阴阳相隔的人？
姚凡望着面前那个在自己脑海中回忆了七年的面孔，那么熟悉却那么陌生。声音有些哽咽：“刘萌，为了你我九死一生，如今我只想要一个答案都不行吗？我想知道我这七年的等待究竟值不值得都不行吗？”
刘萌脸上的肌肉剧烈抽动了两下，眼眶之中泪水不住打转：“好，姚凡。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我被强暴了，要不是你这个没有用的家伙保护不了我，我会被迫嫁给别人吗？”
姚凡点了点头，伸出手想要帮刘萌擦掉泪水。刘萌一把打开了姚凡的手：“没有了处子之身，如果不嫁给他，你让我怎么办。不过看到现在的你，我觉得当初我的选择没有错，嫁给一个能保护我给我幸福的人。看在我们曾经相爱一场，我劝你不要打扰他，不要打扰我们的幸福。你也知道我老公的父亲是县长，你斗不过。我这是为了你好。再见，最好再也不要见了。我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 刘萌说完，再也不回头转身就朝自己住的单元走去：“我还要做饭，就不留你了。”
当真相无法辨认时，我选择良知
有时候为了你想要的结果不得不做些手段，但是你始终会为了你的手段付出代价，电影里最令我感动的是涂门老师和闫妮的爱情，到接近真相的时候我始终不敢相信两个人真的是爱，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相互依偎，涂门老师有儿有女没有陪伴，闫妮老师生活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没想到能遇到愿意为他舍命的人，真相不一样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但是现实就是真相永远就是真相。
#最后的真相首映口碑##最后的真相北京首映礼#
有时候为了你想要的结果不得不做些手段，但是你始终会为了你的手段付出代价，电影里最令我感动的是涂门老师和闫妮的爱情，到接近真相的时候我始终不敢相信两个人真的是爱，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相互依偎，涂门老师有儿有女没有陪伴，闫妮老师生活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没想到能遇到愿意为他舍命的人，真相不一样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但是现实就是真相永远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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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没有遗憾的。
栗山给了他那么多好角色好故事，他总在片场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拿大喇叭当着全剧组的人骂说没灵气没领悟力，有时候都担心对方一把年纪了会不会被自己气出个好歹。
严格来说，他柯屿所有的表演都像个半成品残次品，只是档期逼近下勉强出厂的产物。
栗老师说想再合作一次，最后教他一次，他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这种遗憾注定——
柯屿瞳孔骤缩，心口蓦然揪了起来。
栗老师为什么要说是最后一次？他状态很好，远没到退休息影的年纪，多少导演七十多了都还在稳定产出作品？
是因为他知道了商陆。
他看到了商陆镜头下的柯屿，知道柯屿生命里的那个导演，已经来到了。
他顶着全娱乐圈的风言风语和脏水带了柯屿七年，终于明白，这个演员命定的导演并不是他。
“想第一时间陪你庆祝，想霸占你现在的心情。”
“如果你首先跟别人分享，我会嫉妒。”
“柯老师信我，我又怎么会把他拱手让人？
麦安言心头剧震，不知为什么，商陆的这句话，他竟然读出了难以言喻的宿命般坚决的味道。
“请你转达栗山老师，他辜负了的天赋，我会一点一点地补上——人，我一定会拍得比他更好，他不必遗憾。”
“帮我谢谢那时候勇敢的你。”
他那时候跑着的时候，只觉得前路漫漫, 阳光藏在巷子里的时而隐没时而刺目，他看不清前路的方向，心里只一个念头。
跑啊。
前面一定有好的事情在等他吗？他不敢肖想。
如果知道前面有一个商陆在等他，他一定笑着过每一天。
“我爷爷当时在练字，他低着头全神贯注，很轻描淡写地说，你能在输了五千万的时候从牌桌上起身，说明你一点瘾都没有。”
判断一个人戒未戒赌、有无赌瘾，不是看他在赌场里厮杀多久、赢了多少钱时能见好就收，而是输到痛心时，能绝不恋战抽身而走。
沉没成本和妄图翻身，才是最大的瘾。
“但是我记得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后面那句。”
“哪句？”
“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瘾，赌是天性，我能对钱不留恋，是因为钱不是我的瘾，戒瘾是人一辈子的修行，找瘾也是人一辈子的功课。有瘾是可怜也是福分，找不到瘾的人有福分也可怜，还有找了一辈子没瘾的，那是神仙。他希望我找到自己的瘾，找到了，再把他那句话刻进心里为时不晚——”
