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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9日 疯羊日志

持续折腾，直到下一个春天。

刚立春就又遇寒潮，前些天刚调低了暖气，又唧唧缩缩的把温度调到了最高。

大非非和我说是一位朋友推荐她来的，我问她朋友叫什么，她说朋友其实还没来过，空气凝固了片刻，我们同时笑了。很开心有这么多做足功课又愿意把我们推荐给朋友的陌生人，或许他们没有时间抽空来喝一杯，但这更像是神交已久的知音一般，希望没有辜负大家的每一份信任。

今天是堂本和疯羊相识两周年的日子。我很少说一些煽情肉麻的话，听她说希望每一个美好瞬间都能和疯羊共度的时候，我觉得寒潮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折腾着向前奔跑的意义并不是为了超越别人或自己，只是希望喜欢我们的每一个人，在提起疯羊的时候，心里能感受到温度、力量、还有至死不渝的初心。

今日辑录整理卢顾批校凡二千余字，总得约1.3万字，如此推算第一卷当有2万字。
本页世德堂本“杨朱”，卢文弨校影宋浙北本，顾千里校宋浙北原本即钱佃本均作“扬朱”，前以钱佃原本绝不可见，无由核对，今钱本原书公布全文，覆之原书则钱本作“场”。
案：钱佃本此叶为补版，钱佃本补版错讹极多，原逊原版之精妙。考原版及补版刻工，要皆属江西，两版间隔亦不过约20年。补版当据原印本上版覆刻，然所得印本已极为漫漶，又未精校，徒以字形为辨，卒至出现许多现在看起来“低端”错误。又或钱本原版确作“扬”，后板片漫漶，提手旁下部已不可得见，补版误认为场字补之。若是，则顾千里所据者钱本原书乎？影抄钱本乎？或千里推而订之乎？

舌耕引121：《水浒传》中有不少血腥描写，而金圣叹也有一些“嗜血”评点。如第30回叙“血溅鸳鸯楼”，在回前总评就侈谈“磨刀杀人”，如：

……莫不自谓此刀跨而往，掣而出，飞而起，劈而落，武松之头断，武松之血洒，武松之命绝，武松之冤拔，于是拭之，视之，插之，悬之，归更传观之，叹美之，摩挲之，沥酒祭之……

通篇这种碎嘴子式评点，可见其兴奋异常。然后，他还告诉读者如何才是“茹毛饮血”的正确方式：

此文妙处，不在写武松心粗手辣，逢人便斫，须要细细看他笔致闲处，笔尖细处，笔法严处，笔力大处，笔路别处……

在具体评点中，金圣叹更像他在景阳岗打虎一节时历数武松哨棒一样，一一清点武松杀的人数，比如“杀第四个，又割头，与杀别个不同”“杀第十个‖前杀金莲是心窝里，今杀玉兰，亦是心窝里，藏此三字为暗记” ，还不时加入“绝妙好辞”“真正妙笔”之类赞语，如对武松杀人后蘸血题壁写下八个大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他连连批道：

奇文。‖奇笔奇墨奇纸，定然做出奇文来。‖卿试掷地，当作金石声。‖看他“者”字、“也”字，何等用得好，只八个字，亦有打虎之力。‖文只八字，却有两番异样奇彩在内，真是天地间有数大文也。‖依谢叠山例，是一篇放胆文字。

在《第五才子书读法》中，他本来说过：“《水浒传》并无‘之乎者也’等字，一样人，便还他一样说话，真是绝奇本事。”这里却盛赞起“者”“也”来了，正所谓按捺不住之兴奋者也。

待小说叙及杀至夫人等时，他还意犹未尽地批道：

“行到水穷，又看云起，妙笔。‖写武松杀张都监，定必写到杀得灭门绝户，方快人意，然使夫人深坐房中，武松亦不必搜捉出来也。只借分付家人凑在手边来，一齐授首，工良心苦，人谁知之。‖下养娘引着两个小的，亦只闲闲凑来。

金圣叹如此津津乐道血腥细节，从根本上说，是出于“以文为戏”的小说创作认知。在全书评点中，金圣叹至少7次提到了“以文为戏”，比如在这一段，小说写两个丫环“端的是惊得呆了”时，作者在叙述中加了一句：“休道是两个丫环，便是说话的见了，也惊得口里半舌不展！”对此，金圣叹有一条夹批说：“忽然跳出话外，真是以文为戏。”他指的是叙述者即“说话的”跳出叙述语汇，直陈感受，表明这里流露出的是作者创作时的游戏态度。

其实，明末袁无涯刊本的评点已具有金圣叹这种阅读心态，如在“杀得血溅画楼，尸横灯影”处，袁本有眉批：“此八个字雄奇可惊，冷隽可爱，是绝妙元词。”

不过，容与堂本的批点冷静些，在武松杀人处，几次下了一字评：“恶”；在武松“心满意足”杀完人后，又批曰：“只合杀三个正身，其余都是多杀的。”