“哪句……不赌——为赢？”
“这就是叶森这个故事的最初开始。”
「做我的主角。」
「你是天生的演员。」
「让我帮你。」
你不知道，我多想真的成为你想要的天才。
假的再努力也成不了真，他假装一个有鞋的人，跑了十万八千里，脚跟磨破了指甲翻了，每个人都看到他赤裸肮脏的脚，原来其实是没有鞋的。
贝多芬晚年听觉渐失，尚写出了命运交响曲。
可不是每个人都是贝多芬。
而每一个追求艺术的人，也都不想成为贝多芬。
“都不知道，你怎么选了他？”
“……老师，这么多年，只有他这么说过。他早就看透了我的本质，但还是想帮我，认为我是个天才。我觉得我很懦弱，真话不敢说，侥幸的心理也克服不了，以为自己能扮演好他以为的那个天才。”
“是不是还有一句话没讲？”
“……我也相信他真的能救得了我。”
“……柯屿，不要对我这么过分——”
“你把我当你的什么？你把我当你的什么？——心盲症要从热搜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有没有人保护你陪着你要调监控知道，还有呢？——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出了事，我是你男朋友、是你放在心里愿意信任的人吗——”
“你躲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你其实既不需要我，也不在乎我。”
早知道、但愿、要是一开始就让商陆在就好了。
“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
“我不想看到你对我失望的样子。”
“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除了现在。柯老师，二十五年，我一直很自信，相信天道酬勤，相信天赋也相信专注、毅力和努力，我从没有想过，在我努力想要拍好你的时候，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完全信过我。”
“我信你！我相信,我真的相信。”
他真的相信。
只是对“让商陆失望”的恐惧，更胜过了这份相信,更掩过了这份相信。
“柯屿，从一开始，就是我始终追逐着你，无视你的拒绝，假装看不到你的冷淡和躲避，强迫你接受我的项目。我说‘你是天生的演员’，说‘士为知己者死’，说栗山不会调/教，我会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听我说完。在岛上，我说高山流水，你说‘善哉，吾心与子心同’，我当真了，只是没想到那是你的场面话。”
“——现在我知道了。我不应该一厢情愿地为难你。”
“药还给你，不要再吃了，是你跟我说的，再温和的药都有成瘾性。”
“高山流水，伯牙与子期同，你既然信我，那么心盲症也好、抑郁症也好，我都不会放弃你。”
“这就是我原本的答案。”
“这是常玉生前绝笔，他一生没有画过自己，没有自画像，完成这幅画时，他指着这头小象，微笑说，‘这就是我’。”
“柯老师，我喜欢他的作品，是因为他的笔触和他的人格高度统一，平静柔和，忧愁和孤独在他笔下都很轻盈。这是一个不跟自我对峙、不妄陷焦虑的人格，我第一次看见你出现在镜头里时，也看到了这样的你。”
那是一头很小、很小的象，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似乎是奔跑，又似乎是在跋涉。
看着好快乐的。
又孤独。
“因为是我导的，是你演的，只要你好好演，我们就不会输。柯屿，你愿意用你所有的天赋、努力好好演吗？看了几千部电影，做足了七年的准备，你愿意为了你自己、为了叶森这个角色、为了栗山和那些相信你、支持你的影迷、前辈、老师，不吃药、不妄自菲薄地，好好演。”
“如果你没有在城中村遇到我……”
“如果没有在城中村遇到你……这其中任意一个如果，都可以让我和你错过。柯老师，原来我们的今天，是要这么多如果都恰如其分地发生，才能产生的际遇。”
“不要说如果没有遇到我，因为我不想没有遇到你。”
——记《内娱第一花瓶》
（未完待续）
lof:桀魅魑
栗山给了他那么多好角色好故事，他总在片场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拿大喇叭当着全剧组的人骂说没灵气没领悟力，有时候都担心对方一把年纪了会不会被自己气出个好歹。
严格来说，他柯屿所有的表演都像个半成品残次品，只是档期逼近下勉强出厂的产物。
栗老师说想再合作一次，最后教他一次，他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这种遗憾注定——
柯屿瞳孔骤缩，心口蓦然揪了起来。
栗老师为什么要说是最后一次？他状态很好，远没到退休息影的年纪，多少导演七十多了都还在稳定产出作品？
是因为他知道了商陆。
他看到了商陆镜头下的柯屿，知道柯屿生命里的那个导演，已经来到了。
他顶着全娱乐圈的风言风语和脏水带了柯屿七年，终于明白，这个演员命定的导演并不是他。
“想第一时间陪你庆祝，想霸占你现在的心情。”
“如果你首先跟别人分享，我会嫉妒。”
“柯老师信我，我又怎么会把他拱手让人？
麦安言心头剧震，不知为什么，商陆的这句话，他竟然读出了难以言喻的宿命般坚决的味道。
“请你转达栗山老师，他辜负了的天赋，我会一点一点地补上——人，我一定会拍得比他更好，他不必遗憾。”
“帮我谢谢那时候勇敢的你。”
他那时候跑着的时候，只觉得前路漫漫, 阳光藏在巷子里的时而隐没时而刺目，他看不清前路的方向，心里只一个念头。
跑啊。
前面一定有好的事情在等他吗？他不敢肖想。
如果知道前面有一个商陆在等他，他一定笑着过每一天。
“我爷爷当时在练字，他低着头全神贯注，很轻描淡写地说，你能在输了五千万的时候从牌桌上起身，说明你一点瘾都没有。”
判断一个人戒未戒赌、有无赌瘾，不是看他在赌场里厮杀多久、赢了多少钱时能见好就收，而是输到痛心时，能绝不恋战抽身而走。
沉没成本和妄图翻身，才是最大的瘾。
“但是我记得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后面那句。”
“哪句？”
“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瘾，赌是天性，我能对钱不留恋，是因为钱不是我的瘾，戒瘾是人一辈子的修行，找瘾也是人一辈子的功课。有瘾是可怜也是福分，找不到瘾的人有福分也可怜，还有找了一辈子没瘾的，那是神仙。他希望我找到自己的瘾，找到了，再把他那句话刻进心里为时不晚——”
“哪句……不赌——为赢？”
“这就是叶森这个故事的最初开始。”
「做我的主角。」
「你是天生的演员。」
「让我帮你。」
你不知道，我多想真的成为你想要的天才。
假的再努力也成不了真，他假装一个有鞋的人，跑了十万八千里，脚跟磨破了指甲翻了，每个人都看到他赤裸肮脏的脚，原来其实是没有鞋的。
贝多芬晚年听觉渐失，尚写出了命运交响曲。
可不是每个人都是贝多芬。
而每一个追求艺术的人，也都不想成为贝多芬。
“都不知道，你怎么选了他？”
“……老师，这么多年，只有他这么说过。他早就看透了我的本质，但还是想帮我，认为我是个天才。我觉得我很懦弱，真话不敢说，侥幸的心理也克服不了，以为自己能扮演好他以为的那个天才。”
“是不是还有一句话没讲？”
“……我也相信他真的能救得了我。”
“……柯屿，不要对我这么过分——”
“你把我当你的什么？你把我当你的什么？——心盲症要从热搜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有没有人保护你陪着你要调监控知道，还有呢？——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出了事，我是你男朋友、是你放在心里愿意信任的人吗——”
“你躲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你其实既不需要我，也不在乎我。”
早知道、但愿、要是一开始就让商陆在就好了。
“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
“我不想看到你对我失望的样子。”
“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除了现在。柯老师，二十五年，我一直很自信，相信天道酬勤，相信天赋也相信专注、毅力和努力，我从没有想过，在我努力想要拍好你的时候，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完全信过我。”
“我信你！我相信,我真的相信。”
他真的相信。
只是对“让商陆失望”的恐惧，更胜过了这份相信,更掩过了这份相信。
“柯屿，从一开始，就是我始终追逐着你，无视你的拒绝，假装看不到你的冷淡和躲避，强迫你接受我的项目。我说‘你是天生的演员’，说‘士为知己者死’，说栗山不会调/教，我会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听我说完。在岛上，我说高山流水，你说‘善哉，吾心与子心同’，我当真了，只是没想到那是你的场面话。”
“——现在我知道了。我不应该一厢情愿地为难你。”
“药还给你，不要再吃了，是你跟我说的，再温和的药都有成瘾性。”
“高山流水，伯牙与子期同，你既然信我，那么心盲症也好、抑郁症也好，我都不会放弃你。”
“这就是我原本的答案。”
“这是常玉生前绝笔，他一生没有画过自己，没有自画像，完成这幅画时，他指着这头小象，微笑说，‘这就是我’。”
“柯老师，我喜欢他的作品，是因为他的笔触和他的人格高度统一，平静柔和，忧愁和孤独在他笔下都很轻盈。这是一个不跟自我对峙、不妄陷焦虑的人格，我第一次看见你出现在镜头里时，也看到了这样的你。”
那是一头很小、很小的象，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似乎是奔跑，又似乎是在跋涉。
看着好快乐的。
又孤独。
“因为是我导的，是你演的，只要你好好演，我们就不会输。柯屿，你愿意用你所有的天赋、努力好好演吗？看了几千部电影，做足了七年的准备，你愿意为了你自己、为了叶森这个角色、为了栗山和那些相信你、支持你的影迷、前辈、老师，不吃药、不妄自菲薄地，好好演。”
“如果你没有在城中村遇到我……”
“如果没有在城中村遇到你……这其中任意一个如果，都可以让我和你错过。柯老师，原来我们的今天，是要这么多如果都恰如其分地发生，才能产生的际遇。”
“不要说如果没有遇到我，因为我不想没有遇到你。”
——记《内娱第一花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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